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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驚濤駭浪(二) 文 / 紅紅兩千金

    沈冰見羽少並沒有責怪她盜取了別人的武功秘籍,羽少考慮到沈冰的感受也不會出言責罵,本就是孤苦伶仃的一小女孩,她無依無靠的,除了自己還能指望誰呢,她也很清楚羽少武功微末,根本就是靠東躲**來躲避那些冷血殺手和強盜地頭蛇,她其實是多麼希望自己有著一身的本事,可以毫無顧忌的保護她周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為了心愛的人冒極大的風險盜取武功秘籍,這一切都是為了羽少,就這份情羽少那捨得責怪沈冰呢。

    「羽子哥,既然已經讓我抄錄來了武功秘籍,你就練一下唄。反正這些武功秘籍也是被盜取來的,不算對原來所有的人不敬吧,諸葛楓和厲海才是盜取者,我這只能算是順手牽羊麼。」沈冰還振振有詞的為自己開導,好讓羽少練習其中的武功。

    「哈哈,你還真會開脫自己,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練一下,羽子哥也不能讓你看不起一直那麼個慫樣。」

    「我可從來不認為羽子哥是個慫人,就算一點武功也不會,我也覺著你就是個男子漢,更何況我聽那麼多武林高手說你身負絕世內功,我也親眼看到你之手舉起大桶的水來給我沐浴,你有內功基礎,學習這點武功招式應該可以事半功倍吧。」

    「你不懂武功,可分析的還挺有道理,反正大海茫茫不知道何時可以抵達廣西,也沒有人回來打攪,閒來無事練習武功到也可以排遣寂寞無聊。」

    「嗯,我每天陪著羽子哥練功,寂寞就沒了,至於無聊麼我也不清楚練功是不是那麼無聊,呵呵呵。」沈冰笑著說道。

    「其實有你在就不無聊了,可我也不能辜負你的一番心血。明天起我們一早就到甲板上來。」

    「好啊,到時候你也教我幾招防身所用的招式。」

    「嗯,不過羽子哥現在想休息睡一會兒,我昨晚一整夜沒有合眼了。」

    「啊,一眼沒合呀,難怪羽子哥你眼睛紅腫佈滿血絲了,我還以為你是被海風吹的,原來是想著家中的幾位美人了吧。」

    「哎,說著說著不像話了,還不是一直擔心你來著。大海茫茫的我能不擔心你的安危嗎。」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而沒睡覺的,我就是開個玩笑麼,去吧,回去睡覺吧,我也跟去看著你睡覺。」

    沈冰一邊說著一邊推著羽少的後背走下甲板。

    來到船艙內一間捨,羽少脫去外衣,只留下內衣躺到了床上。這本來是已經習慣成自然的情況,可沈冰在一邊看著不覺有些臉紅了,可心裡還是美滋滋的。曾經多少個夜晚就是這樣看著羽少脫衣服的,還是多少個這樣的夜晚自己也在羽少面前脫去衣服的,還和他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同床共枕大被同眠來著。

    羽少也許是太睏了,也沒發現沈冰的變化。已經開始呼呼大睡過去。

    沈冰在床邊坐了下了,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按著棉被的邊角,直直的看著熟睡中的羽少。一張精緻英俊而又輪廓分明的臉盤,黑漆漆濃密的眼睫毛是沈冰多少次數來數去的地方,沈冰對這好像永遠都不會厭倦。沈冰此刻很想和羽少再次躺在一起。感受下溫暖的胸膛,可沈冰覺著有些不可能的了,自己的身體有了明顯的變化,為了避免彼此的尷尬,現在自己必須得學會一個人睡了。如果羽少娶了自己,那時可要摟緊羽少的身體,再也不願和他分開了。沈冰幻想著有那麼一天,想著想著也開始迷糊起來,身子慢慢的倒下,靠著羽少的肚皮睡了過去。船工到了響午時分讓他們出來吃點點心的,可看到兩人如此疲倦,睡得死沉死沉呢,也就沒有打攪他們了。

    到了晚上開飯的時間羽少和沈冰才醒過來,船工已經備好了一些酒水,現在羽少和沈冰是他們的主人,可羽少和沈冰不懂得海上生活,什麼事情都要靠他們來安排。不過此趟遠航報酬倒也豐厚,羽少和沈冰也是慷慨人士,還非常風趣,船工們倒也心中寬慰,分工明確各司其職,那商人的小舅子把工作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條,這倒也讓羽少和沈冰省去了麻煩,盡可以修習武功或者觀瀾海景。

    吃飯的時候羽少讓沈冰為他準備的好酒招待大家,讓大家無拘無束的敞開話題,說說海上的一些奇遇,沈冰也從中調侃著羽少,跟船工們說起自己和羽少的一些經歷,很多經歷沈冰又添油加醋的說起來,大家都安靜的一邊吃飯一邊聽沈冰侃侃而談,沈冰特別強調羽少的風流多情,編排出很多的笑話,讓大家開懷大笑。

