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沒事 文 / 廿重
長計生冷笑一聲,左手靈氣迅速環繞,發出藍色的光芒,手刀瞬間切向墨玉釉抓住他衣襟的手臂。墨玉釉在看到長計生冷笑的時候就心道不好,神識發現手刀時,心裡大歎遺憾,卻也只能鬆開手掌,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五丈開外才停住身形,墨玉釉全身靈氣流動,隔斷了長計生意向墨箏所在巨鐘的全部神識或者靈氣,戒備的看向長計生。
長計生將長劍收回,輕輕撣了幾下被墨玉釉扯的褶皺的衣襟,眼神冰冷的看向墨玉釉,右手一動,一柄骨扇出現在他手中,「唰」的一揮,將骨扇展開,遮住了半張臉,只有眼睛還在死死盯著他的獵物。
作為獵物,墨玉釉卻皺起眉頭,方才暴怒的情緒慢慢緩和,對長計生吼道:「長計道友!為何要對我門的小輩下狠手?!」長計生右手微動,骨扇瞬間收起,長計生抬眸,冷冷道:「這些便是我無夢門的事情了,與你無關,墨道友。」
「哈哈哈!與我無關!」墨玉釉的暴怒再也收斂不住,隨著憤怒而暴漲的靈氣鼓動出驟風呼呼作響,不過瞬息,長計生的衣袖也開始飄動起來。「墨箏是我巫谷弟子,我勢必保她周全,而你!」墨玉釉青筋凸起,怒喝道:「敢傷墨箏,我定要你為此付出代價!」
話音一落,氣勢又漲!墨玉釉雙手之中瞬間出現一柄長刀,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壓,隨著墨玉釉刀向長計生,凌厲暴虐的氣勢猛然再翻數倍,直直壓迫的長計生瞪大了雙眼,後退一步方才穩住身形。
「偃青電!」長計生在心裡咬牙,「沒想到墨玉釉就是偃青電的主人!」恨恨一甩骨扇,長計生換做仍然泛著藍色光芒的左手持扇,向墨玉釉的方向猛然一揮,口中喝到:「千縷念!」
墨玉釉雙手持刀,恍有開天闢地之勢,高高揚刀,向下猛劈,口中同樣喝到:「開!」聲音之中都含有銅獅吼的威勢,伴隨著這一刀無可比擬的氣勢,向長計生的方向猛然譜曲,遇到骨扇形成的藍色氣流時,輕鬆便將藍色氣流一劈分開,藍色氣流被改變方向,分作兩團遠遠射向兩邊。而墨玉釉的刀勢雖說確實劈向了長計生所在的方向,卻不想長計生在揮出骨扇之後便瞬息消失,想必是用了什麼遁法逃離了此處。墨玉釉恨恨將長刀柱地,憤怒的吼了一嗓子:「啊!」遠遠的散開在整個晶璇秘境一層之中。
墨玉釉覺得將心中的憤怒發洩出去了之後,才深深呼吸幾次,這才想起墨箏可能還在鍾裡,連忙收起長刀,轉身去查看巨鐘。巨鐘現在完全被深坑獨立在中間,墨玉釉想了想,直接亮開嗓子喊道:「小墨箏!你在不在鍾裡!」喊完立刻豎著耳朵伸著腦袋去聽鍾裡是不是有聲音出現。
只要聽見有墨箏的一聲喘氣,他就去把這個鐘掀了!
半響,巨鐘裡沒傳出一絲聲音。墨玉釉瞪大眼睛,面露驚恐道:「難道是暈死在裡面了!」腳下一跺,人已經騰空躍向巨鐘的方向。
巨鐘在這時卻出現變動,墨玉釉人在空中,驚訝的看著巨鐘被靈氣包裹,瞬間拔地而起,從空中看不到鍾下的位置,只能看到一口巨鐘猛地騰空了一段距離,然後就聽到了墨箏的喊聲:「墨玉釉!你去死吧!啊!」然後墨玉釉就看著巨鐘被猛地甩向他,越來越近!
墨玉釉本想驚喜的喊一句「墨箏」都沒喊出來,直接被巨鐘砸到,狠狠的摔下了深坑。巨鐘也砸在了坑中,頓時「咄」聲迴盪,嗡嗡作響。從墨玉釉和巨鐘墜落之處騰起一陣煙塵。
墨箏滿身大汗,顫抖著站在地上,不住的深呼吸著,惡狠狠的看著墨玉釉掉下去的方向,吼道:「沒讓長計生那個混蛋砍死,差點被你吼的聲音嚇死!你是不是來救我的啊!混蛋墨玉釉!」
「轟」的一聲,一道巨大的黑影從煙塵中躍出,瞬間飛至墨箏身邊,將墨箏一把撈起,再次躍出,最後落在了離深坑四五丈之外的地方。墨玉釉將鍾「光」的扔在地上,伸手就去揉墨箏的頭,滿臉感動的道:「墨…」箏…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墨箏的小拳頭直接砸在臉上。墨箏一手拍在巨鐘上,將巨鐘化作鈴鐺繫在腰間,這才轉頭看向墨玉釉,罵道:「你是不是要笨死了!這座鐘的音波攻擊是無差別的,你想害死我啊!」
墨玉釉皺著臉,抽著氣,鬱悶的揉著被墨箏的拳頭砸的已經發情的臉,道:「你是鐘的主人啊,你還會怕?」墨玉釉猛的看到了墨箏面無表情的臉,被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以為我是誰啊,會不受攻擊?」墨箏恨恨道,用袖子使勁的開始擦這臉、鼻下還有耳外——臉上和耳外的鮮血已經乾涸,而鼻下仍然有血在不停的淌出。
墨玉釉擔憂的看著她,道:「你這樣,沒大事吧?」墨箏使勁蹭蹭鼻下,還是有血繼續往外淌,嗡嗡的道:「嗯,還好,我已經盡可能的保護自己了,本來他砍得時候還算能承受的豬,沒想到你一吼,鐘聲全亂了。」左擦右擦,鼻血就是止不住,墨箏氣的直接捏住鼻子,張大嘴呼吸。
墨玉釉抓抓頭髮,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想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藥,倒出一粒第給墨箏,道:「晶璇秘境危險重重,你還是趕緊先療傷。」墨箏捏著鼻子瞪了一眼墨玉釉,繼續甕聲甕氣道:「你傻啊,我能在這呆多久,而且完全沒有戰鬥力,你可是要在這裡呆上三個月的,沒有足夠的療傷藥,你受傷了怎麼辦?!」墨玉釉憨笑道:「藥沒有了是小事,你傷好了我就不用太擔心你了啊。」
墨箏白了他一眼,手鬆開,擦擦鼻間殘留的血液,這回終於不再流鼻血了,墨箏揚眉看向墨玉釉,道:「看,我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