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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5 璉清離開 文 / slight青蘿

    『難道你不希望我出現嗎?」少女稍顯迷糊地眨動著大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嬌俏的鼻子皺了皺,顯得非常活潑可愛。

    『你叫什麼名字?『姜黎離突然覺得這脈魂是有人在養著,或者故意安排在這裡。

    『我叫清清。『清清微微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清清?姜黎離心裡苦笑,多好的名字啊,清清,清骨清純清靈真是全站。

    『曼珠你狀態似乎不怎麼好?你惡念還沒有回復本體嗎?『清清歪著頭,打量著姜黎離的狀態。

    『你只是一脈魂,不靠人滋養,怎麼存活到現在?『

    清清突然臉色一紅,聲音也低了很多『是哥哥。『

    『哪個哥哥?『

    『塵詔哥哥呀。『

    姜黎離臉色一冷,果然,這麼清靈的女子,怕是比她更招人喜歡吧,她除了心狠手辣她還有什麼呢?正想說什麼,卻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好似受了什麼引力一般,迅速的朝著一個黑洞裡飛去。

    在消失的瞬間,姜黎離還能看見清清驚愕的模樣。

    姜黎離急了,猛地一翻身,想要抓住清清的手,卻一個反身把他抱住,這回竟抱得實實的,終於鬆了口氣。

    突然感覺抱在懷裡的人試圖用力推開她,動作粗魯。

    姜黎離忽然想起塵詔溫養清清,對她冷淡的情形,心頭頓時燃起一把怒火,驀地收緊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張嘴往他唇上狠狠咬落。

    耳邊傳來璉清殺豬一樣的哀嚎,「該死的女人。快鬆口,肉要掉了。」

    姜黎離怔了一下,睜開眼,對上身下憤怒加鬱悶把臉皺成包子的美人臉,懵了。

    眼珠子慢慢轉動,想弄明白身下壓著的璉清是怎麼回事。

    她夢裡在迷亂花海內看見了清清,然後夢見她情急之下抱住了她,突然清清變成了塵詔的模樣,然後她就開始反攻……

    難道璉清這二貨乘她睡著佔她便宜?姜黎離的臉黑了下去。「你對我做了什麼?」

    璉清在房樑上見姜黎離睡夢中像抽了瘋一樣各種糾結表情,以為她又中了什麼邪術,從樑上跳下來,站到床邊細看。

    還沒等他看明白,姜黎離突然一個翻身,向他抱來,他沒想到姜黎離睡著了還會抱人,竟被她抱了個正著,又急又氣。用力推她,想把她從身上推開。

    但姜黎離抱得極緊,這一推竟沒能推開,反而跌倒在床前的腳榻上。連帶著把姜黎離給拽了下來壓在他身上。

    他正想把姜黎離從身上踹下去,她竟像狗一樣張口就咬。

    璉清正鬱悶得不行,對他胡來的人竟張口污蔑他對她怎麼。這氣就大了,「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這德性。就憑你這醜樣,老子還能把你怎麼?」

    姜黎離往穿衣鏡裡望了眼。被她壓在下頭的那張臉確實比自己這張臉妖嬈艷麗,「誰知道你是不是飢不擇食,要不然,你到我床邊來幹嘛?」

    璉清氣噎,俏臉越加的紅得像充了血,怒道:「老子吃撐了才來管你的閒事,就該讓你中那什麼什麼術,等你死了才好,也不用被瘋狗壓被瘋狗咬。」

    姜黎離視線落在璉清下唇上,下唇角上上印著兩個帶血的牙印子,咂巴了一下嘴,嘴裡還殘留著血腥味,再想剛才做的夢。

    她在夢裡看見了塵詔那個壞東西,一激動就咬了上去,誰知道璉清二貨會在這裡,真是心塞。

    姜黎離低頭看著璉清嫣紅的嘴唇上被咬了一下,更加的鮮艷欲滴,甚是誘人。不由得嚥了嚥唾沫。

    她的表情落在璉清眼裡,越加氣大,重哼了一聲,「還不滾下去。」

    姜黎離訕訕地陪了個笑,從他身上慢慢爬開。

    爬到一半,忽地臉垮了下來,重新壓回璉清身上,「喂,今晚是你給姑奶奶侍寢,憑什麼你讓姑奶奶滾,姑奶奶就滾啊?」

    「什麼侍寢不侍寢的,我們只是答應月圓看著你,又沒說要跟你……跟你……」

    「這不對吧,我明明記得有人說過,月圓可是由著我想怎麼就怎麼的。」姜黎離可沒忘了綰甸的叮囑,除了月圓千萬別亂碰公子們,這麼說,是不是等於月圓,就可以亂碰呢?既然她有這個特權,他憑什麼讓她滾?

