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8 洗澡應該不會想我插一腳吧 文 / 沁譽
新月起身時正好對上卓聿衡的眼睛,這算是她第一次正真的看他的眼睛。
卓聿衡有一雙很漂亮的狐狸眼,眼角淺淺的往上挑著,她想如果他的眼神不是這般的黯然,那這雙眼睛正真是天下無敵的撩人
卓聿衡看見新月額頭上的創可貼,周邊的皮膚還紅紅的,因為目標範圍太大紅的太明顯,即便想裝作看不見都是難事,他垂眸雙手相扣,感覺到她從自己身邊擦過,單薄的肩膀在眼角一閃而過,真的很薄,薄的就跟一片樹葉一樣似乎只要稍稍用一點力,這片樹葉就會卡擦一聲攔腰折斷了!
推著卓聿衡去淋浴間的路上,新月一邊走一邊看著他的頭頂,她發現他和她一樣他們都有兩個發旋,她淺淺的笑了笑,怪不得脾氣這麼怪異。
在她很小很小還和母親住在一起的時候,母親就總是像這樣看著她然後摸著她的腦袋跟她說:「都說擁有兩個發旋的人要麼脾氣很怪要麼就聰明絕頂,不知道我們月兒是屬於哪一個種?」
現在想起來,新月都會在心裡對自己說,傅新月像你這種愚蠢到任由別人來操縱自己人生的笨蛋簡直就是一個異於常人的怪物。
將卓聿衡送到淋浴房門口,幫他推開了玻璃門然後說了一句:「你連泡溫泉都不讓我幫忙,洗澡的話應該更不會想我插一腳的吧?」
卓聿衡抬頭掃了新月一眼,這姑娘氣性不輕
很快她聽見他的聲音:「我自己可以,換洗衣服放在外面的更衣間就可以!」
新月讓開了身子,看著卓聿衡自己進了淋浴房之後才算鬆了口氣,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似乎感覺到卓聿衡在看她,狐狸眼微微的半瞇著,就像在打量一直小獵物一樣的尖銳,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她轉身去外面躺椅上拿換洗衣服,
將換洗衣服放在外間的更衣室裡的時候,裡間傳出嘩啦啦的水聲,鏡子裡倒映出更衣室和淋浴房隔著的磨砂玻璃門,白濛濛的一片,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裡面坐著的影子,新月想卓聿衡擁有了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想擁有的東西,美貌、財富、可擁有這些的同時卻也失去了最簡單最觸手可及的健康。
本來新月和卓聿衡之間的話就不多,加上下午卓聿衡導致新月受傷的事情,兩人的關係也就更加劍拔弩張了起來!
新月在臥室裡上網買要用到的書,付錢的時候看見自己銀行卡裡僅剩的四位數值她有些頭疼,她得用這筆錢來讀完研究生,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她更窮的富家少奶奶嗎?
當然了,她自己還不確定這個研究生她是不是能去讀
想到這她心情越發的低落起來,直接關了電腦去陽台上試圖兜兜風,剛站定就看見一輛奔馳慢慢的在門廳前停下來。
蕭子謙從車上下來遠遠的便看見站在二樓上的新月,他衝她點了點頭。
在新月心裡蕭子謙和劊子手沒什麼區別,她自然不會有好臉色給他,完全無視了對方的好意之後她徑直轉身回屋。
蕭子謙也感覺到了傅新月對自己的反感,身邊的傭人不停的將車裡的大包小包運進屋,他轉了轉手裡的車鑰匙慢悠悠的往客廳裡走,傅新月啊傅新月,為了你這次回門我可算是盡心盡力了
晚上用過晚餐,蕭然留下了三個小的說是要商量一下新月後天回門的事情。
新月看著手上的禮單,頂級的血燕鹿茸、83年的拉菲、長白山的參王、上好的中藥材
這些東西怎麼說都得上六七位數吧?如果這六七位數直接打到她的銀行賬號裡多好?送給傅崇岳簡直是浪費。
蕭然沒有挑剔的意思想必是對蕭子謙準備的禮物很滿意。
「阿衡新月你們兩個覺得怎麼樣?」
卓聿衡將手上的禮單放在茶几上:「表哥準備的一向都是無可挑剔的!」
新月挑了挑眉毛,這麼高昂珍貴的禮物確實沒什麼好挑剔的。
蕭然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這麼定了,新月你自己也準備準備,要是想在娘家住幾天也沒關係,回來的時候給金叔來個電話他會安排車子去接的!」
「謝謝媽媽!」娘家?現在的她還有家嗎?
