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小白龍退學 文 / 勞奴
這天中午，天庭極頂大神學堂來了一位客人，南極仙翁親自出門迎接，原來來者是西海龍王敖閏。
敖閏聽說東海龍王受到玉帝處罰後，便約幾南海龍王、北海龍王一齊去看望敖廣，安慰安慰他。敖廣見幾位兄弟來看自己，很感動，便設酒宴招待他們，九個兒子也都作部。
席間，他們都向敖廣敬酒，讓他寬心，不必掛在心上。輪到敖閏敬酒時，敖閏說：「九個兄弟的事我們都會幫忙的，他們也會各有前途的。失去這次上天庭極頂大神學堂的機會，當然有點可惜，但這也不能全怪玉帝。因為天庭有規定，各界只能選一個名額，要按比例選學員的，所以，咱們四海只推薦了一位名額，就是我那犬子小白龍。」
說到這兒，敖廣說：「兄弟你別勸我了，我一點兒也不難受，你兒子能上大神學堂，這是咱們四海龍的光榮，我與李靖的義子土吒爭，又沒有跟你的兒子爭，沒爭來就沒爭來，還弄了個一身處分，罰了一年的俸祿。」
北海龍王敖順說：「敖閏你站著說話不腰痛，你的兒子進級了，可大哥的兒子一個個都窩在家裡，這是啥滋味你懂嗎？」
南海龍王敖欽也說：「就是，就是，小白龍上天庭極頂大神學堂是我們四海龍的光榮不錯，我們也沒有反對小白龍入學的舉動，更沒有妒忌小白龍的心理，可你西海龍王做事有些差勁，怎麼就不通知我們一聲呢？也讓我們分享一下快樂，給你全家祝賀祝賀，瞞得倒是結實，我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有這麼回事。」
這種話說出來，讓敖閏坐不住了：「啥意思？我那犬子不是跟著唐三藏西天去取經了嗎？他回來與唐僧到天庭匯報取經的過程，才被留在天庭極頂大神學堂的，他又沒有回西海，也沒有帶信回去，我不也是不知道嗎？大哥的九子和兩位哥哥的孩子都沒有入選，讓我那犬子代表了，是我的本意嗎？跟我是八桿子打不著呀？」
正是有了這樣一件事情，敖閏喝完酒回去越想越氣惱，一怒之下，上天來了。
敖閏見到南極仙翁，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知道你現在特別的忙，為天庭培育後備人才出力流汗，這個時候打擾你很不是時候，還望你大仙神不要見怪。」
南極仙翁笑了，說：「你西海龍王大駕光臨，小神不勝感激之至。玉帝托小神管理天庭極頂大神學堂，為天庭造就後備人才，如此大任，小神愧不敢當，無奈玉帝三番五番勸說，太白金星又極力推薦，天庭諸神也說我脾性兒溫和，雖不是學泰斗，但也通古博今，知識廣泛，而且不喜歡發脾氣，善於協調，所以才對小神委以重任，小神接過此任，管理這些本來都修成正果的神人，深感自己能力有限，步步如履薄冰，今日你西海龍王駕到，貴子又是本屆大神學員，你可要多加指導，多提意見，多加幫助啊！」
敖閏說：「仙翁過謙了，剛進這學堂的校門，就感到一片書倦氣襲來，使人們不自覺地就會收斂自身的野性，求知的**油然而生。得知如來佛祖、元始天尊，上清大道君、太上老君，下界的孔聖人都給學員們上了課，的確讓這些學員的綜合素質不斷提高，怪不得天庭裡的元老，都爭著推薦自己或親屬子女，想到這學堂進候，可見這學堂辦得是多麼的好，效果是多麼的佳，以後對天庭的貢獻是多麼的大，南極仙翁，你可為玉帝立大功了。」
寒暄了一會兒，南極仙翁還沒猜出敖閏的來意，就說：「你的公子在學堂裡表現很好，他不光功課認真，尊師敬友，還苦練毛筆字。開始的時候，他與孫悟空、豬八戒、沙僧、牛魔王等都不善於寫毛筆字，像那孫悟空，十萬八千斤的金箍棒拿起來可以飛舞，可這幾寸長的毛筆卻重如千斤。小白龍比他們還算好一些，但也是不行，寫的字歪歪扭扭，像是狗扒的似的。經過苦練百天，字已成形，現在已揮筆自如了，還利用毛筆做筆記，抄真經，書古賢人名錄，以發奮自效，進步可是大呢？」
