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前因 文 / 蘇與軒
一時之間，這對持的兩人內心之中嘀咕不休。
兩人各自擔心的東西不同，不過說起來都牽掛在了若涵一人的身上。整個場面一下寧靜了下來，剛剛還震天動地，震得這一片虛空之中如同顛倒了一般，不斷地發出陣陣轟鳴。
此刻卻截然相反，變得寧靜無雙，便是一根細針都落地可聞。
他們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雖然臉色平靜，可是每個人心中都壓抑著無比的緊張。此刻的氣氛彷彿一張布帛繃緊到了極致，隨便一點擾動就要撕裂開來。
秋霜陪在周天的身旁，魚玄機三人則站在雨雪的身後。看起來就好像是兩軍對壘一般，隨時就要鬥在了一起。
「師姐，你一定想不到吧，這麼多年過去。我竟然又重新回到了你的面前，當初你和那個人勾結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天？」
清脆的說話聲從他們兩邊的身後響了起來，這聲音就如同天際的月色一般，說不出的清朗舒服。
「師妹……」
雨雪低吟了一聲，眼睛之中竟然湧起了濃濃的淚光來。她的眼眶漲得通紅，淚水在其中滾來滾去，只是被她拚命忍著，這才不曾滴落下來。周天看著她這副樣子，心中一時之間五味陳雜，只覺得這數百年之前的往事到了現在，誰也說不清楚了。二十年便已經是滄海桑田，更不要說這數百年的光陰了。數百年的時光不知道能夠改變多少，便是周天回想起數年之前自己剛剛發現自己穿越了的心境也有些回憶不起來了。更不要說是數百年之前的事情了，許多事情如同往事隨風消散，或許此刻追究已經真的沒有意義了。
周天也轉過了身，朝著面前的這閣樓看了過去。
不過短短的功夫。在剛剛衝擊波的震盪之下，其外環繞著的雜草統統席捲了乾淨。這閣樓之外顯然是布下了禁制，在衝擊波之下倖存了下來。
清涼的銀輝將這閣樓包裹在了其中。就好像是覆蓋上了一層銀霜一般。顯然剛剛的說話之聲就是從其中傳出來的！
這銀輝卻並不是死的，隨著時間一陣一陣地增強。過了片刻。到了頂點又一陣一陣地衰弱了下去。就彷彿經過了一個巨大的循環一般。
周天心中明白，想必是若涵還不曾完全從這封印之中破了出來，不過她既然能夠出聲，便代表她沒有什麼事情。而且這動靜也應該是她故意弄出來的了。
「你到底在這閣樓之中玩了什麼花樣？」周天轉過了身，盯著身旁的雨雪，聲音冷得令人發寒。即便是雨雪如此的修為，將他的聲音聽在了耳中也覺得心中起了幾分瑞瑞不安之感來。「我……」雨雪一怔，歎了口氣。似乎妥協了下來，「沒什麼，只是一道我從古書之中習來的上古陣法。可以暫時將她困在其中，卻是構不成什麼危險的……我也只是想將她困在裡面，沒有動殺機……」
周天冷笑了兩聲，卻什麼也沒說。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覺得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是事情真的不是師妹所想的那樣，我知道師妹一定恨透了我，我也沒有機會跟她訴說這些，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我說一說。」雨雪長長歎了一聲。語氣聽起來似乎已經妥協。
周天看著她，雙眼之中一片的通紅，看起來好像真的無比的懊惱。黃豆大小的淚珠擎在了眼眶之中。來來回回地滾動，彷彿隨時就要掉落下來。
心中一沉，歎道：「你要說什麼直說就是，說完之後還希望你能將她放出來。我會將你對我所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她，至於這些話她相信幾成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聽周天這麼一說，雨雪的臉上添了幾分興奮之色，少了幾分凶獰，道：「當年的時候我和雨涵兩人一同拜入了我師父青火上人為師，師父只有我們兩個徒兒。所以很自然的。我們之間的關係極好，就如同是金蘭姊妹一般。」
「既然如此。你們怎麼會鬧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周天皺著眉頭問道，雖然不用猜也知道日後他們定然發生了口角。一定出了什麼事端，不然絕不至於如此。
「哎，修道之人爭強好勝乃是常有之事。我們師父兩人的門下本就只有我們兩人，我們兩人的道行都在同輩的弟子之前。便是放到了整個門派之中也都是門中的佼佼者，如此原本我師父應當高興，可是師父臉上的無為之色越發地平靜，柴米油鹽，一絲一毫也不需要。終於有一日我去問了我師父。」
雨雪說道這裡一斷，周天看著，心頭也是一跳，大概也能猜測得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感情的裂縫一定和它相關。
「不知道你的師父說了些什麼？」周天一直等著她的下文，等了好久也不曾聽她提起，只好自己問了出來。
