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脫胎換骨 文 / 馮稀飯
原本昏暗的房間被朦朧的金光所籠罩,昏睡之中的李青絲毫沒有體會到房間之中所發生的異常,依舊在那裡沉沉的昏睡,不過他的體內卻是發生著天翻地覆的改變。
體內的經脈全部碎裂成無數的細小的微粒,又在那金光之下不斷的從組。然後在碎裂、在從組、在碎裂、在從組,不斷的重複著這樣一個過程。
經脈在不斷碎裂從組的變化之中變得無比寬闊而富有韌性,跟原本那雖然堅韌卻顯得有些逼仄的經脈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如果說原本的經脈是鄉間狹小的土路,那麼現在的經脈就是八車道的柏油路,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了。
經脈對於一個修煉之人來說,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一個人的經脈甚至可以決定一個修煉之人一生的成就。常常有嗅修道之人稱讚人家骨骼精奇,百脈俱通,乃是修煉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可見經脈的重要性。
就拿楚婷婷來說,她那九陰天脈就是因為經脈之中鬱結了過多的陰寒之氣所導致的,但是正因為這種陰寒之氣的長期侵蝕,讓經脈變得更加有可塑性,這也是為什麼楚婷婷一得到修煉法決就進展神速的原因。
李青的身體之所有能有這樣的變化,說起來還是要依靠浮遊子的傳承,如果一位大羅金仙的傳承就是這麼簡單,那似乎也太有些對不起大羅金仙這幾個字了。原本那傳承的能量會在潛移默化之中改變一個人的體質,即使是一個資質平庸之人,最後也能變成一位天才一般的人物。
那能量一直在悄然改變著李青的體質,這一次之所以會突然爆發出來,也是因為李青本身的變化。李青只從得了浮遊子的傳承之後,一路上都是順風順水的,可以沒有絲毫的危險,這一次先是李青對於實力的渴望,還有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在加上這一次趙潔生日的突變,一切的一切這才導致了今天的一幕發生。
那金光除了給李青的身體帶來變化意外,收穫最大的還是李青的神識,李青的神念被那金光所包裹。將那金光當成養分一般,不斷的吸收著金光,那原本不過只能離體十丈的弱小神識竟然逐漸的變得凝視起來,竟然有了一些幻化為實體的感覺。
神念,乃是修煉之人的根本,一個人的神念強弱直接決定了他的實力。現在李青的神念被那金光包裹,竟然逐漸有了實體化的趨勢。
神念在進一步,便是元神!成就元神者,便可以脫離肉身的制皓,乃是真正逍遙於天地之間最為重要的一步。
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之中進行著,熟睡之中的李青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的這一切,不過即使李青現在清醒著,大概也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李青在熟睡的時候,在華西省省會正發生著一場會見,會見的主要原因正是李青,不過睡熟的李青顯然還是不知道。
興業乃是華西省最大的一個幫會,雖然是最近幾年剛剛崛起的,但是並不妨礙興業的強大,即使是華西省的老牌幫會也不願意招惹。
刀疤正是興業的老大,這個在華西省黑道跺一跺腳,整個華西省都會抖三抖的大人物,這個時候卻顯然有些急促,時不時的看看手腕上那裝飾多於實用的手錶,然後又看看門口,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老大,我說你今天這是等誰丫,竟然有這麼大的面子,在不來,老子一會帶兄弟們好好招呼招呼丫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在一旁等的實在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說道。
這屋裡一共只有三個人,除了刀疤和那五大三粗的漢子意外,還有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的眼中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精光,看其模樣顯然是個軍師一類的人物。
那漢子乃是興業的頭號打手,讓他在這裡安安靜靜的坐著等人,連煙斗不讓抽一根,也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刀疤聽到那漢子嘟囔,頓時劈頭蓋臉對著那漢子就是一頓罵,只罵的那漢子低眉順眼,不敢在說什麼了這才作罷。
看到漢子那委屈的模樣,刀疤忍不住說道「柱子,不是當哥哥的說你,這一次你可一定要給我老實一點,要是那位不高興的話,不要說咱們興業,就是誰也保不住你,這也是一個機會!」
刀疤頗有幾分苦口婆心的意思,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將給柱子聽,柱子只是低頭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至於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安心等著吧!」室內一直之間變得針落可聞。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屋內突兀的出現一個人,準備的說是一個年輕人,這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身上那冰冷的氣質卻是讓三人的都忍不住一陣窒息。
「你,你!」柱子霍的站起來,用身體擋在了刀疤的面前,指著那年輕人說到,不過話才說到一半卻發現後面的怎麼也說不出口,就連身體也僵直在那裡,只有那一雙眼睛還透漏著驚恐的表情。
「姚少爺,柱子不懂事,你是不是?」看到柱子直接就擋在自己的身前,刀疤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溫柔,這柱子腦子雖然不好使,但是為人義氣,乃是最為重情義的人。
哼!
一聲冷哼從姚少爺的鼻腔之中發出,原本溫暖如春的房間之中頓時變得猶如寒冬臘月一般,一股寒意直從三人的心中升起。
柱子感覺身體恢復了知覺,連忙退到一旁,也不說話,他那不甚機敏的腦子也知道,這樣的人若是想要對付他們,只怕根本不用動手!
「我吩咐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年輕人一開口就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味道,似乎在跟一個隨從說話一般。
「你!」柱子忍不住說了一句,不過剛說出口,就忍住了,頗為不忿的站在原地,顯然剛才發生的事情讓柱子還是記憶猶新,只能對著那青年怒目而視。
「姚少爺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去辦了,不過這件事情似乎根本不是我刀疤能解決的!」刀疤開口說道,運氣之中顯得很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