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4 是不是還沒成人? 文 / 小小桑
杜雪巧回到住的院子,先讓人將小白狼帶下去洗個澡,再整理一間屋子先讓它住著。待天暖過來後,再讓它直接住到院子裡看家就好。
杜雪巧也沒說這是頭小白狼,那些丫頭們見到這麼可愛的,只比巴掌也大不了多少的小白狼,一個個都喜愛的不得了,若不是怕杜雪巧怪罪,早就搶著把小白狼抱過去。
最後,還是一個叫愛梅的二等丫頭得了這活,興高采烈地帶著小白狼下去,看小白狼拿小腦袋瓜子在愛梅的胸前蹭來蹭去,杜雪巧直想捂額,她這是撿了一頭什麼狼回來呢?
讓夏枝去找把錘子過來,夏枝也不敢多問,沒大工夫就尋來一把錘頭有拳頭大小的錘子,杜雪巧又讓她拿下去洗乾淨。
待夏枝拿了干將的錘子回來,杜雪巧就將人都趕了出去,她要開始將珠子砸成粉末。別人是如何磨珍珠粉她不知道,不過,以她的大力這樣用錘子砸下去,再好的珠子也得成粉末了。
好在那顆珠子她時刻不離身,想到用時倒也方便,只是珠子圓滾滾的,誰知道砸碎後還有沒有效用了,不管結果如何,杜雪巧都不會後悔。珠子太大,整個吃的話難免還是被噎死的命運。可不吃的話,杜雪巧又會遺憾,明知道是個好東西,就這樣放著,是誰心裡都總得惦記著。
杜雪巧在屋子裡繞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能夠放珠了的檯子,乾脆拿了兩塊帕子鋪在地上的方磚上,上面再蓋了一塊,揮起錘子也沒敢太用力地砸了下去。
只聽『啪』的一聲,珠子便碎掉了,將帕子移開,錘心著力的位置碎成粉末,旁邊還散落一些零碎的珠子碎片,杜雪巧又將帕子蓋上,在碎塊上砸了那麼幾下後,珠子便完全成了粉末。
找了一個瓷瓶,將粉末都掃了進去,連帕子上沾的一些都小心地沒落下,再看地上的方磚碎成幾塊,雖然控制了力道,到底力氣還是用的不夠均勻,將方磚也給砸碎了。
拿著裝了粉末的瓷瓶在眼前晃來晃去,就是下不定決心拿來沖水喝,實在是不知道喝了這珠粉沖的水後是怎樣的後果,萬一珠子有毒呢?萬一她前世不是被噎死,而是被珠子毒死的呢?
不管怎樣,珠子都砸碎了,總是要試了才知道結果。杜雪巧用指甲將珠子的粉末捏了一點出來放到茶碗裡,又衝了半碗水在裡面。
「夏枝,待會兒那隻狗洗好了給我送進來。」
夏枝在外面應了聲,沒過多久,洗的一身更加雪白的小白狼被夏枝抱了進來,身上的白毛還有些潮濕,顯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也濕漉漉的,若是不知道它是頭狼,杜雪巧也會被它這可愛的小模樣征服,可明知這是一頭狡詐的狼,還非要把自己當成狗,杜雪巧就更覺得它奸詐無比了,對待會兒要做的事也就沒那麼大的壓力。
夏枝將小白狼放在桌上,小白狼正要跟夏枝賣個萌,無意中瞥到桌上放的茶碗,『嗷嗚』一聲,無視了夏枝被它萌的要融化的小心肝及伸出的雙手,直接跳到茶碗前。
「嗷嗚,主人,這是什麼水?可不可以給小狼喝一些?」
杜雪巧本來還在猶豫,畢竟小狼也是條命,而且還一聲一聲地叫著她主人,這樣算計小狼,她總是心裡難安,可在小狼問完之後,還沒等杜雪巧回答,已經不顧一切,伸出小舌頭就舔起茶碗裡的水。
杜雪巧再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只能暗道:小狼,別怪主人我心狠,實在是你自己要喝的,主人我只是沒阻止,真喝出什麼毛病……主人我一定會厚葬你的,阿彌陀佛。
原本茶碗裡也就半碗水,小狼又喝的急,『吧嗒吧嗒』三下兩下就見了底,可意猶未盡的小狼不但將茶碗裡舔的乾乾淨淨,連不小心灑到桌上的幾滴也給舔了。
喝完之後的小狼眼巴巴地盯著杜雪巧看,「主人,再給點唄,沒喝夠!」
杜雪巧翻著白眼,「夏枝,帶它下去吧,沒事就不用過來侍候了。」
夏枝應了一聲,將掙扎不止的小狼抱了出去,雖然小狼很不甘心地叫著:「主人,就一點,真的就一點,求求你了……」
杜雪巧就不是心軟,總共就那麼一顆珠子,砸出的粉末也就裝了拇指長的一個小瓷瓶,再給小白狼吃下去就沒了,她還想試試粉末的效果呢。
