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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5 新月你心裡的天平已經偏了 文 / 沁譽

    「啊……」新月倏地睜開眼睛,掙扎的坐起身眼睛緊閉不停的重複出聲:「哥……傅予航……你別走……你給我回來……」

    聽見新月嘴裡喊出的那個名字時,卓聿衡心裡揪了揪。原來她夢見了傅予航,在她的夢裡出現的人不是他竟然是傅予航。

    雖然不甘心可卻又著實的不忍心,伸手摸了摸她滿臉都是汗的臉:「沒事了,噩夢而已,醒了就好了!」

    新月慢慢的回神恍夢盯著卓聿衡看了許久,而後才輕輕的低吟出聲:「或許你才是我這輩子人生中最大的噩夢!」

    新月的自言自語雖然輕,可卓聿衡還是聽見了眼見著她順勢要下床,他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扳了過來,她下意識闔上眼睛唇角微微的顫抖著,他低頭捧著她的臉仔細的親吻著。嘴唇接觸到她臉頰上濕潤的一片,伴隨而來的是鹹鹹的味道,其實看見新月痛苦,卓聿衡要比她更痛,他不知道對她而言,他們曾有過的那段甜蜜對她來說算不算是深刻的記憶,但對他來說。那段甜蜜的時光對他來說絕對是刻骨銘心的記憶!

    新月閉著眼睛,眼角處還閃爍著晶瑩無比的淚花,他仔細的吻過她光潔的額頭,炙熱的唇在那塊小拇指長短的疤痕上來回的摩梭。那一刻她直覺得疼痛無比,慌張的想躲開,但是卻逃不出卓聿衡禁錮的有力臂膀,他一次又一次的吻過她的臉頰,恨不得將她臉上那該死的淚水全數吸乾。

    新月微微的側過臉躲他細細密密的吻,然而卓聿衡彷彿鐵了心一樣的不準備讓她離開,傾下身子前額和她的抵死交纏,粗細綿長的鼻息之間噴湧而出的全都是兩人雙方的氣息,吻再一次鋪天蓋地的侵襲下來。先是波濤滾滾的風暴一樣洶洶澎湃,直到感覺到她就因為這個吻而就快失去呼吸的時候,他才轉戰輕柔,漸漸的又如同四五月的春風一樣溫柔過境。

    這個吻綿長細膩的不帶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一吻作罷他伸手不斷的在她的紅紅的雙唇上來回輕柔摩挲:「傅予航的事情對你來說打擊就這麼大嗎?連夢裡都是他?」

    新月躲開了他的手兩腿垂在床邊,米白色的長毛地毯裹住了她的腳暖暖的舒服極了,腳心不斷的輕輕和那軟軟的毛磨合著:「十歲那年,傅予童摔碎了宋曼妮的一隻翡翠手鐲後來硬是嫁禍到我頭上。為此我被罰關在閣樓儲藏室裡一天一夜。」說著她不禁抱緊了雙臂不停的摩挲:「那時是一月的天氣,好冷冷的都快結成冰了,外面的風呼呼的吹著張牙舞爪的樹葉倒映在閣樓裡就像是魔鬼的影子一樣恐怖極了,那個時候我又餓又冷總覺得全世界都把我給拋棄一樣,最終是傅予航,是他偷偷的給我吃的給我保暖的衣服陪著我在閣樓裡待了整整一夜,要知道那個時候他也才十二歲而已,後來宋曼妮斷了我一個月的零用,這期間也是傅予航每天偷偷的在我的書包裡放上十塊錢,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們一個月的零用是多少錢嗎?」新月轉頭問卓聿衡這句話時她臉上竟然漾著淡淡的無奈。

    卓聿衡就和她並排坐著什麼話都沒說,他很清楚傅新月是傅崇岳的私生女,既然是私生女生活條件自然是不能和傅予童這個正室所出而相比擬的,他突然意識到新月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問題,她是在提醒他傅予航也不過就是傅家的養子,同比而言也就是說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不用問新月也知道卓聿衡聽明白了她的話,她將遺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怔怔的看著窗簾上繁複的西番蓮花紋:「三百,我和傅予航的零用錢都是三百,也就是說他自己省了一個月沒花一分,而那些錢全都塞進了我的書包裡!」

    他下床慢慢的在窗前站定拉開窗簾微透的光照進臥室:「我知道你們之間有很多的故事,剛剛那些或許只是其中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在你的心裡你們相處二十年的感情抵得過一切,新月你心裡的天平已經偏了,你現在滿腦子都是傅予航你擔心他的一切一切卻惟獨忘了我這個做丈夫的,或許這二十幾年他在傅家的日子不好過,可你又何曾想過我和哥還有媽這二十年來是怎麼過的?新月,你不可以這麼的不公平……」

