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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又陞官了 文 / 幼風先生

    第五十六章又陞官了

    女子從數里之外轉眼就到了二樓主身前,可見輕功了得。而且她媚術道行又奇高,連二樓主都不敢小看。

    入境高手或都有所耳聞,江湖上女子中以兩人的輕功最為出名。

    一是華山段素素的蝶上飛,這門由張福生改造的身法無聲無息,好似雲中漫步,飄逸無比。

    春風十里,身法輕盈,彷彿置身桃花源處,花香四溢中難覓身影。這門輕功,便是成名於「春風十里桃花步,回眸一笑便傾城」的謝傾城,春三十娘了。

    謝傾城天生帶有體香,乃是修煉媚術的絕好體質,如今她一身媚術大成,武功又高,的確有著不懼二樓主的本錢。

    謝傾城開了足足三十家青樓,以「春」字命名,富賈豪紳中名氣頗響,是個十足大老闆。春三十娘的名號便由此得來。

    謝傾城常年從各國引進美女,背地裡做了不知多少販賣人口的勾當,與神仙樓又有何關聯?

    只見她巧笑嫣嫣,慵懶的聲音直鑽人心,柔聲道:「我一介弱女子,這裡猛獸又多,自然是叫二樓主保護人家呀,二樓主何必對人家如此冷淡呢。」面對面看去,相貌當真是傾國傾城,不愧為中原第一美女,謝傾城!

    二樓主修為高深,卻也不敢托大,凝神注視著她,緩緩道:「司馬老二一直沒出現,我還當是新教又出爾反爾了。既然你露面了,老夫倒要討個說法。」

    「呃呵呵……」謝傾城掩嘴嬌笑,輕快道:「向陽也不知是被誰訓了一頓,竟然退出了此次計劃,連教主都是勸說不住。怎麼?二樓主如此關心他,莫不是……」看她眼光神情,分明是暗指兩人有斷袖之癖了,怪不得笑得花枝亂顫。

    二樓主面目猙獰的臉上一僵,眼中寒光閃現,一字一頓道:「謝娘子再如此不知輕重,可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謝傾城一翻白眼,嗔道:「真是沒意思,這麼容易就生氣了。」語氣神態好比二八少女,真是叫人酥到了骨子裡,完全看不出來她已是成名十多年的女魔頭了。伴隨著一聲輕哼,嘟囔道:「算了算了,和你說正事……」

    兩人分屬神仙樓與魔教新教,在這緊要關頭碰面,想來又是出了什麼變故了。

    ……

    華山腳下,也是橫生變故。

    張福生傳信來,無法前去渝州了,叫徐寅謝安兩人走一遭。師徒兩乾瞪眼,這不是坑徒弟麼?

    李小白急急忙忙連夜跑下山,找到了徐寅給他施針,小小個子跑得哼哧哼哧,哪還有一代醫聖的風範。

    徐寅現在才第五十六章又陞官了

    知道,這尼瑪傷勢原來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提不起內勁全是因為師父封了他的經脈。攤上這麼個師父,還真是作孽!

    謝安睹情思己,小心翼翼道:「師父我以後這樣子,你不會也給我來這麼一招吧?」

    徐寅眼睛一亮,笑得如沐春風,道:「當然不會了,我會是那種人麼?」謝安盯著他半晌,還是心中有些忐忑。

    徐寅經脈解封,終於一身修為恢復,心情大暢。

    謝安則是早就接好了手臂,不過還是有些行動不便,功力倒是並無影響。幾副上好湯藥一服,內傷也盡數痊癒。

    李小白資格老,欽點素素陪在他身邊,外面多危險?還是留在華山妥當。茵茵武功雖高,可是謝安受傷,她要照顧小小,謝安這個當老子的哪能放心?也不肯再讓茵茵跟著。師徒兩趁著時間還夠,連忙趕往渝州。

    手臂上的繃帶已經拆除,藥聖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完全想像不到當初手臂斷的不成樣子。不過終歸是骨折過,行動間謝安還是不自覺地控制著不去擺動左手。

    徐寅原本還當他是個官家少爺,受不了多少苦。此時與謝安同時趕路,看謝安呼吸平穩,身法流暢,心中一陣寬慰。不過幾個月不見,功力增長如此迅速。若不是天天勤加練習,是不會有這等境界的了。性格堅毅,我徐某人果真沒有看走眼。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飲食、恢復,師徒兩都是片刻不曾耽擱,謝傾城與二樓主會面的同時,兩人恰好也到了渝州城外。

    徐寅與謝安正在那家十年如一日的茶攤裡喝茶,老於閃亮登場,一路小跑來了。謝安看清了樣子,大聲道:「老於!你屬狗的啊,鼻子這麼靈?咋知道我來了?」

    老於撓撓油滋滋的頭皮,跑過來一屁股坐下,扇著手嘿嘿笑道:「這不是御林衛底下的探子們實在多麼,閒著沒事就順帶打聽打聽謝大人的消息。不急不急,正道這幾日不過才推進了幾百里山路,神仙樓半個人影都沒找著呢。」

