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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閩南少林(六) 文 / 紅紅兩千金

    羽少和足利義滿聽到這裡,身上都驚出了一身汗,濟恆和濟元更不用說,聽的臉色都發白了,這趙無極的武功在年輕的時候已經登峰造極了,現在更是已趨化境深不可測。羽少更是覺著自己能逃離趙無極的魔掌,實屬幸運。

    「大師後來有沒有再見到過趙無極了?」羽少有些顫抖著問道。

    「自那以後我就沒有了他的消息,南少林的所有僧人也不願再提起趙無極這個人,就當從來沒有過著個人。武林中也沒有聽到過趙無極的事跡,所以趙無極在中原武林很少有人知曉,你今天不說起趙無極,也許幾年之後誰也不清楚他的底細。當年見過趙無極的僧人也就剩下我們師兄弟三人了,如今圓通師兄也已經不在了。貧僧想起那天的血腥場面那趙無極的可怖面貌就出現在眼前,彷彿就在昨天,清晰可見。」

    「大師當年也和趙無極交過手了?」羽少問道。

    「那時我們師兄弟還沒有資格參加圍剿趙無極,我們的這點微末功夫只能在一旁看著份,連太祖拳這樣的南少林基本功夫還不到幾層,和趙無極一比那可是天壤之別,如同螢燭之光和日月爭輝了。」

    「你不是說趙無極和你的年齡相仿麼,那麼你和方丈應該也是身手不錯呀。」

    「趙無極如此聰明絕頂,我們哪能和他相比。」

    「大師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貴庚啊?」

    「貧僧今年已經七十來歲了,行將入木。」圓覺回道羽少後又開始自言自語:「那趙無極如此歲數怎麼還想做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如此武功為何還到柳莊奪取了我徒兒的『赤金鉞』來著,日後武林難免一場浩劫啊。」

    「大師,可我看到的趙無極好像歲數不大呀,似乎只有五十來歲左右,正直盛年啊。」羽少忍不住的插嘴道。

    「呵呵」圓覺面露微笑的說道:「趙無極有一門神功天下無雙,可以永葆青春。他在三十來歲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修習內功另一心法,加上《洗髓經》的精義,自己獨創了一門厲害的內功心法,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就叫做『無極功』,練了二十來年大功告成,所以他的年齡一直就停留在五十來歲的模樣,除非散功,人不見老。不像貧僧這般已經滿臉丘壑白髮白鬚的模樣。」

    「哦,少林至寶《洗髓經》還一直在趙無極的身上?」

    「書籍倒是沒有了,趙無極那日被達摩院高手打的皮開肉綻後又要取他性命時,一怒之下雙掌合十運起高深內力毀去了《洗髓經》,他怒從心起,有意讓南少林的武僧們就算是練武奇才,也無緣得見上乘內功心法,他自己已經牢記在心,裡面的口訣滾瓜爛熟。沒必要再去翻閱秘籍了。我親眼看到秘籍化為一堆紙屑,被趙無極扔到空中,隨風而逝了。從此江湖再無《洗髓經》這樣的無上心法,天底下只有趙無極知道這門神功了。也被趙無極改頭換面加上別家的內功心法成為了他的得意武功『無極功』。可能傳聞中的陰陽門後人如果還有人在的話,或許會有《洗髓經》的記載。」

    「陰陽門」羽少想起了那個傳給自己邪功的神秘男子提起過,羽少不想在圓覺面前顯露自己的一身邪功,少林內功是正宗的天下第一內功。自己身負邪功或許會讓圓覺大師覺著自己是個渾人,說不定還會追問自己的功夫的來歷,雖然可以講明白。可一身邪功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倒是像獨孤鴻,柳葉飛這些江湖幫派可以透露一些自己的邪功秘密。羽少在少林前輩面前還是覺著有所保留的好,所以羽少不想提起『陰陽門』的事情。