    羽少看著大家開心也就默認了這些事情,微笑著看著沈冰滔滔不絕的模樣,其實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很多都是沈冰杜撰出來以博眾人哈哈一笑。這可是沈冰難得的輕鬆一刻,在大陸上沈冰無時無刻都神經緊繃著,因為羽少和沈冰的身邊總是跟隨著那些武林中人,而且很多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更有像都尉府那樣的冷血殺手追著,那些人羽少可不是對手,有的時候羽少自身都難保,何況沈冰這樣的弱小女子,如果想要沈冰的小命,那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前幾日沈冰和春子一起睡覺,其實壓根就不敢熟睡,春子的武功也是不弱的,萬一起了歹心自己小命不保,一路上的經歷讓沈冰看到了世人的爾虞我詐,特別是諸葛楓和厲海的事情,讓沈冰明白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但沈冰卻對羽少的信任是一開始就植入內心深處的,就算羽少想要圖謀自己的一切,沈冰也是願意付出的,就算是命也可以搭上的,而且無怨無悔,因為沈冰愛上了羽少,羽少就是她的一切,其他人都需要防範,就是羽少可以敞開心扉。此刻沈冰看著船工們夯實的面孔。除了身強力壯確實是只想過小日子的本分人,沈冰這一路走來已經練就了火眼金睛,一眼就能認出是不是走江湖的武林中人了,這感覺是沈冰天生的,她的敏感讓她在沒有羽少在身邊的時候多次化險為夷。

    沈冰到了這大海上比羽少還要興奮,有種魚入大海任我游的感覺,船上只有羽子哥一個人會有武功,這足以保護

    自己的周全,看著船工們忙碌的身影,沈冰穿梭期間和各位大哥大叔請教著航海的一切事宜。沈冰覺著自己和適應大海,自己就是海中的魚兒自由自在的,身邊有只大鯊魚那就是羽子哥,大可以狐假虎威一下,因為這條大鯊魚就算而死也不會把自己給吞噬掉的。

    沈冰像個女主人般,熱情的向每位船工敬酒,沈冰生平第一次喝酒了,而且還喝的很多,好像天生就會喝酒。一個滿圈下來毫無醉意,臉不紅心不跳,還大聲說著『好酒好酒』,怪自己家教甚嚴和自己過分小心沒機會品嚐過酒滋味。還嘟起嘴埋怨羽少沒給她嘗嘗美酒。

    羽少看著輕鬆自如模樣的沈冰,更是覺著可愛,趁著酒意和沈冰相約好,以後可以陪著她每天喝酒。不過可不要把自己灌醉了。羽少其實酒量有限,有時候酒多難受,還不得不運用內力把酒逼出來。不過羽少就是喜歡每天小酌一杯。

    船工們熱酒一下肚也就開始聊話長了,跟羽少說起了很多的海上趣事,最後都敲起了酒碗和羽少一起行起來酒令,願賭服輸,誰輸誰喝酒。

    酒過三巡船工們都有些醉眼朦朧,羽少和沈冰自告奮勇的要自己值夜,讓辛苦一整天的船們去休息。羽少和沈冰睡了一大白天,自覺沒什麼睡意。船工們已經教會了沈冰航海駕船的一般道理,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看著天上的北斗星和船頭的司南,讓船不要偏離航道就可以了,至於遇到海上危急的事情,不要慌張,叫醒他們來處理也不晚。

    羽少披著外衣拉著沈冰的小手一同去了前倉,沈冰積極的為羽少講起了航海理論,把船上的物件是如何使用的講的明明白白,羽少一邊聽沈冰講解,一邊試著各種儀器,也多虧兩人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只要講一遍全都記住了。

    沈冰把所有事宜一股腦兒的和羽少說了一遍,就靠著羽少轉動著舵輪的身體安靜了下來,望著前方黑乎乎的一片,連海水也看不見了,只有漫天的星斗不斷的閃爍著,沒有了說話聲,船上能聽見的只有海浪聲了,整個天地一下寂靜無比。

    羽少既然說了要守夜,就說到做到,他要沈冰先去歇息。沈冰那會答應,一定要陪著羽少,晚上睡覺時分沈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何羽少一起了,今晚羽少守夜沈冰勢必要守在羽少的身邊。沈冰從房間裡拿來了被褥,要和羽少換班來著,就像以前駕馬車那會一樣,兩人輪流歇息。羽少笑了,也虧沈冰記著那些小事。

    羽少讓沈冰想看著司南,自己要去看看那白馬『絕塵』。沈冰『嗯』了一聲,知道白馬也是羽少的心肝寶貝,其實也是自己的寶貝,多少次的是白馬馱著自己逃離危險之地的,沈冰早已經吩咐船工餵了乾草料了。