當然,小白狼剛剛喝了珠水,還看不出效果,她還得等到明日看小白狼吃過後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不然真把自己吃死了,可沒地兒買後悔藥去。
不過,都說動物通靈,有毒的東西絕對不會吃,就看小白狼對珠水的喜愛反應,應該不會有毒才是。
結果,她這邊還想著明天把珠粉怎麼吃,是直接兌水喝呢?還是放在菜裡做調料?那邊夏枝急匆匆地來敲門,「姑娘,不好了,這隻小白狗不知怎的,突然就抽了過去,怎麼的都弄不醒。」
杜雪巧心裡一驚,將門打開,就看到夏枝懷裡抱著的小白狼,緊閉著雙眼,身子一抽一抽的好像抽了羊角瘋似的,顯然是珠粉的效果發作了。
難道,這珠粉真的有毒?雖然和小白狼接觸不到半日,杜雪巧心裡還是挺難過。說起來小白狼會這樣,還是她的原因,就算是小白狼自己主動去喝的珠水,若不是她有那心,小白狼也弄不到珠粉喝。
就算想要欺騙自己都是小白狼自找的,杜雪巧的內疚一點都沒有少。
「你下去吧,我這裡不用侍候了。」將小白狼接過來,杜雪巧直接將門關上,雖然小白狼這樣,她不知該怎麼做,可最後的時候陪陪它,杜雪巧還是做得到的。
在外面逛了一天的新老鼠朋友不知從哪個洞裡鑽了出來,一看杜雪巧坐在桌前,抱著一隻小白狼掉眼淚,幾下跳到桌上,「姐姐,這隻小白狼是從哪來的?以後也要跟著姐姐嗎?」
杜雪巧歎口氣,擦了擦眼淚,「就是剛剛出去時撿到的,它都這模樣了,以後就是姐姐想讓它跟著,怕是也不可能了。」
老鼠搓搓兩隻前爪,伸過來在小白狼的臉上按了按,「姐姐不用擔心,它就是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
「你說的是真的?」杜雪巧原本還不相信老鼠的話,可想到動物們都不會說謊騙人,或許它說的是真的呢,反正這時候擔心也是多餘,只能把事情往好了想。
老鼠用力點頭,又撓撓頭,疑惑道:「姐姐,它是吃了什麼天材地寶嗎?好濃郁的香氣啊。」
杜雪巧提鼻子聞,之前她還沒有注意,果然聞到淡淡的香氣,只是沒有老鼠說的那般濃郁,但顯然真的很香,將瓷瓶拿了出來再細細一聞,果然就是瓷瓶裡透出來的味道,原本那顆珠子是沒有香氣的,難道砸碎了還有這效果。
老鼠一見到杜雪巧拿出瓶子,兩隻鼠眼當時就瞪圓了,「姐姐,你還有這好東西,難怪這隻小白狼睡著了,根本就是吃多了嘛。」
說完,瞧著小瓷瓶露出一副垂涎的模樣,「我若是能喝上一滴,死也甘願了。」
杜雪巧將瓷瓶緊緊攥在手裡,「不要胡說,小白狼喝完之後就這樣子了,我怎麼敢拿這些再給你喝?萬一喝壞了如何是好?」
老鼠吱吱地笑了起來,「姐姐是給它喝的太多了,我保證這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杜雪巧聽老鼠這樣說了,想來多半也是這樣,只是小白狼一直不醒,她還是放心不下。便對老鼠道:「還是再看看,若是它能醒過來,我就給你一些又有何妨。」
老鼠也不再多說,跟杜雪巧又匯報了一下這半天來府裡發生的事情,當說到知府夫人給燕福生送了兩個舞孃時,杜雪巧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知府夫人真是可惡!」
要說梨花的木八仙桌就是結實,被杜雪巧大力一掌拍下,不但沒碎,反而直接就將方磚硌碎,桌腿就被釘到了地裡兩寸多深。
還站在桌上的老鼠被震的跳起多高,掉回桌上眼前還暈著。
杜雪巧也不去管被釘到地裡的桌子,就準備去燕福生那裡瞧瞧到底是怎樣的美人,燕福生竟然說都沒和她說一聲。
老鼠暈了兩下,見杜雪巧要出門忙喊道:「姐姐,我還沒說完,你莫急啊。」
杜雪巧站住,想想就算真被她堵到燕福生跟兩個舞孃如何如何了,她能做什麼?燕福生貴為皇子,身邊有幾個女人又有什麼奇怪的?
心裡到底不爽,往椅子裡一坐,憤憤道:「毛都沒長齊都學人家玩女人,也不怕虧死你。」
老鼠『吱吱』地笑道:「姐姐真是冤枉好人了,皇子殿下可沒玩女人,他不是讓知府過去了嗎?那兩個女人都讓知府帶走了。」
老鼠又將燕福生那裡和知府怎麼說的跟杜雪巧學了一遍,末了道:「姐姐,這個小皇子送到枕邊的女人都不要,你說他是不是還沒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