敖閏苦笑了一下，說：「是嗎？多謝學堂諸位先生的教誨，讓我兒敖蛟有了點滴進步。」
「那，那，是不是讓小白龍過來？你們父子見見面，好好敘談敘談？」南極仙翁說。
敖閏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先別忙著，我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只要能用得著老朽的，願盡綿薄之力。」
「我想讓敖蛟退學，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什麼？退學？」南極仙翁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家想進這大神學堂都進不來，你為何要讓你的公子退學呢？難道你要毀了你兒子的前程不成？」
敖閏苦笑了一下，說：「我也不想這樣，我知道，這個決定如果讓我兒子敖蛟，你們都叫他小白龍，如果讓他知道，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我又如何卻面對。」
「這，這，這，如果小白龍敖蛟知道了要退學的消息，我想他一定先是目瞪口呆，然後會怒火沖天，大聲地問：為什麼？為什麼？」
「是呀，我也是解答不好這個問題，所以才求你來了。」
「這個問題讓我回答，我還真的回答不了。你若讓我回答，必須得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必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就像是吃了梨子，知道了梨子的味道後，才能有發言權，你說是不？」
敖閏又歎了一聲，這才說：「我也不捨得讓敖蛟退學，小白龍在你這兒健康向上，前途一片光明，我傻了憨了，混蛋了，做這種事情？之所以這樣做，實事是迫不得已，我已被東海龍王南海龍王北海龍王，我的三個哥哥逼供進死胡同裡了。」
「怎麼回事？他們逼你幹什麼？」南極仙翁有些不解。
「還不就是我大哥敖廣見了我兒上了大神學堂，心裡不平衡，就到天
庭找事，舉報李靖義子土吒，說土吒不合格，要求將土吒的名額拿掉，換上他兒子的，這樣做怎麼能行？所以玉帝就沒有答應。於是，他賭氣回到東海，讓他的九個兒子狠狠地播雨，直下得天翻地覆，江河氾濫，房屋倒塌，人畜淹死無計其數，這才惹得下界皇上向玉帝告狀，天庭對敖廣罵聲一片，若不是雷公出面保奏，太白金星左右周旋，他的東海龍王的位子就得換人了。」
「這事我也聽說了，那又跟小白經敖蛟上學有什麼關係？」
敖閏搖了搖頭，說出了那天發生的事。
南極仙翁說：「這也不是辦法呀，就是小白龍敖蛟退了學，也不一定就輪得上東海龍王的九子，你們龍界還大有人在呢？」
「那我就不管了，我作為兄弟的，只能做成這樣了，以後的事情讓他自己辦去吧。」
「爹，你說的對，孩兒支持你！」不知什麼時候，小白龍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地進來。
「你，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敖閏看著兒子，又驚奇，又激動。
