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6 心尖都疼 文 / slight青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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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已經看透生死的她,此刻也覺得觸目驚心。
一道道傷口可怖的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姜黎離拿出丹藥,為他止了血。
皺了皺眉,問玄芷,他這樣還敢出去打架不是找死嗎。
玄芷搖了搖頭,說死是死不了,但糟一次大醉是免不了的。
好在拂影壞,但好歹沒有真的丟下他,這讓他糟的罪多少減了幾分。
下山的路自然免不了讓雲瀾背著,一張妖媚的臉實在讓人心碎,將扇子插入後腰,有些不滿的看著姜黎離,『影兒,當真這麼狠毒?『
『不過是讓你背個人,別整的給誰要強姦你一樣。『
『你要是真強我,我倒還樂意。『雲瀾笑嘻嘻的像姜黎離拋了個媚眼,直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雲瀾將塵詔小心的背上,皺了皺眉,『這兩天儘是做這些力氣活了,這錢真是越來越難賺了。『
姜黎離呲笑,伸手撿了一棵柳枝,對著雲瀾的後腰就是一鞭子,『快點,他撐不了多久。『
雲瀾呲牙咧嘴,『你要謀殺親夫阿你。『
『趕緊走。『說著,姜黎離又是一鞭子下去。
回到行歡府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一府卻燈火通明,一行人等在大殿。
有花瀧在,姜黎離自然不用擔心,玄芷在回府後就回了住所,姜黎離安排好了塵詔也伸了伸腰。
綰甸匆匆跑進來,神色慌亂,「公……公主,璉清公子和玄芷公子吵起來了。」
「吵就吵唄。」姜黎離繼續伸懶腰,他們吵架和她有什麼關係?
「他們把公主府裡的翡翠如意給砸了。」綰甸剛才看見翡翠如意落地,唬得臉都白了。
姜黎離想起,剛才聽見一聲摔破東西的脆響。以為是丫頭打破了茶杯,沒在意。
照千巧的說法,難道是那支值千金的翡翠如意?臉色變了一下。突然又傳來『匡當』一聲。
姜黎離的心臟顫了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估計是漢白玉觀世音,奴婢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玄芷公子正抓了漢白玉觀世音在手上。」
綰甸怯生生地偷看姜黎離。
姜黎離眼角抽了一下,接著聽見又是『啪』的一聲,嘴角微微一抖。「這又是什麼?」
「琉璃夜壺。清公子見芷公子拿了漢白玉觀音,就拿了那玩意在手上。」
姜黎離膝蓋一軟,差點攤在了地上。沒了三千金。
外頭又是一聲響。
姜黎離再顧不得在這裡墨跡,也顧不上頭髮還沒盤上,披頭散髮地撥腿就跑。邁進客廳就看見一步的碎片。
姜黎離腦門子發暈,摸摸只剩下半邊臉的漢白玉觀音,又摸摸半截琉璃夜壺嘴。
再摸,姜黎離肉都痛了,「我的獨窯唐三采……值三千金……」
六千金。她的煉丹能升半級了。
這些可是她丟盡了臉,才得來的安撫金啊。
抬頭,看向扛著一手扛著法杖,一手抓著個血玉花瓶,站在樑上的璉清。血玉花瓶,初算也得值四千金。
姜黎離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覺得兩腿發軟。
放軟了聲音。「清美人,什麼時候回來了。也不提前通知聲,姐兒好準備準備接你啊,是不,有什麼事,我們下來好好說,啊?」
姜黎離生怕大聲一點,把他嚇得手一滑,那血玉花瓶就掉下來了。
璉清不見她還好,見了她臉色就是一黑。
姜黎離趕緊低頭,不敢再看他,免得把他刺激到了,直接把血玉花瓶照著她腦門砸了下來。
轉頭,恰好看見玄芷正順手拿起身邊的夜光杯。
照書記說,這東西少說也得五千金。
姜黎離氣血翻湧,心尖都在抽,小心地上前護著,「寶貝,你身子骨弱,這玩意重,別拿著,小心砸腳。」
「誰是你的寶貝,誰身子骨弱?」玄芷啐了她一口,直接把把手裡的夜光杯往璉清丟去。
姜黎離眼疾手快,跳起身,把東西接住,夜光杯安好無恙,長鬆了口氣。氣還沒松完,聽頭頂璉清罵道:「我讓你,你還來勁了?」說著舉起血玉花瓶。
姜黎離嚇得魂飛魄散,「別丟,別丟。」
姜黎離的腦袋攔著了玄芷,花瓶下來砸不到姜黎離,只會砸到姜黎離。
璉清停下,往旁邊挪了挪,重新找方位,血玉花瓶,在他手上晃啊晃。
姜黎離看得眼睛都酸了,「清美人,小清兒,上頭風大,別吹涼了頭,快下來吧。」
璉清嫌姜黎離礙事,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姜黎離看了眼他一隻手舉著的血玉花瓶,快急哭了,「我叫你心肝,行嗎?」清美人?小清?心肝?
