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符命 文 / 戰靈子

    ps：「符命」是道符之一種，通常借由天尊或天帝等高級神祇的名義予以頒降。如宋元道書中屢見的「三天符命」就系頒自「三清」，故而具有極大的權威性。編於元末明初的《道法會元》介紹該符命之赦宥功用時說：「稟奉三天符命，疾速部衛新死、故亡一切罪魂，逕離地獄，永辭長夜，睹見光明，焚除罪簿，落滅惡根，使寬債以消鎔，俾亡魂而得度，來詣法會，領諸善功，成沐殊恩，以為效信。」又如源出南北朝古本的《太上靈寶五符序》（卷下）中便記載了分別由五方天帝所書的「東方靈寶符命」（南帝書）、「南方靈寶符命」（黃帝書）、「西方靈寶符命」（北帝書）、「北方靈寶符命」（青帝書）和「中央戊己靈寶符命」（白帝書）。此外，六朝古《上清經》之首經《上清大洞真經》卷3引《青靈陽安元君道經.命門下一黃庭元王章》所載咒語中亦見有「三皇把符命」之句，如謂：「默微咒曰：下一真元王，號曰始明精。三皇把符命，金契度仙庭。上招景中氣，氣布灌我形。羽車曜雲羅，令我升上清。」然而，歷代道書中「九龍符命」則尤令人矚目。

    「符命」是道符之一種，通常借由天尊或天帝等高級神祇的名義予以頒降。如宋元道書中屢見的「三天符命」就系頒自「三清」，故而具有極大的權威性。編於元末明初的《道法會元》介紹該符命之赦宥功用時說：「稟奉三天符命，疾速部衛新死、故亡一切罪魂，逕離地獄。永辭長夜。睹見光明。焚除罪簿，落滅惡根，使寬債以消鎔，俾亡魂而得度，來詣法會，領諸善功，成沐殊恩，以為效信。」又如源出南北朝古本的《太上靈寶五符序》（卷下）中便記載了分別由五方天帝所書的「東方靈寶符命」（南帝書）、「南方靈寶符命」（黃帝書）、「西方靈寶符命」（北帝書）、「北方靈寶符命」（青帝書）和「中央戊己靈寶符命」（白帝書）。此外。六朝古《上清經》之首經《上清大洞真經》卷3引《青靈陽安元君道經.命門下一黃庭元王章》所載咒語中亦見有「三皇把符命」之句，如謂：「默微咒曰：下一真元王，號曰始明精。三皇把符命，金契度仙庭。上招景中氣，氣布灌我形。羽車曜雲羅，令我升上清。」然而，歷代道書中「九龍符命」則尤令人矚目。

    九龍符命

    翻檢歷代道書得知，「九龍符命」之頒降者計見有二說：一說太乙救苦天尊，一說元始天尊。

    （1）「九龍符命」之形制

    宋元道書中偶見記載。如南宋王契真編纂的《上清靈寶**》卷45《齋法符篆門.東極青玄救苦九龍符命》介紹「九龍符命」的製作過程及材料質地時說：「師曰：此乃太一天尊之睿旨，拔罪救苦之靈章。凡告行。以黃素高九寸，朱書其符。外用可漏，封函亦黃素丹書。又法，以梓木簡，高九寸、闊三寸六分、厚三分，以頭青裝之，正面書符，背書告，以青紙作封皮，或以碧素朱書，封題如式。」這段引是說，「九龍符命」形制及質地計有兩種：其一是長約九寸的黃色生絹、硃筆畫符，內套「可漏」（即套裝公的內封），外用封函，封函亦由黃絹製成、朱書字；其二是梓木製成的簡牘狀，款式高九寸、寬三寸六分、厚三分，木牘正面書符，背面書「告」，內套「頭青」，其外封函或用青紙或以碧色生絹、朱書字。

    然而，元末《道法會元》中所載「九龍符命」的形制與前述略有差異：「有東華青宮九龍符命金菉，亦曰救苦真符，乃元始威章，飛玄真命，勒瓊編簡，九光蘊篇，真吏典香，靈官營。自非北帝進朝三元，啟陳報對，則寶符篇目，世莫得其傳也。作符，取黃絹長九寸、闊二寸五分，朱篆其符。符背書《虛皇九戒》戒，作三行，印以火鈴；余空一行，署某師位。佩以青繒封密，雲錦為囊，帶佩。」這裡的「九龍符命」亦為黃絹質地，長九寸、寬二寸五分，其符系由朱書雲篆而成，符菉的背面書有《虛皇九戒》戒。這道符命，內有青繒為封套，外配以雲錦囊。與王氏《上清靈寶**》所記不同的是，此處「九龍符命」顯然系生人佩戴之用，故「以青繒封密、雲錦為囊」，其符背書字系「《虛皇九戒》戒」而非濟度亡人之告。據此可知，道書中所見「九龍符命」既施用於地獄中救度亡人，又兼含免除生人罪業之義。

