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2 要怎麼才能把她找回來 文 / 沁譽
龍非池要了杯純水放在卓聿衡手邊:「不就是老婆離家出走嗎?你看看你出息的?」
卓聿衡笑著看了他一眼:「你有出息?你有出息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做老婆?」
龍非池被揭瘡疤臉色僵了僵,可知道卓聿衡這會一定是酒後上頭了於是也懶得搭理他,直接記了帳扶著他就走:「有出息的卓少爺。我送你回家啊!」
卓聿衡很少碰烈酒,剛剛那麼毫無顧忌的乾了幾杯這會子真的是開始上頭了,兩個腳都軟的好像不像他自己的了,可說他醉了吧他卻還記得新月在傅家,吵吵著讓龍非池送他去傅家。
龍非池扭不過他只有隨著他,到傅家的時候已經是近十一點了,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卓聿衡的酒意似乎消褪不少,下車撐著車窗和龍非池打招呼:「很晚了,你回去吧!」
龍非池指了指黑燈瞎火的傅家:「你打算住這啊?」
卓聿衡轉頭看了一眼:「我老婆孩子都在這,我不住這住哪?」
龍非池搖了搖頭:「總之凡事只要和傅新月扯上關係你就不冷靜不淡定了,兩個人好好的說別又搞的不歡而散。」
龍非池走後卓聿衡一個人坐在傅家大門口的台階上抽了根煙。完了提著西裝領子去開門。
他低頭看著手上的鑰匙,以前傅崇岳為了巴結他特地給了他這把鑰匙,原本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用到的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順利的開門進屋上樓。淺幽的燈光將他的背影斜斜的倒影在樓梯上,傾長高大的男人提著一件西裝領子背影落寞蕭條。
新月下午睡的有點多以至於這會精神頭十足再加上和沐梓霖相遇的事情,她不免有些煩躁搓了搓了臉下床想給自己熱杯牛奶。
剛一扭動門鎖門剛剛鬆動開一條縫隙下一秒一陣旋風一樣的她整個人被用力的按在了門板上,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卓聿衡,燈光雖然暗可她還是能清晰的看見他垂眸思紂的樣子,她張了張唇剛想說什麼下一秒他便欺身而上。如暴風雨般傾洩而下的吻毫無預警的砸在她的唇上,霸道如斯的吻一次比一次的的火熱,一次比一次的深入,很快睡衣的一角被撩起冰涼侵襲,她思緒回籠不斷的躲避著他如火如荼的濕吻,冰涼的手掌貼著她的腰就像貼著一塊剛剛從冰窟窿裡取出來的冰塊一樣,冷的她不敢動彈半分好像如果她掙扎過度那塊冰就會扯的她皮肉分離。
他埋在她脖子裡不停的親吻不停的喘著粗氣,她唇裡還殘留著洋酒甘冽的味道,知道自己不是抗拒他的對手她只是很無奈的用手護住肚子。
新月這個護子的動作徹底像平底一顆炸彈一樣炸的卓聿衡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唇慢慢的從她身上撤離,雙手將她堵在自己和門板中間,幽幽的燈光將她臉上的淚珠照的一覽無遺,他低頭靠近她耳邊聲音嘶啞:「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像一塊石子一樣徹底的激起了新月心中的漣漪,她一手捂著唇一手護著肚子慢慢地貼著門板下滑最後就像個孩子一樣蹲著蜷縮成一團顫顫的哭泣。
卓聿衡順勢坐在地上側身抱住了新月的肩,臉埋在她的脖頸間不斷的低吟出聲:「新月……對不起……對不起……」
新月埋著頭始終不願意和他說話。他無奈只能一直抱著她,就這樣一直到深夜。一直到到她不再哭泣,一直到她堅持不住慢慢的睡過去,卓聿衡才將她慢慢的抱上了床,緊緊的擁她入懷放肆的宣洩這近幾個月的思念。
他有多久沒抱過她了?仔細算下來快近五個月了吧?現在的她比以前胖了些,不像以前總是一身的骨頭抱在懷裡都硌的他生疼,他不禁想原來離開他真的是個正確的選擇。
手慢慢的貼上她的小腹圓鼓鼓的一塊,這裡面藏著他的孩子,明明知道這個時候裡面的小傢伙根本聽不懂他說話,可他還是固執的貼著自己半張臉和他說話:「寶寶,我把媽媽弄丟了,告訴我要怎麼才能把她找回來?」溫熱的眼淚順著眼角落在新月圓圓的肚子上一顆接著一顆,他就這樣低語輕吟整整一夜。
第二天新月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轉身看自己的身邊,可空空如也的另一邊彷彿沒有一個人睡過,她掀開被子看了自己一眼身上的衣服好好的都在,她下床看著窗外空蕩蕩的路上什麼都沒有,卓聿衡是什麼時候走的?
