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回 途中小事 文 / 聆聽夜色
岳天宇、李凡一行十二個人離開修真總院後，已飛行了半日。王若瑄飛到岳天宇身旁說道：「大師兄，下面有個小鎮，不如咱們下去休息片刻再走。」岳天宇回頭看看大家，說道：「王若瑄師妹說下面有個小鎮，要不我們下去休息一會，再趕路。」王翦說道：「正該如此，飛了半天路又饑又渴，下去吃點東西，喝點水再走吧！」便一齊下去了。這小鎮中人看到天上突然掉下十幾個人來，男的俊俏，女的脫俗，只是多加打量了一番，卻也不以為怪。只是有年長一點的輕輕說了聲：「看來又要有大戰發生了。」李凡本走在前面，很是納悶，這小鎮中也是奇怪，老人居多，年輕人卻沒有幾個，更奇怪的是這些年輕人也不像他們後邊多看幾眼。自己轉頭一看，水夢心她們不知何時已用紗巾遮住了臉。沒走幾步路就看見一個小茶館，十二人進去，四人一桌正好把個小茶館佔滿了。他們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自己帶的乾糧，十二個人二十四隻眼睛竟是沒看見，茶館門口老乞丐不知何時出現的。李凡看著可憐，於是拿了茶壺和茶杯和自己的乾糧來到那老乞丐身旁，說道：「老伯，喝點水，吃點乾糧吧！」那老乞丐盯著李凡看了一會，然後說聲謝謝，只是喝茶卻未吃乾糧。令李凡驚奇地是有一聲音傳入他耳朵說道：「你別說話，聽我說就好。我與你父親是故交，我知你身上的玄冥之關被你父母封印，這種封印外力無法解除，只能靠你自己。方法有兩種，一是與你相愛女子交合時，引導陰陽二氣衝開。二是更加辛苦的修煉，等到哪一天裡面靈氣溢滿了自然就會破開。第一種方法雖簡單卻對自己修為好處不大，第二種方法雖難，但一旦破開你將如破繭化蝶般修為不可估量。還有你一直帶在身上的項鏈，裡面記錄了兩大奇書要旨，你或可在月圓之夜試著跟它交談。還有一事要囑咐你，你妹妹並非你親妹妹而是你未來的妻子，她現在雖深陷魔界卻性命無憂，等你那天解開封印了再去找她。切記不可魯莽。你去吧！」李凡看著老人點了點頭，站起來回到座位上，想著老人剛才的話，心情大好。不知不覺中拿起老人剛才用過的杯子就要喝茶，虞靈鳳突然抓住他的手，說道：「老乞丐用過的杯子，你也不嫌髒。」李凡聽到虞靈鳳這樣說，就去看門口的老乞丐，可哪有人，於是問道：「他人呢？」虞靈鳳說道：「就是啊！剛才還明明在這裡，一轉眼就不見了。我出去看看。」岳天宇道：「別管他了，我們準備出發吧！老闆結賬！」李凡趕緊拿起虞靈鳳杯子狂喝了幾杯。老闆過來說道：「你們的錢我們是不能收的。」李凡放下杯子，說道：「這是為何？」老闆說：「你們是第一次下山去前線吧！」李凡點點頭說：「是啊！怎麼了？」老闆說：「聯盟有令，你們有功與人類，不能收你們的錢。」李凡說：「這是什麼命令？王師兄你知道嗎？」李凡問王翦。王翦說：「這我也不知道，怕是剛下的命令吧！」岳天宇不想糾纏此事說道：「老闆，喝了你的茶，那有不給錢的道理。」強行把軍功章往老闆身上的軍功章上一碰，就走了，其他人也跟著走了出去，老闆卻說：「多了，多了。」可哪兒還有他們的影子。
