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干髒活 文 / 隱龍士
說完,蕭龍士忽然愣在原地,爵爺向前走了幾步見他沒有跟上,回頭看著他那嚴峻的面孔,不由得壞笑道:「蕭太尉一心為民,可惜最後卻只能告老還鄉,真是可惜啊!」
「你這老賊,是不是你坑害了家父!」
「非也!我爵爺在朝中的實力比你們強多了,為什麼要坑害一個沒有建樹的蕭太尉呢!你們外姓人執政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國王穩定住了局勢,你們這些幫助他登基的外姓人,遲早要被一個個踢出凌霄寶殿之上!為了你的未來,蕭家犬,你還是在朝堂上收斂一些吧!」
說到最後,爵爺不由的皺起眉頭咬了咬牙齒。蕭龍士在朝中與他的地位相差很多,就算是他放倒了自己父親,蕭龍士也拿他沒有辦法。
爵爺手裡是有兵權的,而且控制了西郡守郡以北的那個大金礦,實力只會一天比一天壯大,現在已經可以與卡宴家族持平。
早朝時,國王曾對他擠了擠眼睛,意思就是叫他到後宮裡去見他。
蕭龍士當然不能在剛一退朝就往後宮走,他先回家一趟,將自己在朝中發生的事跟自己父親講述了一邊,雖然蕭老太爺年事已高,身體虛弱,但在經驗上要比蕭龍士豐富的多。
他不止一次勸告蕭龍士,要他棄武從文他就是不幹,現在可好,為國效力二十多年,只是個巡捕房的管事。
當天下午,吃過午飯蕭龍士穿著便衣就上街了,今天本來他要去偵查一起貪污案,可國王早朝時對他擠的那一下眼睛,讓他不得不重新規劃自己的行程。他從皇宮後門進入宮內。果然國王對他留了後庭,鎮守大門的衛兵一看是他便讓其經過,甚至連腰牌都沒檢查。
蕭龍士被稱為祭賽國的手腕,這些衛兵中大都是他的仰慕者,更有甚者當兵就是為了見見蕭龍士。
走進後宮,蕭龍士像是來到了自家後院一般,可見他經常被國王秘密召見。
很快的功夫,他順著一條條隱秘的過道來到後花園的假山後面,哪裡極其隱蔽,甚至一些宮女也不知道那兒居然有個密室。
順著假山上跳躍過去,蕭龍士來到密室門前,他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敢敲門:「鐺!鐺!鐺!」敲三下,這是國王之前對他講過的
規矩。敲門時他依舊不往環顧四周,這裡哪裡會有旁人呢,分明是個荒涼僻靜的無人區。
聽得耳邊:「執拗~!」一聲,鐵門打開,蕭龍士匆忙鑽進門洞裡。
接下來是一條狹長的過道,約莫有十丈多長,等他剛一走出昏暗狹長的過道時,眼前的明亮讓他下意識的瞇起眼睛。
此時在他面前的是一張桌子以及一個背對他的靠椅。很明顯靠椅上坐的就是當今國王。蕭龍士一進來便跪倒在地上,低聲道:「微臣蕭龍士見過國王,我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罷,靠椅上站起來一位青年,他正是當朝國王斯卡絡。
「免禮平身!愛卿你可知我為何找你前來呢?」
說著話斯卡絡轉過靠椅坐好,示意蕭龍士坐到一邊的軟凳上。
蕭龍士很懂規矩,就算是國王讓他坐,他還是站在原地,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抬手施禮道:「微臣不知,請聖上明說,微臣一定竭盡全力去替您排憂解難!」
斯卡絡聽得就是蕭龍士這句話,他滿意的點點頭,歎息一聲說道:「情與法,這是讓人左右難以衡量意見東西,對吧蕭愛卿!」
「聖上所言極是!」
「這就好辦了,你是一個捕頭,就該明察秋毫,拿到一個證據便要糾察到底!所以……我讓你把盜寶的事繼續徹查下去,必要的時候……」
說到這兒,國王停頓了一下,蕭龍士不禁抬首看著他,只見他拿起面前的一根筷子直接掰斷,笑了笑沒說話。
如此簡單的意圖不用再明說了,蕭龍士理解了點頭說道:「臣下一定給聖上分憂,您就放一萬個心吧!
