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陳小藝番外 1 文 / 豬好美

    「有沒有錢，再給我一點錢。好歹我是你親爸啊。」

    我剛從餐廳下班，那個男人就在巷子裡攔住了我。並拉住了我的手。

    「我上個月不是跟你給過嗎？」我有些厭惡的說著。

    「我早花完了。在給爸一點吧。」男人有些祈求的看著我，並試圖奪過我的包包。

    「我真沒錢，我一個月就一千多塊的工資，還要交房租。」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我所謂的親爸。我真心不想認他，聽我的養父說，他好賭，還有暴力，我媽在生下我沒有多久，就跑了。他把我丟在了草叢裡，讓我自生自滅，是我村裡的養父看不過去，才抱走了我，給我取了名字，我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

    好日子的時光停在了十六歲那年，那時候小蓮也才十一歲。因為山路不好走。養父母在黑夜下班後，騎著自行車趕回家後，不幸被車撞死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連肇事者都沒有找到。

    「還說你沒錢，這不是有兩百塊麼？」男人指著我包裡的兩百塊說著。我立馬奪了過來。

    「這我不能給你。」小蓮快要18歲了，我留下來給她買禮物的。

    「給我。有錢不給親爸，不孝順哦。」男人猥瑣的笑了幾聲，朝我走了過來。

    「呵呵，你沒有做過爸爸的責任，我憑什麼孝順啊。」我有些惱怒的說了出來，手裡緊緊的握住了剩下的兩百塊。

    自從幾個月前，看見這個男人後，他會隔三差五的找我來要錢，不給就打，到處宣揚，他是我爸爸，說我不養他。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投胎成他的女人。

    他拽著我的手，用力的想要掰開我攥緊的手指。

    「不給是吧，」男人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一臉生氣的看著我。這一次，我不會妥協，死也不給。

    「汪汪，汪汪。」不知從哪裡，突然跑出來一隻小狗，直接要在了男人的腿上。

    「哎喲喂。我的腿。」男人鬆開了我的手，惡狠狠的瞪著那條白絨絨的小狗，小狗死死的咬著男人的腿不放，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看著我。

    「快跑。」有個聲音，傳到了我的心裡。我楞了一下。住狀肝劃。

    「去你的。」男人疼不過，一腳踹飛了小白狗。狗狗給摔在巷子裡的牆壁上。我有些著急的跑了過去，趕緊抱住了狗狗，有些心疼的看著懷裡的它。

    「這條臭狗，看老子不打死你。」男人憤怒的朝我走了過來。

    「你被狗咬了，這條狗是流浪狗，說不定帶有狂犬病毒，你被狗咬了，說不定會得狂犬病。狂犬病發作，死亡率百分之百。我覺得你……」我話還沒有說完。男人一溜煙的就離開了。

    我輕聲的呼了一口氣，看著手裡已經被揉成一團的兩百塊錢，在看了懷裡的狗狗。

    「謝謝你。」我放下它，打算離開，卻不想它卻跟在了我的身後。

    「姐，你回來啦，看我跟你帶回來什麼。好好吃的螃蟹。」小蓮高興的走了過來。

    「喲，這狗狗好可愛。」看著租房桌子上的幾隻螃蟹。腦海裡閃出了幾個字。好貴。

    「小蓮，你買螃蟹的錢哪裡來的？」我有些冷聲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她才十八歲，因為爸媽不在了，我帶她來到了城裡。讓她讀中專，自己打工照顧她，因為我學歷低的緣故，總是找不到好的工作，所以在餐廳當服務員。

    「哦，我一個同學請我的。」小蓮撇開了我的眼神。

    「我今天下午，去學校問了，你半年前就退學了。這些事情怎麼不跟姐說說，學校裡的同學還說你跟男同學在談戀愛。甚至還……」懷了孩子。我有些失望的看了小蓮一眼，心痛的不行，以前我這個妹妹很乖巧的。

    「姐姐，你都知道了，我不瞞你了。是的我退學了。現在跟個有錢的男人在一起。現在還懷了孩子。」

    我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妹妹，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個樣子了。

    「是不是前半個月開車送給你回來的男人？」

    「是的。」

    「那男人都三四十歲了？你不是說是你老師順路送你回來的嗎？」我惱怒的說著，這是我第一次被小蓮發火，不用想，那個男人肯定有老婆。只是玩我妹妹。

    「小蓮啊，那個男人有老婆，肯定是玩弄你的。你聽姐的話，把孩子流掉。我們離開這座城市，換一個地方，姐姐找一份好一點的工作。讓後，重新讓你讀書，以後讓你能考上大學。」我有些祈求的看著小蓮，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小蓮後退了幾步，我的手落了下來。

    「姐，我不想在過那種沒有錢的生活了，在學校裡，同學都穿著名牌，我呢，穿個地攤上幾十塊一件的衣服，天天被同學笑掉了大牙，說我是山窩窩裡出來的。還動不動整我。」

    「這些你怎麼不跟姐早說，姐可以去給你換學校啊。」我痛心的看著小蓮，都怪自己，才中學畢業，在這座城市裡，根本找不到好一點的工作。

    「小蓮，答應姐，跟那個男人斷了。我帶你離開，姐保證，喜歡努力會讓你過得更好的。打不了姐姐去兼職。多打幾份工。」

    小蓮搖了搖頭。兩眼留著淚花。

    「我不想過那種生活了。姐，螃蟹我帶來了。張生馬上就要過來接我了。我得去他那裡養胎，只要我能生個兒子，他就離婚娶我，到時候，姐姐也不用過這種窮日子了。」

    我急忙拉住了她。

    「小蓮，你不許走，聽姐的話，姐把工資結了，帶你去醫院，然後我們兩姐妹離開這座城市。」

    「姐，你不要攔著我。」

    兩個人在爭執中，我的手，不小心甩到了她的臉。小蓮捂著臉一臉痛心的看著我。

    「我討厭你，你又不是我親姐，憑什麼管我那麼多？」

    小蓮說完，就離開了。我錯愕的站在了那裡，看著小蓮離開的背影，淚水悄然的流下。

    坐在沙發上，麻木的發呆，看著窄小的房間，心裡一片煩躁，這一刻我突然有種想死的衝動。

    「汪汪。」之前跑回來的小狗，跳在了我的腿上，爪子上還有一張紙巾，它靜靜的凝望著我，然後搖了搖尾巴，爪子一伸，紙巾落在了我的手裡。

    「噗嗤。」看著這麼可愛的小狗，我有些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