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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89】初吻,最最美好的鎮痛劑 文 / 暮色純純

    「珺珺,能被水陌離收藏的,必然是極為厲害的古方子。川川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第一次恐怕承受不住太巨大的衝擊吧!」董珺正樂得開懷的時候,腦海裡忽然想起小象擔憂的聲音,「你可別一時高興,就樂糊塗了。」

    董珺的確是很開心,但還不至於糊塗。聽到小象說起,她便道:「這裡面,有沒有等階低一點的凶獸骨血?」

    小象道:「等級太低的東西,水陌離怕是瞧不上,不會收集到這裡。然則我感覺到,除了第一個房間外,其他每個房間門口都有靈氣波動。其中定有活物鎮守,約是水陌離用來檢驗自己升階能力用的。以你如今的實力,誅殺鎮守化谷境之門的凶禽凶獸理應不難,不若獵兩頭來用用。」

    「好。」被水陌離逮來守門,檢驗自身實力的活物,等級必然會比當階更高。

    她如今還只在淬骨境大成境界,但因為曾是至尊之軀,想來這越級挑戰還是能夠做到的。正好,便以此來當做磨礪,提升下自己的實力好了。

    將那些靈藥寶貝放回架子上,董珺轉回來跟夜暮川把小象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說道:「你到那邊樓上看著我怎麼應敵的,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夜暮川雖然不願意讓她獨自面對危險,但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沒法替她遮擋風雨的。留在這裡,除了讓她分心擔憂他的安全外,全無用處。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著她的招式,爭取盡早學會。

    「能戰則戰,但不要逞強。若實在不行,就讓小象幫忙,無論如何都不准受傷。」不放心地叮囑了幾聲,帶著放不下的憂心離開,去了能夠看到這邊情況的閣樓上。

    董珺走到第二扇門前,將自己雙手附在那一層繪了圖騰的靈氣結膜上,將上面的靈氣吸進自己的身體裡面。

    不多時,就聽到裡面傳來豬的刺耳咆哮。

    一頭體型龐大,足有小樓那麼高的並封獸從裡面凶神惡煞的衝了出來。董珺一個閃身避開,眼眸不禁閃了閃:「並封獸何時竟能進化成如此模樣了?」

    雙頭豬形,前後有首名並封,左右有首名屏蓬。本該是一種食肉型初階荒獸,雖天生獸性,生性凶悍生猛,但卻是再怎麼進化也無法生出靈智的。

    可眼前這一頭顯然打破了她的認知,這分明已是一頭擁有少許靈智的高階荒獸了。

    不過,這個等階的荒獸只能勉強對戰淬骨境大成期的武者。就算沒有至尊的能力,董珺現在的實力也是可以輕鬆應對的。她很輕鬆就打敗了那頭龐大的並封獸,但就在那頭雙頭豬落地抽搐著即將斷氣的時候,它小樓一樣巨大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下去。

    董珺悚然一驚,連忙施出至尊之威,但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頭並封獸已經只剩下了腹部一小塊肉沒有化成灰了。

    沒想到這裡鎮守的獸身上也有噬靈蟲,那她豈不是收集不到獸骨獸血了。

    再次親眼見識到噬靈蟲的殘忍可恨之處,董珺惱火至極,她直接出手,將地上殘餘的那塊豬肉給狠狠打碎。

    頓時,肉沫四濺開來。地上黃綠交雜的液水中,就留下了一顆手指頭粗細的菱形白色透明靈石。

    董珺將它撿起來,用水洗乾淨,放進自己的乾坤瓶中。

    接著,再次走到門邊。

    門並沒有因此打開,第一道關卡過後,還有第二道。

    將門鎖中的靈氣吸食過後,裡面跟著衝出來一頭巨大的刺狼。

    這頭刺狼與剛才的並封獸是同一個等階的荒獸,它本身不可怕,只不過一身皮厚難破,滿身長針如鋼釘。全身是刺,幾乎沒有弱點。跟它對戰,只能硬碰硬。

    它的成長同樣也超越了自己能夠進化的極限,董珺將它打死後,再一次收集到了一顆靈石。

    而門依然沒開,董珺一連破了九道關卡,一道比一道艱難,先後殺死了快若閃電,爪若陰鬼的紫貂;面帶五官像極人臉的人面蜘蛛,以及其他一系列能飛能跑的荒獸,才終於打開了第二扇門。但是那些荒獸,最終無一例外,全部因噬靈蟲而陣亡。

