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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 難堪 文 / 李好

    因為趙青木說了這一番話,兩口子就有些冷戰的意思,不過是趙青木單方面要跟劉氏冷戰。

    劉氏來給李梨花請安的時候,臉色就有些憔悴。

    本來以為丈夫也就是生氣那麼一兩天,沒想到到現在還沒有緩過氣來。

    雙福那丫頭丈夫不想收,但是這孩子還是個問題,她都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個事情了。

    因為精神恍惚,所以劉氏連李梨花問她什麼話都沒有聽清楚。

    「你是不是晚上沒有睡好?這幾天都不用請安了吧,好好的歇息。」李梨花也並不要求劉氏每天都過來請安的,雖然是住在一起,可是李梨花並不是劉氏的至親長輩,要求也沒有那麼的嚴格。

    劉氏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這可很不好。她忙說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事兒。」

    李梨花看劉氏這樣,出門在外的,有些話不跟她說她肯定會一直鑽牛角尖的。

    「如果有什麼事兒,不要憋在心裡,出門在外的,你父母長輩也不在身邊,我好歹是個長輩,能和我說的就說說,嬸子也能幫你的忙。」

    劉氏這種狀態下去,早晚就會出事兒,她不希望在自己府裡的人出現什麼不好的事兒。

    說起來,劉氏擔心的是什麼,李梨花也知道。

    無非是想給趙青木生個孩子,他們的問題,只要是劉氏能生孩子,就什麼問題也解決了。

    劉氏不知道為什麼,聽了李梨花的話,突然就覺得很委屈,真想跟面前的這個長輩說說自己的難處。

    可是,劉氏這話到了嘴上,還是沒有說出來。她勉強笑著對李梨花說道:「嬸子,我沒有什麼事兒,真的。」

    好吧,劉氏自己不願意說,李梨花就不好說什麼了。

    夫妻之間的事兒,管的越寬,別人不一定領情。

    知春聽了一個小丫鬟的話,說道:「你真的看清楚了?」

    那小丫鬟說道:「永安嫂子,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堂三奶奶新帶過來的一個丫頭,給了那二門上的婆子東西,讓那婆子把她帶進來了,正好咱們老爺從衙門裡下了衙,就碰上了。」

    「好了,我知道了,這是夫人給的芝麻糖,你拿著去吃吧。」

    那小丫頭歡歡喜喜的下去了。

    因為當初楚楚跟她說過雙福這丫頭的不妥當,讓她找人盯著,知春就吩咐了這些不起眼的小丫頭多張只眼睛。

    本來以為楚楚是擔心過頭了,沒想到這個叫雙福的丫頭,還真是有些不安分,連賄賂人都會了,還專門挑在了老爺下衙的時候。

    她到底想幹什麼?這府裡可容不得這樣歪心思的丫鬟。

    真的是看上老爺了?可是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知春覺得還是找永安瞭解下情況,不然急吼吼的跟夫人說了,讓夫人誤會了就不好了。

    自家老爺別的不說,潔身自好,絕對比別人做的好。

    永安如今在趙家的下人裡面,地位也很高,屬於趙水生的心腹。

    知春回到自己家的這個屋子,就問永安,「老爺這些天是不是遇到了奇怪的人或者事兒?」

    說這奇怪,是因為不少人看到趙大人坐著大官,就有了別的想頭,最開始是有人送人,可是此路不通,就有人會自己打著主意,比如來個偶遇什麼的。

    趙大人在別家的府上,就遇到好幾次這樣的事兒,在人家的屋子裡等人,就有誤闖過來的女子,不過因為趙水生本身就沒有那個意思,所以這些女子是屬於拋媚眼給瞎子看,一點兒用也沒有。

    還沒有人膽大包天的非要誣賴在趙水生身上,比如說清白被趙水生毀了,讓她負責。

    趙水生本人沒有那個意思,就是再說這種話,不過是自取其辱,而想要把女人塞到趙家的人家裡,權勢也沒有趙水生的大,他們打的主意就是希望趙水生見到了這女人,自己看上了,然後把人帶過去,這樣屬於趙水生自願的,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是像這種強行誣賴人的,那就是搞不好就把人得罪了,誰也不會那麼沒有臉色的看不清形勢的。

    永安作為趙水生的貼身長隨,比別人更知道些事兒,一般來說,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隱瞞給夫人的,自家大人是光明正大的,沒有見不得人的事兒。

