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少年琅天 突破壁障 文 / 后土
聽得山腳下傳來的聲音,兩人轉身望去,只見月光下,四人衣袂飄飄,身著青色長袍,為首的少年繡袍上繡著個小鼎,小鼎中間有個「黃」字,顯然此人是名黃階煉藥師。
他身後跟著兩個老者,目光都射在莎莉手上的玉瓶上,淡淡笑道:「小姐,肯割愛嗎?」
莎莉警惕的看著三人,見到對方也是煉藥師,便淡淡道:「這東西我找了很久,想叫我割愛,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清冷的月光灑在那少年略帶陰冷的臉上,他淡淡笑道:「我是琅琊城琅家之人,小姐若是肯割愛,我必定會出小姐滿意的錢財。若是小姐不肯割愛的話,那我現在就要強搶了!就憑兩位是我身後兩位長老的對手嗎。」
莎莉目光從那少年臉上移到兩個老者臉上,然後移到凌霄臉上,凌霄只能緩緩踏出一步,語氣微冷道:「你們若是可以勝我,那青玉髓就是你們的。」
那少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微微拱手,說道:「還未請教公子姓甚名誰?」
凌霄淡淡道:「至於我姓甚名誰,你還不需要知道。」
那少年臉上略微有些冰冷起來,對著身後長老說道:「戚長老,讓這小子知道你的厲害!」
那戚長老緩緩走出一步,渾身瀰漫出森冷的勁浪,一股凜冽的寒意席捲而起,地面的塵土都緩緩揚起,語氣微沉道:「小子,這東西我們少爺找了十多天!你若不想死的話,就將青玉髓交出來!否則我管教你皮開肉綻!」
「那就試試看。」凌霄冷笑一聲,腳在地面一踏,出現在老者身前,拳頭夾雜著千斤力道砸向老者的臉頰。
只見月色下他的整條手臂彷彿一道道長蛇在蠕動般,攜帶著可怕之極的爆發力!
看著凌霄砸來的拳頭,戚長老略微有些驚異,沒想到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是個二星大斗師!不過一個區區二星大斗師想要擊敗他,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他長袖微卷,袍袖之中的五指彎曲,手指之上有著淡黃色的流光瀰漫,狠狠的撞在凌霄砸來的拳頭之上。
彭!
拳爪相交,低沉的悶響之聲夾雜這一股凜冽的狂風席捲而開,那老者的爪間的鬥氣直接崩碎,而凌霄的拳頭沿著他手掌滑過,攜帶著千百斤的力量砸在他的胸口,將其砸得飛起來,沿著山峰一路滾過。
他本以為凌霄會被他震得慘飛出去,哪知慘飛出去的是他!那站在少年身後的另外一個老者,身軀一閃,便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拉了起來。
那少年見到凌霄轉眼就將戚長老擊敗,眼眸微微縮了縮,戚長老可是四星大斗師,要擊敗他最少需要五星大斗師左右!這少年到底是哪裡來的,這般年紀就有這般修為,在伽羅帝國很少見,便拱手道:「這位兄弟手段這般強,我若在強取青玉髓,也算是不知好歹了!既然我們技不如人,那便告辭了。」
略微有些不捨的看了看莎莉中的瓷瓶,不過以他們三人的實力,想要奪得瓷瓶顯然不可能。
既然沒有把握奪得青玉髓,那還是退去得好!凌霄見他們退去,淡淡笑道:「這少年倒不是蠢人。」
莎莉眼睛微微的瞇著,臉上的笑容甚是濃郁,挽著凌霄的肩膀,笑吟吟道:「我們回客棧吧。」
莎莉得到青玉髓,內心甚是高興,毫不介意挽住凌霄的臂膀!而凌霄只覺手臂處略微有些柔軟,手臂靠在某團軟綿綿的東西上。
沒過多久,二人便回到客棧,進入客棧便見到剛才那三人坐在桑塔身旁,桑塔笑道:「小姐,你算回來啦,這位便是琅天,琅公子,我對你提起過的。」
那少年琅天緩緩站了起來,對著莎莉微微拱手笑道:「原來是沙家小姐,剛才琅天多有得罪,還請沙小姐海涵。」
見對方這般有禮貌,莎莉也不好太無禮,便笑吟吟道:「剛才不過是誤會!琅公子言重了。」
桑塔粗獷的臉上儘是笑意,略帶帶著些醉意,咧嘴笑道:「小姐,蕭凌兄弟,這位琅公子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當初路過琅天城之時,他曾經幫過我,沒想到在這裡見到,是以請他喝上一番。」
桑塔本來準備向凌霄介紹琅天,凌霄淡淡笑道:「我們已經認識,我有些累了,先回房去了。」
回到房間,凌霄雙手盤膝在床榻之上,緩緩的調息起來,呼吸甚是均勻。半晌之後,手臂微動,窗戶緩緩關上,將燈也吹熄,便將聖玄丹取出,聖玄丹的香味就像百合的香味般。
將聖玄丹吞入腹中,體內的鬥氣霎時暴漲,猶如海洋般席捲而開,霎時就被鬥氣所煉化。
丹藥的藥力擴散而開之時,體內深處的筋脈允吸著這濃郁的藥力,雙手便開始結印起來,霎時體內的鬥氣浩浩蕩蕩的向三星大斗師的壁障怒湧而去。
彭!
狂暴的鬥氣轟在三星大斗師的壁障之上,他的身軀猛地震了震,而凝聚的鬥氣直接崩碎而開。
當鬥氣崩碎而開,體內的藥力緩緩在流逝,第二次轟在壁障之上之時,壁障猛地震了震,第三次轟在壁障之上之時,三星大斗師的壁障直接崩碎成粉碎。
將三星大斗師的壁障震碎,他體內的藥力盡數被吸收,蒼白的臉上也出現淡淡的紅潤。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進入入定狀態,那種感覺略微有些奇妙,只覺毛孔彷彿都在呼吸般。
體內的鬥氣在丹田深處開拓著筋脈,當達到一定的程度之時,鬥氣在體內緩緩平息下來。
此時天邊已經出現曙光,淡淡的曙光沿著窗子縫隙灑了進來。凌霄睜開眸子之時,一道精光閃過,淡淡笑道:「沙漠之焰嗎!只要找到這東西!實力應該可以提升不少吧!到時須得問問莎莉,收復沙漠之焰須得準備甚麼東西。」
閉上眼睛,緩緩呼吸起來,體內的鬥氣沿著毛孔鑽出,猶如小蛇般流淌在他週身。他再次睜開眼睛之時,濛濛亮的天色,已經變得大亮,便笑道:「也應該洗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