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回 木牌 文 / 李翼折
「是嗎?你是羽飛師弟?」
冷雲寒有些戲謔的語氣帶著些寒意的說道。
倒在地上的羽飛聽到冷雲寒如此一說,面色也是更加的慘白,忍不住的咳了幾聲,胸口上方才被三人擊中的地方隱隱作痛。
冷雲寒的表情越是戲謔,那羽飛的神情就越是緊張,而一旁緊緊的看著的秦正卿和劉虎林二人卻是不住的看看冷雲寒再看看羽飛,面上全是迷茫。
當初冷雲寒推門之時給推門的眼神是提醒他們會有危險,讓他們二人藏於門側隨時準備動手,可是他們卻是怎樣也想不出,那敵人竟然是羽飛師弟,可是真的是羽飛師弟嗎?
現在冷雲寒的反問雖然有些戲謔,可是這卻是秦正卿和劉虎林二人最迫切想要明白的,畢竟羽飛是他們的師弟,他們怎樣也不會相信是羽飛要對他們出手。
此時,羽飛慢慢的站起身來,雙目含淚頗為淒怨的掃過冷雲寒三人,這目光掃過,只有冷雲寒依舊面色不變,冷冷的盯回去,而秦正卿和劉虎林卻是心中不忍,想要說些什麼。
這一時間,大門前的四人竟然全部都是一言不發,那眼神卻是各有不同,而雖然時間的推移,那羽飛也是面色漸漸的焦躁起來,隱隱的有汗水在額頭上浮現。
「韓雲師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此人不是羽飛師弟嗎?」
終於,秦正卿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而聽到秦正卿的問話,冷雲寒面色微變,暗暗的搖了搖頭,微微一歎。
不過冷雲寒雖然歎息著,可是羽飛卻是面色一喜,連連的點頭,忙道:「是,秦師兄,我是羽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對我出手啊?」
秦正卿和劉虎林二人面面相覷。對於羽飛的問話他們是回答不出來的。到現在為之他們二人已經滿腦子都是迷了。
「韓雲師弟?」
秦正卿只好無奈的再喚一聲冷雲寒,希望他能夠解答一番。
冷雲寒可以對面前的這個羽飛視若無睹,可是卻不能不去理會秦正卿和劉虎林的感受,只好歎息著上前一步。逼近那羽飛的身前。
「你是羽飛師弟!那樓閣內的羽飛師弟又是何人!」
冷雲寒的語氣很是生冷。而且充滿著喝問。加上冷雲寒逼近在羽飛的面前,那神態更是充滿著威壓,一時間令羽飛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
羽飛的額頭上汗水不斷的湧現。口中一句完整的話語也說不出來,連連的後退數步,只是一隻腳又踩在了那樓閣大門的門檻上才慌忙的止住了後退的腳步。
秦正卿和劉虎林在一旁更是驚異,什麼叫樓閣內的那位羽飛師弟?眼前的這人難道真的不是羽飛師弟?
秦正卿和李虎林二人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羽飛,除了那一身衣服和面容上的神色與平常所見的羽飛不太一樣,可是那樣貌那聲音無一不是羽飛師弟啊。
冷雲寒不去理會秦正卿和劉虎林二人的疑惑,繼續逼近,冷冷的道:「你……你什麼你!你倒是說啊!」
被冷雲寒如此一迫,那羽飛倒是不再結巴,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這話一出口,羽飛也知道壞了,果然聽到此言,秦正卿和劉虎林二人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他,面色很是不善。
在羽飛說出這句之後,冷雲寒也是心中暗鬆一口氣,後退幾步,悄悄的長吁一聲。
說實話,冷雲寒的心中也並不是很確定,也怕自己弄錯了,可是這羽飛的氣息卻始終令他感覺有些熟悉的感覺,而這感覺確實帶著一絲危險的。
過了有一小會兒,看到秦正卿和劉虎林二人看向自己,冷雲寒也是走上前去,一手抓起那羽飛的衣領,邁步就向那大門走去。
而被抓住的羽飛看到冷雲寒的舉動,卻是面色大變,連連告饒道:「少俠哦,不!前輩!前輩,求求你不要帶我進去啊,求求你!」
此時那羽飛也不再裝成是羽飛,口中連連的求饒,眼神看著那大門之內充滿著恐懼。
不過冷雲寒卻並不理會這人的求饒,一步跨出,帶著那人邁進了大門之內,而秦正卿和劉虎林二人也是跟上進入了這樓閣之內。
在四人進入樓閣之內時,身後那扇大門也是吱呀聲響自行的關閉了起來,而此刻那羽飛卻是神情萎靡的癱倒在了地上,眼神恨恨的盯著冷雲寒。