    也就是說,她辛苦地忙了大半天,除了九顆靈石外,別說是獸血獸骨,連根獸毛都沒有收集到。

    不過好在開靈力鎖時,她吸收到了足夠的靈氣,可以輕鬆衝擊化谷境了。只待她好好地鍛骨粹筋,達到能力扛十萬斤的極境境界。

    「就用那第一間屋裡留下來的東西吧!我想,我能夠承受。」夜暮川在閣樓,已經看清了這邊的情形。見董珺因為沒有收集到凶獸骨血而失望,他用這樣的方式安慰道。

    董珺抬頭,遲疑不已:「可是鍛骨過程,非一般痛苦。我擔心……」擔心你會承受不住,擔心我弄巧成拙,到時候若你沒能挺過去,我該怎麼辦?

    「然而若挺過去了,也能得到天大的機緣不是嗎?」夜暮川認真道,「我可以承受,我還有父母要保護,我還有自己的職責,我還有,還有你……我會活著,絕不會讓自己有事。」

    董珺不敢答應,這時候,小象卻道:「既然川川有這個決心,那便試一試吧!他既能承受住水陌離的空間融合,而不被衝散魂魄,這說明,他本身就是一個能夠創造奇跡的福厚之人。我覺得,他應該能夠挺過去。」

    董珺卻仍然不敢答應,試一試?這種事情是可以試的嗎?應該能挺過去?但萬一沒有挺過去呢?

    小象道:「我娘有一隻聖盃,將川川的血滴一滴到裡面,就可以護住他生息不滅。這空間中寶物遍地,只有川川出來時還能留有一口氣,他就不會有事。」

    「是上古十大荒器之一的湮天聖盃嗎?」董珺眼睛一亮。

    小象卻是啐道:「你想得美!我娘要是有湮天聖盃,當初就不會在生我的時候被人害死了。不過,我娘的聖盃雖然比不上湮天聖盃,但要保住一個凡人的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取來。」

    說話間,小像已經指著路線往空間裡面隱藏的至尊聖藏而去。

    水陌離耗了數萬年也不得其門而入的至尊聖藏,有小像帶路,董珺與夜暮川卻像進了自己家一樣。

    明明前方什麼也沒有,一步踏入,卻突然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宏偉,壯觀,一座巨大的殿宇,頭頂天似穹廬,左右扇形展開。殿中神光繚繞,自然而然地散發著聖者道場的天威,神聖!震憾!

    甫一進門,便感覺全身血液倒轉,瘋狂翻騰,幾乎要承受不住。

    如此恐怖的威壓,若非有小像在此,不經允許進入的人,必將被碾碎成粉。

    董珺單手拈道號,對著前方躬身參拜,以示對強者與已逝前輩的尊崇與敬仰。夜暮川不懂,自然是隨著她一起。

    二人真誠參拜過後,裡面的威壓自散開。

    進去就是一條很寬,長到幾乎看不到邊的道路。路兩旁,各有五個石窟一樣的巨洞。

    路的盡頭中央處,有一副少說也有萬米高大的骸骨,那副骸骨如今已經只剩下了一半,是被人從中斬斷的,腦袋那一半沒有了。

    進了聖殿後,小象可以說出話來了。

    它指著那巨大的骸骨介紹道:「那就是我了。當年娘在快生我的時候,被仇家偷襲,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仇人逃出來,誰料卻被水陌離那個奸險小人乘了危。當時,娘本已身受重傷,逃出來時就只剩了半條命,再加上適逢我出生,她幾乎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我從我娘的肚子裡剛剛生出來一半,就被水陌離斬成了兩截。這裡面已經只剩下一半骸骨了,另外一半骸骨被水陌離和那只臭蟲子用掉了。」