    果真是年紀大了,幾步路下來就跑得額頭見汗,謝安趕緊給他倒了杯茶,介紹道:「老於,這是我師父。師父,這就是我常說的老於了,你別看他年紀大,辦事靠譜著呢。」

    徐寅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老於屁股還沒沾到凳子,又站了起來,恭敬道:「原來是徐大俠啊!哎喲,老於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面對面見過這等高手呢,幸會幸會。」說著把手在身上抹了幾下,連忙握住徐寅的手,激動的老臉通紅。

    謝安拉下臉,憤憤道:「我還不是高手?老眼昏花了第五十六章又陞官了

    啊你?」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寅低哼一聲,這倒霉孩子,怎麼說話呢?真不知輕重!

    老於習慣了謝安的性子,也不生氣,笑呵呵道:「謝大人的武功自然是高不見頂吶!聽說受傷了?看大人樣子,沒什麼大礙吧?」看起來老實巴交,這不就使壞了麼。

    謝安沒了脾氣,垂頭喪氣道:「沒事了!尼瑪什麼事都知道,真他娘的晦氣!」

    老於不再調笑他,奇怪道:「咦,還沒問呢,小小和兩位美女姑娘呢?」

    謝安飽受打擊,還沒回過神來,吼道:「死了!」

    徐寅臉色一白,坐的離他遠了些,老於也是四處張望,神色緊張。

    謝安一個激靈,小小是自己女兒,段素素是自己師叔,詛咒不得。茵茵更是不得了,被她知道了還不要被打死?忙改口道:「都在華山呢,這種大事女流之輩攙和個什麼勁兒?」爺們氣十足。

    老於呵呵笑著,連道佩服。

    絮叨一番,轉入正題,老於一張老臉如春花綻放,擠眉弄眼道:「恭喜謝大人了,這下又高昇了。」

    「啊?啊!」兩聲「啊」分別從謝安與徐寅口中同時發出,這才當官多久?還又陞官了?徐寅掏出酒壺一口悶,這都什麼世道?

    ……

    陳路路自殺下馬,渝州刺史便成了香餑餑,不知有多少人盯著這個肥差。皇帝趙成樓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先是宮中人員大換血,如今一方封疆大臣也如兒戲般說送就送。帝王心術,還真是捉摸不透。

    謝安原本就是個白送的五品州同,平白無故又狂升三品,直接成了一州刺史。謝安一個官場菜鳥,哪懂這些門門道道,也沒當回事。一州刺史是多大的官,想必他還沒個觀念。

    徐寅自考試遇上黑幕落榜後,再也不關心官場中事,獨自憂傷地喝著酒,不聞不問。

    看起來形勢也並不如何危急,謝安問道:「老趙在家不?今晚喝酒去啊?」

    老趙指的自然就是燕王趙恆了,燕王毫無架子,和謝安老於都是關係不錯的。老於呵呵笑道:「王爺就是知道了你來,特地叫我來去府上一敘的。」

    不愧為喝酒喝到胃抽筋的燕王,一有風吹草動就立馬擺好了酒席。

    徐寅眉頭一動,道:「我們不去南方十萬大山?」

    謝安也拿不定注意,事關重大,不能太過兒戲了。道:「還沒碰面,燕王老哥嗜酒如命,要不弟子先去陪他一頓?再趕來與師父匯合?」

    「什麼!」徐寅一下站了起來,「喝酒?喝酒怎麼第五十六章又陞官了

    能少得了為師?大逆不道!在哪兒?帶路!」徐寅可是片刻不能離酒的,聽到喝酒哪還管什麼天機圖的破事兒?

    說走就走,謝安輕車熟路,飛身前往燕王府,徐寅也緊跟著,喝酒心切!

    老於一把老骨頭,被這師徒兩落在了後頭,喊了好幾嗓子才被發現。徐寅折回提著他,速度絲毫不減,三人奔向城中。

    ……

    燕王知道謝安當了刺史,可是嘲笑了好半天,就他還當刺史?官場門道還沒摸清呢,別弄出什麼笑話吧,也虧的皇帝老哥想得出來!

    不過他到底是位王爺,其中的隱秘關鍵之處是知道的。華山在武夫眼中神聖如仙地,以謝安出身華山的地位,加上他刺史的身份,身帶虎符。這渝州十萬兵馬不說心服口服,卻是也不敢造次的。

    若是換做其他將軍前來接任,恐怕都難以服眾,謝安可是沾了師祖張福生的光了。

    燕王府之前就住了一段時間,謝安早已輕車熟路,回到自己當初住的廂房,洗洗風塵。捧起臉盆中冷水拍拍臉,深呼口氣,今晚陪燕王喝酒,可是一場大戰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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