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唐局勢 文 / 隱龍士
看著他們好奇的眼睛,紫妮娜不緊不慢地拿出信紙,輕聲讀到:「雲逸,我通過多方瞭解!你們的陰陽丸可以解開,但需要找到一個人!恰好那個人就是幽州。她是一個女的,年紀與我們相仿,只是脾氣有些古怪,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我也沒有見過她,都是聽人說的!她是極寒之體,只要能得到她的幫助,你們的陰陽丸便有救了!她是家裡的大小姐,莊園名叫『善居革』現在幽州東南側,你們最好一邊問路一邊過去,家主姓冷,別忘了尊稱人家!納馨敬上,祝兄好運!」
讀完,張雲逸陷入一片沉思。蕭風鈴拿過來書信看了幾眼,那個冷家在哪兒,大小姐又是誰?一句幽州東南側,那地方大了去了,怎麼找?一個個疑問浮現在蕭風鈴兩人心頭。
張雲逸沉思了許久,決定去看一眼,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也不是什麼危險的去處。想到這兒,他立即起身說道:「紫妮娜你在家裡照顧好沐絲,顯峰你幫著她打下手!記住,只要我們沒有回來,你們不要隨意走動,我怕那個什麼魔人幫找麻煩!」
說完,紫妮娜、白顯峰兩人點點頭。張雲逸回頭看著蕭風鈴,低聲說道:「你去收拾一下行李,我們即刻出發!追風趕車,具體位置我們到路上了再問,快去準備吧!」
「可我們不是要找舍利子嗎,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找不到舍利子我們頂多挨批,找不到解藥!我們倆都完了……」張雲逸打斷她的話說道。
說走就走,不做任何停留。
張雲逸兩人迅速收拾好行李,追風駕駛著雲逸號,三人向未知地「善居閣」駛去。一路上他們逢人就問,還好這個善居閣不是什麼小地方,有很多人都知道它的存在,而且有好心的長者給他們繪製了一份地圖,只要按照地圖上的指示走,不出明天正午就能到達。
追風是個駕車的好手,在路上狂奔的時候車子跑得又快又穩,幾百里的路途用了四個時辰便走到了。當他們走進那座城時已經是深夜,他們只好先在城邊停靠過夜,準備明天正午再去拜訪。
此時,車廂裡張雲逸正在和蕭風鈴商議著明天的對策,他們與善居閣素不相識,要怎樣才能得到他們大小姐的幫助呢,這是個頭疼的問題。用錢顯得低俗,而且聽他們說善居閣是這附近最大的宅院,而且幾乎壟斷了附近的藥材的生意,那家底厚的嚇人,他們這點兒小錢人家肯定瞧不上;用硬的更是不妥,就算他們打不過二人,想必也不會真心誠意幫助他們。
實話實說是最好的選擇,只能奢望他們不要嘲笑兩人,能幫則幫。張雲逸決定現在城裡小住一段時間,多從各個方面瞭解一下冷家家主的興趣愛好,然後從他的軟肋下手,這樣他們的成功率會更高。蕭風鈴不是個善於作計劃的人,她聽從張雲逸的辦法,現在城裡小住一段時間再作打算。
次日清晨,一行三人走進繁華的小城裡,通過問路,他們很快來到一個五層的藥房門前,這裡就是信上所指的地方,門頭上掛著「善居閣」的牌匾。這次找到這兒沒費多大的力氣,蕭風鈴一看是這兒便要抬腿進去,這時,張雲逸忽然一把拉住她,對其輕聲說道:「知己知彼!先不要貿然叨擾人家,先在對面的客棧住下來再說。
蕭風鈴點點頭,三人到附近的客棧暫住下來。他們選擇在客棧最高層第三樓居住,這裡雖說房錢貴了一些,但卻是視野開闊,從窗台往下看,附近一公里以內的亭台樓閣盡收眼底,在閒暇時也可以好好欣賞一下大唐的繁茂昌盛。
