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回 天下大定 文 / 李翼折
公元前180年,呂雉專權引起天下憤慨,呂後也因過於追究長生不老之術而身患重疾,或許是她自己也感到大限將至,明白自己死後呂家人怕是不會有善終,故在這幾年中大肆封賞呂姓王。
是年,劉氏各地封王紛紛起兵,逼近長安京都。
呂後在內憂外患之下,病情更顯嚴重,這日,丞相陳平覲見,與太后相談不歡而散,次日陳平即帶周勃等一眾臣子傳入呂後禁宮,至於這其中有什麼事情不是我等小說家可知,但是自這日起呂後崩。
大漢實際的掌權人呂太后崩,此事一出天下劉姓諸王大慶,紛紛進兵誅殺呂家諸王,大勢所趨之下,呂氏一族冰封瓦解。
既然呂氏一黨已經盡滅,那麼說來劉家諸王也可安心了,但是有時候權利的**就是會蒙蔽人的心智。
小皇帝劉恭年幼無知,在滿朝野心家的心中怕是早已不復存在了,更何況那些本來就是劉家子孫的各路王爺,紛爭再起之下眼看天下動亂再起。
幸虧最後時刻代王劉恆祭出十萬大軍震懾諸王,在丞相陳平等人的擁立之下登帝位是為帝。
帝繼位,封賞有功之臣,收攏兵權,行仁政賤賤地開創大漢復興之路,隨偶有反叛也被迅速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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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74年,這時正是帝六年,劉盈在曹參的陪伴中安然的坐於龍門山山巔的小道觀內,靜靜的品著茗茶。
不多時,全身裹進黑衣之中的暗騎司出現在了這裡,遠遠的快速跑到身前跪拜在地。
劉盈微微抬頭看了看跪在身前的暗騎司,輕歎口氣說道:「看來他還是覺得我會是個威脅,定要除去我才會安心。」
暗騎司聽著劉盈的自語,頭再低下去,說道:「三年前濟北王劉興居叛亂被誅,上月淮南王劉長反叛被誅,接連的反叛讓皇上很是憂慮,陛下,我等受當今聖上旨意來取陛下性命。」
暗騎司話語一如既往的冰冷,取人性命說出來就好像是日常衣食住行一般,只是他們也是人,如果今日要殺的人不是劉盈,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怕是早已人頭落地了。
劉盈帶著絲淺笑安然的繼續喝著香茗,旁邊曹參早已坐立不住,自帝登基之時他就辭去了官職,守在劉盈身邊,在他心中只有劉盈才是大漢真正的天子。
「陛下,劉恆這是忘恩負義啊,還有朝堂上那些狗賊,怕是早就忘了是陛下讓他們去代王哪裡相助才有他們現在的功名利祿。」
劉盈聽著曹參的激昂話語,還是淡然處置,他早已經歷過多次生死,也看透了人世間的權謀,在決定要代王做皇帝之時就已經想到會有今日,只是沒想到會等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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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內,劉恆獨自跪坐在祠堂內,身前地上擺放著的是劉盈的頭顱,不需仔細辨認,暗騎司只尊皇命還是無需置疑的,看著眼前還面帶著笑意的劉盈,帝暗自有些心傷。
作為他的哥哥,劉恆很明白劉盈的為人,雖然知道他既然放棄了皇位就不可能在已劉盈的身份出現在大漢,可是接連的叛亂還是令他失去了理智,下令暗騎司取來了劉盈的項上人頭。
「陛下是笑著自盡而亡的,陛下死前曾說大漢在聖上的治下下會開創盛世,他死而無憾。」暗騎司送來劉盈人頭時的話語不停的盤旋在耳邊。
雖然劉盈不適合做皇帝,但是他真正的是一位心態百姓的好人,或許開始他只是一位封王的話,可能他的人生會好很多。
安排暗騎司的人將劉盈的頭顱帶出皇宮,就在龍門山山巔的道觀之中安葬,這裡本就是這六年了劉盈所選擇的地方。
不是太大的墳墓,墓碑之上「悲天真人墓」是僅有的說明,如果是朝中大臣來此怕是會很驚訝,因為這墓碑上的五個大字正式當今天子劉恆所書,只是這龍門山歷來甚少有人往來。
墓前有些瓜果和一壺小酒,旁邊就是劉盈死前安坐品茗的小石桌和石椅,此刻這裡只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獨自喝著濁酒暗自流淚。
這老人就是曹參,本來在劉盈自刎之時他也是要隨著自盡而去的,但是被劉盈勸阻下來,在親自安葬了劉盈之後,曹參也留在了這裡成為了唯一的一位守墓人。
一位大漢皇帝,真命天子;一位大漢丞相朝廷重臣,如今相伴著在這荒僻的道觀之中,一切都是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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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雲寒仔細的回憶著夢中的一切,這一世他居然是漢惠帝劉盈,這有些令他不解了,如果夢是真的那麼現在才是帝之時,也就是說他才剛剛死去。
冷雲寒笑一笑,有些自嘲,一場夢而已,自己很真的陷進去了,雖然經過了三場夢,但是時間卻都驚人的相近,都是大漢這幾年間的事情,看來還是和自己有關,自己就只知道這年的事情而已。
一夢三世,生生不一,冷雲寒回憶著每一夢中的點點滴滴,若有所悟一般,只是腦海中卻一直都無法真正的抓住這明悟。
究竟是我在做夢還是我本就在夢中呢?冷雲寒不自覺的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