    「當時,我娘受了刺激,身體虛弱之下,被水陌離和他身邊那只臭蟲子聯手殺死。但是他們兩個也同樣被娘重傷,養傷都養了幾百年。」

    「小象,你說還沒生下來就已出去,你娘也同時仙去,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夜暮川不解,「你的身體這麼巨大,水陌離竟然可以趁機一招斬斷,他到底有多厲害?」

    小象道:「我娘生我時,當然是化成了人形的。我們死了之後,身體就會自動恢復本體形態。至於記憶,我們靈獸生來就體帶晶骨,上面以圖文的方式,記錄著母親希望我們記得的一切。因此我們靈獸一族,就算沒有人教導,也可以自行修練。出生後,我們的記憶也會自動以圖文的方式在上面留下印記。晶骨刻錄的,就是我們靈獸的一生。」

    夜暮川問道:「小像已經去世,還可以這麼厲害,你娘理應還更厲害才是。她怎麼沒有保護你,任你被水陌離控制?」

    「我娘已神魂俱滅,只剩下不朽的屍骨。但我雖身死魂卻未死,因為我剛剛出身打不過水陌離,他有恃無恐才沒有斬草除根。為了馴服我成為他的獸奴,他殺死了我的肉身,卻將我的靈魂鎖在晶骨上。他在我的晶骨上設下束縛禁制,阻我修行之道。稱若我答應成為他的獸奴,並助我修練,恢復肉身。」

    道行高深的靈獸骨,血,肉,筋……甚至是毛皮上都可以附有意念。但這種意念卻是沒有記憶的,只有獸族天生的凶性。

    一縷意念,那是沒有思想的。

    小象道:「這兩邊十個洞窟就是我娘修練出來的十個洞天福地了,裡面的東西比之水陌離百萬年的收藏,還要珍貴得太多。你們自己過去看看吧!喜歡什麼,能夠拿到的,儘管拿就是。我去取聖盃。」

    因為有著共同的敵人,而且他們這邊還是處於劣勢的,所以小象無比大方。直接就說任他們挑選,反正他們進步越快,就能更早地解開它的禁制,讓它能夠修練。

    只有能夠修練了,它才有可能找水陌離報這殺母之仇。

    只要能夠報了殺母之仇,那麼它修為超過娘是必然的,到時候這些東西對它來說,也就不是特別稀奇了。

    只不過,因為是母親的遺物,才顯得倍加珍貴罷了。

    雖然小象說隨便拿,但夜暮川與董珺二人都不是貪心之輩。縱使再心動,卻如何能當著孩子的面,搶奪一般搜刮亡母的遺物。

    再說了,他們修練的物資,外面都已經有了。

    所以這些東西再好,他們現在也用不上。於是,二人都沒有看別的東西,而且直接尋找起寶器來。

    空間裡面應該也是有寶器的,不過那些東西的原主人都是水陌離,他必然對它們的特性十分熟悉。用來對付他,顯然是不妥的。

    小象取了聖盃回來時,就見二人微昂起臉,激動地身軀抖動,不敢置信地望著前方。

    那裡彩霞綻放,神光四射,十來件兵器虛浮在半空中沉浮。

    其中有一把蛇形劍,一套透明的弩,一隻七星輪。

    而在這些兵器的最上方,卻是懸浮著一柄巨大的象牙白色的龍形骨杖。

    龍形隨著懸浮的動作,微微搖動著,彷彿白龍是活著的一樣。龍尾已經斷掉了,卻絲毫不損其無上神威,直如神凌天下。

    「那是,真正的太古神物!」董珺聲音乾澀。

    夜暮川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喃喃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太古神物。但是,那把龍骨杖,僅只是擺在那裡,就令人感覺到恐怖無比,叫人震撼!」

