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5章 商嶺猶堪避戰塵 文 / 荒澤孤雁
這次去太空的目的地當然是凱納總部和其它幾家分公司所在的歐希露星系，凱納號穿梭機大約可以容納三十個人左右。不論別人去不去，這王麗珍部長的名額反正是定下來了的。總裁點名表揚人的哪有理由落選。
阮芸熙等人也會去，沛菡安排人事部門進行評選，不論她的工作是否出色都會有她的名額。只有在旅行的名單裡有聖康的間諜也有凱納的忠臣才不至於引起聖康方面的懷疑，因為這份名單完全就沒有規律可循。
在所有的標準裡就只有一條，那就是過去一年裡為公司做出了大的貢獻並且表現相當的良好。
武浩宇等人並沒有起疑心，自己派到聖康又或者是最後才買通的那些人有的留下來了有的去佩格蘇。走的都是高層的重要人物，這對於人事部門在評選時的考慮條件他是理解的，能做到高層自然是優秀的。
差不多二十多人的名單三天後就出現在聖康某個機密會議室裡，武浩宇仔細尋找著那些自己熟悉的名字，小滄雄一還是老老實實的站立一旁。出了這間辦公室他很威風，可在宇少面前他只有低頭聽吩咐的份兒。
聖康不是凱納，沒有那麼人性化的工作氛圍。
武浩宇嚴肅地問道：「你覺得他們的這次安排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似乎很正常的感覺。」
見宇少問自己話。小滄雄一馬上走上前來回答：「聖康在凱納安排的幾個重要人物幾乎都去了，但還有兩三個中層的人在。再說凱納自己的高層也去了十多人，看起來應該沒有問題。」
想了想他又補充說：「總不至於連阮芸熙這類人他們都懷疑了吧？也許是我們想多了。」
武浩宇的目光移回來。背起雙手在辦公室裡踱著步子。邊走邊說：「但願是我們想多了，要不然他們這樣的安排就是衝著聖康來的。」
他走到玻璃邊上，想透過夜色看向海的對面那幢最高的樓，彷彿一個人喃喃自語。
「即便他們不是衝著聖康來的，我們的麻煩也並不會少。」小滄雄一也靠過來，他有自己的擔心。
武浩宇回過頭來看著他，一臉的殺氣體。不過問話並沒有多重的語氣：「怎麼回事兒？」
小滄雄一紅著臉。不敢大聲說話：「這些人不在，我們的業務怎麼辦？地球上那些訂單可是早就下了。說好的按時交貨。我們總不能失信於他們，這是生意上的大忌。」
武浩宇重重地拍了一下玻璃對他說：「業務不能停，堅決不能。我們和地球剛剛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要是供貨停了他們就不會再信任我們。」
但小滄雄一的想法與大老闆的不一樣。他說：「我反倒覺得不用怕，現在聖康向他們提供的哪一樣東西不是他們所需要的？如果不和我們交易他們又能從哪裡得到呢？」
「凱納！」這是武浩宇一直擔心的問題，因為聖康一旦不能滿足地球的需要時他們有可能想飛辦法聯繫到其它的供應商。而在整個人類世界有這個能力的除了聖康就只能是凱納了，目前地球人還不可能與其它的外星人交往。
當然這只是作為一個木衛二的人類的想法，從小就受到了地球極為落後的教育，所以對地球的認識還停留在三百年前的樣子。
小滄雄一扔搖搖頭說：「凱納？不可能，他們與地球上並沒有業務來往。」
武浩宇總覺得這個看起來好聰明的小滄雄一真正分析起事來卻十分的愚蠢：「現在沒有不代表未來也沒有，凱納可謂在這個星球上到處都是神通廣大。我們不能坐視讓他們一步步繼續強大起來，凱納有星際業務那我們也必須要有才行。」
「您的意思是要開拓地球上的業務？」小滄雄一終於有點明白起來。
「當然。雖然明的不行但我們就來暗的。對於地球上的客人來說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現在提供的物資是走私的，也不知道來自己凱納。在他們的認為裡聖康才是一直提供那些特殊物資的供應商。所以我們不能斷貨，要不然他們會失望。」武浩宇好像是和誰在吵架一般。鼻孔裡的氣呼呼地響著。
「一旦失望了呢？」現在好像反而是小滄雄一變成了領導一樣，總有問不完的話。
果然不出所料，武浩宇大為光火：「你個蠢貨，這麼簡單的問題想不到嗎？那他們在需要的時候就會找其它的供應商，聖康的獨家供應就無法保證，那還談什麼星際貿易？」