    璉清臉上神色閃過一抹不自然。

    「再說,你罵誰瘋狗?你半夜摸到人家姑娘床邊上,咬你算輕的,沒把你當色狼讓你破相就算輕的。」

    璉清臉上紅了黑,黑的白,突然猛地跳起來,把從身上滾下去的姜黎離提起來丟到床上,不再理睬,一個人抱著法杖坐在腳榻上生悶氣。

    姜黎離伸頭過來,看著他唇上的血印子,有些過意不去,用手指輕戳了戳他的後背,「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璉清後背微微一縮,但僅是一縮就沒再避開,任姜黎離的手指又戳了上來。

    「當然了,如果你不怕我碰你的玉體,我可以給你上上藥什麼的。」

    「滾。」璉清粗聲粗氣,臉又黑了,老子不是娘們,滾你娘的玉體。

    姜黎離哼哼,「好心當狗肺。」

    滾回床上,睡自己的覺。

    璉清直到聽見身後姜黎離呼吸變得均勻沉長,才慢慢轉過身,看著姜黎離熟睡的小臉,心裡浮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明日就要回靈族,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雖然她有時很可惡,但心挺好,本想今晚和她好好相處,結果還是鬧成這樣。

    璉清手指摸了摸唇上的傷口,痛得一抽牙,「真是狗變的嗎,下口真狠。」

    他心裡這麼說,卻嘿嘿一笑。這麼凶悍,也不是個能吃了虧的人,他也能放心離去,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心絲裡的那份柔情和溫暖。

    第二天,天一亮,璉清不等姜黎離醒來,匆匆離開鳳閣,撞上迎面而來的玄芷。

    玄芷一眼就看見璉清下唇上的傷,璉清唇上的傷口沒處理,有些紅腫,『咦』了一聲,「這是怎麼了?」

    璉清美人臉一紅,「在樑上睡著了,摔下來摔的。」

    「這不像摔的,倒像是咬的。」

    「什……什麼……什麼咬的?」

    「啊!果然是咬的。」

    璉清越慌亂,玄芷越肯定自己的猜測。

    「都說是摔的了。」璉清打死不肯承認,不然太丟臉了簡直。

    「你該不會是睡在了拂影的床頂上,然後摔下來磕在了拂影的嘴上吧?」玄芷幸災樂禍,「要不就是你去偷親拂影,被拂影咬的。」

    「誰偷親她了,是她突然……」璉清話出了口,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玄芷笑得彎了腰,手扶了璉清的肩膀,「拂影果然厲害,連清美人的豆腐都能吃到。」

    璉清沒好氣地摔開他的手,「笑笑笑,到下個月,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玄芷的笑聲嘎然而止。璉清得回靈族舉行成人之禮還有加冕儀式,這一去不知要多少個月,而塵詔有傷在身,華韻神龍見頭不見尾,花瀧指望不上,剩下的就只有他了。

    雲瀾搬了張搖椅在院子裡曬太陽。

    微風裹著花香,再加上暖暖的陽光,舒服得昏昏欲睡。

    雲瀾正曬得舒服,看見玄芷走過,手一伸,手中花枝攔住玄芷的去路。

    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玄芷,怎麼最近有事都不找本王了?『

    姜黎離之前沒有回來,他確實是想去找雲瀾的,但被塵詔攔下,想了想,道:「有免費的可以用,自然不會用你這個要收費的。」

    雲瀾嘴角抽了一下,塵詔什麼時候計較過價錢問題?

    「有錢人就是摳門,這錢都是一分一分摳出來的。『

    玄芷無語,錢多也不能揮霍好不,嫌棄地看了面前這張妖孽的面龐一眼,低頭見雲瀾手上捏著的那枝大好花枝,隨手接過,在自己裡衣裡撕下一條布條,把花枝接回原來的樹枝,認真綁好。

    「你對女子那麼柔情似水的,怎麼對待這些花花草草就是這麼不憐惜。」

    「我對女人有興致,但是不代表我對花有意思,就算我不折它,它也修不成人身。」雲瀾不以為然地又坐了回去,悠哉悠哉地搖著。

    「你之前不是喜歡過那個韻蘭花仙嗎,怎麼那時候可沒見你這麼糟蹋花朵。『

    雲瀾哼哼了一聲,連眼角都沒抬『當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少污蔑本王。『

    『我污蔑你了嗎?誰不知道你為了韻蘭花仙折騰到魔界,最後塵詔實在煩了,才下了封鎖令,所有姓雲的人都不能進去。『

    『什麼韻蘭花仙,你明知道那是曼珠變的,塵詔那小子封鎖魔界是有私心的,還不是怕本王將曼珠搶了去?『

    玄芷被他嗆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出得聲,「歪理。」

    雲瀾嘻嘻一笑,手撐著頭側身過來,瞧著玄芷稚嫩的模樣,「天天這麼跟雲翎耗著,怪無聊的,真沒有辦法引出他藏起來的那脈元魂?」

    「只法是有的,只是有點難度。」

    「什麼辦法?」雲瀾媚眼一閃,來了興趣。

    『雲翎之所以這麼陰魂不散,一是想除掉我們,二就是碧花玉葉,如果將碧花玉葉交出去,他自然也不會藏著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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