敖蛟說：「我知道，爹爹你現在做難人了，我大伯敖廣九個兒子都閒賦在東海，他們與大伯吵吵嚷嚷的，讓大伯心裡很不舒坦，所以玉帝分配他的播雨工作出現了嚴重的失誤，要解決這一問題，必須抓住根本，那就是解決他兒子的問題。作為我們是親戚，我代表了四海龍王這一流派，來天庭極頂大神學堂來進修，他們不可能一點兒意見也沒有，只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提出來罷了。我們主動退學，騰出位子讓給他們，說明我們為人大度，也解決了我們家族自己的矛盾。」
聽了小白龍的一席話，敖閏的眼睛濕潤了：「蛟蛟啊，為父我對不住你啊。想當年，你遭玉帝懲罰，顯些丟命，好在你為唐三藏護駕取經，天天讓唐三藏騎在你的背上，行於萬水千山之間，餓了來不及吃草，渴了來不及飲水，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好不容易今天功成名就，得到玉帝的賞識，讓你到天庭極頂大神學堂進修，將來在天庭混個一官半職，這是多麼好的事情啊，可為父我沒有對你半點幫忙，現在卻來推入豁子，釜底抽薪，讓你那美好的前途化為煙雲，這叫我做爹媽的怎麼能忍心喲？」說罷，敖閏淆然淚下。
南極仙翁見他父子這樣，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嘴巴張了兩張卻又合上了。
「爹爹，你不要難過，孩兒不在乎這前途什麼的，孩兒跟隨唐僧取經，什麼樣的苦都吃了，什麼難事都經歷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沒什麼遺憾了，在不在天庭，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事情，想想當初我沒有隨師傅取經的當兒，不是更苦嗎？現在就退個學，回到西海我幫你幹活，這有什麼不好呢？」
「那麼說你是真心的要退學了？」敖閏說。
「那當然，兒子說話向來是板上釘釘的。」小白龍說。
「那好，爹爹對不住你了，你寫個申請吧？將你的空額騰出來，我再找太白金星幫幫忙，給玉帝說說，讓你大伯選一個願意讀書的來頂替你吧，咱不當這天庭裡的大神了，回到西海，同樣有事情做，有錦衣玉食。」
「嗯，爹爹你說得有理，我這就寫退學申請。」
南極仙翁在一旁搓著手：「這，這，這樣不好吧？」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南極仙翁抬頭一看，只見全學堂的學生都圍到門前來了，為首的是孫悟空、豬八戒、沙僧、牛魔王、土吒等同學。
南極仙翁出門問道：「同學們，你們不好好上課，跑到學堂辦公室來幹什麼？」
孫悟空答道：「我們已上完了道德經，讀完了論語，現在是自習時間，練字做作業，聽說小白龍敖蛟要退學，我們不理解，請堂主給個解釋。」
南極仙翁道：「這個問題嘛，是個問題，可是呢，你們現在是學生，你們的主要任務是學習，沒聽玉帝說嗎？只有學好了本事，有了知識，提高了自身的能力，瞭解了天庭的規章，才能走上管理天庭的工作崗位，要珍惜這個寶貴的機會，是不是呀？」
「哎，我們問你的問題是這嗎？你怎麼答非所問？我們要一個說法，一個為什麼會讓小白龍會退學的說法！」孫悟空有點急了。
原來，在敖閏沒有到天庭極頂大神學堂之前，孫悟空就聽說了東海龍王到天宮胡攪蠻纏的事情，那幾天，小白龍一直很沉悶，大神學堂開展書法比賽活動，小白龍寫一手好字，讓他參加比賽，他卻沒興趣。土吒來了，問小白龍為什麼？小白龍看了土吒一眼，他沒有告訴他是他的大伯東海龍王拿他說事。幾個學程過去了，他與土吒的關係很好。因為土吒讀過好多書，章寫得又好，字也寫得漂亮，看問題也很全面，是一位年輕的賢能之輩，這樣的好人就應當成為天庭的棟樑之臣，雖說現在還是位小苗子，但他的前途光明而燦爛。他不明白，伯父與李靖與過節，為什麼要將傷害降落在土吒頭上呢？