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農門奸妃

正文 086 狗咬狗的兩人 文 / 小小桑

    杜雪巧聽了差點笑出來,她離開京城時洛正德和顧南琴還都在京城呢,只是後來一直都沒在關注過他們,可若說他們在地牢裡被關了一天,那不是說明他們比自己來的還快?

    不說這可不可能,就是說他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杜雪巧都猜不透。

    不過,來都來了,見見也無妨,若是假的還好,若是真的……杜雪巧都想著要不要趁機將人滅口算了,免得還要鬥來斗去那麼多年。

    來到他們說的地牢,地牢的門開在一個山洞,進去之後有一條人工挖掘修砌的石梯一直向下,進到石門,撲鼻就是潮腐的味道,還有各種混合的臭味,讓杜雪巧忍不住就皺了下眉。

    莫副將和莊副將歉意道:「地牢里長久不通風,味道難免不好聞些,難為杜姑娘了,不如我們將人帶出來再問吧。」

    杜雪巧擺手,「不妨事,還是早問完早安心。」

    莫副將和莊副將也不再勸,他們從前在戰場上什麼苦沒吃過?地牢的味道雖然難聞,對於他們來說也沒什麼忍受不了,他們只是怕杜雪巧適應不了罷了,既然杜雪巧都說不妨事,他們除了對杜雪巧更加佩服之外,也是一樣想把事情早點解決了。

    順著石梯來到地牢最下面,一眼望去都是用整棵去了皮的樹隔開的一個個牢房,牢房的地上也只鋪了薄薄一層稻草,裡面卻都空無一人。

    地面上還有乾涸的血漬,顯然這裡之前關的人生活的都不怎麼好。

    一直走過十幾個幾乎相同的牢房之後,停在最後兩間牢房前,不同於其他牢房都空空的沒有人,這兩間牢房裡還關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而此時,這一男一女各佔據牢房一邊,還在不停地指責著對方。

    杜雪巧朝莫副將和莊副將使了個眼色,不要出聲,杜雪巧則側耳傾聽了一會兒。

    「要不是你這混蛋逼婚,我至於要逃出京城嗎?要不你把我的侍衛都打死打傷,我可能被這些山賊給抓了?你倒怪我連累了你?我呸,老天怎麼沒長眼劈個雷把你給劈死!」

    對面的男人『哼』了聲,什麼話也沒說。

    顧南琴被激怒了,「你不是很囂張嗎?還想娶我?你哪點比得上我承安表哥?就是給承安表哥做側妃,做妾,我也不去給你做正妃,也不瞧瞧你那醜樣,配得上本姑娘嗎?」

    洛正德怒道:「嫌我醜?你忘了是誰把我的臉抽毀容的?還敢嫌我醜?我現在就讓你變的比我還醜。」

    說著,就奔顧南琴衝了過去,顧南琴『嗷』地叫了一聲,迅速退到自己牢房另一邊,任洛正德抓著牢房的木樁伸手夠了半天也夠不到。

    顧南琴冷笑,「看你這樣子,哪還有半點皇子的尊嚴?跟大街上的瘋子也差不多,還想要當皇上嗎?這輩子你想都不要再想了,就憑你這張醜臉皇位也輪不到你坐了,官兵已打下山寨,聽說帶領他們的就是我承安表哥,我只等他們送我去見我承安表哥,往後就在承安表哥身邊哪也不去了,至於你嘛,嘿嘿,不知還有沒有臉見我承安表哥了。」

    洛正德被氣的嘴裡發出陣陣『吼吼』的聲音,透過疏密的木樁,杜雪巧看到一個凌亂的背影,真好像顧南琴所說的瘋子一樣,半點也尋不到前世那個溫潤的三皇子影子。

    想到那日在楊記酒樓,洛正德被顧南琴一鞭子抽到見血,雖然燕福生都跟她說過那樣一鞭子不會讓他毀容,宮裡上好的傷藥有很多,用不了多久就連疤都不會留下。

    可此時此景,也不知是藥出了問題,還是人出了問題,杜雪巧相信洛正德臉上的傷肯定沒好。

    杜雪巧捂著嘴,盡量不發出半點聲音,就怕被狗咬狗的兩人聽到,這兩人都不是她能做主處置了的,還是等燕福生醒了再說。

    只是他們怎麼湊在一起,還都被山賊給抓了?這裡面若說沒有陰謀根本不可能,只是陰謀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才會最終讓他們沒害成別人,反倒把自己給害了。

    當然,不處置不代表不可以做什麼,前世加上今生的仇和怨,杜雪巧對洛正德也算是恨之入骨,既然他們當初能對小小的燕福生下手,想用老鼠將他咬死,杜雪巧就算不讓老鼠們咬死他,也可以嚇嚇他。

    見杜雪巧沒有當眾揭穿這兩個人是騙子,又悄悄地退出去,想必這兩人的身份也是**不離十了,莫副將和莊副將也是有眼力見的,跟著也退了出來。

    這地方、這時候、這場景,若真是那兩個人,他們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看到,不然被傳了出去,他們真怕被穿小鞋。

    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果地牢裡關的那個女人是五皇子妃,那杜姑娘呢?

