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邪王寵妻:庶女為凰

正文 164 簡王吃醋 文 / 素小骨

    斬了手臂。

    ?其實……也沒那麼恐怖。

    ?只不過這話從上官爾雅的口中就帶著幾分詭異的感覺。

    ?因為她是一個十五歲少女啊。哪家的千金小姐會像她一樣說出剛才那番話如此的漠然。

    ?明明說的是極其殘忍又血腥的事。在她口中卻是另一幅優美的畫卷。

    ?就好似天氣不好。下雪了而已。

    ?這讓屋裡不瞭解上官爾雅的人察覺出她的冷血和無情。

    ?其中還包括上官樂。

    ?連她的生父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人。

    ?那……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是。雖然上官爾雅能掰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言。是挺讓他覺得欣喜。

    ?可是人的欣喜時間只不過是短短的須臾。甚至比煙花停留還要短暫。等煙花冷卻。欣喜褪去。剩下的卻是無盡的恐慌。

    ?上官樂在很早就發現上官爾雅變得不同。但是他只以為女兒是長大了。懂事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四個子女的事情上。他對上官爾雅操心最少。也最放心。

    ?可是這放心背後卻掩蓋了一些事實。讓他忽略掉上官爾雅過分的成熟。這讓上官樂突然有了一種無法掌控。甚至不敢掌控的感覺。

    ?他並不是怕自己的女兒。而是……

    ?上官樂茫然了。那種感受他說不出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不會說。

    ?總之他不喜歡。

    ?上官樂沉默著。只是間接地認同了上官爾雅的說辭。

    ?他微微抿嘴的動作。早就落在上官爾雅的餘光之中。她察覺出上官樂的異樣。但心裡並不在意。

    ?一個自私的父親難道還指望著所有人都要迎合他的喜好去活著。

    ?那不是天真。是愚蠢。

    ?上官爾雅還在直視季蒼子的眼眸。這一眼讓他們彼此都覺得陌生。

    ?季蒼子從未讀懂過上官爾雅的心思。而此時上官爾雅也探究不出季蒼子到底想做什麼。

    ?突然。有一個人影擋住了兩個人的目光。

    ?上官爾雅的視線上移。就看到對面那張普通的臉。略帶褐色的眼眸下儘是席捲的殘風。

    ?可是她不僅不害怕。反而想笑。要不是有外人在場。上官爾雅早就跑過親捧著那張吃醋的臉又親又咬了。

    ?每次季熙年吃醋都會露出這幅表情。在上官爾雅看來十分可愛。

    ?可惜的是除了長公主。沒人知道眼前之人是季熙年。

    ?這一切也多虧了上官爾雅。她提出每次易容時一定要把眼睛給變幻下。不然就憑著季熙年那雙冷傲的眼早晚會被眼尖的人認出來。

    ?季熙年研究了許久。上官爾雅根據前世眼鏡的設計提出構想。第一時間更新兩個人找來西域的極品琉璃磨成很輕薄的片狀。然後貼在眼珠上就能改變原本的顏色。

    ?所以就連聰明如季蒼子也看不出來。

    ?季蒼子微微蹙眉。不明白這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到底想幹什麼。因此也看不到上官爾雅眼底的笑意。

    ?一旁的奉恩公緩了好幾口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道:「你們居然砍了我寶貝外孫的手臂。」

    ?季熙年本就生氣。聽到奉恩公這老頭居然這麼說。更是沒好氣地拔高聲音道:「奉恩公。你年紀大了是不是患了耳疾。要是有病我可以幫你看看。」

    ?李澤不滿道:「大膽。你居然這麼和我父親說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季熙年故意用另一種音調冷笑。「我哪句話說的不對。不然奉恩公怎麼會聽不懂人話。爾雅郡主說恭王府的小少爺是得了病才會斬手臂。」

    ?「得了病也不用這樣吧。」李澤瞪向上官樂。「我看分明是有人殘害自己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若是殘害自己的孩子。要一隻手臂有什麼用。」

    ?季熙年說完很自然地走到上官爾雅身邊站著。

    ?季蒼子的眉頭皺的更深。不知為何這個舉動總讓他覺得對方是在宣誓主權。

    ?「你是……」

    ?上官樂這才回過神。他先一步回答:「這是我們府上請來給賤內看病的何大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何大夫。」季蒼子看向對面。總覺得眼前的男子怪怪的。冷冷道:「恭王爺。貴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找太醫來診治。」

    ?「對啊。」李澤也變得咄咄逼人。「一個鄉野大夫哪裡比得上御醫。」

    ?上官樂一時又找不到話說。上官爾雅回答道:「御醫是給皇家看病的。雖然我們恭王府和各府有特權能請來御醫一二。但母親得的病需要常住在府上。我們恭王府不能逾越。就連御醫也不敢不恪守職責。就是之前奉恩公大病不也是請了相熟的大夫診治。再者說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沒請過御醫。只不過御醫都無法醫治。必須由得過此病之人才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次輪到李澤被噎住。