    董珺道:「我曾聽說,上古時期有一支名叫如意的龍骨法杖,是由一頭頂階太古凶獸純血雪龍的晶骨雕刻而成。它可創天地法則,更天地秩序。在很多年前,差點兒就擠下十八璇璣圖,位列前十,成為上古十大荒器之一。」

    「這就是如意龍杖,上面還刻有雪龍族寶術。」小象應道,「是我娘第一次化成人形時,外公送給她的見面禮。你們要是喜歡,就試著與它溝通一下,看它願不願意跟著你們。」

    這支如意龍杖是娘的最第一件兵器,從她化成人開始就一直跟著她,直到死亡。

    它是由一頭天階太古凶獸純血雪龍的晶骨雕刻而成的。當年,娘得到它的時候,自己實力都比如意差了天遠地遠,好幾次都是如意救了她。

    如意到底有多強大,連它都不敢肯定。反正除了最後一次,娘帶著它從來沒有輸過,完全的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就連上個時期,上界的改朝換代中,如意都只是斷了龍尾,沒有像無數傳說中的神兵一樣殞落。

    據傳,它連星辰都能斬碎。

    即便是少了一根龍尾,實力弱了五成,卻仍舊是,哪怕是水陌離,也要垂涎三尺的寶物。

    川川和珺珺要是喜歡,它可以送給他們,不過也得看他們自己與如意的緣份。

    若是如意不同意跟著他們,就算它拿過來給他們,也是沒用的。

    董珺與夜暮川對視一眼,雙方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喜愛。

    「先到先得,各憑本事。」夜暮川說完,已經迅速地飛身上前取龍杖了。

    難得見到她這麼喜歡一件東西,他一定要拿到。

    不能總是輸給她呀!

    「我一定會得到。」董珺也不甘示弱地跟著爬了上去。

    他給了她這麼多的東西,完全的不求回報。雖然她現在還有些不好意思,總是避著他,但其實心裡明白,他對她的好。

    她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他既然喜歡這支龍杖,那她就取來,送給他吧!

    二人同時動身,卻是董珺先一步到達,夜暮川後到的,龍杖上彈出一圈白光,將他阻絕在了外面。

    他被彈得倒翻了兩圈退回來,看著已經握住了龍杖柄的董珺,心裡直是鬱悶得想要撓牆。

    媳婦太出色,好傷面子啊!

    他這邊正自怨自哀,原本握住了龍杖的董珺忽然又被彈了開來,那道光圈化成一道光線,射進了夜暮川的額頭中。

    稍候,那支龍杖竟然自動縮小到了手指粗巴掌長,飄移到了夜暮川面前。

    他不由雙眼大睜,這意外的驚喜,幾乎令他不敢置信。連忙雙手抬起,態度極為虔誠地捧住。

    董珺雖然有些失望,不是自己拿到送給他的。但是看到他得到如意的認可,心裡更加為他高興。

    她笑著正要恭敬他,卻不料他竟然捧著如意送到了她面前,眼裡再不掩情意:「珺珺,送給你!」

    董珺愕然:「為什麼?」

    她想取來送給他,卻沒想到,他想要取來,是為了要送給她。

    「因為,我想要你如意。」我要你如意,如心如意。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努力拿來給你。

    董珺臉上紅霞遍佈,她想了下,沒有推辭。

    他要她如意,這是他的心!

    她不願拂了他的意,拒絕他的心。反正只要他們信任對方,東西在誰手裡都是一樣的。

    她伸手將龍杖拿了過來,喜愛地細細摸了一遍後,抬起頭來,正正地望著他,低聲道:「謝謝,我很喜歡!」

    喜歡你的東西,更喜歡你的心意。

    喜歡他的心意,不就等於喜歡他?

    「你喜歡就好!」夜暮川心中歡喜,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來,撫上她紅艷的臉頰。

    這一次,她沒有躲開,只是無聲地低下了頭去,羞於去看他眼中的深情。

    密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優美的側面線條,流水一樣,完美!

