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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十六十一章 夜襲藍府 文 / 隱龍士

    這一邊,蕭風鈴兩人駕駛著馬車往蕭府走著,蕭風鈴一聲不吭,默默地閉著眼睛,靠在長椅上休息。莎嵐抱著好奇的心裡,對其試探性的問道:「風鈴姐,你怎麼又出來了,是不是張雲逸不接受你的藥丸,把你給……轟出來了!」

    蕭風鈴轉了個身,不想回答這個讓她鬱悶的問題。對此莎嵐又問了一遍,她已經不是一年前膽小怯懦的莎嵐了,要是蕭風鈴不說,她沒準兒會一直這麼問下去。最終蕭風鈴頂不住她的煩人攻勢,對她說了說在屋子裡發生的一切。

    莎嵐聽著她的講述,臉上不由得浮現起一絲絲鬼魅的笑容,蕭風鈴不知道她這樣笑是怎麼回事,連忙一拍她的額頭,低聲問道:「傻笑什麼呢你,不就是這樣嗎!哎,我下手太慢了,就該趁他不注意將藥丸塞進他嘴裡然後跑出來找個沒人的地方結果了自己,真是太失策了!」

    說完,莎嵐依舊是那種笑容,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麼。

    「喂,你夠了丫頭!我不就是沒成功嗎,還失去了一顆藥丸,我真該早早的就吃了那解藥,讓張雲逸一輩子做女人去吧,其實做女人也挺好的!」蕭風鈴再次對莎嵐說道,莎嵐臉上的笑容沒有退去,依舊是那般的鬼魅。

    蕭風鈴沒辦法,只好攤攤手又躺了回去。

    見她怒氣未消,莎嵐對她輕聲說道:「是不是師兄他極力阻止你自殺,然後他臉上很是掙扎!然後在講解藥扔進火爐的那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就下手了?」

    莎嵐猜測張雲逸的心理很準,畢竟兩人在大山深處修煉了一年多,張雲逸的一些小表情她都可以依據猜出來張雲逸腦子裡在想什麼。

    這次她也是猜中了,蕭風鈴一聽立即睜開離開眼睛,坐起來對莎嵐喝道:「你怎麼猜到張雲逸表情的,他就是那樣齜牙咧嘴的不讓我死,然後很憤慨的將解藥扔進了火裡,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那小子居然敢把解藥……算了,一說起來就很是生氣。我已經對他沒有話說了,讓他自己去自作自受吧!」

    「嘿嘿,我猜的一點沒錯,可你當時不應該心碎的,你該是心醉了!師兄為了你甘願繼續做女人,你難道看不出來他的用意嗎?」莎嵐壞笑的說道

    ,她猜測張雲逸對蕭風鈴有點兒意思,不想讓蕭風鈴這麼年輕就結束了自己。

    但是張雲逸有礙於很多緣由不敢說出來,所以只能將事做絕,讓蕭風鈴氣得離開。

    蕭風鈴也不是傻子,綜合一切莎嵐的反應來看,她明顯是覺得張雲逸喜歡自己,所以才沒讓自己自殺的。

    想到這兒蕭風鈴無奈地一拍額頭,苦笑著說道:「莎嵐你可以寫言情小說了,好複雜的感情啊,你是說張雲逸在乎我嗎!你想太多了,他只是怕他良心上過不去!怕自己內心受煎熬,所以才不敢我去死,你這小腦袋瓜子裡裝的是什麼啊,平時不研究醫書,到開始研究我們的關係了!」

    「對,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師兄他之前為何會那樣辱罵你,而不是直接提刀就砍死你!就是因為他在乎,我們都能看的出來,只是你們兩人不知道為何故意遮掩!」莎嵐對蕭風鈴低聲解釋道。

    可蕭風鈴依舊是不願意相信,她躺倒在長椅上抬手示意莎嵐不要再說了,她心裡很亂,亂成了一團亂麻,怎麼也解不開的心結。

    蕭風鈴走後,張雲逸簡單調整了一下思緒,開始研究白顯峰給畫的那一張地形圖,從圖上來看,硬衝進去是一定行不通的。

    藍府上下明崗暗哨特別多,就是為了防止張雲逸去刺殺藍忠平而故意防範的。藍忠平知道自己的境地,就算是張雲逸來殺他,他也不能將其反殺,但打成殘廢是可以的,只要張雲逸不死,蕭風鈴便無妨。

    當晚,張雲逸收拾了一下便出發了,他本來可以穿上白金獵手的聖衣去攻擊藍忠平,可又轉念一想,若是那樣的話很容易暴漏白金獵手的身份,白金獵手更應該去攻擊蕭龍士而非藍忠平這樣不足掛齒的角色。

    穿上小妹當年胡鬧時的夜行衣,張雲逸帶了一些飛鏢、短刀便上路了,他這次做了充足的準備,將自己的寶劍磨得鋒利無比。吹毛斷髮。爭取一劍斬落藍忠平的腦袋,速戰速決!