    羽少為了岔開話題,就繼續問圓覺關於趙無極的問題。「大師你怎麼怎麼清楚趙無極後來的事情呀。」

    「哦,幾十年後,我從蒙古官兵的口中聽說,他們的祖地漠北來了位神仙一般的人物,不但通曉天地理,還會一身的邪術,沒人能近的了他的身體,一出手即能戳死一頭牛,幾十個蒙古勇士也板不到他,而且紋絲不動,大家都驚為天人,被大元皇帝封為國師,卻不願來到中原,當地人們尊他為『通天神巫』。而且有個漢人的名字,叫趙無極。我聽說後,就告訴了師兄,認為就是南少林出去的趙無極,倒是生不改名坐不改姓。很快南少林的人都知道了趙無極的去處,既然他遠遁漠北,不願踏足中原,倒也無須再去記掛他的恩怨了。趙無極也許也不願意觸及南少林的事宜,大家也都很自覺的沒有向江湖上透露趙無極在南少林種下的罪孽。」

    「大師怎麼相信趙無極不會踏足中原的?」

    「他來到中原也一定喬轉打扮,絕不會以真面目示人,趙無極也是一定不願觸及南少林的事宜,這是他的心痛之處。蒙古人到處宣揚他們的『通天巫』,鄙視中原武林人物沒有人能比的了國師的能耐,中原武林並不知曉趙無極的能耐,卻說他是縮頭烏龜,害怕來到中原,中原臥虎藏龍高手很多,有意要和趙無極比比,趙無極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如果真來中原傳出名號,南少林總會知道是他在武林中掀起軒然大波的,南北少林領袖群倫,如果聯合眾多名門正派非要討還公道,那趙無極就算是武功再高也必然插翅難飛了。所以趙無極很低調,甚少和中原武人結怨,他大可以在漠北耀武揚威為非作歹,連皇帝都要敬他三分,身份已經極其尊貴,有何必來中原自取其辱呢。就算來到中原,改性換名後誰也不會認得他。」

    「嗯,那也有道理。他出現在鰲山嶼的時候確實是蒙著黑布出現的,直到他以為可以一舉殲滅所有在鰲山堂的人的時候,才露出了真面目,讓大家死個明白,是死在他趙無極之手的。可偏偏讓我們幾個逃出了生天,才得知江湖上還有這麼一位高手,有著驚世駭俗的神功。只要一張口就能把所有人震死。太過霸道的功夫啊。」

    「獅吼功到也不算稀奇,它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倒不是趙無極獨創的,可要施展獅吼功,必須得有高深的內力,不然毫無用處。」

    「清嘯之下,猶如訊雷疾瀉聲聞數里,令人肝膽劇烈,心驚膽戰。我當時在深水底下,仍能感受到穿透人心的威力。

    「此功為人體丹田內氣外發。發聲吐氣之功法,功成之後遇敵交手,發功呼嘯,則猶如訊雷疾瀉傳出數里之外,令敵肝膽劇烈,心驚膽戰,毛骨悚然,往往一聲長嘯即使對手不戰而敗,此功法源於。原喻本師釋迦佛說法如獅吼,有震懾人心的不可思議之威力,後經少林寺祖師達摩的研練,遂成一門克敵之絕技。秘傳至今,但很少有人窺其三味。趙無極修習無極功內力深不可測,天下能抵擋得住他一聲吼的人都是武林高手。可此神功也有弱點,如果昏厥後的人。並不會受到此功的影響,沒法擾亂心智而安然無恙。」

    「哎,難怪。我身邊一位不會武功的小姑娘卻毫髮無損,當時跳入江河中時,一定是被拍暈了的。」羽少知道獨孤鴻拍暈了沈冰,獨孤鴻江湖經驗豐富,也知道這少林絕技,早就做好了準備,在趙無極發功之前,打暈了沈冰,這才讓沈冰得以存活。以後遇到獨孤鴻,得好好謝他,多次救了沈冰和自己。

    「那也是你們的福報,能從趙無極手中逃脫可真不容易。」

    「我從趙無極的言語中知道有一位高手可以和他並駕齊驅。」

    「哦,少俠知道的還真是廣泛,我所知道的現世武林高手中還真沒有一個是趙無極的對手,少俠說的是何許人也?」

    「黑寡婦。」羽少說道。

    「哈哈哈,此人成名距今已近百年,只是個傳說罷了,並不可信。」

    「可江湖中經常出現她的消息。」

    「沒錯,貧僧也經常能聽到黑寡婦隔個幾年就會來到中原,專門尋找英俊的男人。可是不是黑寡婦本人出現就讓人懷疑了,黑寡婦的武功誰也沒有見識到過,見過的必死無疑。也有傳聞黑寡婦在西方,手下門徒出眾。我想黑寡婦門下高手來到中原行事倒是有可能的,她的門下都是美女,長的漂亮是她收為徒弟的基礎。」

