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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以多欺少 文 / 隱龍士

    話沒說完,幾個武僧將他團團包圍,他們個個手持棍棒,面帶仇意。張雲逸謹慎地看著他們,抬頭對賢德說道:「我是讓賢能動手腳,可誰知那混蛋下毒給全直大師!現在我不做過多解釋了,你最好讓出條道兒來,以你們這幾個人跟我是有差距的!」

    說罷,賢德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抬手一指自己的師兄弟們,又指了指張雲逸,大笑道:「小子你看清楚了,現在我們是八對一!你就算強的過我,可你能同時面對我們八位弟子嗎?」

    「你說對了,差距就是在兵力上的差距!」張雲逸低頭陰陰的說道,話音未落,烏塔下忽然跳上來二十多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帶頭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大漢,他一出現便抬手打翻了臉前的一位武僧,長刀一橫別在他們面前,眉頭一皺,喝道:「哈哈,各位光頭!今天你們想以多欺少嗎,大爺我生平最喜歡地就是以多欺少!」

    語畢,二十多位黑衣人一哄而上,與八位武僧打將在一起。他們之前已經打倒寺外那些烏合之眾,在武僧將張雲逸圍起來的那一刻乘著夜色埋伏過來。

    大漢藉著空閒對身後的張雲逸輕聲道:「張兄台你去吧,記著兄弟我那一份兒錢!」說著話向一位武僧劈砍而去。

    張雲逸看著他奮勇作戰的背影,這個大漢名叫重揚,之前是張雲逸最不屑一顧地人,因為此人有些好色,敢色迷迷地調戲自己小妹,後來通過瞭解才知道此人是裝好色,實則比誰都要本分,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伏龍寺內亂作一團,與此同時在街道上,蕭風鈴一干人已經將賢能追到筋疲力盡,他與張雲逸原本的計劃是有人來接應自己,可跑了這麼久也不見有人來搭救他。並不是張雲逸沒派人來,而是那一隊人已經被烏塔城士兵劫下,他們就是高昌樂一夥兒,目前正在瘋狂地「逃命」中,將官府的注意力引向別處,不讓他們聽到伏龍寺的風吹草動。

    這一邊,賢能被逼著走進一個死胡同內,蕭風鈴以及三位六扇門的高手將他圍在胡同內。此時的賢能因為與他們打鬥身上出現了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傷痕,當然他們也無一倖免,身上都帶著血跡,有別人的有自己的。蕭風鈴肩頭上的淤血不斷地滲出,但她依舊緊握著手裡的長劍。

    月黑風高,太空中皎潔的月光潑灑在胡同裡,恰如白晝。胡同外便是百姓們慶祝的聲音,歡聲笑語、歌舞昇平;高牆上,一隻雪白色的貓在牆頭上漫步著,它雙眼迷離,身姿優雅。忽然,白貓尖叫一聲,背上毛髮乍起。它看到胡同內上演著一幕四對一的對決,他們一起發力,只聽著一陣雜亂的嘈雜聲傳來,「辟里啪啦」一頓混戰。

    月更高了,白貓跑到另一邊的槍頭,抬頭看著夜空,天空晴朗一片,看不到一絲烏雲。賢能此時躺在地上做著一樣的事,可他卻看不到自己的晴天,他被捉了,並且身受重傷。

    胡同口,蕭風鈴蹲在胡同口的馬車頂上休息,抬手擦拭著自己肩頭的淤血,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雖然今晚自己掛綵不少,但那疑犯終究被自己所抓,關於審問囚犯,那就不是她的工作了。

    現在的她稍作休息,一會兒再前往伏龍寺內。休息的她殊不知目前國寶已經距離張雲逸不足一丈之遠……

    走進烏塔內,張雲逸立即打開賢能之前給他準備好的地形圖,烏塔雖然看上去稀鬆平常,實則塔中暗道甚多。要是沒有地圖的指引,張雲逸短時間內走不到存放舍利子的塔尖。

    借助著昏暗的燈光,張雲逸在樓梯間快步走動著,現在的烏塔中寂靜無聲,塔外卻是一片廝殺。藉著地圖的幫助,張雲逸很快登上塔尖。這時,一扇石門擋在他面前,他忽然記起賢能給他說的一句詩:大風起兮雲飛揚!他很快在石門上那些密密麻麻地小字裡找到這幾個字,依次按下。果不其然,石門徐徐拉開,張雲逸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

    不過,笑容很快凝固在張雲逸臉上,石門打開,只見塔頂內部桌子旁坐著一位老者,他身穿袈裟,頭上九個戒疤。張雲逸小時候見過他幾次,現在他更加蒼老了一些,並且臉色發黑,有明顯地中毒跡象,這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寺中住持:全直大師!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張雲逸眉頭一緊,立即擺開架勢,開口說道:「想必你就是全直方丈,鄙人只為奪走舍利,不想傷及大師你性命,還請你高抬貴手,給鄙人行個方便!」說著話,張雲逸手掌心之間醞釀起一團真氣,雖然現在的全直大師已經中毒,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張雲逸要做好一切準備,哪怕是逃跑。

    全直大師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打量著張雲逸,好像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體內的毒素一點點兒的擴展,讓他頭腦感到一陣陣昏厥。好一會兒的功夫,全直大師搖晃了一下腦袋,臉上出現一個微笑,對張雲逸說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耐你何,年輕人是祭賽國人吧,不知道你要盜寶作甚,這舍利子你賣給本國人可沒人敢買啊!怕是年輕人準備銷往他國,你這麼做那可是賣國之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說罷,張雲逸看著他氣色越來越差,慢慢地放鬆了警惕,抬眼看著那一面破爛的窗戶,想必他也是緊急破窗而入的。張雲逸輕笑幾聲,幽幽地說道:「是嗎?那他們冤枉鄙人,讓鄙人在監牢裡白白受罪半年多,這算不算出賣了我呢?帝國不把我當人看,我也不會尊敬它,哪怕它養育了我,這也不行!」說完,張雲逸緩步走進室內,眼睛緊盯著全直,生怕他忽然跳起來攻擊自己。張雲逸在監牢中受到非人的折磨,並且功力縮減,不然以他半年前的實力,不必與他們合作自己獨自一人也敢來搶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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