李凡好奇地問：「大師兄，這軍功章還有什麼作用呢，快講給我聽聽。」沒等岳天宇說，王曉峰就說：「是不是你從未下過山？」李凡點點頭。王曉峰說道：「這軍功章呢？作用可大了，在人間無論吃飯、住店、買東西那兒都能用到它。聯盟也會根據你軍功章的最高軍功來給你安排職位。這軍功有兩種途徑：一是別人給，而是自己殺妖魔自己賺的。」李凡問道：「哦！還有這最高軍功是什麼意思？」王曉峰道：「你可問得點子上了。這個最高軍功就是只計得到的，不計用掉的，只是別人私自給的不算，軍隊作為獎勵給的也算。」李凡又問道：「聯盟怎麼知道我們軍功的來源呢？」王曉峰說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反正聯盟在這上面也算是費盡心力，最後才搞的沒漏洞了。據說聯盟有本總賬，誰每天進多少出多少都能知道，而且哪兒進哪兒出的也知道。」李凡說了聲真厲害就沒有再問了。
一行十二人又飛行了一段時間後，王曉峰說道：「再過一會就到大荒山了，你們有沒有興趣進無稽洞看看。」這時候有兩個人說好，一個是丁洋、一個是呂志平。二人為何說好，只因他們的法器正是最低等的一般法器，希望能進這無稽洞有所收穫。岳天宇知道他們的心事，只是又擔心他們的安危，不知如何是好。王曉峰說道：「既然你們想去，我就帶你們去看看，不過到時候一切要聽我的。」李凡聽王曉峰要去，他知道大師兄是不會去的，水師姐也不好說，於是就飛到虞靈鳳身邊，說道：「小師姐，你有沒有興趣進去看看。」虞靈鳳笑著說：「我才不去呢，我又不要什麼上古神器。」水夢心說道：「你自己想去就去吧，何必鼓搗她呢。」李凡聽水夢心這麼說，本想打消念頭，可此時虞靈鳳卻說道：「要我去也可以，只是得到第一把上古神器必須給我。」這要求怕是沒人會答應，其他人就笑。卻沒想到李凡一口答應了。其他人驚訝地看著李凡，水夢心飛到岳天宇身邊悄悄說道：「你師弟不是喜歡上我師妹吧！」岳天宇微微點頭道：「看這情況，可能性極大。」話說著就到了大荒山無稽洞口，還沒進洞內，就能感到陰風獵獵，不由地打個寒顫。岳天宇看李凡那架勢是真要進去，就說道：「這無稽洞，共有九層，你們只可在第一層看看。第二層就不要去了。」李凡反問道：「是不是第九層就有上古神器？」岳天宇道：「就算有，也需要緣分，不過我知道第一層是肯定沒有。能不能找到一兩件靈器，怕也難。」一直很少說話的歐陽無忌突然說道：「我看還是咱們一起進去，為兩位師兄弟，找兩件靈器吧！這樣對咱們小隊也是幫助。」大家都看著岳天宇等他說話呢。岳天宇很好奇地說：「難道你們不知道靈器已有靈性，像我們這帶著神器進去，怕一萬年也找不到一件靈器。」歐陽無忌說：「有這事，我是真不知道。」
王曉峰他們也搖搖頭。岳天宇說道：「這也是我爺爺說的，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所以一直沒說。」虞靈鳳說道：「這神器是不是對靈器有壓製作用，所以才有這事發生。」岳天宇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們不信，我們可以試試，我的意思是，我們有了軍功後，一起幫他倆買兩件靈器就行了。沒必要讓他倆為了一件靈器冒這不必要的風險。」王翦說道：「哎呀！是我糊塗