    白馬看到羽少前來,就不斷的磨蹭著羽少的身體,如同兄弟一般親熱,羽少在馬廄了撫摸了一會白馬,看到船工已經細心的照料過了,羽少和白馬說了一會話,時間長了怕沈冰一人孤單,就轉身回到沈冰的身邊。

    沈冰已經把房間裡的油燈也拿來了,把前艙照的透亮,看到羽少回來就把那些武功秘籍遞給了羽少,讓他半夜無聊的時候看看。沈冰還倒真是體貼細緻,知道羽少是個閒不住的人,晚上更無海景可覓,可船上除了武功秘籍和兵法韜略外就是那本金剛經了,為了打發長夜漫漫,羽少也只好看起了這些書籍。

    等到半夜,沈冰開始迷糊了,倒在了羽少的懷裡熟睡了過去。羽少把沈冰放到在了臨時的床上,為她蓋好了被褥,自己一人一邊看書一邊看著司南,偶爾看看外面的星空,不讓船隻偏離了方向。

    羽少很快就看完了諸葛氏的《陰陽八卦掌》,羽少看的很仔細,他知道修習武功差不得一分一厘,秘籍中記載的字決不能看錯一個字,不然差之毫釐謬之千里,弄不好還會走火入魔有著性命之憂。對這羽少深有體會,自己修習的那邪功,一定是部殘缺的秘籍,那個神秘的人教給了自己,他自己或許都沒練習過此功,從他說的故事中能分析出來,這《逆陰陽》的奇書並不完整。這也讓自己吃盡了苦頭,而且無人能解,連聽都很少聽到這門邪功,至今羽少還得靠著白明月調製的藥物來控制體內的真氣,這讓羽少對學武有些牴觸的情緒。不過這一路上的驚心動魄還是讓羽少決定修煉好武功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可以把沈冰安全護送到雲南,到雲南還需要很多路程,也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凶險的事情等著他們。如果能學的幾門厲害的武功招式,加上自己一身的內功修為,對付一般的高手還是頗有把握的。畢竟像趙無極那樣的高手全天下也沒幾個人。

    羽少喜歡把內容想都給記住了,憑借自己超越常人的記憶力,那本《陰陽八卦掌》內的武功記載全部進入了羽少的腦袋瓜,先不去想立面的那些姿勢招式,像背課本一般把他全背下來了。

    到了天明,羽少又自己默背了一下,有些還有疑惑的地方,再重新看看書中的記載。這時商人的小舅子來換班了,他有些靦腆的向羽少打招呼,然後去看看了司南,發現羽少還是很稱職的在掌舵。

    「公子,讓你親自守夜還真過意不去,昨晚我有些醉意,一睡下就沒醒過來了。」商人的小舅子有些歉意的說道。

    「這算什麼,在下並非草包公子,流落江湖也算有段時間了,如此平靜的夜晚還是難得的,你也不要叫我公子,有些生分了,我叫王子羽,就叫我羽少吧,以後就是朋友了。」

    「是,是,羽少,呵呵,你應該比我年紀還小,看你的打扮應該是個富家公子,怎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呀。」

    「在下就是叛逆,青春熱血的男兒也想和你這般遊歷五湖四海。」羽少笑著說道。

    「我是得養家餬口來著。」

    「可你的姐夫不是個大商人麼,應該很有錢呀。」

    「就算是姐夫,也不是自己的,我要靠自己掙錢養家,何況姐夫的生意現在也是一落千

    丈,自從海禁後日子也比較難過了,好在你們大方讓我姐夫有些周轉的餘錢。這我還的替姐夫謝謝你。」

    「你還真是實在人,認識了一天又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哦,我倒是忘了說自己的名字了,我叫陳永貴,大家都叫我阿貴。」

    「阿貴,名字很親切。以後還的想你請教航海的事宜。」

    「羽少儘管吩咐,我知道的與你說個明白。」阿貴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說道。在黝黑皮膚的映襯下更是顯得潔白。

    「那就先謝過了。」

    「羽少你去歇息吧,一晚未睡一定很疲倦了,還有這小姐也真是辛苦,陪了你一晚。」

    「呵呵,她倒是睡的很香,那好,我就像下去了。」

    羽少說完就抱起沈冰連著被褥回到了捨裡,把沈冰望床裡面一放,重新給她整好被褥。自己也脫去了外衣,躺在了沈冰的身旁,就像以前一樣,樓起了沈冰的脖子,讓她靠著自己的胳膊睡覺。羽少一下沒想起沈冰已經成為少女的事情,羽少對於這生活瑣事卻好像壞了腦子一般全沒了記憶力,他可以對書上的內容過目不忘,卻對沈冰已經開花的事沒有想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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