    ?奉恩公接話道:「那也用不到斬了淳晏的手臂吧。」

    ?「最先不是說過了。得此病者一旦傳染就會長包化膿。若是嚴重起來。身體的四肢都不能留。只有斬了手臂才能保住性命。」

    ?季熙年越發不耐。「回頭我還是上貴府給您老看看耳朵吧。別人的話好像都聽不見似的。」

    ?「用不到。」奉恩公氣得跺腳。「老夫才不會用一個鄉野醫生。你就給那些不入流的人看病吧。」

    ?這話連恭王府的人都罵進去了。

    ?好久不說話的長公主正喝茶。把茶盞重重一放。「本公主看奉恩公不僅耳朵不好。連說話都是沒分寸。本公主正打算請何大夫給簡王看病。奉恩公這話是在罵簡王不入流。還是說本公主想害簡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奉恩公差點眼淚縱橫。哆哆嗦嗦地解釋。「不是。老夫……我不是這個意思。」

    ?在長公主面前。奉恩公哪裡敢自稱什麼老夫。

    ?在季熙年說話的時候。季蒼子一直打量著他。可是無論怎麼看都沒找出什麼破綻。

    ?「既然如此。還是先請幾位小姐和小少爺過來看看。見面把話說清楚。大家的誤會也就解開了。」季蒼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季熙年。「到時候這位何大夫的醫術大家也會瞭解。」

    ?其實眾人說話的時候。上官爾雅已經吩咐人去請了。

    ?季蒼子說完走到長公主身邊坐下。上官樂連忙請人上茶。然後把奉恩公也請到另一側坐好。

    ?丫鬟們上完茶。屋裡的人也沒話可說。正是尷尬時。就看到門外楊嬤嬤領著二女一男走了進來。

    ?楊嬤嬤目不斜視地給上官樂請安。「王爺。小姐們和少爺都來了。」

    ?只見走在最前面的上官雲珠率先行禮。「給父親請安。」

    ?上官樂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然後看向她身後略有些柔弱的上官之桃。

    ?他想關心之桃的傷勢如何。可是目光觸及到低垂著頭的上官淳晏滿肚子的話都化為烏有。

    ?這些日子他刻意迴避見這姐弟倆。心中除了滿心的愧疚外。更多的是無奈。

    ?上官樂很害怕面對。既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們。又擔心他們問及李氏不知道如何開口回答。

    ?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麼呢。

    ?上官樂隨意地揮了揮手。「去見過幾位長輩。」

    ?上官雲珠笑了笑。落落大方地給屋裡的其他人行禮。雖然沒見過長公主。但也聽說今日長公主在府上做客。

    ?最後她的目光看向季蒼子。面對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上官雲珠也只是淡淡一笑。不悲不喜。從容不迫。

    ?本就長著和上官爾雅一模一樣。那氣度上更相近了幾分。

    ?看得季熙年是連連皺眉。

    ?這個女子是在刻意學爾雅麼。

    ?東施效顰。

    ?季熙年厭惡地瞇起眼。上官雲珠一定不常照鏡子。她的骨頭都透著發臭的黑。

    ?上官爾雅見季熙年緊繃著下巴就知道他的心思。

    ?其實她把雲珠叫來就是想看她和季蒼子耍什麼把戲。一點也不介意雲珠模仿自己。

    ?每個人都是**的個體。誰又能完全代替自己。

    ?到最後反而落得一身騷。

    ?上官雲珠在前面行禮。上官之桃和上官淳晏沉默著跟在後面照做。

    ?今時今日的上官雲珠確實像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一般。不復往常的唯唯諾諾。活脫脫像是個嫡女的做派。

    ?等禮數做完。奉恩公終於忍不住上前。一隻手拉住上官之桃。當另一隻手拉向上官淳晏時。卻抓了個空。

    ?他的心頓時就像點燃的炮仗。轟地一聲爆炸。

    ?「淳晏。我的乖孫兒。」奉恩公顧不上老臉。一把抱住上官淳晏哀嚎起來。「讓你受苦了……」

    ?可是不等他說完。就聽另一道更加刺耳的尖叫響起。

    ?「啊……」

    ?上官淳晏一把推開奉恩公。嚇得抱著腦袋往後退。「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那一下直接把奉恩公推倒在地。差點撞散了他的老骨頭。

    ?奉恩公震驚地看著上官淳晏。只見上官淳晏滿臉驚恐。「你誰。你誰。」

    ?「我……我是你外公啊。淳晏。你不認得外公了嗎。」

    ?上官淳晏卻像是聽不見他的話似的。捂著頭四處亂瞄。當他看到季熙年時。飛快地跑過去撲進他的懷裡抱住。瑟瑟發抖道:「這裡好多壞人。」

    ?季熙年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但還是和煦道:「淳晏。那真的是你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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