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6 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文 / 沁譽
阿瑤點了點頭,瞥見床頭的百合花她彷彿又想到了什麼:「那這些花以後還要用嗎?」
蕭子謙鬆開阿瑤手指輕輕的撫上那些混合著黃色花粉的百合花輕聲道:「這麼多年的狐尾百合混合著依蘭花的花粉都沒能讓卓聿衡正真的男人過一次,看來他真的沒用了,抽時間把那些依蘭花給銷毀了,以後就沒必要糟蹋這些百合了吧……」
卓聿衡坐在書桌後面整個人窩在高大的歐式軟椅裡,腿上攤著一本書修長纖細的手指翻過簇新的紙張,讀出上面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幕:「依蘭花可放鬆神經系統,使人感到歡愉。舒解憤怒,焦慮、恐慌的情緒。配合適量的狐尾百合具有催情效果,可改善性冷感與性無能……」
卓聿衡慢慢的合上了書,拉開書房的抽屜裡面有一個小小的銀色盒子,打開裡面密密麻麻擺著數十根注射器,裡面無一不都裝了少量透明的液體。
隨手拿起一支慢慢的推進針管,細細的針頭上不斷的有細密的水珠冒出來,空氣裡瞬間飄蕩著一股子安定的濃烈刺鼻味道。
他猛的將手裡的針管拍在桌上,啪的一聲結實的醫療塑料應聲而裂,尖尖的針頭也瞬間斷成了兩段。
蕭子謙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玩的真好,只可惜他利用錯了人,想利用新月引起家裡的紛爭?眾人鬧得無暇顧及的時候他再乘虛而入?
他蕭子謙當真以為他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垂死病人嗎?當年宋瑤進卓家就是蕭子謙親自面試的,這麼多年了他的臥室裡每天雷打不動都會放著一把混合了依蘭花粉的狐尾百合。
更甚者傅新月剛剛嫁進來的那段時間他們更是變本加厲,摻和的依蘭花粉量也越來越大。
若不是蕭子謙的吩咐宋瑤一個小小的下人她敢明目張膽的這麼做?
這麼多年了不是這些花對他沒有作用,而是難抵的時候他故意給自己注射了安定。
他和傅新月剛結婚兩個人一直分床而眠,眼見著她受那些花兒的影響他也曾私下給她注射過一次安定,後來他每天定時清洗那些花,騷動不安的情愫似乎也慢慢的消褪了不少。
再後來他們成了夫妻之實,他也就不再需要這些安定來抑制那些依蘭花……
蕭子謙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試探他是不是真的廢了,而阿瑤就是蕭子謙安插自己身邊的耳目。
他將那些注射器重又放回抽屜:既然蕭子謙希望他一輩子都這麼病怏怏的活下去,那他就成全他。陣宏斤巴。
這一夜卓聿衡都沒有回房,第二天早上也是從書房出來路過臥室的時候連停留都沒有多做一步。
果不其然傅崇岳一早便造訪了卓家,蕭然接待的他,卓聿衡很早便去了公司,翁婿倆並沒有見到面。
「這次這事是阿衡不對,我已經罰他在祠堂閉門思過了,親家您要不還是先上樓看看新月吧!」
傅崇岳的臉色鐵青,可說出來的話卻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使不上勁兒來:「這些年我們傅氏經營越來越不景氣,當初答應新月出嫁也是無奈之舉,雖然新月不是曼妮所出可再怎麼說也還是我的女兒,作為父親自然是希望她以後能過的好一些,本以為嫁給你們阿衡會是件一舉兩得的事情,既救了我們傅家也給她謀得了一段好婚姻,可萬萬沒想到一件好事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蕭然自知這次這次錯在卓家所以不管傅崇岳說什麼她都沒有任何反駁,雖然傅新月在傅家不受重視可再怎麼說她都是傅崇岳的女兒,將心比心,如果現在被打的聽力障礙的人是卓聿衡,估計這會她早就鬧翻天了……
新月很早就醒了臥室裡烏壓壓的一片一絲光的痕跡都找不到,她瞪圓了眼睛看著天花板不斷的告訴自己注意力集中試著去聽外面的動靜,可右耳就像是被塞了棉花球一樣嗡嗡的完全和正常的左耳不一樣。
所以她的右耳是真的被卓聿衡打壞了嗎?她伸手摀住右耳觸到塞在裡面的紗布疼的她嗚嗚的哼了兩聲,她裹著被子不停的縮直到縮成一團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獸一樣疼的連哭的聲音都變成了破碎的音節。
她不怪卓聿衡打她,她知道過錯方在她,她傷心的是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她不明白明明下午的時候他還幾乎寵的她彷彿寵到天上,可一轉眼他立馬翻臉不認人,那麼的決絕充斥著厭惡和憎恨彷彿看見她就像看見仇人一樣只想著要怎樣把她凌遲了才好……
新月的右耳聽力受損,整個人裹在被子裡就連傅崇岳開門進來都沒感覺到。
傅崇岳門剛一開就聽見床上哭泣的聲音,彷彿瀕臨絕境一樣充斥著無奈和痛徹心扉。
傅崇岳並不是鐵石心腸,就算新月在他的心裡再怎麼不受待見可她畢竟是他的閨女,俗話說得好即便是身邊養著的一條狗這麼多年了也必定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女兒呢?
他走進床邊伸手試著去拉被子可手盤旋在被子上卻遲遲不曾動彈,在他印象裡新月一直都是自尊心極強的,即便是在傅家受到種種不公待遇的時候她都沒有哭成像眼下這個樣子過。
聽著那嘶啞無助的哭聲,一向老辣心狠、精明的如同一隻老狐狸的傅崇岳慌了……
他終究是沒拉開那被子而是隔著被子不斷輕輕的拍著新月蜷縮成一團的身子:「新月……乖……別哭了……」
如今的新月只剩下一隻耳朵正常再加上她哭的厲害所以根本就沒聽見傅崇岳的聲音。
傅崇岳以為女兒是怪自己,畢竟當初如果不是他拍板她也不會嫁進卓家,那個時候只要他說一個不字那麼如今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你問他現在後不後悔?答案是一定的,他本想著卓聿衡是個病秧子早晚都逃不過個一死,新月到那時候新月繼承的卓家遺產也就等於是白送給了他傅家,這種明擺著穩賺不賠的交易他為什麼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