吃早餐的時候,文嫂的隻言片語解惑了新月:「早上從市場回來的時候好像看見姑爺的車了,可看那人吧狼狽憔悴的那個樣子好像又不像,我這是不是老花眼又厲害了?」
新月低頭舀了舀碗裡熱騰騰的粥,瞬間滾滾熱潮逼進眸子。
沐梓霖很快就將草圖發到了新月的郵箱裡,看過那些圖新月想了想還是給沐梓霖打了電話:「我是……」
還沒等她自報完家門那邊沐梓霖就開口了:「簡歷裡面你有留電話,什麼事?」
「你發的圖紙我已經收到了,我就是想問這麼簡單的圖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
新月摸了摸胳膊:「其實真的不需要這樣的……」
沐梓霖爽快的笑了兩聲:「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大衣製圖課老師說的話吧?往往最簡單的圖最考驗功底,行了,你好好畫月尾的時候交不出稿子來可是要扣錢的!」
掛了電話新月微微鬆了口氣,本來沐梓霖給她這份工作她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如果因為她他再假公濟私那麼她欠他的豈不是更多?
她很清楚,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能力和資本去還……
於是就這樣新月開始了懷著孩子養家的生活,每天挺著個大肚子畫圖,累了就歇會然後再繼續。
自從那晚過後卓聿衡再也沒來傅家打擾過她,現在她除了在新聞上會偶爾得知他的近況別無其他渠道。
最近卓氏剛剛簽下了幾個外資的合併案風頭正盛,所以在電視上看見卓聿衡的機會也越來越多。
文嫂說要給新月的寶寶織幾件毛衣毛褲,自己織的軟和穿著不扎舒服,下午休息的時候新月就會坐在客廳裡跟著文嫂學著怎麼織毛衣,對面的電視開著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聲音伴隨著午後的陽光停在新月的耳朵裡:「替廣大人名群眾問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外界言傳卓總和太太感情深厚,就連半年前名模安易的緋聞都能安全公關,不知有沒有什麼愛情保鮮秘籍可以和我們大家分享一下!」
新月不禁抬頭看著電視裡的卓聿衡,他好像一直都沒變還是這個樣子,坐在那即便什麼話都不說依舊散發出一股外人抵擋不了的魔力。
他清淺的聲音墜入她耳中:「我的愛情秘籍就是一個字,等……」
文嫂悄悄的瞟了一眼身邊的新月:「沒想到姑爺平日裡冷冷清清的樣子,說起情話來還挺麻酥酥的!」
新月噗嗤一聲笑出來順勢關掉了電視:「我畫圖去了……」
回到臥室關上門新月不禁額頭抵著門板輕輕的磕了兩下:等……究竟他還會等她多久?而她又準備讓他繼續等多久呢?
床邊的手機突兀的震動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想了想還是接了:「喂……」
「是我……」卓聿衡聲音沉沉的還夾雜著飛機場的地勤播報的背景聲。貞討豆扛。
「你要出門啊?」說完她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他要不要出門關她什麼事情?
「嗯……去香港簽個合同!」
「哦……」
「新月……想要什麼禮物嗎?」
她搖頭:「謝謝,我什麼都不缺!」
身邊的袁畫已經開始催了卓聿衡一邊接過登機票據一邊去安檢:「等我回來一起吃個飯?」
「好……」
難得新月不是決絕的拒絕,這讓卓聿衡心情莫名的愉悅了很多掛了電話唇邊漾起難得的笑容。
掛了電話新月在窗邊站了很久,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都快立冬了再有兩個月肚子裡的這個就該出來了。
想到這肚子突然一僵,她伸手按住硬硬的那一塊不由得開口:「又調皮?」
肚子裡的孩子彷彿聽得懂一樣,接二連三的又動了幾下惹的她不禁連聲求饒:「好好好……我不說了……」
終於等到小祖宗消停下來她在桌前落座打算繼續畫圖,剛摸到鼠標手邊的手機又震了。
這次是條短信,她看了一眼發件人署名是沐梓霖,點開短信:「後天下班了我去收稿。」
她想了想還是回了個好字過去,看見短信顯示回復成功她不由蹙了蹙眉頭,其實原本她是想回:「我可以郵件給你,不麻煩你跑這一趟了!」只是後來想想不對,人家既然說了親自來收稿,她作為主人於情於理都應該留他吃頓飯吧?畢竟這份工作還是人家給她的。
沐梓霖來收稿的那一天,新月特地讓文嫂多準備了兩個菜,文嫂是個熱情的人再加上聽見是新月的上司要來,於是就整了一桌子的菜,那架勢不禁惹的新月調笑她:「文嫂,您是不是把我們這個月的伙食費都貼在這頓裡面了?」
文嫂那會正在廚房裡忙活壓根就沒聽見新月的話,不禁開口問:「小姐,你說什麼?」
新月一邊摘芹菜一邊開口:「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