    她難得的乖巧,令他不由得微微靠了過去,卻在此時,一聲咳嗽很不適宜地響起。

    夜暮川立刻收回了手來,董珺也是立即受驚般跳出好幾步遠。

    等到再抬頭時,雙方都有些尷尬了。

    小象嘿嘿嘿地壞笑道:「其實,我真的好想當做自己不存在的,不過現在有件大喜事,我忍不住,要立即告訴你們了。」

    「哦!」董珺嘴角微彎,要笑不笑的,「什麼事,這麼急啊?」

    你最好是有足夠的理由,否則今天改行,工作就是收拾你這小混帳。

    小象打了個冷顫,卻是有恃無恐地說道:「這件事,真的很急很急。倒是你們兩個,往後親熱的日子多著,不用急在這一時。」

    董珺瞬間羞惱,臉紅到要冒煙。她惱怒道:「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十天不理你。」

    「呃,不要吧!我知道錯了,不要啊!珺珺你最好了……」小象連忙認錯,它自有記憶以來,除了害死娘還殺了它的水陌離,就沒有跟別人有過來往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珺珺,只有她一個人認識它的字。出了聖地後,也只有她一個人聽得到它說話,她要是不是理它,那它還不得悶死!

    「我們出去吧!」董珺轉過去跟夜暮川說話,擺明了從現在開始就要不理小象了。

    「好。」夜暮川笑著,拉過她的手往外走去。

    他婦唱夫隨,也有意把小象給無視了。

    這調皮的小東西,嘴壞還可以忍受。打斷他的好事,就不能輕易原諒了。

    小象見二人真的夫妻同心一起冷落它了,連忙討好道:「不要這樣嘛!我說的事真的很重要,就是我娘的晶骨,她願意借給你們傳閱學習一段。」

    「真的?」董珺大喜,瞬間忘記了還在跟小象堵氣的事。

    要知道,那可是真正的純血大地象的晶骨啊!

    小象的娘活過了幾個時期,她懂得的寶術,必然是八荒中最最上乘的秘法。

    之前她進來的時候,想都沒有想過這一點,畢竟東西太珍貴了,所以她問都沒問。沒想到,小象居然主動說了出來。

    小象道:「是真的!我能進來聖地之後,來過好幾次,娘親的晶骨都沒有現身。但是這一次卻自動出現了,我猜娘是感應到了你們兩個的真誠,認為你們可以幫我重新開始修練,所以很感激你們。」

    它說完,越過去從其中一個洞天福地裡面,拿出了一塊巴掌大泛著瑩光的潔白骨頭出來,遞給了董珺。

    董珺接手過來,瞬間,覺得一種說不出的強大力量灌遍全身。

    只見小骨上面刻滿了金色的符文,有字有圖有線條,密密集集,彷彿諸天奧秘都藏在了其中。

    董珺愛不釋手的撫摸了一遍,放到夜暮川手上。夜暮川接手過來後,被那種神秘的力量衝擊得如同喝醉了酒,渾身發燙,腳下泛軟。

    他震撼地地撫著骨上的符文道:「一塊骨,竟有著這樣恐怖的氣息,這太不可思議了!」

    「那你們不生我的氣了吧!不會不理我了吧!」小象討好地跳過來,貼著董珺的臉蹭了蹭。

    董珺哪裡還生氣,但她卻仍然瞪著眼睛,抬手在它屁股上拍了一下:「少囉嗦,快帶我們出去!」

    「哼,你過河拆橋,虐待童工。」小象嘴裡不滿著,那走路的姿勢卻分明是興奮得不得了,跳兩下,打一個滾。

    它當然高興了,有了娘的幫助,川川和珺珺能進步得更快。那解開它禁制,開始修練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

