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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抓賊不成反被抓 文 / 隱龍士

    張雲逸在三年前被告殺人罪,官府對他進行了抓捕。終於在去年臨年關的時候,他遭遇了一場激戰,六扇門巡捕蕭龍士將其重傷並抓捕歸案。

    在獄中關押了半年多,張雲逸在兩個月前找到機會破牢而出,成為帝國第一個在京城天牢逃出升天的罪犯。這樣的越獄讓帝國蒙羞,但刑部上下對此事不為關注,所以派遣帳下一位二等捕頭前去捉拿逃犯。

    現在面對蕭風鈴的質問,張雲逸說不出話來,陸家的命案他一直都在調查,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線索。眼看著蕭風鈴的利劍襲來,他回身一腳將其踢開,回手拔出一把短刀,與她打殺在一處。蕭風鈴的劍法猶如行雲流水,每一次攻擊都使得張雲逸向後倒退幾步。劍尖在他的面龐劃過,一綹長髮被直接切斷。張雲逸的短刀只是個臨時的武器,他真正的武器寶刀仍在京城裡不知道哪個府衙中珍藏。

    刀劍相撞,你來我往,約有幾十個照面的功夫,蕭風鈴找到一個機會,利劍一挑將他的短刀挑飛。失去武器的張雲逸好比是沒了半條命,眼看著利劍搭在自己脖頸處,他識趣的抬起雙手,歎氣道:「哎!真是倒霉啊,被一個初出茅廬的蕭捕頭抓住了。可是我不服氣,你暗箭傷人,不是英雄!」

    「哼,伶牙俐齒!我不想做什麼英雄,我只是個女人!能把你抓捕歸案,也算是為民除害!來啊,把他給我綁起來!」蕭風鈴幽幽的說道,心裡的石頭已經落地,逃犯最終還是沒能逍遙法外。可沒等她的部下們動手,張雲逸繼續說道:「哦,這樣啊!既然你暗箭傷我,那我如果埋伏你,那也算是合情合理的吧!」

    話一說完,只聽從幽暗的叢林中射出一顆石子,「嗖!」的一聲將蕭風鈴的利劍彈開,張雲逸抓住這個機會,跨步向前點了她的穴道。蕭風鈴沒反應過來,被他點住穴道動彈不得,只能用凌厲的目光看著他。就在這時,森林中跳躍出一干身披夜行衣的俠客。蕭風鈴帶來的那三位捕快很快就被拿下,她氣的咬牙切齒,不再看他。

    這時,張雲逸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腦袋抬起,對她冷冷的說道:「你以為這裡是京城嗎?這裡可是我的地盤,這裡是烏塔城啊!」話音未落,周圍的俠客們隨聲附和,刀劍的碰撞聲此起彼伏,在為張雲逸吶喊助威。

    「哼,可惡的淫賊,今天我蕭風鈴落在你手裡,真是不甘心啊!你要殺要剮,隨便來吧,我要是眨眼睛一下,我就不姓蕭!」蕭風鈴怒視著張雲逸說道,眼中閃爍著不甘的光亮。

    只見張雲逸大笑了起來,緩緩放開她的下巴,回頭看著兄弟們,幽幽的說道:「你們聽到了嗎?她說我是淫賊,啊呀!真是個難聽的詞彙。我行走江湖十餘載,不曾有人這麼稱呼我,而她卻一口一個淫賊的叫著!本來我不想犯淫穢無恥的罪惡,不過被她這麼一冤枉,怎麼有點兒想犯了呢!」說著便回頭故意做出一副色相,看著她那光潔的臉蛋,果然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只可惜做了該死的捕頭。

    「淫賊,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蕭風鈴毫不服軟,既然已經被擒,越反抗越會受到侵犯。

    出乎意料的是張雲逸沒有把蕭風鈴怎麼樣,只見他在其腰袋中掏出一塊殘玉,然後與他自己的殘玉對在一起,嚴絲合縫。張雲逸拿著玉珮對她輕笑道:「可悲的蕭姑娘,你真是單純啊!我怎麼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隨意亂扔呢,要不是你撿到碎片跟我到怡香院裡來,我怎麼能抓到你呢!」

    一聽這話,蕭風鈴頓時一臉羞愧,怪不得自己能那麼容易的射中他,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布得局,真是個狡猾的逃犯。

    又聽到他繼續說道:「你說我是淫賊,我不說什麼!不過你們官府不就是抓淫賊的嗎?那烏塔城中最大的淫賊是誰呢,那不就是怡香院的幕後老闆嗎?他是城主的小舅子,所以你們……嘿嘿!不敢去把他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們這些所謂的案犯手裡的錢,要比你們那些魚肉百姓的貪官手裡的錢乾淨地多!回去告訴你們刑部的頭頭兒,要想抓我,先把兜裡的錢扔了再說,要不然那錢太重,你們追不上我!」

    說完抬手將她的穴道解開,示意她原路返回。

    被解開穴道的蕭風鈴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抬眼看著他,目光中有幾絲異樣,捕快們示意她快走,不然等他改變了注意,想走也走不成了。不過蕭風鈴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張雲逸轉身遠走的背影問道:「是你在三年前殺了陸家滿門嗎?我很想知道!」

    語畢,張雲逸身子停頓了一下,緩緩的回頭看著她,幽幽的說道:「我大可以將你抓起來羞辱一頓然後一絲不掛將你暴屍荒野,不過我沒那麼做!究竟我是不是那樁案子的案犯,你繼續查下去自會明瞭!」張雲逸不想過多解釋,在他們這些人面前,自己的解釋是那麼蒼白無力。說罷,他跟隨一干黑衣人消失在森林中。

    張雲逸為人正直,在江湖上行俠仗義是出了名的。所以他不可能傷害一個無辜地捕頭,況且此女是蕭龍士的小妹,若自己殺害了蕭風鈴,被他知道後不用多久自己定會被其扭斷脖頸。黑金獵手,常不出手;若要出手,不留活口。這並非是江湖傳言,而是對蕭龍士實力真實的寫照。要不是朝廷讓張雲逸留著性命,他早在半年前的大戰中被蕭龍士扭斷了脖頸。

    看著他們走遠,蕭風鈴回頭看著燈火璀璨的烏塔城,頓時陷入了一片深思中。

    剛才張雲逸所說的一切未必是口若懸河,那怡香院裡的貓膩一查便可知曉,不過她的職責不再此地,只要她抓捕張雲逸歸案,自然會受到刑部的嘉獎,官場暗流湧動,她不想去維持所謂的正義。

    密林中,一行數十人翻過幾座高山,來到一個林中院落,這裡地勢非常偏僻,尋常百姓、官府兵馬甚至是經常進山砍樹、狩獵的村民也不會走到這裡來。這裡是他們的總部,早在五年前便建造於此。張雲逸是外地人,曾是附近城中的一位俠客,家境富裕。父親生前是朝廷命官,在他入獄的半年內,父親死於邊關的戰役中,朝廷為了緬懷死者,所以將本該秋後處死的張雲逸改判成三十年牢獄。

    一干人走進院落,不一會兒的功夫,院子裡昏暗的燭光亮起,張雲逸由於肩頭的傷口沒有癒合,率先進到屋裡休息。這時,一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走進屋子,帶著縫合傷口的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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