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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 定親宴 文 / 李好

    「這個事兒,我能作證。」黃太太笑盈盈的過來,對趙夫人行了禮,然後看著小姑子說道:「我說妹子,你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就過來提親了呢?早知道是這麼個事兒,你跟我說了,我也能告訴你,你才來林州,有些事兒不知道,我在林州這麼些年,什麼事兒都知道?人家趙夫人和田太太早就是兒女親家了,我這個外人都知道的,要不是這樣,我早就替我家的孩子像趙夫人提親了。」哪裡還輪的到你啊。

    黃太太給趙夫人解圍,黃大奶奶也不例外,說道:「姑母,是啊,我家的小子是個沒有福氣的,我不知道多難受呢,唉。」

    壽山伯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今天過來提親,是瞞著自己的娘家嫂子的,就想把事情定下來,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兒了,也不怕別人說什麼。

    本以為憑著自家的家世,這趙家是無論如何也會同意的。

    誰知道竟然是這麼個結果,連趕過來的嫂子和侄兒媳婦都在幫腔,弄得她好像無理取鬧一樣。

    不過,聽說這趙家的女兒定親了,她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樣,那平王世子不就是和自己的女兒有機會了?

    可是伯爺那邊怎麼交代啊,他可是很看中和趙家的聯姻的,要是沒有辦成,回去可怎麼交代啊。

    不過想著自己每年從娘家得到的好處,即使伯爺再生氣,沒有銀子使喚,也生氣不起來,加上,如果女兒真的能嫁給平王世子,那麼她還怕個甚?

    於是,壽山伯夫人很快的就變成了微笑,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這次是我莽撞了,實在是對不住!」

    提親不成,這也不能撕破臉嘛。又不是上門搶人。

    李梨花看在黃家人的面子上,也沒有給這個壽山伯夫人沒有臉。只是也沒有請她們在這裡喝茶,只是端起了茶杯送客。

    因為黃太太他們也挺無辜的,何況在最後還站在他們這邊幫著說話,李梨花也並不怪黃太太他們。

    這壽山伯夫人要做什麼事兒,她一個當嫂子的也攔不住。

    只是這黃太太氣得不行,明明丈夫已經跟這小姑子說明白了,她還偷偷的帶著媒婆去上門提親,這不是不把他們老爺放在眼裡嗎?

    所以隱瞞都沒有隱瞞,直接跟黃老爺說了。

    黃老爺也氣炸了,這不知道你上門提親,還能說的過去,明明都跟她說的這麼清楚了,竟然還敢上門提親,這不是不把他這個當哥哥的放在眼裡?

    好啊,既然你覺得你這個壽山伯夫人當的好好的,看不上娘家人,那麼娘家人的東西你也肯定看不上。所以這以後啊,年禮就按照正常親戚走去,他又不是犯賤,還非得上桿子的去給自己找不自在啊。

    何況,就跟自己的太太說的一樣,當初站在趙夫人那邊說話,就已經是和這個妹子對著幹了,現在也不差這一個了。

    再說,以前也就是想著壽山伯的名頭聽著好聽,現在看看,也不過如此。

    還不如自家的子弟好好讀書,以後多出幾個士子,黃家才能更發揚光大下去。

    壽山伯夫人還不知道自家哥嫂的打算呢,覺得自己已經退了一步了,當時也給趙夫人賠了禮,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和哥哥嫂子又和和美、美的了。就想著,能把女兒送到平王世子面前,也能弄個兩情相悅。

    只是平王世子在林州呆了十來天,就和廉王的二公子告辭而去。

    別人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趙水生卻是知道。

    原來這二位是帶著溫如庭的信過來,找著趙水生了,他們想的是去臨州那邊,看看情況,至於什麼情況,總之和鎮海侯有關係。

    趙水生看他們的穿戴,倒是沒有什麼出格的。又把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送了過去,負責這二位的安全。

    雖然說這朝廷的臣子,和這些王公貴族不要走的太近,可是趙水生卻一點兒也不擔心。

    如果這兩個少年能幹出一番事業,那也不枉溫如庭看好他們了。

    這二位在皇室中,要說受寵,也不算受寵,可要說不受寵,那也不是,就是處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皇上自己有皇子,皇位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們。別人也不會擔心有人和他們結盟,然後篡位之類的。

    那也得等皇上的兒子全沒有了,才能說這個事兒呢。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宗室子弟,輪到他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猴年馬月了。

    而在平王世子和廉王的二公子低調的離開後,趙水生和田大人也商量了,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那麼兩家的親事,不妨就大辦宴席,把定親的事兒,弄得熱熱鬧鬧的。

    也讓大家知道,兩家的孩子都是有主的人了,想要打主意的,就不要再大了,大家該幹嘛去幹嘛去。

    以前覺得孩子們還小,就想低調,可是這低調了,還是有人家不同意,不如就高調起來。

    於是趙家和田家的大女兒和大兒子的定親宴就熱熱鬧鬧的,都說是天作之合,很多人都知道這兩家以前在京城都是交好的,所以成了兒女親家,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當然,也有暗地裡酸溜溜的,說田家的人真會算計,去了上司的女兒當兒媳婦,以後還能不好?

