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莎嵐被劫 文 / 隱龍士
索性他們一路打聽,見到遊俠模樣的人便問其知道淚渠蒙闊與否。如此幾天下來,只收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道兒消息,沒有確切的路線來找到他。反過來,他們一路打聽,逢人就問的習慣被很多人察覺到。他們要找的人沒有出現,自己卻是暴漏了目標。
一天清晨,張雲逸總是那個起床最早的笨鳥,他從暫住的客棧裡走到街上閒逛。這裡沒人認識他,所以也不用偽裝。大街上有很多賣小吃的,張雲逸嘴饞,每天都會去街上吃早飯。這幾天他隱約感覺到有人在身後跟著自己,難道是自己變成女人後太美了,有人要對自己圖謀不軌。
想到這裡,張雲逸心裡暗暗竊喜。他對那些人求之不得,反正自己「黑吃黑」得來的錢又快被三個敗家女人花光了,再有人劫持自己也是飛蛾撲火!
另一邊,蕭風鈴從睡夢中醒來。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下意識的去摸自己胸部,結果還是與前幾日類似,一馬平川……張雲逸那小子又不知道跑哪兒發浪去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胯下那隆起的東西,臉上不禁浮現起一抹緋紅。自己還是個小姑娘呢,卻每天擔心會變成男人,偶爾擔心的會發生。
穿戴好衣服,她又披上一件男性長袍,逕直走向對面床鋪。她和莎嵐同居一室,紫妮娜睡在車廂裡看車。
來到莎嵐床前,蕭風鈴抬手輕拍被子,莎嵐沒有動靜。見狀,蕭風鈴搖搖頭笑道:「這丫頭,怎麼蒙著頭睡呢!」說著便抬手掀開被子。忽然,蕭風鈴愣在床前,被子下沒人,空無一物,莎嵐消失不見了,就在自己熟睡中,她偷偷離開了!
蕭風鈴沒有多想,她回身走下客棧到馬車裡去詢問紫妮娜,她攤攤手表示不知道莎嵐去哪兒了,估計是跟張雲逸吃點飯去了,那小子一肚子苦悶無處發洩,莎嵐是最好的聆聽者。
正當她倆在商量早飯吃什麼的時候,張雲逸慌裡慌張的從遠處走進,看著四下無人,抬手示意她倆上車。
走進車廂,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困惑的看著張雲逸。只見他從手心裡拿出一張紙條,上邊用漢字寫著:「小姑娘長得可真水靈,只可惜她沒有防範,半夜也敢下樓去閒逛。我們把她帶走了,想要她活下去,就拿張雲逸的腦袋來交換!我給你們五天的考慮時間,逾期不候!」
看著這張皺巴巴的紙條,張雲逸繼續說道:「早上在吃早飯時,忽然有人從背後襲擊了我,我猛地追上去。那小子順手扔給我一張紙條,然後鑽進農貿市場去了。人來人往,我除了攥住這張紙條,其他的全然不知!」
很顯然,紙條上寫著要張雲逸的人頭,可見對方想要張雲逸死,與他有仇。張雲逸說自己行走江湖多年,惹下很多仇人,只是在月氏國內沒有哪個有過節的仇敵,當然淚渠蒙闊除外。
紙條上的話是用漢字寫的,對方極有可能是漢人。按張雲逸所說的話,自己跟所有漢人都是朋友,尤其是大唐的一些個將軍,死去的高昌樂等人。
劫匪讓她們帶著張雲逸的腦袋去見他們卻沒有留下地址,蕭風鈴推斷他們一定還回聯繫他們,使雙方能有聯繫。
果不其然,蕭風鈴回到客房內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空空如也的桌面上多了另一張紙條:「將張雲逸的腦袋砍下後,放在城外東側一片胡楊林裡,那有一塊巨石,放在巨石上後立即離開。那姑娘就會回去,記住!不要耍花樣,我們已經盯著你們很久了,你們的一言一行,時刻在我們的眼皮子!」
將紙條給張雲逸兩人一看,張雲逸坐在一邊沉思,回憶著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他當年行走江湖時有兩個身份,一個是無人知曉的白金獵手,一個是自己在入獄前別人送的外號:「野犛牛張雲逸!」他用自己的身份在江湖上不曾得罪太多人,因為他一直都在西域各地閒逛,就算是見到了一個不義之事他也會穿上盔甲在除暴安良。
對方知道自己的住處,觀察了這麼久卻不敢貿然下手,想要自己去投降。由此可見此人知道自己的實力,知道自己曾經的一面而且不瞭解自己現在的境況,他一定是熟人,認識了很多年的老熟人。
「老熟人,漢人,仇敵」這幾個字眼在張雲逸腦海中打轉,他實在想不起來符合這幾項的漢人有誰。越想腦子越亂,他伸手撓著頭髮,不住的唉聲歎氣。破案不是他的專長,否側陸家一案他調查了三年也不至於一無所獲。
蕭風鈴看著他坐在長椅上著急,她想跟他分擔一些壓力,卻不知從何入手,只好動用一下自己的推理專長。她斜靠在門框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紙條,心裡想到:「對方帶走了莎嵐,那是團隊中年紀最小,實力最差的人!從直觀上看,自己與紫妮娜跟莎嵐對比起來也強不到哪裡,而且紫妮娜柔美萬千,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強者!他們單獨選中了莎嵐,肯定是知道我們的實力。
五天前,自己跟張雲逸大吵了一架並且大打出手,紫妮娜不得不拉開他們,對方的眼線估計是在那次看出了自己的實力。想到這裡,蕭風鈴回過頭問道:「紫妮娜,五天前我們在哪兒。周圍有什麼建築物,或者說你發現了什麼異樣嗎?」
問罷,紫妮娜仔細回想了一下。五天前他們還在月氏國邊境,那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城,連一個像樣的農貿市場也沒有。當時她想去採購物資,跑了大半個城鎮才買到,那兒給了她很深的印象。如果真要說有什麼異樣,只能說他們所居住的客棧店家人很色,總是獻慇勤,甚至去騷擾女性化的張雲逸。
想了很久,紫妮娜沒有給她答覆。張雲逸卻猛然抬起頭,皺著眉頭說道:「那兒有一個夥計,當天晚上還在,第二天早上卻消失了!他穿著棕黃色褲子,左腿上有個補丁。而且那小子很害羞,我變成女人時故意去試他,他卻躲躲閃閃的一臉通紅!這可不是一個波斯男人應有的現象!」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紫妮娜接話道,「第二天上午那小子消失,結果有個漢人夥計穿著他的衣服。我們一向很謹慎,去一家客棧後會瞭解他們所有的成員,那個漢人先前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