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2章 拜訪農業計劃署 文 / 荒澤孤雁
聯邦農業計劃署位於卡倫特最不起眼的區域。一方面是因為它是聯邦最早建立的機構所以位於老城區，另一方面是因為它完全被商業公司架空了，所以並沒有受到聯邦議會的重視。
設立這個組織時，議會有通過其宗旨保障各星球公眾的溫飽和生活水準。另外還需要提高所有農業產品的生產和分配效率，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無法做到。最終消除飢餓和貧困的遠大理想只會在商業大潮中越發的可憐，糧食價格已經遠遠超出本年度所提供的參考價格。
巴布特凱納實業公司代表的到來，為這個冷清的機構裡增加了一絲暖意。兩個客人都是木衛二乃至外星球赫赫有名的人物，那麼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你好！凱納有要事，想要見署長。」沛菡很客氣走到前台。
前台接待站起來，同樣回以一個禮貌的招呼：「對不起！目前我們這裡沒有署長。」
沛菡有些吃驚，這麼重要的機構竟然沒有總負責人：「那最高負責人是誰呢？我們代表巴布特凱納實業公司來，有重要的事情希望能和貴機構接洽。所以需要和最高負責人取得溝通，還請明示。」
前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不是我們迴避，是因為上一任署長卸職以後，聯邦議會並沒有提名再選或是指派一個新的人來負責。所以我們提名了一個，經聯邦議會審議過後確認為代理署長。」
「原來如此，那也好。那我們就見見代理署長吧！」沛菡這才聽說。
前台有些靦腆地說：「有什麼事。其實我可以代為轉告。」
沛菡微微一笑：「你只需要告訴代理署長說我們來過就行了，我想他會再去找我們的。」
慕容弘文這一說。讓前台倒一時不知道對方的來頭了。想想自己署長都會親自去找的人物一定是非常的了不起，那還是不要誤事的好。趕緊通知署長。且由他自己來應付。
很快署長出來了，雖然是代理的，總不可能平時還特意有人在他的稱呼前面加多代理二字，所以他就是署長。
「你們好！我叫康正堯。歡迎來自凱納的朋友，想必二位就是凱納集團的總裁吧？什麼事兒還讓你們親自來呢？」
這前台一聽，面前兩人就是凱納集團的大總裁，心裡暗自慶幸。要真讓他們離開了，說不定署長會責怪的。
康正堯上前一步，和慕容弘文握手致意：「歡迎。歡迎！」
沛菡很禮貌走上前一步，作為凱納與農業官員外交第一步，她需要主動些：「謝謝你能見我們。」
「到我辦公室坐，有事慢慢聊！露絲，安排人送茶水上來！」
這裡還真是落後，沒有機器人服務，沒有特別的安保措施。一切都還停留在百年前的樣子，這建築也已經一百多年歷史了。
慕容弘文和沛菡都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個如此關係民生的部門卻被聯邦議會置於如此不受重視的層次。
康正堯顯然是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很無奈地說：「現在木衛二的農業計劃本就是一句空話，根本原因是這個星球上根本就沒有農業。而所有的太空農業又被商業機構掌控著。」
與康正堯一番交談之後，慕容弘文和沛菡瞭解了更多的情況。這個機構成立之初，是準備向全木衛二的人類提供關於糧食供應等分析情報和統計資料。以便為聯邦對農業的政策提供建議和參考。
還有一項農業計劃署覺得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在保證卡倫特百分之八十食物供應的情況下，將餘下的糧食分配給巴布特城。可後來這件事的味道也變了。多家企業都使用高價囤糧，然後捐出一小部分作為人道援助。而更多的則以更高的價格售出。
農業計劃署曾以官方姿態與一些企業牽頭，並和聯邦政府間協商以促進糧食貿易。
但腰不硬就說不起話。手上沒有任何農業資源，僅僅作為第三方進行一些資料的分析什麼的，在聯邦的眼裡完全是不重要的。所以才會漸漸形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面。
慕容弘文開門見山地對他說：「凱納有一個計劃，與糧食安全有關的計劃。」
康正堯看了看門口，可能是這麼久了那送茶水的人還沒進來：「慕容弘文總裁，請說來聽聽，看我們能不能幫到你們或者說在後面的糧食事宜上有合作的空間。」
慕容弘文解釋說：「我們來也就是這個意思，凱納不會去管其它的企業是如何提供，並且是以什麼樣的價格和形式進行糧食貿易。凱納的計劃是，開展比現在總產量高百倍甚至千倍的糧食。」
