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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6章 丐幫纏住了 文 / 李ど傻

    老同死了,日本鬼子肯定會進行報復,我們不能再在喇嘛廟呆下去。

    三師叔又開始了獨自一人浪跡天涯。三師叔的一生就是漂泊的一生,就是和女人剪不斷理還亂的一生。酒是我的生活,而女人則是三師叔的生活,三師叔曾經放言,他要和世界上所有種族的女人****,這樣他在人生的暮年,再也幹不動那種事情的時候,他就可以欣慰地說:我沒有白來人世一遭。

    有時候,我也在想,我來到人世走這一遭,是為了什麼。我這樣苦苦地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生活給了我這麼多的磨難和挫折,難道是為了讓我後半生生活更好嗎?當我到了人生的暮年,我會帶著缺憾離開人世嗎?

    胖大和尚也離開了。他脫掉袈裟,穿上了長袍,他又開始了懸壺濟世的生活。有一天黃昏,兩個商人打扮的男人,騎著快馬接走了胖大和尚,他們來的時候,帶著一口袋金條,說只要胖大和尚治好了大當家的傷病,這一口袋金條都是他的。胖大和尚說他治病不是為了錢,治病是因為有人有病。他才不管有病的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會給他多少錢。給他錢他治病,不給錢他也治病。

    那兩個來人身份極為可疑,他們商人打扮,確是滿口的江湖黑話。送別胖大和尚的時候,我悄悄問他,他說,這是兩個鬍子,而他們口中大當家的,就是山大王。

    我異常震驚,想起了那年跟隨師父凌光祖在大別山中的情景,他也是被山大王逼去算卦的,我和二師叔費盡心機,受盡周折,才幫師父凌光祖離開虎口,不知道胖大和尚此去吉凶如何。

    曾經熱熱鬧鬧的喇嘛廟,現在只剩下了四個人:豹子、黑白乞丐和我。

    我們離開多倫,前往張家口。張家口有那群駱駝客,駱駝客救了我們和三師叔的性命,豹子和黑白乞丐都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漢子,我們要去張家口找駱駝客報恩。

    這一天,我們來到了沽源。

    沽源有一座九連城遺址,一道道土城牆挨著連著,綿延幾十里。每隔十里八里,就有一座土城,土城高大巍峨,完全能夠想像到當年的輝煌。白乞丐說,金代的時候,九連城人煙稠密,昌盛一時,這裡是大金帝國的邊關要塞。後來,農民起義軍打到九連城,將這裡燒成了一片廢墟。

    我們沿著九連城走了很久,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只有烏鴉在傾頹的土牆上聒叫,叫聲異常刺耳,就像瓦片摩擦瓦片。我們走到了沽源縣城,才看到了人群。

    沽源縣城的北門口,圍了很多人,一個相貌粗魯的男人,拉著一個女人,苦苦哀求;而那個女人衣著樸素,容貌姣好,滿臉驚恐。男人對女人說:「快點回家吧,孩子斷奶兩天了,餓得哇哇哭叫,你怎麼狠心把孩子丟在家中,跑出來了兩天,讓我好找啊。」女人哭著說:「我不認識你。」男人說:「你和我吵架歸吵架,但不能苦了孩子啊,快點跟我回家去。」女人哭著對圍觀的人說:「我不認識他,快點讓我走。」

    圍觀的人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樣,就站在一邊靜靜地觀看。就在這時候,人群外來了兩個男人,他們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他們擠進了圈子裡後,幫忙拉住那個女人說:「你不認識他,總該認識我們吧,我們是你鄰居,你家孩子餓得哇哇哭,沒有奶吃,你當媽的怎麼這樣狠心,丟下孩子跑出來。」

    圍觀的人終於看明白了,他們紛紛指責那個女人,說那個女人狠心。女人哭著分辯說:「我真的不認識他們。」圍觀者說:「夫妻吵架很正常,床頭吵了床尾和。」

    人群外來了一輛馬車,馬車朝著人群衝過來,人群急忙閃在一邊,那幾個男人七手八腳把女人抬上了馬車。馬車掉轉頭,駛出了城門。

    人群在紛紛議論:「這個女人真狠心,丟下孩子不管了,男人找到了,還不跟著回去。」

    我也站在旁邊看,也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狠心。

    白乞丐拉了我一把說:「跟上去,看看他們要去哪裡?」

    我問:「怎麼了?」

    白乞丐說:「你還沒有看出來嗎?這是一夥丐幫的人,他們看到哪個女人漂亮,就假扮成那女人的家人和鄰居,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將這個女人搶走。可憐女人有口難辯,旁人也幫著丐幫說話。最後,這個女人就被綁架到了丐幫裡,做了性奴。」