在那個時候，小白龍就有過退學的念頭，他想犧牲自己，保住土吒，他知道土吒是位好人，在下界的時候就為了同鄉犧牲了自己，這才被告李天王發現。而現在，他好不容易進了天庭極頂大神學堂，在人間沒能實現的願望而在天上實現了，這是應當給他的回報，也圓了他的夢呀，怎麼忍心讓他再受二次傷害呢？可是，想想在天庭極頂大神學堂的生活，又讓他捨不得。與孫悟空、豬八戒、沙僧的感情自不必說，又新結識了那麼多新的朋友，還有那麼多頂極的師長，在這裡，學上一年，可等於在外面修行一輩子啊。也就在這時候，伯父被玉帝駁斥了回去，他才安了心。哪想到後來又發生了父親敖閏與三位伯伯發生爭執的事情呢？他們同時將目標對準了自己，好像自己進了大神學堂不是憑真本事進來的，而是開後門進來的，而且還佔了四海龍王的名額。他知道父親敖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像自己一樣，是一個能極端忍受的人，他
自己也是，他能當馬讓唐僧騎上數十年，沒有忍耐是絕對不行的。當敖閏一來到大神學堂，小白龍敖蛟就明白父親所來的目的了，他的決心也就這樣下定了。
「啊哈，是大聖先生呀？」
這時候，敖閏出來說話了。敖閏說：「悟空先生，各位同學們，你們不要管小白龍敖蛟的事情了，這是我們家的私事，蛟蛟不想上學了，想讓他堂哥來頂替他來學習，這是我們家族裡決定的事情，我知道你們與蛟蛟都是好朋友，好同學，這份感情很珍貴，我們對此也很珍惜，謝謝你們了。」
悟空說：「我看不是吧，是你大哥—那位東海龍王將了你的軍了吧？」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蛟蛟要退學，是他甘心情願的。」
小白龍也無可奈何地點頭稱是。
「不行，絕對不行，事情由我引起，要退學我退，也不能讓小白龍退！」這時候，忽然從人群裡站出一位漢子，他就是土吒。
土吒的冒然出現，讓眾同學和在場的敖閏、南極仙翁大吃一驚，他們對土吒的這一舉動不知該怎麼表態，一介弱書生，倒有漢子純爺門之舉，怎不令人佩服？可是越是這樣，越不能傷害人家，人家土吒也是不容易啊？人家本來就是位凡人啊。
敖閏說：「啊，這就是土吒賢侄兒，是位僅子。我為你年年輕之神娃兒感到由衷的高興和自豪，可是，衝你來的是我哥哥東海龍王敖廣，他其實也不是針對你，他是與你義父李靖有過節，才點出了你，但必竟傷著了你，望你不必見怪，我讓敖蛟退學，就是還你一個公平，如今你考慮到與敖蛟的同學友情，主動要求退學，將名額讓出來給東海龍王的兒子，表面上很義氣，可卻將這大神學堂的規定，玉帝的旨意給攪活了，你那樣做，可能就會讓我們良心受到譴責，望賢侄收回誠命。」
土吒說：「先輩如此之舉，確實讓小侄不安，東海龍王與義父有過節，理應作兒子的來承擔，為義父受點委屈，也沒有什麼，我不過是一介凡人，能到天上為神，已是萬幸中之萬幸，犧牲這個學習的機會雖說可惜，但也知足了，望敖閏龍王就圓小侄這個心願吧。」
悟空這時候撥開人群，站了出來，說：「都不要爭了，我看都不能退學，憑啥要退？我們一不犯規，二沒有懈怠，三沒有給玉帝丟臉，東海龍王為私利空放一炮，難道我們就向他這種行為屈服了嗎？」
「不能，萬萬不能，我們絕不向醜惡行為屈服！」六十位同學集聚一起，振臂高呼。
南極仙翁站了起來，抬起雙臂作了展翅的動作，示意同學們安靜。
南極仙翁說：「同學們不要吵嚷了，我大神學堂堂主自有主張，我會奉旨行事的，玉帝給我這六十位大神學堂的名額，都是各界之佼佼者，沒有玉帝的旨意，誰也退不了學的。」
正在吵嚷之間，忽見天上飄來了詳雲，只見一位壯壯實實的漢子一按雲頭，從雲頭上下來。
待下來之後，才見那人是囚牛。