    它樂不可支地在空中滾了幾圈,又跳起來扭著屁股,一邊扭一邊囂張地說道:「哼哼哼,等我能修練了,等我比你厲害了,我一定要打你屁股打回來……」

    「小象說什麼?」夜暮川狀似沒有聽清地問道。

    正扭得快樂的小象僵了僵,立即轉回來呵呵笑道:「我說,珺珺摸得我屁股好舒服,來來來,再給我摸一個……」

    說著,真的把屁股翹起來,湊到董珺臉前。

    董珺直是哭笑不得,抬手一巴掌拍過去:「滾!」

    出了聖地後,在小象的幫助下各選定了一張適合她與夜暮川用的方子,董珺迅速將所需的靈藥等東西都按量準備好。而後升火升煉鼎,待那已經老到看不出本色的藥鼎被神魔之火淬煉出了銅色,才暫且將火勢壓下去,往鼎中注入少量的水,將各種靈性物質與藥草和獸骨龍筋等物添加進去,合上蓋子開始大火烹煮。

    不多久,鼎蓋就開始卡卡地跳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瘋狂的翻撞,想要推翻藥鼎跑出來一樣。

    有一次,鼎蓋被撞開了,夜暮川是真的看見,裡面有一頭像獅卻比獅子更加威猛的凶獸在那裡瘋狂的撞擊著,還有一條金色的龍狠狠地撞著鼎蓋想要逃躥出來,但每一次都被董珺打落了回去。

    董珺告訴他,那裡面並沒有真的凶獸,只是狻猊頭骨與龍筋中殘存的意念。

    許久之後,藥液就燒得滾開,各種藥材都被熬成了渣渣糊糊,藥液變成粘稠一片。

    撤掉了火後,董珺掀開蓋子,珍而重之地將一隻封口的青玉罈子打開,頓時只聽一聲大吼,地動山搖。兩頭火紅色的麒麟從罈子裡猛然衝出來,凶悍地嘶吼著,想要嚇退周圍的人往天空逃去。

    董珺早有準備,在麒麟出現時,立即以至尊威壓制住它們,掌心繪下誅殺圖,照著麒麟額頭猛然一拍,兩頭麒麟頓時先後散開,化成血滴,下雨般落進了鼎中藥液裡。藥液頓時劇烈的翻滾起來,就好像裡面正上演著一場麒麟與狻猊和龍的爭霸賽一樣。

    從夜暮川手指中掐出一滴血,滴進聖盃裡。

    董珺眼裡擔憂,語氣卻淡淡道:「若實在受不住就起來,不要逞強。」不要受傷!

    「我知道,我會好好的,別擔心!」夜暮川心裡雖然緊張,卻仍是笑著安慰了她一會兒,待她情緒平復了些許,才轉身走向了藥鼎。

    其實,他很想抱抱她,甚至是親親那早在心底裡描繪過了無數次的紅唇……

    可是,他不敢!

    他很怕自己會失敗,怕自己會讓她失望,怕自己失敗了再無法回來見她。怕親了她令她離不開他了,他卻出事她得多傷心呢

    所以,再怎麼渴望也要忍住,要忍到他安全回來。

    那時,他才有資格,用自己的平安給她保證,保證他能帶給她幸福!

    入藥液的那一瞬間,痛到皮肉開綻,他難耐地幾乎想要就這麼退出去。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就在身後看著他,她此刻心中必定是忐忑害怕的吧!

    今天,她終於明確地回應她了。

    她很擔心他!

    可是為了不讓他分心,她努力地忍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那麼羞澀,他就是抬手想碰一下她都要躲好遠的。

    今天卻回應了他,因為她害怕他出事。

    所以,不能出事,一定要成功!