「嗯,幹這種髒活兒,你最在行了!去吧蕭愛卿,做好之後,你就是西郡太守,那個金礦歸你管!」國王幽幽的說道,蕭龍士聽言趕緊跪倒在地上,大呼聖上英明,感謝國王的重恩厚德。
斯卡絡看著跪倒在地上的蕭龍士,忍不住笑道:「就這樣吧蕭愛卿,你下去準備準備,我要你三個月之內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說罷,蕭龍士起身再次對他施禮,後退著走出了密室大門。
他這邊一走,斯卡絡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乾咳了一聲,連續打了三個響指,抬手一推開面前的桌子。
之間桌子底下還有一個暗道,裡面鑽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壯男子。斯卡絡看著他的眼睛,對其輕聲說道:「外姓人我現在信不過,你要去監視這個傢伙,不要讓他出了岔子,事成之後讓他出個意外,就當是對天謝罪了!」
說罷,男子抬手對他施禮,低聲道:「微臣明白,蕭家這樣的狂妄之輩,我早對他們氣不過了,我一定完成的漂漂亮亮!」
說著話斯卡絡抬手拍在他的肩頭,男子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剛毅的面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納馨的大堂哥:扎爾德.卡宴。他現在是御林軍的軍長兼任總調度,深得國王斯卡絡的信任。
拍拍他的肩頭,斯卡絡猶豫了一下,又皺起眉頭說道:「你當心點兒,表哥還等著你幫表哥殺進中原呢!」
「嗯,您放心吧!張雲烈的所有招式我都學會了,而且蕭龍士的弱點我都知道,您就別管了,安心等我的好消息!」語畢,扎爾德再次鑽回桌子底下的暗道,向宮外走去。
這密室裡有很多條暗道,他們三人走的都不一樣。
在世人眼裡,蕭龍士是強者的代名詞,屹立於祭賽國十年未曾被人打倒過一次,許多大案、要案、奇案都是被所破。但在統治者眼中蕭龍士只不過是一把好用的閘刀,殺人的利器。
蕭龍士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好事,辦了多少髒事。幾乎每次皇帝一召見他,他回去後都要燒香拜佛,以求得心裡的安寧。
今天也是如此,蕭龍士回府後誰也沒搭理,直接走到自己的院子裡關上院門,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屋內,打開密室。那是蕭龍士自己的小空間,走進去他會覺得自己很舒服,很放鬆,可以卸下世人架給他的名頭,舒舒服服地做他自己。
「呼,又是一場浩劫的開始!不知道這次爵爺被殺害後,會不會像當年的陸家一樣轟動全國,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二個『張雲逸』定罪!」蕭龍士跪在佛像面前自言自語得說道,抬手拿起幾根香點燃插在香爐中,雙手合十開始祈禱。
祭賽國裡有信佛的,也有伊斯蘭教徒。
曾經蕭龍士是伊斯蘭教徒,後來他自己嗜殺成性,不得不開始接觸佛教。佛教的思想讓他逐漸放平了心態,只要放下屠刀便可成佛,強者心裡大都是這麼樣的。
佛與魔之間只有一線之隔,這層隔閡想要跨過去看似簡單,實則難上加難。
蕭龍士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護在胸前,嘴裡默默地念道:「我會下地獄的,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懲罰就懲罰我吧!我會下地獄的……」一段話一直重複著,心裡想著三個月內如何不留痕跡的解決掉爵爺,皇帝給他下達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大唐境內,張雲逸他們正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著大婚,他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迎娶冷凝,這個與自己曾經的戀人很相似的東方女人。
冷凝,人如其名,即便是快要與張雲逸成婚了,也還是不斷地給張雲逸甩臉子看,動不動就皺起眉頭不說話,以至於張雲逸跟她對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那句話惹得她不高興了。
張雲逸並非是怕她,而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女人剛生完孩子之後情緒都不穩定,特別是天性高傲的冷凝,更是難以伺候。
還好已經過了前幾月最難熬的時候,不然張雲逸很有可能被冷凝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天,距離完婚之期還有十天的光景,張雲逸來到冷凝屋內。此時的冷凝氣色大好,正抱著孩子在屋裡面玩耍,時不時地帶孩子到窗戶邊往下看,冷凝口中偶爾發出看似癡傻的單音節,為的就是哄孩子。
走進屋內,莎嵐一看張雲逸來了便要出去,結果他抬手一擋,低聲說道:「不用迴避,我們什麼也不做!」說完,冷凝回頭瞥了張雲逸一眼,心裡想著你倒是想做什麼,那也得看大小姐我的心情呢。
「我的大寶貝兒,快讓爹抱抱!」張雲逸走上去張開雙臂,將自己兒子抱在懷裡,回頭看著站在火爐邊的莎嵐說道:「小傢伙兒你看,這是你莎嵐姑姑,這是你春桃姨娘,那個呢……就是你不會笑的親娘了!」
「張大哥你別胡鬧,說這些幹嘛!」冷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張雲逸瞥了她一眼,自言自語著:「說句實話也不讓嗎,真是苛刻,以後家裡誰做主啊,還不得是我說了算!」
給讀者的話:
最近想寫一些比較溫情的片段,各位讀者不要厭煩哦,過幾章就是血雨腥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