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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4章 :打架有竅門 文 / 李ど傻

    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大街上行人熙攘,絡繹不絕。我擔心遇到四害和他的手下,還有保長那些人,就悄悄溜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自從遇到了二門子以後,我就變得非常謹慎。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會置人於死地。我總擔心大街上會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盯著我。

    我走到小巷中間,突然看到腳邊有一道黑影漸漸逼近,我閃在牆邊,就看到後面走來了一個手握大棒的人,他殺氣騰騰,距離我只有幾丈遠。

    我向兩邊看看,尋找著可以使用的武器,可惜兩邊除了高牆,還是高牆。我看到那個手持大棒的人,是那次在樹林裡被我用皮帶痛毆的大牛。

    大牛尋仇來了。

    我手邊沒有武器,就趕緊脫下衣服,抓住衣領,把衣服當成武器。那天我繫著張愛學的皮帶,今天我系的是布帶子,布帶子太過柔軟,也太細,不能作為武器。

    大牛拿著大棒,我拿著衣服,我們對峙著。

    大牛說:「小子,我找你很久了。」

    我說:「你怎麼還沒死?我也找你很久了,以為你死了。」

    大牛說:「我當然不會死,算命先生說我要活80歲呢。」

    我說:「我也是算命先生,我看你只能活到今天。」

    大牛仔細地看看我,說:「你吹什麼牛,你哪裡是算命先生。」

    我說:「我真的是算命先生,說假話的不得好死。」我是江相派狀元郎的弟子,當然是算命先生了。

    我接著說:「我從你面相上看出來,你就是只能活到今天。」

    我本來說這句話,是嚇退這個沒腦子的大牛,沒想到這個沒腦子的蠻勁上來了,他喊道:「我就是今天死了,也要先拉你墊背。」

    大牛掄著大棒撲過來,我緊跑兩步,踩上了旁邊磚頭壘起來的牆壁,因為有磚縫,所以只要跑開了,踩上去就毫不費力。

    我踩著磚縫,大牛的大棒掄空了。我一扭身,掄起衣服砸在大牛的頭上。大牛的頭上結結實實被打中了。可是,衣服的殺傷力實在太小了,儘管我的衣服在大牛的頭上打出了響亮的聲音,但是大牛毫髮無損。

    我一落地,大牛又掄著大棒撲上來。我看到不是對手,就撒腿向前跑。

    上次,我拿著皮帶,大牛空手,我用皮帶打得大牛滿頭疙瘩;現在,大牛拿著大棒,而我空手,我的力氣和挨打的能力都不如他,哪裡會是他的對手,我只能趕快逃。

    我跑到巷子口的時候,看到有一個老年女人抱著一床棉被走進來。老年婦女顛著一雙三寸金蓮,走路搖搖晃晃,我只看到她下半身那雙筷子一樣細瘦的腿,看不到上半身,她的上半身被棉被擋住了。

    我從老年婦女手中搶過棉被,回頭看到手提大棒的大牛距離我有兩三丈遠。我將被子攤開,向著大牛掄過去,大牛剎不住閘,一頭撞進來。寬大厚實的被子一下子就把大牛兜頭包住了。

    我對著被子裡的大牛胡亂打了幾拳,大牛轟然倒地,他倒地後,仍然被包裹在被子裡,我繼續揮拳痛毆。大牛只能徒勞無益地掙扎。

    這叫柔能克剛。

    我看到大牛又一次被我打敗了,打得滿地亂滾,我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一邊,心中充滿了洋洋得意。

    就在這時候,我的身後出現了兩個手持大棒的人,而我一點也不知道。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成就感中。

    突然,我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驚回頭,看到兩個手握大棒的人,距離我僅有三四丈遠,他們手中的大棒已經舉起來了。

    現在,手中沒有任何武器,棉被都纏在大牛的身上,而且大牛在地上胡亂滾動,棉被越纏越緊,急切間哪裡能夠撕扯開來。我看到又來了兩個手持大棒的,扭頭就跑。我不能跑進巷子裡,巷子裡沒有任何可以使用的武器,我剛才差點都被大牛擊倒了。