    咬著牙齒,忍住慘呼出來的痛楚,夜暮川直接一下子跳進了藥液裡面。

    立即就感覺到,身上皮膚似乎四處開裂,好像有無數的小凶獸從他身體裡面,穿過來,越過去。憤恨地撕扯著他的血肉,他的脈骨,彷彿想要將他撕扯成碎片一樣……

    他在藥液裡面翻滾了兩圈,全身都沾滿了苦澀的味道。痛得呲牙裂目,俊臉扭曲一片。他狠狠地咬緊舌頭,直感生不如死,甚至是恨不能就此死去。

    董珺不動聲色地走到藥鼎邊,將坐立不穩的他拉了起來,捏開他緊咬的牙關,將自己的手塞進了他嘴裡。

    夜暮川悄然一顫,那種完全不能承受的痛楚,瞬間感覺好了不少。

    差點兒迷失的神智也回來了,他無力地靠在鼎壁上,鬆開嘴,虛弱地笑道:「親一下,就不痛了。」

    董珺臉悄悄紅了,眼睫低下,遮去了目中羞色。

    她沒作聲,夜暮川以為她不願意,連忙笑道:「跟你開玩笑的,你看我還能跟你說笑,其實也不是很難受……唔……」

    無力到幾乎快要瞇上的俊眸霍然大睜,夜暮川全身緊繃。他不敢置信地瞪大著眼睛,看著面前女孩羞澀地輕顫著的羽睫和近在咫尺的粉嫩小臉,瞠目結舌。

    她,她真的……

    董珺一時心疼,就這麼衝動地貼過去了。待發現他除了渾身僵硬外再無其他反應時,她不由漲紅了雙頰,連忙就要退開。

    夜暮川立即反應過來了,這時候的他哪裡還有半點剛才那種要死不活的樣子。

    瞬間生龍活虎了,她才退開一點點,他立即伸手一撈將她帶了回來,狠狠地反擊了回去。

    沾滿藥汁的雙手緊緊摟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被藥液燙得快要麻木的舌微微使力撬開她輕合的唇,渴望的闖進了她的城……

    剛剛進藥鼎時不慎喝了一口藥汁的滿嘴苦澀,頃刻被甘甜取代,痛到幾近失去的感觀很快都回來了。

    當然,除了痛!

    他早已忘了自己正身在藥鼎中,被萬千凶獸意念穿肉透骨。

    此刻,他的世界裡只有她,唯有她……

    這個面容還有些稚嫩的女孩兒,她那般青澀,便是一句稍微過線的話,都能令她紅透雙頰。

    可是今天,她卻主動吻了他。

    因為,她捨不得看他痛。

    她是愛他的!

    不僅僅只是因為小象為他們牽了情契。

    她愛他!

    呵!多麼幸福的事。

    足以讓他忘掉全世界,忘了所有的一切了。

    董珺緊張地揪緊自己的衣擺,不會回應的她,只知傻傻地站在那裡。

    俏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她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從每秒一響,到每秒幾響,再到每秒十幾響……咚咚咚的,狠狠敲擊著胸膛。

    雙腿猛地一軟,彷彿吃了散功丹一樣,突然渾身無力地軟倒下去,立即被他雙手托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董珺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藥鼎裡面,窩在夜暮川懷裡。

    這時候,藥鼎裡的藥汁都已經完全變涼,泡著也不再痛了。

    她似乎是睡著了剛剛醒來,而他還沒有發現她醒了,正在幫她整理著胸前凌亂的衣裳。

    董珺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動作,死的心都有了。

    連忙瞇回去,裝作還沒有醒來的樣子。

    她竟然都不記得,後來到底是他把她抱進藥鼎去的,還是她自己爬進去的了,這期間竟然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怎麼會這樣?

    藥汁已經涼了,夜暮川知道自己是忍過去了,而且這過程簡直是不要太美好。

    看著懷裡睡著了,臉頰卻紅通通像兩隻小蘋果的臉,他無聲揚唇一笑。貼著她唇角輕輕舔了舔,才抱著她站起來跨出了藥鼎。

    這邊離竹樓有點遠,他原先在古宅也有臥室的,於是為了方便,就直接抱著她上樓。

    因為她胸前扣子早被他扯掉了,已經整理好的衣服隨著這動作又微微敞了開來,露出裡面藍色碎花的蕾絲邊小衣。

    烏黑的藥渣一點點地沾在身上,更襯得她膚白賽雪。

    保守的小內衣,明明不艷麗,卻魔一樣誘人。

    他連忙移開眼,專心上樓,以免踩空跌倒那可就丟臉了。

    到了樓上的臥室裡,經過外間的時候,夜暮川不經意掃了屋裡一眼穿衣鏡。

    這一看,眼睛差點兒脫窗。

    「靠,怎麼這麼醜!」

    滿身都是藥汁,藥氣熏人欲嘔,頭髮髒得像建築工人也就算了,那臉上皮皺皺紅紅的像只老猴子是幾個意思?

