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殺無名鼠輩 文 / 隱龍士
抬首一看,一道黑影擋在他們兩人之間,張雲逸沒看清此人是誰,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瞧。
只見他身穿金黑色相間的鎧甲,背對著自己,高高抬起的左臂硬生生地擋下了葉青的暴力一擊,此人胳膊紋絲未動,背對著張雲逸淡淡地說道:「你的命不值錢,我小妹就不同了!為了她,你要珍惜自己!」
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背影,一個如同夢魘般的人影閃過張雲逸的腦海中,他忽然起身指著那人,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一直在監視我們嗎,啊?黑金獵手蕭龍士!」
話一出口,鎧甲男笑了笑,他回頭瞥了張雲逸一眼,果然是張雲逸所猜想,此人的確是黑金獵手蕭龍士,蕭風鈴的兄長。
葉青在一邊虎視眈眈,他們沒機會敘舊,葉青抬起闊刀又是猛地一擊。
蕭龍士不做躲避,他只是像白金獵手一樣,用自己的護肘去打開闊刀的刀刃,回手一把抱住刀身,向自己哲斌猛地一拉,葉青腳下一空,一個不穩向前走了幾步.
這時,最經典的一幕出現了,蕭龍士抬手一把掐中葉青的鎖骨向自己背上一靠,用力猛地一個過肩摔,只聽:「砰!」地一聲,葉青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三招之內解決敵人,是黑金獵手的慣用手法。
蕭龍士算是白金獵手最忠實的粉絲之一,他甚至模仿白金獵手的招式,在其招式中加入自己的元素。當然他所模仿的不是張雲逸這個新的白金獵手,而是張雲逸的師父,那個已經死了好幾年的老前輩。
葉青躺在地上喘了幾口粗氣,翻身躍起再次面對著蕭龍士,嘴裡吐出一口帶血的痰,不由地笑道:「有點兒意思,你小子要比他們厲害多了,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鼠輩!」
「是嗎,我就是無名鼠輩,一個即將打倒你的無名鼠輩!」蕭龍士挑釁著說道。
他也是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的高手了,自從去年與張雲逸在崑崙山一戰,蕭龍士沒有再遇上過有質量的對手。現在張雲逸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打不過走火入魔的葉青。蕭龍士就不同了,他衝上前去與葉青開始廝打,葉青的力量很大而且不怕疼痛。
蕭龍士本身也是個力量型的強者,是葉青那不怕疼痛讓他有些苦惱,蕭龍士原本計劃著跟他多玩兒一會兒,看著張雲逸他們一個個傷勢嚴重,索性節省時間,一個重拳打在葉青下腹部,接著葉青低頭頭來,蕭龍士借勢一把抱起他的腦袋,單臂勒起,話語輕柔地說道:「雖然你不怕疼,但只要我用力捏斷你的脖子,你也活不成了!」
「是嗎,看你有沒有哪個本事了!」葉青氣焰囂張,雙手一把抱住蕭龍士的腰,向後猛地一甩,只聽:「啪!」地一聲,蕭龍士一不留神被摔進了一邊的偏房內。
葉青趁機趕緊再次拿起闊刀向偏房內衝去。忽然,蕭龍士手持一桿木棍衝他一揮,葉青見狀用闊刀猛地一砍,「唰!」地一下,木棍被橫刀切斷,蕭龍士再次出現在葉青面前,抬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抓起他的腋窩,雙手猛地響起一頂,葉青忽然離地,蕭龍士心裡狠,猛地向下一摔。
只聽:「砰!」地一聲,葉青面對黃土,四平八穩地趴在地上,嘴裡吐出一口夾雜著泥土的淤血。
如此這般,蕭龍士站到一邊,面色陰冷地看著他,淡然道:「你我不是一個等量級,你束手就擒吧,給你留個全屍!」
「噗!呵……呵呵,我練習功法大半年,怎被你勸降,看老子一口氣打死你這老小子!」話一說完,葉青從褲袋裡掏出一把暗紅色的藥丸一口吃下。