    可是也只能酸溜溜的罷了,誰能把這種話說出口去,那不是自己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瑾哥兒知道田蒙成了自己的姐夫,雖然最開始不高興,可是慢慢的也接受了,好歹是自己認識的人,如果真的是個陌生人成了自己的姐夫,那麼還不如田家的哥哥成為自己的姐夫呢。

    荀哥兒說道:「我大哥成了你姐夫,那我稱呼你什麼?要不要,我也叫你小舅子?」

    這話說的很好笑,因為荀哥兒不知道聽誰說的,瑾哥兒就是大哥的小舅子了。

    瑾哥兒說道:「你又不是我姐夫,不能叫我小舅子,而且田蒙大哥還不是叫我瑾哥兒,你就跟以前一樣。」

    小舅子這個稱呼,怎麼那麼別捏呢?

    不過大人們知道了這兩個小的說的話,都不由的覺得好笑。

    現在楚楚見到田太太,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是自己以後的婆婆了,就怕被別人打趣了。

    田太太卻說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從來就是把楚楚看成是女兒一樣的,現在更名正言順了,我疼她也沒有人說什麼的。」

    這件大事兒終於定下來了,她不知道多高興呢。

    而且大兒子高興不高興,她當娘的怎麼不知道?兩個小兒女彼此心裡都滿意,以後夫妻兩個相親相愛的,不知道有多好。

    田太太把大兒子的婚事定了下來,不久就接到了自家大姑子的信,說是要回老家看父親,途中經過林州,想順便過來看一看。

    田太太對這個大姑子沒有什麼特別深的感情,相反,還有些不喜歡。

    因為和李梨花是兒女親家,這感情嗎,自然不一般,所以和她說起這個的時候,就把她那大姑子怎樣告訴了李梨花。

    首先呢,這個大姑子心高氣傲的,有些看不起人,雖然田太太嫁過來以後,這大姑子已經出嫁不在家裡了,可是每次回娘家,總是要對田太太『指點』一番。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位大姑子,有個好姐妹的妹妹,看上了自家的丈夫,就因為田太太嫁過來了,她和那個好姐妹的關係弄僵了,於是就怪罪到田太太身上了。

    「真真是笑話,這婚姻大事兒,自來就是父母之命,我堂堂正正的嫁過來,又不是死皮賴面的嫁進來的,怎麼到了她哪裡,就不舒坦了?我還說我不舒坦呢。」他們家和田家是世交,兩家的婚事,六禮是一點兒也沒有少走的。

    她一個大姑姐操的是什麼心那。

    二來嘛,這位大姑姐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田太太針線手藝不行,就經常拿這個嘲諷。

    好在這位畢竟是嫁人了的,也回不了幾次娘家,後來田大人更是高中,在京城住下來了,於是這些年,她都沒有再見著這位大姑姐了。

    「那位姐夫,中了舉人,之後沒有中進士,就托家裡的關係,弄了一個外任,這些年來,也做到了知州的位置上,聽說前途還不錯,我那大姑姐,生了一兒一女,這次也帶過來呢。我倒是希望他們真的是順路,別在這裡住的時間長了。不然我有的頭疼。」畢竟是丈夫的姐姐,真的要橫眉冷對,也不是個事兒。

    李梨花笑道:「說不的是你大姑姐的孩子年紀大了,到了要定親的年紀了,去你們老家那邊,找親事去的。」

    畢竟永州離京城算是近的,田家在永州算是大戶,而且田家也有眾多的優秀的子弟,說不得就能看上一二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道理,幸虧我家田蒙已經定親了,不然被我那大姑姐看上,真是有的纏了。」

    還別真說,田太太真沒有想到,這個大姑姐真有那個臉,這才風塵僕僕的剛到,連歇息都沒有歇息了,就和他們兩口子提出了,要把女兒許配給田蒙的事兒。

    田太太一聽,怎麼能幹?這大姑姐的女兒比自家田蒙還大兩歲呢,性子也是傲氣的很,目中無人的,她哪裡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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