    永安說道:「沒有啊,咱們老爺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心裡面只有咱們夫人,這種奇怪的事兒,也就是開始的時候有過那麼幾次,以後就沒有了。」

    大戶人家的姑娘,特別是官宦之家,除非有特別的請求,才會讓自己家的姑娘去給人當小呢,給自家老爺當小,那根本就是不划算的買賣,誰也不會去觸這個霉頭。

    也就是初來乍到的,還弄不清楚情況的人,才會做這種蠢事吧。

    「可是,我怎麼聽說,堂少奶奶那邊新帶來的一個丫鬟,闖進了二門,見到了咱們老爺呢?」知春問道。

    「你說的是雙福啊,那就更不可能了,那雙福是堂少奶奶帶過來給堂少爺的,怎麼可能給咱們老爺?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老爺和夫人的感情好?」

    這樣一個丫鬟,除非是他們腦子進水了,不然怎麼也不能送給自家老爺啊。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丫頭能進了二門?剛好是老爺下衙的時候,要說這丫頭沒有什麼企圖,我根本不信。有時候,可別小瞧了不起眼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幹出什麼大事兒來呢。」

    不能把人咬出一口肉下來,可是卻能讓人噁心的慌。

    永安說道:「就那一個丫鬟,能有什麼大的本事,就算是她有不好的心思,也算計不到老爺身上來。」永安很自信的說道。

    不過是一個丫頭,真的非要作死,難道還沒有法子嗎?

    所以,永安覺得不用擔心,因為這丫頭就一個人,能成什麼事兒?

    可是,永安覺得自己太自信了,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叫雙福的丫頭,竟然膽子這麼大,和他們外院書房的一個小廝私底下勾、搭上了,竟然因為喝醉了酒,就滾到了一起,還被人發現了。

    作為這外院書房的管事,發生了這個事兒,永安覺得好沒有臉。

    他讓人把這一男一女給關到了柴房。不得不把事情給趙水生說了。

    「老爺,都是奴才的錯,奴才自己沒有當好這個管事,太大意了。」永安很是自責,就覺得這個叫雙福的丫頭成不了什麼事兒,所以一直沒有放在眼裡,誰知道她竟然能在這外書房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兒。

    趙水生說道:「既然錯了,就要罰。」趙水生罰了永安半年的月例銀子。也算是小懲大誡了。

    只是,趙水生把這個事兒交給了永安去處理。

    因為這個事兒,關係到趙青木的丫頭,所以必須和趙青木商量,不管怎麼說,趙青木也是老爺的族侄,好歹也得給趙青木一個面子。

    趙青木見到過來的永安,開始還以為沒有什麼事兒,誰知道聽了永安的話,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丟人丟到水生叔那邊去了!要是水生叔的外書房有什麼機密的信件丟了,豈不是自己的錯了?

    「請二叔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給二叔一個交代。」趙青木沉聲說道。

    永安道:「三爺也不用著急上火,這事兒,嚴重點,也就是丫鬟和小廝不檢點,只是依小的看,就算是不檢點,怎麼著也不該到外書房的地方,後來,我讓人查了查,才知道那小廝和那丫頭都喝了一些酒,彼此都醉了,所以才成了事兒。其他的,倒是沒有那麼嚴重。」

    也就是說,不涉及到機密的信件,可是趙青木還是聽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妻子從娘家帶來的丫頭,做出了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兒,還是那外書房那種地方,真是,趙青木的牙齒都咬的死死的!

    「二叔寬厚,可是這丫頭畢竟是我們從老家帶過來的,一切的錯都是我們的錯,那丫頭,二叔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們沒有意見!」

    哪怕這丫頭是岳母那邊送來的,他也顧不得了,做出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事兒,就是立馬死了,都不足以消恨呢。

    趙青木滿腔的怒火,本來他覺得事情已經跟劉氏說好了,他也不是非要給子嗣什麼的,難道沒有子嗣,他就沒有香火了嗎?

    他想著,再過幾年,如果沒有動靜,那麼就去過繼一個,或者領養一個,生恩不如養恩,從小養大的孩子,哪怕不是自己親生的,難道把他養大了,還不會孝順他們?

    這香火和血脈的事兒,他上頭還有哥哥呢,也不怕沒有了趙家的血脈。

    可是劉氏好像不信任自己,非要從娘家帶來一個丫頭,說是送給他的,想要讓這個丫頭能生下一男半女的。

    為什麼劉氏就不信任自己呢,現在弄出了這個事兒來,他都不敢去見二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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