    一個跟別的男人關在一起,不說吃飯睡覺,就是出恭都沒遮沒攔的姑娘,就算長得再美若天仙也配不上他們處處都勝人一籌的五皇子,跟那個瘋子似的醜鬼三皇子倒是滿配的。

    讓人將地牢門關好,兩人送杜雪巧回去歇息,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再多說什麼都沒有意義,只能等五皇子明日醒了再做打算。

    別看燕福生才十三歲,可經過這一整日的廝殺和後來的酒宴,他們對燕福生都刮目相看,不但殺敵時驍勇,更是對他們這些當兵的人用心良苦,若真讓他們來選支持誰當皇帝,他們連想都不會想,肯定是五皇子無疑。

    如果地牢裡那個真是三皇子,就他那樣子,拿什麼來和五皇子比?

    將杜雪巧送到地方,莫副將和莊副將施禮後離開,誰也沒提地牢裡的事,心裡卻都有了計較。

    杜雪巧也沒回自己的房,直奔燕福生的房間,敲門,將揉著睡眼來開門的杜春給趕回自己房,杜雪巧直奔大床。

    大床之上,燕福生呼呼地睡,夢中還不時揚揚嘴角,杜雪巧都不忍心把他喊醒了,可遇到這種事,不把他喊起來也不可能。

    用力地推了他幾把,燕福生嘴裡嘀咕了幾聲,翻個身又睡了,杜雪巧繼續推,好在之前喝的醒酒湯也起了作用,燕福生總算是睜開迷茫的眼,看了看眼前的杜雪巧,咧嘴一笑,將人就摟了過來,「雪巧別鬧,再睡一會兒。」

    直接就將杜雪巧給摟到了床上,杜雪巧又好氣又好笑,在他另一側腰上也掐了一把,酒醒了一半的燕福生也是知道疼的,『嗷』地叫了一聲,整個人也清醒過來,委屈道:「雪巧,疼!」

    杜雪巧將手放在上面揉了兩把,「好了好了,這不是出大事了,我也是沒辦法嘛。」

    說著,從床上爬起來,「你精神精神,我去給你打盆水擦把臉。」

    燕福生坐在床上,眉頭都要擰到一塊兒了,雖然知道若是沒大事,杜雪巧也不會這樣喊他起床,可是……他真的好想睡啊。

    杜雪巧將水打回來,就看到坐在床上,圍著被子,眉頭都要擰到一塊的燕福生,那樣子別提多惹人憐愛了。

    將手巾在水裡投濕,疊成一塊,來到床邊,「知道你困,擦把臉就精神了。」

    燕福生將臉往前一湊,杜雪巧好笑地將手巾就按到了他的臉上,就聽燕福生倒吸一口涼氣,一把將臉上蓋著的手巾拿了下來,半晌才怨道:「你真狠,這是要冰死個人嗎?」

    見杜雪巧無辜地望天,起身朝地上放著盆看了一眼,就見清透的水面上還飄著幾塊碎冰,顯然這是一盆能夠讓人瞬間清醒的冰水了,若不是今年南方的天氣異常,想要找到這麼一盆冰也不容易。

    不過,這樣一來燕福生還真就清醒過來了,「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杜雪巧斟酌著用詞,畢竟一個是他前世的正妃,一個是他同父的三哥,在地牢裡關在一起,真傳出去名聲也不那麼好聽。

    燕福生慢慢用冷手巾擦著臉,慢慢地來適應之後,還挺舒服的。可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杜雪巧說是什麼事,斜了眼示意杜雪巧快說,這大晚上的把他喊醒也不可能沒事,有事快些辦完,他還想要再睡呢。

    杜雪巧想了想,不和怎麼說都是他的家世,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於是就把莫副將和莊副將之前的來意,和她同他們去地牢後的發現都說了一遍,又著重說了一下洛正德很可能是毀容了,「福生,你說這兩人怎麼會跑到我們前頭了?會不會就是奔著我們來的?」

    燕福生用冷水洗了臉,腦袋也徹底清醒了,點頭道:「南琴怕是為了躲避三皇兄才追著我們出來的,三皇兄也許是為了追南琴,也許是如從前一般與我作對,不管怎樣,他們怕是沒想到我們半路會去收集糧草,這才錯過了,以至於讓他們走到了前面,結果落到山賊手裡。」

    被他這麼一說,杜雪巧也認為與事實相差無幾,暗中還慶幸他們去收集糧草,才沒跟這倆糟心的遇上。

    燕福生又道:「這件事我們還真不方便出面,南琴若是為了尋我而來,以她的脾氣定不會輕易回去,這裡面又牽扯到三皇兄,一個不好我們就捨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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