    從張府到藍忠平府有將近五公里的路途,張雲逸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最後在距離藍府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將馬匹拋棄,自己手持一把利劍飛上臨近藍府腐宅的牆頭,在黑暗中快速跳躍前進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雲逸便來到藍府牆頭上,變成女人的張雲逸身材纖細,隨便找一個遮蔽物就能隱藏自己的身體,他在等待一個節點,到那個時候藍府上的衛兵會換班,剛換班之後的衛兵肯定都不在狀態,那就是張雲逸的機會了。

    出門的時候距離他們換班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刻鐘,張雲逸覺得他們現在應該換班了。可他在樹後等了整整半個時辰,也沒見這些衛兵有所更替。

    他不禁想著自己肯定找錯了時間,沒準兒人家已經換班結束了,要等到下一次換班又是四個時辰之後了。

    想到這裡,張雲逸稍稍有些焦急,他可不能再等下去了,讓藍忠平這個傢伙活在世上,張雲逸吃不香、睡不著。

    本著試一試的風險,張雲逸從樹後探出一個腦袋準備向這些衛兵發飛鏢,可這時,院裡架起了一根根木梯,數十個衛兵緩緩的爬上來,而那些正在站崗的衛兵立刻圍攏過去,好像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張雲逸靜下心來,聽著他們的對話。

    「你遲到快半個時辰了,真是該死!老子還要趕緊回家睡覺呢。」

    「是啊,老子的婆娘怕是已經等不及了,你們下回最好來早一點兒,不然我們只能上告侍郎大人,罰你們掃大街去了!」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隊長睡過頭了,不要生氣嘛,等我們下班了,請兄弟們吃酒,就當是給你們賠不是了!」

    聽著他們的話語,估計是接班的這批衛兵遲到了很久,看來張雲逸沒有搞錯時間,而是這些傢伙搞錯了時間,一看到他們的紀律性這麼差,張雲逸不由地暗自竊喜,藍忠平衛兵這般懶散,他可有的是進攻機會。

    又在樹後等了片刻,換班後的上一批衛兵離開了,這些新來的衛兵站在牆頭上來回走動著,他們不交頭接耳,只是打著哈欠巡邏。

    張雲逸觀察著他們,與剛才的排列順序一樣,東廂房上有四個衛兵,西廂房那一排樓房上有三十幾個衛兵,後門有十六個衛兵。這些人裡書那四個人不好對付,他們實力要比一般衛兵強硬的多,而且身上配備著三十餘根羽箭與強弩,硬衝上去肯定會被射成刺蝟。

    這些人裡最緊張的也是那四個衛兵,他們幾乎不說話,也沒有瞌睡的預兆,反倒是西廂房那一排樓房上的三十幾個衛兵很是鬆散,甚至有人在聚堆說廢話,那裡人多勢眾,看起來難攻,其實比較容易潛入。想到這兒,張雲逸立刻從牆腳下輕手輕腳的迂迴過去,一路上她碰到了兩個正在巡邏的地面衛兵,在他倆說話之間張雲逸就用飛鏢干到了他們。

    張雲逸的飛鏢上都是毒藥,毒藥不至人死,但會讓人瞬間昏厥。這些衛兵是拿錢辦事,與張雲逸沒有絲毫仇恨,所以張雲逸不殺死他們,只是給他們身上留下一條傷疤。迂迴到西邊樓房的腳下,張雲逸縱身一躍,很輕便的坐到了樓宇之上,從背後開始攻擊一個鬆懈的衛兵們,他們三五成群的巡邏,張雲逸必須保證在他們喊叫之前將他們全數擊倒。

    這是一個非常考驗能力的事,還好張雲逸之前在山上學習圍捕山羊,那些傢伙可是要比人類的感覺器官靈敏多了,張雲逸從背後慢慢爬上去,手裡抽出來十隻飛鏢,面前十丈遠有四個衛兵,這是個飛鏢怎麼也能打中他們四個。張雲逸瞄準了一下,抬手猛地一揮。只聽:「嗖!嗖!嗖!」地聲音,飛鏢速度很快,一個個擊中了他們。可惜其中有個衛兵實力強悍,在同伴倒下的同時一下子跳躍了起來,並且高聲喝道:「有刺客!快來西廂房第四個樓房上!」

    話音未落,一大群衛兵從各處衝過來,張雲逸見狀趕緊跳下樓房躲進一個不知道是哪兒的屋子裡,剛才自己居然失手了,這肯定是女性化的身體沒有原本的力量與精準度,本來十根飛鏢刺到他們綽綽有餘,現在看來只有三成的把握。

    這屋子裡光線很是昏暗,怕是別人的寢室。張雲逸壯著膽子開始在屋子裡抹黑探索著,很快便在牆壁上摸到了油燈,他連忙用自帶的火器將油燈點燃,借助著微弱的燈光,張雲逸看到了這個屋子的全貌。屋子很小,一看就知道是個姑娘的寢室,那精緻的梳妝台以及銅鏡前的一系列脂粉,想必這屋子的主人是個愛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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