    新月捏緊了床單揚頭將淚逼回眼眶:「人和心都給了你,難道還不夠嗎?」

    卓聿衡嗤笑了一聲轉身慢慢的來到她的身邊蹲下握著她的手:「我很自私,自私到希望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對我來說那樣遠遠不夠!」

    新月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我做不出來,明明知道傅予航生死未卜卻還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和你恩恩愛愛的過日子,即便勉強可以了那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終有一天還是會打破的,下次或許就不是傅予航,或許是其它人?婚姻是建立在彼此信任沒有秘密的基礎之上的,而對你我的信任已經沒了。」

    卓聿衡撐在她身邊的手慢慢的握拳:「所以,你的意思還是堅持要離婚?要帶著孩子離開嗎?」

    新月垂眸:「我會告訴他他的父親是誰,我也不會阻止你來看他。」

    「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出生在單親家庭,你不會不知道那樣的生活對孩子來說影響有多大,所以你還是一意孤行要這麼做嗎?」

    新月抬頭盯著卓聿衡,眼睛裡寫滿了堅韌:「那樣的生活最少平淡幸福,總比待在你的身邊每天過著心驚膽顫不知道自己何時又會被淪為棋子強。」

    卓聿衡沒再說話只是慢慢的站起身慢慢的走出了臥室,背影落寞的讓人不覺淒凌。

    自從秦墨陽家的小公主出生之後,新月覺得自己的生活也豐富多彩了起來,她每天下午都會去醫院看一念和孩子。

    這不剛剛到病房門口就看見唐一念抱著孩子餵奶,她低頭看著孩子的眼神彷彿溫柔的都能融化冬日裡的寒冰,就連對身邊的秦墨陽都下意識溫柔和煦了很多,新月不禁想,孩子果然是上天派下來拯救苦難的天使,有了她所有的不愉快和矛盾似乎都化解了。

    只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孩子卻沒能化解她和卓聿衡之間的矛盾呢?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因為秦墨陽至少是期待著一念懷孕,期待著他倆孩子的降臨,而卓聿衡呢?對他來說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完全是個意外,是個完全不在他計劃中的一個意外產物,因為從未被期待過所以他的突然降臨也變成了一場滑稽的鬧劇。

    給孩子餵好奶秦墨陽伸手接過來抱在懷裡,一念看見他抱孩子的樣子不由得輕聲道:「豎起來抱給她拍拍後背,等打嗝了躺下來抱不然會吐奶的。」

    秦墨陽絲毫不在乎被一念這樣呵斥來指使去,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家的小公主,所以不管唐一念說什麼只要是對孩子好的,他都通通無條件接受。

    新月看著兩人有愛的互動慢慢的進了病房:「一念,今天感覺怎麼樣?孩子還乖嗎?」

    一念看見是新月忙不迭的衝著她招手,眼見著秦墨陽只顧著女兒都不知道避嫌,於是便讓他去洗水果。

    秦墨陽也不全然暈了頭,一念這麼一說他差不多也就明白了她這是嫌棄他在這打擾她們閨蜜說話了,所以便將孩子放回了嬰兒車裡臨走前還碰了碰女兒的圓嘟嘟的臉蛋:「爸爸去給媽媽阿姨洗水果,乖乖的睡覺不許鬧不許哭聽見了沒?」

    小姑娘彷彿聽得懂秦墨陽的話一樣,嘴裡溢出嗚嗚的聲音,他不禁伸手又刮了刮她的小臉蛋輕輕的說了一句:「真乖……」呆豐木才。

    新月覺得這父女兩的互動簡直太有愛了,於是不禁出聲打趣秦墨陽:「想不到吧你也會有這麼婆婆媽媽的一天!」

    「等著吧,你們家卓聿衡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新月一聽原本漾在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秦墨陽自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打圓場:「你們慢慢聊,我去洗水果!」說完頂著對面唐一念兩道鋒利的目光逃之夭夭。

    礙事的人走後沒多久,一念就伸手拍了拍床示意新月坐,僵意退卻笑容重又爬上眼角新月坐在床邊拉了拉一念身上的被子:「是不是快出院了?」

    「嗯,再過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是去秦家嗎?我看他媽對你態度緩和很多麼。」

    一念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嗯……」不想談論自己的事情於是便拉了新月的手:「你和他還在鬧彆扭啊?」

    新月也搖了搖頭:「不是鬧彆扭,我是真的準備和他離婚。」

    一念一聽立馬坐起身,力氣有點大不禁扯到了刀口疼的她嘶了一聲,新月見她這樣連忙開口:「你小心點。」

    唐一念哪裡管的了那麼多:「無非就是一個安易而已,況且那些風言風語都是媒體傳來傳去的,你不是一向很信任他的嗎?你可得想清楚,離婚這事可馬虎不得,別為了一時的任性毀掉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新月盯著桌上的奶瓶,小小的圓圓的很可愛:「我就是太信任他了……」

    唐一念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只以為新月是為了卓聿衡和安易的事情而生氣,新月想了想最終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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