大家都感到非常奇怪，因為進這天庭極頂大神學堂，除了佛祖、元始天尊、上清大道君、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等祖師級和天庭高官才可以走雲路，其餘的各路神仙都要從山下退功上山的，怎麼囚牛竟然可以？原來，囚牛是從太白金星那裡領了通行符，有了這通行符，才可以架雲上山的。
小白龍敖蛟見是東海龍王的大兒子囚牛到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主動向前：「大哥，你怎麼來了？」
敖閏也感到好奇：「囚牛，你回去吧，有話咱們回家再說。」
囚牛笑了：「叔王什麼意思？是怕我像老爹那樣到天宮惹事是吧？我囚牛是那樣的人嗎？」
敖閏說：「賢侄，我知道你的為人，這是我與你爹的事，與你無關，你回去吧。」
囚牛說：「我爹爹是為了我們九位兄弟的前途，我們明白，但他不能採取那樣的方式，我囚牛很是慚愧，那天遵父之命，上天播雨，禍害了下界百姓，囚牛深有負罪之感，好在是玉帝看在老父年邁有功在前的份上，沒有發落父親，這已是萬幸。可是，在你和二叔三叔安慰他的宴會上，他不應當提及賢弟小白龍代表四海仙界入學之事，使你一怒之下要上天庭極頂大神學堂動員小白龍敖蛟退學之事，叔王你也不想想，如果小白龍退了學，就算疏通了關係，說服了玉帝，讓我們頂替小白龍入天庭極頂大神學堂來修練，我們誰有臉來？誰能承受讓千人指萬人罵？誰能擔負龍界叛逆無恥之名？所以，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說服你回去，讓小白龍安心讀書，我們九人的前途靠我們自己奮鬥。剛才我向太白金星申請通天符時，已向他老人家匯報了我的意思，也是我們九個弟兄的意思，我是他們的代表。」
說罷，他從身後取出一把琴，彈奏起一曲優美動聽的曲子，那聲音如泣如訴，如流水淙淙，如玉珠落盤，如黃鶯囀入花底，如細流緩入淺灘，真彈得天上的神鳥駐樹停飛，亭榭旁的花朵羞嫣。
一曲散盡，現場響起一陣沉重的掌聲，這掌聲之所以沉重，似乎有種悲壯之感。那曲子裡，有痛苦的**，有友情的訴說，有恩怨的釋解，有坦蕩的表白，有一往向前的堅定，有不負眾望的展現，聽了讓人感動，這感動不是對囚牛一人，而是對小白龍父子敢於犧牲自己的負出，對土吒心胸坦蕩，對孫悟空及全班同學的俠肝義膽，對南極仙翁的穩健和處事不亂，進行喝采，對友誼和美好進行歌頌和讚美，對未來充滿希望和夢想，對不能完美地讓作出犧牲的人以補救感到哀怨。那掌聲是沉重的，是真誠的，是充滿祝福的。
囚牛收起了他的琴，告別了在場所有的人，他將通天符一展，一片詳雲緩緩而來，囚牛便架上雲頭，遠去，漸遠，所有的人都將敬佩的目光投向了他，目送他回程。
好久好久，大家才醒過神來。八戒哈哈一笑，說：「好啦，好啦，一天的雲彩都散了，小白龍與土吒不必退學啦，我們大家都又可以共同學習生活啦，大家應當高興才對響，一齊喊：吔！」
八戒的話果然重新將同學們的情緒拉了回來，大家一聲「吔」，又高興地歡樂在一起，互相擁抱鼓掌。
南極仙翁說：「大神學堂的同學們，你們都是好樣的，德好，這是做大神的先決條件，而在這一點的表現，往往在關鍵的時刻最能考驗人，今天，小白龍、土吒都做到了，非常之好，非常之好呀，我們大神學堂有希望了，也標誌著我們的天庭將來是有希望的，我們要在玉帝的指引下，在各位佛祖、天尊、大道君、聖賢的幫助下，繼續磨練我們自己，為做一位合格的天庭管理人員而努力奮鬥！」
同學們都鼓掌了，都激動得跳了起來，孫悟空騰空翻了個跟頭，豬八戒跳起了搖擺舞，牛魔王與鐵扇公主跳起了鬥牛舞，連南極仙翁和來訪的敖閏也加入了同學們的歡呼行列，大神學堂一片歡歌笑語，場面極為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