    嚴格地說，頒降「九龍符命」必須配以「告」。所謂「告」，就是向神祇稟報、言明事由的奏辭祭。王契真編纂的《上清靈寶**》卷45《齋法符篆門》收錄了「東極青玄救苦九龍符命」之告，摘錄如下：

    東極青玄救苦九龍符命，告下三官九署、十二河源、五嶽四瀆、九州島八蠻、酆都六洞十宮、九幽泉曲河源、五道都府、九州島社令、冥關幽扃、諸大地獄一切主者，鹹領符命，拔度亡過某等及下元幽爽、囚苦罪魂，逕度陰翳，永離幽冥，地獄消苦，開泰泉扃，火翳滅焰，刃毒摧鋒，下明黑暗，上生朱陵，超度三塗，宿對停輪。一如告命。

    南宋蔣叔輿重修《無上黃菉大齋立成儀》卷四十四特別註明「九龍符命告」系「高九寸、黃素朱書」；約出宋元之際的《靈寶玉鑒》卷22則強調「九龍符告」須「用碧紙朱書」。除「告」外，王契真編纂的《上清靈寶**》還對「九龍符命」內封（「可漏」）、外函的款識也做了描述，茲引如下：

    內封式面書：東極青玄救苦九龍符命具位臣姓某奉行謹封

    內封皮背書：拔度亡過某等魂

    外函式：東極青玄救苦九龍符命告下/三界十方九野地司陰曹萬神具位臣姓某奉行謹重封

    《無上黃菉大齋立成儀》卷44還專門指出：內置「九龍符命告」的「可漏」（即內封）須「黃素丹書」。

    此外，《上清靈寶**》（王契真本）卷四五《齋法符篆門》收錄了「東華青宮救苦九龍真符」的「告」內容：「元始符命金菉白簡救苦真符，告下十方無極世界、三官九府、百二十曹、五帝考官、九幽地獄、巨天力士、執罰神兵、司錄司命、司功司殺、牛頭獄卒、三界大魔，拔度某出離地

    地獄，永辭長夜，睹見光明，萬罪蕩除，冤仇和釋，乘此九龍符命功德，上生天堂。一如告命。」這段告與《道法會元》收錄「元始符命救苦真符」的告幾乎雷同。

    （2）「九龍符命」之功用

    「九龍符命」是道門超度法會中屢見施用的重要符命之一，這是因為古人相信此符可解除罪愆、赦宥宿業，從而將地獄中死魂救度出離苦海。誠如晚唐杜光庭《太上黃菉齋儀》卷1所言：「請修無上黃菉大齋……濟拔存亡生死，荷護持之力，開九龍符命，則地獄清閒。」該書卷37又云：「告下九龍符命，於太山酆都三十六獄及五嶽地司，開赦魂神，解消惡對（業？），出重冥之域，入福善之庭，陶以太和，沐以靈澤，洗滌罪惡，灌煉形魄。」這兩段字充分彰顯出「九龍符命」所具有的消除宿業、洗滌罪惡、濟拔亡魂的巨大威力，引中「開九龍符命，則地獄清閒」之語對此給予了恰如其分地渲染和表達。

    此外，約出唐代的《太上濟度章赦》卷中《溥度幽魂章》載：「仰承元始符命、金菉白簡、救苦真符、長生靈符、太上生天寶菉、東華青宮九龍符命，寶光羅絡，拔度幽沈，不分六道四生，鹹受黃菉冶煉，即使未度者度、未生者生、未升者升、未化者化，合符膺券，返陰還陽，超凌人天，以為效信。」又，同卷《滅度煉屍生仙章》云：「又為上請玄都金龍驛吏一十二人、東華青宮九龍符命使者、九天道功曹一人、十方飛天使者十人、官將各一百二十人，上詣三天金闕玉陸下，請降元始符命、金菉白簡、長生靈符、東華青宮九龍符命、登真度命出離生死真符、南昌上宮寶誥，告下三官九署、五帝四司，無鞅陰治，若先師緣公私罪犯，未得解釋者，願乘此仙度功德，悉為赦除。」這就是說，「九龍符命」連同其它諸真符命，將使地獄中的亡魂「未度者度、未生者生、未升者升、未化者化」，使他們免受折磨、盡早「返陰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