    我一聽,打了一個寒顫,立即跟在黑白乞丐和豹子的後面追上去。

    馬車一出城門,就在郊外的炭渣路上狂奔。我們在後面緊追不捨。

    馬車行駛了二三十里後,離開大道,駛入了一條小徑,拐入了一片樹林中。樹林中有一座小村莊,馬車在村莊裡停下了。

    我們藏在樹後,看到那幾個男人把女人從馬車上拉下來。女人已經嚇癱了,他們拖著她在地上行走,走進了一座院子裡,然後關上院門。

    在樹木的掩護下,我們慢慢逼近了那座院子,叩響院門。

    院子裡傳來了狗叫聲,叫聲很凶,我從地上撿了幾塊石頭,裝在身上。院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光頭男子,他凶巴巴地問我們幹什麼。

    白乞丐說:「趕路急了,討口水喝。」

    光頭男子說:「到別處去討水喝。」說完就想關門。

    我們推開他,擠入院門裡。光頭男子喊道:「強盜來了,強盜來了。」黑乞丐掄起手臂,照著他的脖子砍了一掌,他不再喊叫了,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院子裡突然奔出了七八個男子,院子裡的狗也放了韁繩。一隻像牛犢大小的黑狗,挾著風聲奔過來。我掏出石頭,照著它砸過去,砸在了它的身上,它停下腳步,嗚嗚叫著,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又掏出一塊石頭,砸在它的身上,它把尾巴夾在屁股裡,倉皇逃遁。

    那七八個男子圍住了我們,二話不說就開打了。豹子大喊一聲,一拳一個,撂倒了兩個。那些男子看到勢頭不好,打了一聲長長的呼哨,村子裡的院門都打開了,每個院子裡都走出了一兩名男子,拿著棍棒撲過來。

    白乞丐說:「呆狗,快進去救人。」

    我跑進院門,身後追來了兩個赤手空拳的男子,我掏出石頭,一石頭砸在一個人的臉上,鮮血四濺,那個人捂著臉蹲了下去,另外一個也膽顫心驚地停住了腳步。那條色厲內荏的黑狗,只敢躲在牆角,對著我狂吠,看到我手中有石頭,不敢再上前。

    我跑進房間裡,看到房間裡只有那名女人,她的臉上滿是淚痕,她一看到我,就驚慌地向後躲。我說:「我是救你的。」

    房間的腳地還擺著一張方桌,方桌上擺著飯菜,還有一碟油潑辣子。那些人正在吃飯,就被我們打上門來。我拉著女人剛想離開,房門外奔進了兩個氣勢洶洶的人,向我撲來。我順手操起那碟油潑辣子,找準最前面的那個人扔過去,油亮通紅的辣子濺得那個人滿臉都是,他痛苦地蹲下身子,揉著眼睛。

    另外一個人看到那個人滿臉慘狀,略一遲疑,我抄起方桌上的瓦盆,丟向他,瓦盆裡盛著滾燙的雞湯,油膩粘稠的雞湯濺滿了他的全身,他痛苦地叫喊著,扭頭跑出了房間。

    我拉著女人跑出院門,看到村道上激鬥正酣,豹子和黑白乞丐一人手中拿著一條白蠟桿,和十幾個男人打了起來。

    我看到豹子和黑白乞丐沒有落於下風,心想他們肯定能夠脫身的,就先帶著女人離開了。可是,剛剛走到村口,就看到二三十個乞丐趕來了,他們穿著破爛,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陰毒之色。他們手中拿著破碗,拄著枴杖,向我和女人逼近。

    我們走進的,是丐幫的老巢。丐幫白天出去乞丐,黃昏回到這座村莊住宿。

    村莊外有一個土台,我看到情勢不好,就帶著那個女子跑上了土台,那二三十個乞丐逼過來,將土台圍住,有七八個裝瘸子的乞丐這會兒腿腳也不跛了,他們掄著手中的打狗棒向我們逼近。

    我沒有豹子和黑乞丐那樣的神勇,我絕對不是這些乞丐的對手。而豹子和黑白乞丐又被村莊裡那夥人纏住,脫不開身,怎麼辦?

    七八個裝瘸子的乞丐爬上土台,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他們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他們看到我手中多了一支手槍。

    手槍是老同的。這是老同的防身手槍。但是,卻只有幾顆子彈,不到萬不得已,我都捨不得用。豹子他們都不會打槍,所以手槍就裝在我身上,而兩名憲兵的長槍因為攜帶不方便,就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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