    這麼醜,她剛才是怎麼親得下去的?

    同樣都浸了藥鼎,為什麼她的臉蛋就是紅撲撲,白裡透紅的?

    我勒個去,還以為是自己太帥迷暈了她。

    他的初吻啊!

    親了只大猴子,她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夜暮川鬱悶地走進屋裡面,小心將睡著的人兒放到床上,動作溫柔地一點點拿掉她身上的藥渣。

    雖然鬱悶自己變得這麼醜了,但他還記得的她說過的話,得等到身上那一層體內雜質自動剝落之後才能洗澡。

    董珺其實早就醒了,就是不知道要面對這樣的情形才裝睡。

    她就希望他趕緊離開一陣,最好能給機會讓她逃掉。

    可是,他幹什麼還不走?

    而且,還一點一點地給她拿藥渣。這得拿到什麼時候?

    那她,是醒?還是不醒?

    她這邊還沒有決定好是悄悄醒過來,還是乖乖熟睡的好,夜暮川卻是忙著忙著,目光又一次不自覺地溜過去。

    其實,已經發育得不錯了。所以,沒有扣子關著,就老是不自覺地跑出來引誘他。

    「咳……」

    他輕咳了聲,見她沒有反應,還是一副熟睡的樣子。

    於是大著膽子俯下一身子,悄悄拉開她的衣領,輕輕印了一個吻。

    立即就感覺到她身子悄然一僵。

    雖然這變化很小,但他還是敏感地發現了。

    瞬間面上燒得滾燙,偷襲被發現了。

    連忙裝作不知道一樣站起來,轉進了後堂的洗手間裡,給自己整理身上的藥渣。

    而董珺,感覺到他離開房間後,立刻彈坐了起來。

    做賊一般左右看了看,立即跳下床捂著臉飛快地跑了。

    夜暮川聽到聲音,拉開門蓬朝外看去。果不其然,已經沒人了。

    逃跑,是害羞了還是氣他趁人之危?

    回頭看了看鏡中醜醜的自己,最終還是打消了追上去的念頭。

    這天晚上,二人都是在空間裡歇下的。

    早起的時候,雙方都成功地剝落了一層髒皮。

    夜暮川迅速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董珺早就起了,正在收拾藥鼎。

    他故意弄出點聲響走過去,她沒有抬頭來看,臉卻很快紅了,手中收集藥渣的動作也開始有點細微的抖動。

    「你把這些收起來做什麼?」夜暮川走到她身邊,絕口不提昨天偷襲的事,一派正經的問道。

    董珺神情恢復了一貫的淡然:「琯琯她們現在還承受不起原汁的靈性,這裡面有殘餘的藥效,用這些比我之前準備的藥浴效果要好很多。」

    「你妹妹也在跟你學?」

    「嗯。」董珺應道。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還收了一個徒弟,是殷老師的兒子,姿質不錯。」

    夜暮川眉峰悄然一動,似是很隨意地說道:「你,對殷越鳴挺不錯的。」

    不止救他女兒救他老婆,現在還要收他兒子為徒。為什麼,對殷越鳴那麼好?

    難道是因為蕭絕?

    想起蕭絕,滿心的甜蜜裡就多了一點酸。雖然,他已經知道她心裡的人是他不是蕭絕。

    「是啊,他是第一個對我好不求回報的人。」董珺抬起頭來,微微笑了下,指著一旁的黑石的巨大石頭道:「你原先就有近萬斤之力,初次鍛骨過後,效果應該不錯。那塊石頭有三萬斤,你去試一下,看能不能拿起來。」

    ------題外話------

    〔2014—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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