    我在前面跑,那兩個人手持大棒在後面追。我跑出了幾十丈,看到前面有一個人套著毛驢拉著白灰,我一下子有了主意。

    我跑到拉白灰的車子後面,手中抓著兩把白灰,等著他們過來。

    白灰是那時候的一種建築材料。那時候的人蓋房子,沒有鋼筋水泥,只能用白灰。把青磚在水中浸泡一會兒,但也不能泡得太透了,如果青磚吃水太多,也是不行的。在青磚的三面稜角抹上和好的白灰,瓦匠的專業術語叫做掛白灰。這樣,等到水分蒸發後,白灰就會把青磚連在一起,形成一個整體。

    白灰是從石頭裡燒製出來的。

    把兩個人手持大棒,他們本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他們照樣急匆匆地追過來。我掄起手臂,把手中的白灰砸向他們,都準確地砸在了他們的臉上。

    他們捂著臉,不約而同地哀嚎一聲,蹲了下去。

    我洋洋得意地看著他們,驕傲地說::「想跟老子打,你們還嫩著呢。」

    打架是要講究技巧的,要借助身邊可以使用的任何工具。手中有了任何工具,都會勝過赤手空拳。大家的常用武器是棍棒,但是有無數種信手拈來的武器,都勝過棍棒。

    沒有哪一種武器最好,只有哪一種武器最實用。能夠在危急情況下採用的,都是好武器。

    我在一招之內,接連打敗三名手持棍棒的人,非常高興。我拐向了一條小巷,準備從這裡走回去。

    我剛剛走出幾步,突然一腳絆倒在地,地上繃著一根細鐵絲,我洋洋得意地昂著頭,完全就沒有看到那條細鐵絲。

    我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就被兩個人從後面扭住了胳膊。他們將我拉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裡。

    屋子裡非常簡陋,只有一盤土炕,炕上什麼都沒有。房間裡也沒有裱糊頂棚,站在地上,能夠看到裸露的房梁。

    那兩個人一直扭著我的胳膊,第三個人走進來,拿著一根繩子,扔過房梁,然後將我手臂綁住,吊在了房樑上。

    那兩個被我用白灰蒙了眼睛的人,和大牛都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一人踢了我一腳。我的身體在空中滴溜溜地轉動著,像陀螺一樣。

    一個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拿出了一截繩索,在水缸裡蘸水沾濕了,然後抽打著我。我咬住牙,一聲不吭,今天落在他們手中,免不了一頓毒打。

    繩索被水蘸濕後,打在身上特別疼痛,比棍棒毆打更疼痛。我閉著眼睛,心裡默默數著,看他們打了多少下。如果我這次能夠大難不死,出去後,一定要加倍還給這個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

    那個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問我:「說,你是誰?來這裡想幹什麼?」

    我一聲不吭。

    另一個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說:「管他是誰,一刀捅死了,刨個坑埋了。」

    先一個人說:「大牛,去把菜刀拿來,砍了他。」

    大牛答應一聲,就出去拿來了一把菜刀,舉起了菜刀。

    我閉著眼睛,心想:這下壞了,沒人救我了,我就要死了。

    突然,我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她叫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我睜開眼睛一看,她居然是冬梅。冬梅也認出了我,他對著大牛呵斥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什麼人你們都敢綁起來,快點解下來。」

    大牛訕訕地笑著,趕緊把手中的菜刀藏在身後。

    冬梅說:「這就是呆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膽大包天,連我的救命恩人也要綁,也要打,還不趕緊放下來。」

    那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我從房樑上解了下來。

    冬梅摸著我身上的傷痕問:「疼不疼?」

    我搖搖頭,臉上帶著笑容,儘管身上很疼,但也不能表露出來。

    冬梅問:「誰打的?這是誰打的?」

    那個被白灰蒙了眼睛的人小心翼翼地笑著說:「是我,我不知道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冬梅踢了一腳。

    冬梅不是跟著陶麗和燕子他們突圍嗎?怎麼會來到了這裡?陶麗被車裂了,燕子呢?柴胡呢?其餘人呢?

    冬梅並不急於說我們分手後的情況,他問我:「你餓了沒有?」

    我說:「餓了,今天還沒有吃東西。」

    冬梅指著大牛說:「出去,買十個包子,要純肉餡的。」

    大牛答應一聲,出去了。

    冬梅又指著另一人喊道:「還站著幹什麼?快點去藥鋪買點三七。」

    那個人也答應一聲,出去了。

    我感到冬梅不簡單,她好像是這一夥人中的首領。那些人在她面前都服服帖帖的,都願意聽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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