「知道凱納實力在木衛二是數一數二的，但還請二位不要開玩笑。在農業領域貴公司並沒有相關的業務，可能對太空農業不是太瞭解。那麼……」康正堯一時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出發點，因為太空農業的開展好像與凱納毫無關係，至少從已知的資料來看是這樣的。
沛菡在一旁插言道：「我們足夠瞭解太空農業，而且對目前為什麼糧價虛高的原因一清二楚。這個不是我們要談論的主要問題，今天我們代表凱納過來，只是想請農業計劃署在聯邦議會裡幫我們討得一次列席的機會。」
康正堯正了正身子，這樣可以面對慕容弘文也可以面對沛菡。他想了想說：「如果你們對木衛二人類的糧食供應真有幫助的話，別說一次列席的機會，就是將貿易大權交給你們凱納都行。對於你們凱納的企業社會責任，我專門有過瞭解。」
沛菡一臉的笑容：「謝謝署長如此高的評價，因為我們需要這樣一次機會，為後續的農業開發起到基礎性的支持。」
這時有人送了茶水進來，恭敬地放在三人面前，康正堯客氣地請他們飲用。
見兩人禮貌地笑了笑便也沒有深勸，還是接著說他的事情：「那麼，我可不可以先知道一點信息，這樣去提交方案的時候也會底氣足一些不是嗎？」
慕容弘文和沛菡對望一眼，然後誠懇地說：「是這樣的，我們需要到地球去開發農業生產。」
「地球？那裡已經廢棄幾個世紀了，如何開發？」康正堯當然是不相信的。
沛菡解釋道：「沒錯，那個星球的確廢棄了，但它卻符合農業生產所需的全部條件。陽光，水分，土壤等等，無一缺少。」
康正堯從對面兩位的表情裡可以看出，這根本不是在開玩笑：「這個倒是，只是……」
「這個問題留等聯邦議會的專題會議上再作討論，現在不用說。只要署長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明白到底要怎樣去做。」
「那個星球上，就算農業生產條件符合，但農業生產作業人員怎麼辦？要生產出足夠的糧食就必須有足夠的勞動力，而地球的環境已經不再適合人勞動。」康正堯分析著他所知道的問題。
沛菡很耐心，因為要讓這個農業計劃署的人心服口服才行：「地球的環境我們且不去管他，只要能在地球開展起農業來就一切沒問題。凱納將利用大量的rb智能機器人投入農業生產，並且會使用最為先進的農業技術。在這方面我相信署長不會懷疑我們的實力，所以……」
康正堯還沒等她說完，馬上解釋說：「凱納的實力，我絕不懷疑，不論是哪個方面的能力都是極為出色。意思是凱納從來沒涉足過農業，只怕是要多花些時間而不能這麼急。」
沛菡不知道要不要將現在的進展告訴他，所以看了一眼慕容弘文。
慕容弘文點點頭說：「實不相瞞，凱納已經做了長達一年的準備並且進行過實地考查。試驗性的農場也已經建立起來，如果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大約再過幾個月便有糧食收穫。」
康正堯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凱納能做到他們所說的每一件事。明著的能力世人皆知，坊間流傳著一些關於凱納高層多麼厲害的傳言更是神乎其神。他是相信的，因為從兩個人淡定的神色可以看出，這不是一出玩笑，而是實實在在的計劃。
在他的理解中，這作為一項最有前途的商業操作，要是能提供足夠的糧食的話，可以說能賺到這個星球上任何一個人的錢。就算十年之後這個星球上有幾千萬上億的人口，估計沒有一個人可以不吃飯而存活。
什麼必需品都沒有糧食更重要。
「但我想，議會不會通過這項決議的。」康正堯突然又有些猶豫了。
這個有點出乎意料：「為什麼？」
「以凱納的能力，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壟斷糧食貿易，到時間一定會加價，所以……」
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是凱納一樣是商業機構以利潤為首，所以沛菡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想署長是誤解了，我們到地球開展農業就是為了增加產量。產量大了，而且使用機器人以及現成的土地，成本下降哪有漲價的可能？凱納預計可以將糧食價格壓低到現在的三分之一左右。」
這是康正堯所期盼的，作為一個一輩子都失去實權的農業計劃代理署長，有一個可以真正行使權力的機會，他不會放過。(……)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