此時,蕭風鈴趴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那一條條泵流不息的街道,就算是祭賽國的都城也沒有這裡熱鬧,耳邊不斷地傳來街道上小販們的叫賣聲,有些稀罕東西她聽都沒聽說過,可惜她現在身無分文,想買又不想去求張雲逸。他們二人的客房是緊挨著的,張雲逸與追風同居一室,收拾好了行李,追風下樓到後院去照看馬匹,張雲逸閒來無事溜躂進了蕭風鈴的客房裡。
經過大半年的相處,兩人的關係得到了不小的緩和,張雲逸走進屋內後毫不客氣地躺在蕭風鈴的床上,蕭風鈴用餘光看到後也不說什麼,她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自言自語道:「哎!什麼時候祭賽國也能有這般昌盛繁華,不再做大唐的小跟班呢?」她有感而發,大唐與祭賽國相差甚遠,這大唐的街上根本找不到一個乞丐,而且人與人之間永遠都是笑臉,百姓安居樂業,連府衙上也是半天見不到一個人去報案。
地方越富,那貨物就越便宜。大唐銷售的一些絲織品要比祭賽國裡便宜三分,而且質量很高,經久耐穿不褪色。這就是大唐屹立於東方大陸而不倒的原因,雖然他們在西域那邊與大食常有衝突,但國內的人依舊是安定地生活著,這樣的一幕實屬不易。在大唐國內,隨便找一戶人家說自己餓了想要討口飯吃,他們一定會給你些糧食,因為他們不缺吃的。單單能做到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國君的才幹。
兩人談到了唐玄宗李隆基,蕭風鈴可是對他滿含敬畏之情,而張雲逸卻不以為然。他的朋友高仙芝在朝為官,時而與他書信時會提及一些政治上的見解。通過瞭解,張雲逸知道了大唐盛世背後的危機,唐明皇勵精圖治,將大唐推向了頂峰,甚至是整個世界的最高點。可他本人喜好玩耍,又善於各種樂器,寵愛楊玉環,現在時常不理朝政,讓外戚去管理,這樣很容易出岔子。
張雲逸提到這一點,蕭風鈴將信將疑的點點頭,確實聽到一些風聲,說是唐明皇寵幸外族大將安祿山,甚至把他當做自己乾兒子。那安祿山也是荒唐,居然把唐明皇將他收為乾兒子的那一天作為了自己的生日,想來便是可笑至極。
說起安祿山,張雲逸一下子有了興趣,他坐起身來示意蕭風鈴關上窗戶,自己走到門後關上房門,用祭賽語對蕭風鈴輕聲說道:「你知道嗎,楊玉環楊貴妃曾給安祿山洗澡!而且是陪他共浴,真是荒唐至極啊!你說唐明皇是不是老糊塗了?」說完,蕭風鈴趕緊擺擺手示意他別亂講,這裡可是大唐境內,在祭賽國可以大肆閒談唐明皇的家事,這裡可就不一樣了。
蕭風鈴謹慎地看了看門口,四下無人,她回頭對張雲逸輕聲說道:「別亂講,萬一誰聽懂了我們的話,我們可就危險了!」
「哎!沒事兒,反正我們一直處於危險的境地!你說唐明皇為什麼會對自己貴妃給安祿山那粗人洗澡地事置之不理呢?」張雲逸反問道,他有自己的答案,想聽一下蕭風鈴的見解。蕭風鈴與紫妮娜她們不同,她有自己的報復,只是不得志而已。
聽他想知道自己是怎麼猜的,蕭風鈴清了清喉嚨,低聲說道:「你算是問對人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你想想看啊,安祿山是胡人,大唐現在最有力的對手就是突厥人,討好安祿山,讓他去跟突厥人去周旋,那不就能守住整個北方了嗎?」說著話,張雲逸滿意的點點頭,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其實唐明皇聰明的很,是故意裝糊塗的。而安祿山只是他放在北方的一條「看門狗」,很彪悍的一隻看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