「師父替我們卜了一卦，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說日後我們會因為一個男子反目成仇。如今的關係不能持久，除非我能夠放下許多已經得到了的東西，不然的話，到了後來一切還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雨雪一句接著一句地說著，就好似在真正講著故事一樣。
周天也彷彿置身在了其中，聽出了好奇心來，側著腦袋，聽著她的下文。
雨雪頓了頓，繼續道：「當時師父雖然已經替我們卜了掛，可是我們都沒有放在心上。師父也是如此，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此事。就好像他從來沒有為我們卜算過一樣，日子一日一日地過去，後來本門之中舉行了五十年一次的會武論道。在那一場比試之中，我和師妹兩人都想爭奪最後的頭籌。我們兩個雖然彼此知道互相的想法，可是彼此之間早已經認定了目標，如何能夠放下？」
「後來，你們真正抽籤抽到了一起？」周天順著她的話往下猜測，倒是不難猜想。
「不錯，後來八進四的時候我們抽籤分配到了一起。我們誰也不願意放棄，便商量好，一起憑著最後的手腕爭奪。我是她的師姐，修行的時間和經驗都要比她豐富許多。按理說，如此比試雖說不是百分之一百地戰勝，也能有極大的優勢。便是到了後來也是如此，可是就是這一次的比試，她彷彿借到了不屬於她的力量一樣，在她的面前，我根本沒了還手之力。就這麼將我踩在了腳下。」
「那一次的慘敗給我的影響很大，當時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明明我身為師姐，竟然輸給了師妹。而且輸得極慘，半分情面也不曾留給我。就連我的師父也驚訝地不敢相信。只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便沒有辦法改變。當時我卻想不明白這個道理，便一遍一遍地在腦海之中反覆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也不知是不是天可憐老實人，終於教我發現了端倪。」
周天聽著，更是好奇，「不知道你發現了什麼？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徹底改變了你的想法？……
周天覺得自己彷彿就是陷入了迷宮之中的小孩，隨著一層一層地抽絲剝繭，距離最後的真相越來越近。
「不錯，正是因為這一個發現，徹底改變了我和師妹之間的關係。後來我無意之間發現了一枚師妹手腕上戴著的鐲子，之前的時候，她幾乎每一天都用長長的衣衫將手腕遮在了其中。到了後來，我有一次無意之間去了碧游宮才發現，原來她手臂之上的鐲子，乃是碧游宮之中的絕品寶物，輕易絕不借給旁人。到了這個時候，這其中的貓膩已經很明顯了，不是麼？」
雨雪直直地看著周天，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比的昏暗。
她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周天哪裡還會不明白？
顯然當年的時候雨涵仙子也不知怎麼認識了碧游宮之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關係。那人將碧游宮之中的寶物借給了她，正是憑藉著這寶物的威力，才最終將雨雪擊敗。
如此說來，這其中的一切也就都解釋得通呢。
周天聽著，更是好奇，「不知道你發現了什麼？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徹底改變了你的想法？」
周天覺得自己彷彿就是陷入了迷宮之中的小孩，隨著一層一層地抽絲剝繭，距離最後的真相越來越近。
「不錯，正是因為這一個發現，徹底改變了我和師妹之間的關係。後來我無意之間發現了一枚師妹手腕上戴著的鐲子，之前的時候，她幾乎每一天都用長長的衣衫將手腕遮在了其中。到了後來，我有一次無意之間去了碧游宮才發現，原來她手臂之上的鐲子，乃是碧游宮之中的絕品寶物，輕易絕不借給旁人。到了這個時候，這其中的貓膩已經很明顯了，不是麼？」
雨雪直直地看著周天，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比的昏暗。
她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周天哪裡還會不明白？
顯然當年的時候雨涵仙子也不知怎麼認識了碧游宮之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關係。那人將碧游宮之中的寶物借給了她，正是憑藉著這寶物的威力，才最終將雨雪擊敗。
如此說來，這其中的一切也就都解釋得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