了，不就兩把靈器嗎？我可以問我父親要兩件出來，還有歐陽無忌，你們家不就生產武器嗎？還沒兩件靈器。」歐陽無忌說道：「大少爺，你以為那是我家的啊！那是聯盟的，是配給前線的士兵使用的。」李凡好奇地問：「這我就不懂了，前線士兵還要靈器？」歐陽無忌說道：「這個要問李天羽，可惜這小子胡被取消考試資格了，不然具體情況可以問問他。我也只能講講大致情況了。」水夢心說道：「你們先別講這個，他們兩人的法器怎麼辦？先定下來。」王翦說道：「他們的法器交給我，我今晚回去就問我父親要去。」岳天宇說道：「小凡，你呢還進去不？」李凡說道：「你都那麼說了，我還進去幹什麼？」岳天宇說道：「那好，我們在這邊也耽擱一會了，還是先趕往鳳凰城再說吧！」李凡還是飛到歐陽無忌身旁問關於士兵的事，歐陽無忌估計也想在眾美女顯示自己一下才能，這個不大喜歡說話的帥哥於是說道：「前面那個鎮你也看到了，年輕的後生沒有幾個，那是因為他們都參軍了。參軍的人首先要到李家堡，李家堡會根據資質的不同分成幾個等級分別訓練。資質最好的會被送到修真總院，資質最差的會被送回去，其他留下的人將接受三到五年的訓練才會被送到前線各個關隘。」李凡問道：「就算資質差的，也不該送回去啊！最起碼的士兵也不能當嗎？」歐陽無忌看了看李凡說：「據說，一開始他們也去參加過戰爭，後來發現他們上去純屬送死，再說家裡的地也總是需要年輕人去種吧！」李凡點點頭說道：「也是。」接著又問道：「那為何要把靈器給他們？難道他們和我們一樣修行法術，我們可是沒有人給我們。」歐陽無忌說道：「他們怎麼能和我們比，他們進戰場的要求就能御物就可以，而我們最基礎的考試是入道，這是其一。其二，他們不像我們自由，我們可以自己尋找，可以用軍功去買，可他們不行，他們那點微薄的軍功也只能維持日常生活，這還是聯盟按等級給他們發工資呢，不然恐怕這都難。所以若不給他們法器，他們怎麼打戰、怎麼保家衛國。實際上只有到了千夫長以上的軍官才會發靈器給他們，靈器需要的稀有材料很難找，而且有幾種材料只有魔界和妖界才有。所以聯盟都靈器的安排是優先軍隊，其次才是我們。」李凡說道：「我看的書上記載著，靈器也可以由一般法器慢慢地升級成靈器，甚至是神器。」歐陽無忌說：「此話不假，那是在你我手中可以，在他們手中是沒可能的。」李凡說道：「那只有魔界和妖界才有的幾種材料是什麼？我們怎麼才能得到它。」歐陽無忌說道：「換，我們只能用糧食去換。以前的時候我們這邊也去奪取，他們也會派高手來奪取糧食，後來神界和魔界、妖界商定了，只能交換，不得威脅到普通人。」
李凡又問：「魔界不會自己種糧食嗎？」歐陽無忌說道：「只有魔界中人類會，其他種族都不會。」李凡驚奇地問道：「魔界還有人類？我可是第一次聽說，為什麼聯盟總院的藏經閣中沒有記載？」歐陽無忌說：「這都是常識，書中怎麼會有記載。你知道不？現在魔界的大尊主和二尊主就是人類，四尊主是來自妖界，只有三尊主才是真正魔界的人。」李凡想起自己的妹妹也身陷魔界於是問道：「那人類在魔界的地位如何，是被奴役的嗎？」歐陽無忌說道：「因為普通人類就會種植糧食、馴養牲畜，而這些也是魔界最缺的，所以人類的地位還是很高的。」李凡不由自主地說了聲：「那我就放心了。」歐陽無忌說道：「怎麼，你有親人在魔界。」李凡臉色陰沉地說道：「我小時候，我們村被魔界毀的片瓦不存，我妹妹被擄走，我是被大長老帶到修真總院的。」歐陽無忌說：「沒可能啊！魔界怎麼可能違反神界的命令。除非有私人恩怨，但也不許涉及平民啊。你或許應該問問大長老這事情最後怎麼處理了。肯定魔界有賠償。」李凡心神變的非常可怕，說道：「賠償由如何，那可是全村二百多條命呢，血債只能血還。」所有人被李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嚇了一跳。岳天宇立刻過來阻止，並傳音道：「小師弟，明天我們就去趕往前線，咱們兄弟倆去魔界軍營玩玩如何？」李凡點點頭。水夢心看了看兩人，似乎猜到了什麼。
