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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 你想讓她流血而死嗎 文 / 沁譽

    身上粘膩的難受新月動了動想從卓聿衡身上下來,可一動就疼一動就疼,最後就只能像隻貓咪一樣低聲哼哼,卓聿衡伸手一摸濕熱的液體粘了一手隱隱的還可以聞見空氣中瀰漫著的一股子鮮血的腥甜味兒,抽手一看他不覺愣了愣高舉起滿是鮮血的手:「新月,你在流血……」

    她一聽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盯著卓聿衡:「第一次當然會流血……」說完頭前後晃了晃眼見著就闔上了眼睛。

    卓聿衡也顧不上手上是不是沾滿了血,直接扶住了新月的肩不停的前後晃了晃,可是除了她垂在胸前前後晃動了兩下的長髮之外她給不了他任何的反應。

    是……新月說的不錯,第一次是會流血可她這血似乎流的有點多了吧?

    卓聿衡很自責,因為自己毫無節制的和絲毫不溫柔的第一次放縱直接把新月給弄傷了。

    他大雪夜三更半夜的抱著新月出門,車子駛離傅家的時候傅予航不停的拍著車窗玻璃:「卓聿衡,新月究竟怎麼了?」

    車窗玻璃慢慢卸下卓聿衡將自己懷裡的新月又裹緊了幾分:「新月有點認床在這裡總是睡不好,我帶她回家!」

    新月被卓聿衡裹在懷裡傅予航根本就看不見她的臉,他臉上寫滿了不信任:「你讓新月跟我說句話。」

    卓聿衡抬頭盯著他眼神陰鷙詭亮:「新月睡著了,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我們走……」

    司機心領神會下一秒車窗玻璃就緩緩的升起到頂的時候還險些軋到傅予衡裹著白色繃帶的手,卓聿衡眼角掃過那一抹白唇角微微上挑一抹譏諷笑容在黑暗的車廂裡顯得格外的詭異。

    車輪捲起路上大片的雪花,洋洋灑灑將半個天空都給遮住了。

    傅予航被卓聿衡刺激的不輕可又跟個傻瓜一樣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車子駛離出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後他咒罵著一腳踹在了門口早已經禿了的梧桐樹上,原本需要三人手拉手的梧桐樹此時此刻卻在他的猛踹下不停的晃動著,樹幹上的雪花悉悉索索的不停的落下,落在他的黑色大衣上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因為用力過猛最後一腳竟然反彈到他自己的身上,一個重心不穩他整個人便仰頭摔了下去,半張臉砸在雪裡,刺骨的寒冷像是要將皮膚凍化了才肯罷休,可傅予航的腦子卻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間陡然清明,風捲著雪花在路燈下飛舞他伸手淺淺的擋住了眼睛,隔開了那道稍顯刺眼的燈光。

    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的,他掏出手機目光依舊死死的盯的不斷漾著橘色光暈的路燈,通話的聲音透著些許堅決果斷不可拂逆:「計劃提前,我要盡快結束……」

    對方似乎說了什麼反對的話惹的傅予航越發的怒意四起:「忍忍忍……我忍的時間還不夠久嗎?現在我告訴你我不想再忍下去了,你自己看著吧,如果不按我說的做那我們就各幹各的不要再談什麼聯手了!」說完連看都不看直接按掉了電話,有雪花落在他的指尖上慢慢的融成了雪他輕輕的用手指碾了兩下,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快了……很快新月就會再回到他的身邊了。這次不管什麼理由什麼不得已,他都不會再放她離開。

    傅予航捂著眼睛滿腦子裡都是新月的樣子,心不斷的隨著她呈現在自己腦海裡的樣子迴旋著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一個傅新月。

    「你這樣急於求成未必是件好事……」低低嘶吼的風聲卷積著男人深沉蒼啞的聲音席捲而來。

    傅予航陡然移開手眼睛,陡然接觸到燈光還有些刺痛一直到慢慢適應他才徹底睜開了眼睛看清了說話的人他猛的坐起身一邊笑一邊搖頭:「在您看來,現在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是好事嗎?您知道嗎,就在一個小時前我親眼看著卓聿衡糟蹋新月,您能想像出那種感覺嗎?就像是走在刀刃上,在滾燙的油鍋裡煎過一樣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當時我沒有被豬油蒙了心,我他媽恨不得把自己給千刀萬剮了!」

    站在風雪中的凌掣就像一顆悍然不畏風雪的松柏,兩頰處的法令紋深深的凸顯整個人顯得嚴肅而又深沉:「糟蹋?你別忘了新月現在是卓聿衡名符其實的太太,糟蹋一詞從何說起?小航,你努力了那麼久難道就要因為傅新月就毀掉一切嗎?」

    傅予航微微垂著眼眸輕輕的顫了顫極不情願的開口:「可我愛她,我想和她在一起,我後悔了!」陣頁討弟。

    「她會毀了你的……」

    「那我也心甘情願……」

    凌掣薄唇顫了顫終是怒其不爭的搖了搖頭,覆手離去的時候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他不會讓傅新月毀了予航的,不可以也絕對不能……

    在卓聿衡的授意之下近半個小時之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n市第一人民醫院,龍非池早就在醫院門口守著了,看見卓聿衡那輛捷豹停下來的時候他連忙大步迎了上去看著車裡的卓聿衡伸出了手:「婦科那我都安排好了,把新月給我我這就送她過去!」

    卓聿衡抱著新月的手動了動可終究沒像龍非池說的那樣把懷裡的女人給他,龍非池見他遲遲不動作伸手就去拉他的胳膊:「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些?我知道她是老婆放心我不會吃了她的,別忘了她現在還在流血,還是說你想讓她流血而死嗎?」

    在龍非池這股外來力之下新月才離開了卓聿衡的懷抱,被龍非池抱出車的時候她彷彿感覺到了冷整個人本能的往他的懷裡縮了縮,這麼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卻一絲不落的被卓聿衡收入了眼中,坐在車裡眼睜睜的看著龍非池離去的背影,他一邊摸著自己的腿一邊和司機說話:「沒有腿確實很不方便是不是?」

    司機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啊……少爺也別太放在心上,非池少爺本來就是醫生麼,救死扶傷是醫生的職責!」

    「自己老婆病了卻是別的男人陪著,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當丈夫的很窩囊?」

    司機連聲回應:「瞧少爺您這話說的,咱不是不方便嗎?再說了您大半夜這麼緊張的送少奶奶來醫院這麼愛護她,你這哪裡窩囊了?」

    卓聿衡望著窗外依舊下個不停的雪:「所以說要盡快治好這兩條腿了……畢竟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人總要學會捨才能有得……」

    司機略有些驚詫的看著後視鏡裡的卓聿衡,為他開了近四年的車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耳聽他說要趕緊治好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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