晚上依舊是新月沙發、卓聿衡睡床,新月躺在沙發上看著床上凸起的一塊,心想這人不僅僅龜毛而且一點風度都沒有,她腦袋上的傷究竟是拜誰所賜?傷到的腳踝還隱隱作痛,鼻息裡全都是雲南白藥氣霧劑的味道,濃重的有些讓人作嘔!
動了動腿傷到的腳猛的像被人揪住了一樣的疼,新月本能的喚了一聲,可床上的卓聿衡依舊還是剛剛那個姿勢,她甚至能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她想他上床前就沒一點點心理愧疚?就沒一點點想要道歉的意思?
過了很久,眼皮子一個勁的往上闔,新月一邊扯了扯睡衣領子一邊模模糊糊的想,今晚怎麼會這麼熱?
心裡就跟藏著一顆小太陽一樣,熱的她有點煩躁煩躁的她想脫衣服
起身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抬頭發現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緋紅緋紅的,就像塗了胭脂一樣的嬌艷,她想一定是晚上吃的酒釀這會有點點上頭了!
再折回去或許是因為下意識認為自己醉了,慢慢的新月也就安靜下來很快就睡過去了!
夜深人靜,黑漆漆的臥室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在沙發前駐足停留了一會很快便淹沒在層層幔幔的窗簾之下。
這一覺新月誰的格外的沉,沉到要不是卓聿衡喚她,她還醒不過來。
捧著暈暈沉沉的腦袋,她迷迷瞪瞪的睜眼第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她面前的卓聿衡,揉了揉太陽穴她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怎麼了?」
「今天你要回傅家,忘了?」
聽卓聿衡這麼一說,新月抱著腦袋抵著雙膝嘀咕道:「頭好疼,以後再也不吃酒釀了!」
卓聿衡轉身輪椅慢慢滑動他慢慢開口,言語中似乎很贊同她這句話:「酒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卓聿衡走後,新月抬起埋在雙膝間的頭後背濕漉漉的一片,昨晚她好像做了個夢,夢到有人給她紮了一針,她試圖反抗可卻怎麼都使不上勁兒,然後她整個人就好像放空了一樣再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低頭撈起袖子,因為過敏打的那一針的針眼還在,極小的一個點卻因為她當時的掙扎而周圍一圈發烏。
慣性的將沙發上的被子枕頭扔上床又刻意整理的和兩個人睡過的樣子,後來在一瘸一拐的進了洗手間!
洗漱完了之後,整個人才算徹底清醒過來,長髮有點凌亂她乾脆揪了個利落的馬尾巴,走路的時候長長的一條在後背晃啊晃的。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只見阿瑤正站在床邊,新月和她一邊打招呼一邊去更衣室準備換衣服。
阿瑤見她要關門連忙出聲:「少奶奶,少爺說今天讓您今天穿的正式一些!」
新月點頭:「好,我知道了!」
新月在衣櫃前轉了轉,伸手滑過那一排一排衣服架發出沉沉的聲音,顏色由淺至深排列,不同樣式的外套、裙子、襯衣、褲子等等,最後她直接伸手隨便拿出了一個衣服架子,最新款的香奈兒,蕭然的眼光不會錯,走出去自然不希望兒媳婦兒丟她的臉。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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