十二人飛到鳳凰城境內的時候，太陽已快落山，王翦的意思是直接飛進王府，岳天宇卻不同意，因為鳳凰城屬於重要城池，沒有特許是不允許直接飛進城，而且必須經過城門也必須驗明身份才可進入，王翦他們三個自然不必，剩下的幾人都是初來鳳凰城，這個手續無論誰也必須走一遭。於是，十二人到了鳳凰城門口，驗明了身份才進入，迎面就聽到一老者叫道：「大小姐，大少爺，二少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把倆位老爺急的。」這老者其實就是王府的大管家，王府的人都叫他王伯。然後與眾位客套了幾句，就前面領路。帶著大家一起走向王府。那老人一邊走一邊說道：「老爺還擔心你們直接從飛進城，怕有麻煩特意囑咐我到城門口等你們。」王翦說道：「王伯，難道鳳凰城禁空了？」王伯說道：「可不是，大老爺一從總院回來，就命令禁空，看來要有大事發生。」王翦又問道：「我父親，和叔父呢？」王伯說道：「他們在大廳等候多時了，走吧！」
王重陽和王玉陽一下午都待在王府接客大廳了，王重陽還好，王玉陽卻有點心急，說道：「不會路上遇到什麼事情吧？」王重陽笑道：「應該不會，估計有瑄兒貪玩，不想回來。我們去的時候，就因為她在路上多逗留了三天，最後一天才到了總院。」王玉陽說道：「大哥，你也過於寵瑄兒了，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托大呢！」王重陽笑道：「這能怪我嗎？我看還是你寵的才對，瑄兒從小到大，問你要什麼不是給什麼？」倆人正在說笑，王重陽站了起來，說道：「他們回來了，只是奇怪怎麼沒飛回來，卻下了地，走城門了。」王玉陽笑道：「看來還是我教導有方。」王玉陽一邊告訴僕人準備飯菜，一邊說道：「大哥，我去門口等他們去。」王玉陽剛到大門不久，就看見一行十三人來了，只是奇怪走在最前面的除了管家王伯以為卻是王翦、王曉峰，還有一個陌生男孩，倒是王若瑄跑到後面了，和另外三個女孩有說有笑的。
「二叔」「父親」「見過師叔！」「見過師叔！」自然也就見過師伯的。王玉陽一邊在前面走，一邊說道：「路上沒遇到什麼事吧？你們怎麼比預計時間多用了一個時辰？」岳天宇說道：「路
上倒沒遇到什麼事情，就是半途中休息了片刻，不想就遲了。」王玉陽說道：「一定是瑄兒，路上調皮，耽誤了時辰。」王若瑄道：「二叔，你這次可冤枉人家了，是有人一路上問東問西的，使大家不能全力飛行。」王重陽也到了大廳門口說道：「瑄兒，你不是一向話多，怎麼這次卻好像怪別人話多了。」王若瑄從後面跑到她父親面前說道：「我根本就插不上話，她們說的也不是我感興趣的。」王重陽和王玉陽一邊帶著大家進了大廳一邊哈哈大笑道說：「原來如此！」王重陽說道：「他問的是什麼啊？」又看大家都站著，又補充說道：「都坐吧！都是修道之人，不必拘泥於那些俗禮。」王若瑄指著李凡說道：「他一會問士兵，一會又問法器，還問材料什麼的。我記不清了。」李凡被指著有點不好意思了，本想站起來說聲對不起，卻被王重陽用手勢制止了，說道：「我說我們家瑄兒怎麼插不上話呢，原來他們談的是這些。」王重陽一邊說著，一邊多看了李凡兩眼。又說道：「讓他們上飯菜吧！」飯桌上隨便聊了些各人的修為，師承等等。吃完飯後，就各自回到被安排好的客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