被老闆罵沒有怨言。還得繼續分析：「可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好，聖康放在凱納的幾個重要人物都到佩格蘇上去了的話。這中間的溝通工作會有問題。要知道現在從凱納的蘭星h4運輸商隊裡把物資搞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各個部門都必須有人配合。」
武浩宇氣急敗壞地說：「關鍵不能讓該死的外星人知道，他們一根筋地認為凱納才是正主兒。外星人的不配合讓我們只能靠人類，所以按下來會有難題。」
老闆都說是難題了，為了不再次被罵，這小滄雄一就保持沉默。
大約三分鐘過後，武浩宇的火氣小了一點：「聖康在凱納一共有多少人？」
小滄雄一趕緊回答說：「一共那就數不清了，在萊比特和巴布特的工人裡至少有上千與聖康有關。低層的管理人員也不下一百多號人，中高層的就會少了許多。主管級的十來個，部長級只有一個。」
「王麗珍？」武浩宇只知道她一個。
小滄雄一地回答：「是的，就她一個。」
「你說他們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呢？」
「我分析的話還沒有，要不然的話還怎麼可能成為凱納上一年度的優秀職員呢？要真是發現了要麼就冷處理階級，要麼就直接找到聖康來了。」小滄雄一的分析還是蠻有道理的，至少在聖康這幢大廈裡是正確的。
「總是感覺心不安！」原來武浩宇也有心不安的時候。
小滄雄一安慰他說：「不過我會安排其它的人近兩天回一次聖康，好好向他們交待一下相關的信息，安排下面應該怎麼做。」
語氣已經變得好了許多：「那盡快安排把，下周就有一批水晶要送到地球，這日子已經很近了。」
「知道了！」小滄雄一點頭哈腰。
聖康這邊是萬分著急，但凱納這邊是萬分的沉著。
沛菡對武浩宇，小伍對小滄雄一。看到底誰更能技高一籌，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這點凱納完全有信心，因為還有一個最為重要且最為有能力的慕容弘文到現在都還沒有出馬。就像個觀戰的看客一樣盯著這場戰鬥。
凱納從實際的操作上並沒有佔上風，每一次商隊所運輸的物資至少有百分之二被聖康走私到地球。對凱納來說雖然在經濟上損失不大，但也絕不容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三天後就是週末，按小伍的推斷有很多人會回到卡倫特去。而在這些回卡倫特的人中一定會有聖康安插在凱納的重要人物。
除了那些已經鎖定的之外，還會暴露一批中下層的人物出來。
方法好簡單，同樣的理由同樣的做法，只是抵達的目的地不同而已。作為全公司的福利，人人有份。所有職員週末都被安排到萊比特參觀，那個位於木衛二另一端的工業城市。
如果有人拒絕或是找理由，那起碼又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嫌疑。
通知下達之後的三小時內，所有可出席及不便出席的人員名單在主機裡匯總。經過篩查，兩百人的初先名單進入小伍的視線。這其中就有一部分與計劃抵達佩格蘇的人員重合，篩選的條件有五個，五次選擇之後留下的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聖康的人。
首先週末不參加出行的，說明有比到萊比特參觀更有誘惑力的事情在等著他們去做。當然有的人以家庭為重，週末是一定要陪家人度過的，所以凱納在公佈週末安排時就有一項福利是可以帶上四名以內的家人一同前往。
這條吸引了幾乎所有想去的人，沒理由拒絕。有巨大的運輸船，有免費的食物，有從來沒見過的太空景象。就算是真正想和家人共度週末的，這也是一個絕好地機會。
第二層和篩選便是根據員工以往的活動記錄來判定，凡是收到通知之後一分鐘之內就回復說不能去的這些人，十有*已經有了計劃。也就是說在收到週末安排之前已經知道這個週末沒辦法參加活動。
正常人面對這樣的好機會，就算是真的有事也一定會衡量一下原計劃與萊比特之行之間的輕重。猶豫的時間越長代表他的清白程度越高，立即回復的嫌疑更大。
接下來是對卡倫特戶口和巴布特戶口進行分類，巴布特人沒有卡倫特綠卡，正常情況下是不可以越過跨海大橋的。除非持有特別通行證，比如像商惠茜這樣的大公司高層之外，其它的都要提前四天申請臨時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