璉清鳳眼裡即時噴了火,血玉花瓶砸了下來,不是砸玄芷,而是砸進她懷裡。
血玉花瓶和夜光杯一碰,瓶碎杯裂。九千金沒了。
姜黎離牙根直抽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把懷裡碎片往地上一摔,「你們這是要幹嘛?」
老虎不發威,當病貓。可惜她這紙老虎發威,沒人理她。
玄芷轉身抓了個宋白玉盤在手上,向璉清飛去,璉清華麗地一個旋身避開,宋白玉盤砸在樑柱上四分五裂。
璉清不甘示弱地跳下來,撈了描金彩鏤空六方瓶在手上,向玄芷丟去。
玄芷看著身子骨單薄,身手半點不含糊,頭一偏,描金彩鏤空六方瓶從他耳邊飛過,砸上花格架上最後一個翠纏枝蓮紋蓋碗。
兩樣寶貝一起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姜黎離肉痛,心痛,腦門痛,渾身都痛。
「塌馬的,你們要打出去打,打死一個。世上少一個禍害,幹嘛砸我的東西?」
「女人,不要說髒話。」屋角傳懶洋洋的一個聲音。
鳳淺這才看見華韻雙手抱著腦袋。伸著一雙長腿,坐在角落太師爺上看熱鬧。
姜黎離咬牙切齒,熱鬧看得挺歡哈?掃了眼地上各種碎片。
髒話怎麼了?
她殺人的心都有。
深吸了口氣,冷靜,一定要冷靜。
東西沒了,這賬得算。
看熱鬧的華韻。先不理。
一隻手揪了璉清。一隻手攥住玄芷的衣袖。
先扭頭瞪向璉清,「琉璃夜壺一千金,血玉花瓶四千金。描金彩鏤空六方瓶二千金,翠纏枝蓮紋蓋碗六千金,一共一億三千金,給錢。」
接著扭頭向玄芷,「翡翠如意一千金,漢白玉觀音三千金,夜光杯五千金。宋白玉盤一千金,一共億,給錢。」
璉清用力往後一掙,臉黑如鍋底,「滾,別碰老子。要不然別怪老子刀下不留人。」
姜黎離氣黑了臉。砸了她的東西,還有理了?拿了頭往他身上頂。「你殺,你殺,殺啊,姑奶奶死了,也不用再受你們的這些鳥氣。」
她耍潑,璉清反而不知所措,用力摔開她的手,狠狠地刮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璉清的背影,姜黎離咬牙切齒,『你丫的,給我回來,別指望回了靈族就能給姑奶奶不賠錢,這帳姑奶奶記下了!『
璉清頭也沒回,只當沒聽見,姜黎離咬牙,真是臉皮厚到可以獨步天下。
轉臉看向玄芷,正看到他一臉嫌棄的直皺眉。
嫌棄她?
姜黎離也不管那麼多了,一口唾沫就噴了過去,今天不止噁心你,是要噁心死你。
玄芷一張小臉直接噴了,胃裡更是翻江倒海,強忍著不吐出來。
姜黎離皺了皺鼻子,看著那一臉的嫌棄,心說有這麼噁心嘛,不就是一口口水,還是天然無污染的。
「放手。」玄芷嫌惡地看著被姜黎離攥著的衣袖,像看一坨屎。
「還我一億金,如果不還的話,你那一億五千金,我也不還了。」攥著玄芷不放,一副你不給錢,我就和你同歸於盡的架式。
玄芷打了個乾嘔,丟了一樣東西出來,「拿去,這玩意花十億金都買不到。」
十億金?姜黎離立刻扭頭看去。
地上躺著塊灰不溜秋的牌子,怎麼看都不是值錢的東西。
「什麼破玩意,也敢拿出來騙人。」姜黎離抹完手,又把頭蹭了過去,在他胸口上擦額頭上的汗。
玄芷慘白著臉,手捂了嘴,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是莫家小拍賣場的通行牌,你當我稀罕給你。」玄芷掙扎著去拾地上的牌子,他巴不得她不要。
姜黎離突然用力把玄芷往旁邊一推,把那塊牌子搶到手上,望著那毫不起眼的牌子,兩眼放了光。
她進了幾次拍賣場,當然聽說過莫家的小拍賣場。
同樣也知道,只有莫家小拍賣場才能有更大的機率弄到高階的藥引。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麼神秘又權威的拍賣場的通行牌,居然會是這麼不起眼的東西。
「該不會是假的吧?」姜黎離那一推之力極大,玄芷後背撞在花格架的稜角上,痛得眼淚都差點飆了出來。
顧不上後背的痛,扯著衣袖聞了聞,又牽起胸前衣襟聞了聞。
姜黎離的汗液並不臭,還有淡淡的幽香。
但他替意識得就覺得噁心,忍了好幾下,才沒當場吐出來。
見姜黎離懷疑那牌子,哼了一聲,伸手要去搶她手中牌子。
「不相信就還我。」這麼寶貝的東西,他才不想給她。
姜黎離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到手的東西就沒有在要還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