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 :水的緣分 文 / 憶珂夢惜
陽光穿透水波阻力,投進水底.金橘色的光線經過幾重折射,竟有了波光粼粼的錯覺。水底中陡然乏起一層琉璃般瑩光綠,一晃一晃很立體觸手可及般顫動著。
一串串氣泡從車輪下陷的地方冒起來,有藻類植物在水波的助力下,妖嬈舞動一掀一掀的拍打在車窗上。
瞬間的意外,導致兩輛車相撞,受到重創的車上有三人,其中是車主父女倆。而在後座上倒伏著另一個看似昏迷的男子……輛車相撞後,車子在馬路上翻了一個滾,一骨碌栽進路邊的河水裡。
肖強覺得自己跟水太有緣分,是車窗外咕嘟咕嘟的水泡驚醒了他。頭部好像受傷疼痛中,驚訝的環顧週遭環境。努力回憶剛才是怎麼坐進這輛車的,又是怎麼掉進河裡來的?
……想了許久,腦部受損,產生腦力疲勞。疼痛加劇、最後只好放棄,試探用手去推車窗,紋風不動、牢不可破,瞬間他明白了,車窗整個是自動封閉,因為它現在處於防水智能操控中。
如果繼續呆在車裡,時間一久勢必會窒息而死。與其等死,不如拼一把,他大力用胳膊肘撞擊車窗。撞擊的車窗發出沉悶的呯呯聲,毫無進展。
毫無辦法的情況下,肖強探身看向前面,稍微動一下,車子在水裡就像一塊廢鐵也會受到波動。車身在動——不知道會不會滑動更深處去。
不過他在看見前面有一個女孩和男人後,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伸手去摸男人,發現他已經死亡。只好伸手想要摟過女孩來,卻被座椅狹窄的空隙卡主。
女孩很可愛,她在肖強的樓動下舒醒來。
「噓!」肖強豎起食指,施以女孩一抹安慰、鼓勵的目光道:「有哪裡疼嗎?」
女孩眼睛裡水汪汪的,似裹著淚,然細瞧一下四周。鼻翼吸動,帶著哭腔道:「我爸爸……我們會死嗎?」
「你爸爸死了。」面對如此純真可愛的女孩,肖強實在是不想撒謊。不過女孩很堅強,只是無聲的流淌眼淚,強忍住沒有哭出聲來。
「我們會死嗎?」
「不會,有哥哥在,你就在。」
「嗯。」女孩有了肖強的鼓勵,平靜了許多。
為了分散女孩的注意力,肖強跟她閒聊起來「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可能是車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女孩呼吸有些困難。鼻翼吸動頻繁,儘管這樣,她還是平靜的告訴肖強道:「我叫小媚,今年五歲……」
「五歲,現在是哪一年?」肖強茫然,渾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的年代。或者還在2038?可是眼睛看見的卻跟之前2038年代看見的環境大不一樣。是模擬空間,不可能!女機器人、馬特、審判、旋轉的座子——他忽然明白了什麼——「2040年。」小媚的答覆,印證了肖強心中所想。果然、該死的2038年的馬特,把他送到了2040年機器人時代。
可為什麼又坐進這輛車裡,還掉進河裡來了?肖強看著小媚越來越虛弱的樣子,心十分難受。他把倒翻過來車坐墊上的墊子抽下來,把她放置在坐墊上,再次發力狠撞擊車玻璃。
接連撞擊幾下,不但,沒有撞開車玻璃,反而導致車顛覆滾動,滑下河底最深處——這下,真的完了,肖強沉重的歎息一聲,看著小媚苦笑一下,緊挨在她身邊捲縮身子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有哥哥陪伴你,加油!」
小媚點點頭,努力擠出一絲甜甜的笑意道:「哥哥有女朋友嗎?」
「有,她很漂亮。」
「我會畫畫,要是這裡有畫筆就好了。」現在小媚說話都好像很吃力的樣子道。
「別說話了,休息一下……」肖強突然覺得喉嚨發硬,鼻子酸酸的,要是自己死了,無所謂。可是小媚還好小,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
「哥哥……你……哭了?」小媚努力的抬起手,微涼的手指輕輕抹去肖強眼角滾動的淚珠「哥哥,是機器人……」
「小媚……別嚇我……你要堅強……」肖強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沮喪、禿廢、恐懼過,他怕小媚突然死去。「小媚,別睡,醒醒……」每喊一次,他就覺得自己的體力在外洩,整個身體有一種抽空的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喉嚨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塞住就在肖強萬念俱灰,等待死亡時。車窗外意外的出現一張臉,這是一張不似人類的臉。跟2038年代那戴著仿真面皮的女機器人完全不一樣,他是機器人——「你的生命有危險。」機器人對肖強說著什麼,因為有隔音性能超強的車玻璃阻隔,只能看見機器人的嘴唇在動。接著機器人手指伸出——好傢伙是解密合金,肖強無數次撞擊不破的車玻璃,在機器人手指探入下,不堪一擊的碎裂了。
「救她……」肖強躲閃機器人伸出來的手臂,指著女孩嚷嚷道。
沒想到這個用超合金做的破銅爛鐵居然無視他的話,口裡一個勁的重複那句話:「先生,你的生命受到威脅。」並且一把抓住他就脫離傾斜翻轉著的車門,迅疾拉住他浮出水面。
想起小媚的一顰一笑,肖強心裡難受極了。剛剛登上岸,他還想下去救她,卻被機器人攔腰抱住扔進候在馬路上的車裡,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肖強被機器人送到醫院,並且還幫他掛號。在醫生的詢問下,他大發牢騷道:「我要去舉報機器人,他剛剛害死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小媚。」
「先生請冷靜,ns—2機器人是你的救命恩人。」醫生懷疑肖強是因為車子翻入河裡,磕碰到頭部造成腦震盪,所以才會在這裡胡說八道。
見醫生不相信自己的話,肖強急了。「我沒有受傷,放我出去。」
醫生卻固執的不要他出去,喊護士來給他注射鎮靜劑。看見注射器,肖強條件反射,一把推開醫生就往外面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