不過冷雲寒對他的恨意卻是視而不見,身影連連的跳動間閃身到了一處閣樓的梯下,此時這梯下正有一個身影爬在那裡,一襲白衣正是羽飛長穿的那件,只是此時背後的白衣卻是有著一片血色。
冷雲寒連忙將羽飛抱起來到大廳內,秦正卿和劉虎林二人看到冷雲寒果然又是抱出來了一位羽飛,面色一時間還是有些難以理解,又是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那黑衣羽飛來。
不過當冷雲寒走近,秦正卿和劉虎林二人也是面色一急,劉虎林趕忙上前接過羽飛,平放在地上,從懷中取出許多的傷藥和金針來。
劉虎林直忙了小半個時辰才將羽飛的傷勢處理好,劉虎林面色陰暗的來到冷雲寒幾人身邊,冷冷的盯著依舊攤在地上的黑衣羽飛來。
秦正卿眼神關切的看著劉虎林,劉虎林歎息著說道:「秦師兄,羽飛師弟要晉級怕是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了。」
聽到劉虎林這樣的陳訴,秦正卿也是面色一暗,羽飛目前已經是元嬰期初期
期的頂峰,本來按照申木長老的想法在仙緣大會正式開始之前羽飛就可以突破進入元嬰期中期修為的,不想仙緣大會提前開啟。
可是如今劉虎林竟然說羽飛要想進入元嬰期中期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這足以說明羽飛如今的傷勢,想到這裡,秦正卿也是面色陰冷的盯著那黑衣羽飛,而後又眼神中帶著些傷感的看著羽飛毫無血色的面容。
「秦師兄,你也不要擔心了,羽飛師弟雖然晉級要修養一段時間,可是現在身體已經無礙了,現在只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估摸著半個時辰應該就可以醒來了。」
劉虎林看著面色焦急的秦正卿說道,其實他的心裡何嘗不急呢。
「為什麼我還是出不去?為什麼!」一聲聲低沉的聲音從那黑衣羽飛的口中傳出,那黑衣羽飛的雙手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神情陰沉。
說著,他突然抬起投來,惡狠狠的盯著冷雲寒幾人,喝道:「你們既然不要我好過,那你們就陪我一起死吧!死吧!」
話音未落,那黑衣羽飛身影一動,手中寒光連閃,逕直逼向冷雲寒,秦正卿和劉虎林看到也是趕忙衝上前來。
「叮叮噹噹……」
一陣交鋒,那黑衣羽飛本來就已經受傷,此刻又那裡會是冷雲寒三人的對手,只十數息的時間而已,他已經滿身血污的倒在地上,出氣比進氣少。
秦正卿這時取出原本用來捆住鐵翅銀鉤獸雙爪的繩索來,將那黑衣羽飛也是給捆了個結實。
「咳……咳咳……」
一陣輕咳,冷雲寒三人連忙轉過身去,此時羽飛慢慢的坐了起來,一手撫著胸口,眼中滿是疑惑,來回的看著。
終於羽飛的眼神定在冷雲寒三人的身上,眼中突然有淚水滑落,喊道:「秦師兄!劉師兄!韓師弟!」
這一刻,冷雲寒三人也是連忙奔到羽飛的身前,抱住了他,幾人眼中也是含著淚水,口中連道:「羽飛、羽飛!」
過了好一會,幾人才重新坐下,羽飛看著身邊的幾位同門心情也是好了很多,當看到那被捆住的黑衣羽飛時,他的臉上面色一暗,歎息著。
「師兄,師弟。」羽飛眼光看向秦正卿和劉虎林、冷雲寒三人,道:「哎,都怪我不該心生貪念,見到這裡有諸多的寶物也未曾細想,不料這一塊東西上竟然會有著一個元神的存在,被他奪去了我的一些神識。」
說著,羽飛取出了一塊好似木牌的東西,這木牌看起來並不像是上古的東西,倒像是某個仙門中的身份牌。
這木牌正面有著些雕刻,冷雲寒冷冷的看去,突然心中一動,這木牌上的雕刻很是眼熟,略一思索,冷雲寒也是心中一寒,這木牌上的雕像赫然和血海旋風中的那祭壇上的雕像是一樣的。
只是那祭壇上的雕像是用的人骨來雕刻,如今想想,冷雲寒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黑衣羽飛心生一種危險的感覺了。
冷雲寒面色不變,繼續看著這木牌,木牌的背面有著一些字跡,可是這字跡看起來卻不像是修士們用的字體,隱隱的能夠認出一個「三」來,可是其他的字卻是認不出來。
「這是什麼?」劉虎林忍不住問道,不過沒人能夠回答他,唯一能夠回答的只有那黑衣羽飛,可是看來他也並不打算回答。
四人面面相覷的看著面前的木牌,一道血腥氣自木牌上散出,竟然令四人有種嘔吐的感覺。
「這木牌好詭異,但這血腥氣怕是不知要多少人的鮮血才能形成!」
秦正卿說道,面色也是陰寒起來,盯著那黑衣羽飛心中升起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