    「江湖傳聞『赤金鉞』為黑寡婦所有,可你的俗家弟子柳莊主卻得到了此神兵利器,也聽說了他的父親長的非常英俊,後來被黑寡婦掠去的。」

    「嗯,他的父親確實拿到了黑寡婦所有的『赤金鉞』,這事柳葉飛跟我說起過,可我懷疑著也是黑寡婦的門下所為。我猜測黑寡婦已經不在人世,而門下弟子仗著她的威名到中原來耀武揚威的可能性大些。老衲身在南方很少關注黑寡婦的消息,據說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如果找一個和趙無極功力悉敵的對手,還真是非黑寡婦不可。黑寡婦在渤海灣石沉大海後,聽到的都是些傳聞罷了,此前趙無極遇到過黑寡婦倒是有這可能。」

    「大師,聽你講故事非常有趣。不過我們得下山了,柳莊主的話已經帶到了,羽少我們應該告別大師了,講了這麼多,也該歇息一下了。」足利義滿一直沒有開口問話,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羽少和圓覺的對話。此時已近黃昏,下山後還不知道怎麼找到春子他們的住處。就催促了一下羽少。

    「大師,真是打攪了。足利兄不提醒還真沒看到太陽已經落山了,多謝大師的講解,冒昧的問了怎麼多問題。現在我們走了,大師你歇息好,得有機會再來拜訪。」

    「少俠客氣了,心中秘密不吐不快啊,兩位慢走,老衲就不送了。」

    羽少和足利義滿拜別了圓覺大師,濟恆把他們送到了天王殿後,就回身了。

    羽少和足利義滿好像滿懷心事,都不說話,很快的一起下得山下。足利義滿的手下怕主人找不著他們,找好客棧後又回來等著。足利義滿的手下還真是忠心耿耿,羽少和足利義滿隨他來到泉州鬧市區。

    沈冰大半天的沒見著羽少心裡有些緊張,和春子逛街的心情也沒了,在客棧裡無聊的看著春子習字。沈冰已經把所有書籍都重新用油紙包好,放回了包裹中。春子還在勤奮練字無非是讓沈冰看到她實在是喜歡漢而翻閱沈冰的書籍的,沈冰書籍的所有內容都已經被春子描摹過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明天即將分手,在這之前春子還是希望不露出馬腳,給沈冰留個好印象。

    這一天沈冰和春子大部分時間是到市集採購東西的,沈冰買回了很多衣食物品,讓春子的手下幫忙駝回客棧,在春子的建議下,又買了很多東西都是在大海上航行所需的必備品。春子對大海的瞭解是自然而然的,沈冰什麼也不懂,可也毫不遲疑的買了回來,她想羽少應該知道這些東西的用處,免得明天羽少又得一番忙碌,沈冰能想到的東西都買了,也可以讓羽子哥省點氣力。

    羽少和足利義滿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天色很晚了,大家都等著兩人回來一起吃飯。足利義滿的手下沒有他開口先吃,誰也沒敢想要先墊墊肚皮,都恭敬的等著將軍回來一同就餐。沈冰沒見到羽少回來也是食之無味,連肚子餓的咕咕叫也沒有感覺到,現在的沈冰心情越發的敏感,除了關心羽少的安危外,還有著濃濃的愛意,有種柔腸百結的情緒,沈冰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可就是半天不見羽少,心裡空落落的,茶不思飯不想,內心焦躁不安。沈冰此時很想對春子說說這種心情,可自己害羞難以問出口,只好在窗戶邊數著落葉,等待著羽少的歸來。可於是羽少回來後,又開始責怪他在南少林呆了那麼長時間,害的自己牽掛不已,和羽少的對話如同老夫老妻般的脫口而出,在嗔怪中透出那點纏綿的情意。

    羽少也感覺出來沈冰對自己又那麼一些變化,這變化讓羽少有些彆扭,也有些意味深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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