吃下藥丸後的他渾身顫抖了幾下,身上冒出一陣陣水汽濃煙,翻身躍起,身上的一塊塊肌肉開始跳動,葉青整個人瞬間粗壯了不少,他雙手緊握著,用粗狂的聲音對蕭龍士說道:「顫抖吧弱者,你們會輸給我的聖藥,你們全都會葬送於此!」
說罷,葉青大喝一聲,赤手空拳地向他衝去。
一拳打出,蕭龍士沒有躲閃,直接被擊中面門,整個人後退了兩步,嘴裡淬出一口鮮血,抬頭看著這肌肉強健的葉青,笑道:「果真是強大了好多,不過!借來的內力永遠只是借來的,你的實力遠不及我!」說著話,蕭龍士抽出腰間的一把鋸刀,那是一把帶有鋸齒的彎刀,是蕭龍士輕易不用的一把利刃。
葉青見狀毫不畏懼,低手撿起來闊刀便向他砸去。
兩人一個交錯,只聽:「倉啷啷~!」一聲,蕭龍士背對著葉青,將沒有一絲血跡的彎刀收起,活動了一下脖子,目光和善地看著蕭風鈴,笑道:「收拾一下,回營地我給你們處理一下傷口!」
話音剛落,葉青手裡的闊刀慢慢折斷,葉青的脖頸出現一道血痕。獻血噴灑而出,整個人跌跌撞撞地倒在白顯峰面前。
張雲逸看著蕭龍士手裡的那一把鋸齒彎刀,心頭不由地浮起一抹疑問,自言自語道:「真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僅僅是一招兒,讓人沒有注意到的一招兒便結果了一代魔人葉青,他吞食的那些藥丸足矣讓他實力再強上數倍,惜最終也沒能超過蕭龍士。
解決了他們老大,其他負隅頑抗的小弟也不敢再造次了。
蕭龍士這次帶來三十餘人,他們把魔人幫活下來的人抓起來送官,加上幾個長老,一共有一百三十餘人被關押,剩餘的七十多個傷勢嚴重,暫時被官府看守著。這次魔人幫戰死六十餘人,他們的屍體就地掩埋,這個偌大的宅院也被官府貼上了封條。
葉青一死,那些曾經被欺負的同道中人一起到幽州都護府狀告當地知州,說他曾袒護葉青。
都護府見事態太大無法再遮蓋,只好下令將一干官員收監,給他們一個說法,也給冷凝一個交代。
蕭龍士在幽州待了幾天便離開了,他來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他就是蕭風鈴口中的王牌,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的王牌。
蕭龍士這次過來不僅僅是救下了他們,而且幫大唐破了幾個大案要案。
葉青的魔人幫一倒,很多人眼中重見天日。當然他的到來也讓有些人不太意,那就是同為捕頭的白顯峰、沐絲兩人,當晚蕭龍士對他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教育,說他們的辦案效率太低,明明有些不該管的事也要攙和,要是去年張雲逸沒有將冷凝接回來,哪會有這麼多的岔子。
白顯峰倍感失意,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前輩就是前輩,幾句話說的他張不開嘴。
葉青已除掉,冷凝卻始終沒有報仇的快感,她沒想到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自己一直心生愛慕的表哥賈士德,怪不得她父親在臨死前對她說越會笑的人越危險,這下冷凝徹底相信了這句話的含義。
這天是正月十五,大唐的元宵節。
大街上人流湧動,大家都忙著去看花燈,特別是紫妮娜、蕭風鈴兩人。她們已經舉著花燈去街上閒逛了,冷凝真有些羨慕她們。
反觀白顯峰、沐絲兩人,他倆這幾天幾乎鑽進了舍利子的案子中,要從任何一點兒線索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整日忙得不開交,甚至連鬥嘴也沒了興致。
追風在馬廄照顧著馬匹,他性格孤僻,除了張府上幾個朋友之外,他找不到好好聽自己說話的人,所以沒事了他便喜歡在馬廄裡餵馬,有什麼心事也給駿馬說幾句,馬是個忠誠的聽眾,絕不會暴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