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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敢娶我 文 / 三尾

    第一百八十三章你敢娶我

    熊倜匆匆一瞥洞內財寶。心中粗略一估計。嘴角不由咧到耳根。笑得完全合不攏嘴。

    他心中暗道:別說五萬人了。哪怕是翻一番。十萬。我都養得起。

    即使是大明現在的國庫估計也不過如此吧。

    想要培養可以和朝廷媲美的勢力。需要四有。

    有錢。有人。有兵器。有規矩。

    錢與人是基礎。自然是多多益善。

    至於兵器。光頭早就把江中第一名匠人稱鐵瘋子的王良工收入了熊幫。並從救來的奴隸中選了一批人作為學徒。開起了鐵匠鋪。

    鐵匠鋪中所出兵器皆供熊幫同九道山莊眾人使用。比起市面上出售的兵器品質不知好了多少。

    其實這四有中最難的莫過於規矩。

    這規矩是人定的。也是給人遵守的。亦是給人破壞的。

    有多少人有了前三者。最後卻毀在了這規矩上。

    規矩太嚴明。難免會少了民心;規矩不嚴明。如同虛設。人一多。便難以管理。早晚會出事。

    而熊幫顯然不需要為規矩發愁。

    熊幫的元老都是暗河殺手出生。

    雖然這些殺手都不是稱職的殺手。但從小也都是受的殺手教育熏陶。

    說到規矩二字。殺手認第二。絕無人敢認第一。哪怕是朝廷官員也得靠邊站。

    而熊幫幫眾又是什麼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奴隸。

    有什麼人比奴隸更會遵守規矩。

    顯然是沒有。

    所以在普通人眼中最難的「規矩」二字。在熊幫眼中根本就不算回事。

    眼下熊倜最缺的還是錢。

    他立刻打出熊幫信號。

    三日後。謝虎、光頭便帶著一群熊幫幫眾上了貢山同熊倜匯合。

    所有人望見整箱整箱的財寶。眼眸中都閃爍出熠熠生輝的金光。

    「黑哥。這是要發啊。」謝虎擦了擦口水。說道。

    熊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只是第一批。還有三批。」

    光頭連連搖頭道:「黑哥。跟著你混這個決定一點都沒錯。只要有你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加上汪廣洋送上九道山莊的錢財。我們熊幫真的是富得流油了。」

    「汪廣洋。他怎麼了。」熊倜眉頭不由蹙起。問道。

    「就在幾日前。他派人送了好幾箱白銀上山。說是答謝我們照顧汪倫。」

    光頭話音剛落。熊倜的右眼便一陣狂跳。

    他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他眉頭微皺道:「你們把這些錢處理好。我先回趟京城。」

    光頭道:「放心吧。黑哥。夏芸那裡有餘大哥看著。不會出事的。」

    熊倜點了點頭。他不是擔心夏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是莫名地擔心汪廣洋。

    丞相府。汪廣洋坐在床榻上。不住地歎氣。

    其妻李氏不由道:「相公。為何歎氣呢。」

    「劉伯溫死了。下一個應該就是胡惟庸了。再接下來。可能就是我了……說到底還是我立場不夠堅定。也難怪陛下生我的氣。若是當初我立場再堅定些。扳倒胡惟庸。也許……唉。功臣罪臣不過一步之遙啊。」

    汪廣洋坐在床榻上。眉頭緊鎖地直搖頭。他又道:「我最擔心的還是汪倫那孩子。」

    「不是有熊少保照顧他嗎。」李氏輕輕拉起汪廣洋的手。溫柔道。

    汪廣洋輕歎一聲道:「那孩子是真的長大了。當年那相士說的一點都沒錯。汪倫成才之日便是我西去之時。那孩子的安危。我不擔心。我擔心他會替我報仇……」

    「娘子。你沒看到現在的阿倫是多麼英姿勃發。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汪廣洋一邊興奮地說著。眼眸之中滿是欣慰的神色。

    只是轉瞬之際。他的臉又垮了下來道:「可朝廷畢竟是朝廷。豈是他一人能抗衡的。」

    這一夜。汪廣洋輾轉難眠。

    同在京城的夏芸卻日日好眠。

    她輕輕撫摸著已經有些隆起的小腹。臉上滿是幸福的神采。她轉身望向屏風後的人影道:「雲飛。我餓了。」

    陸雲飛身著一襲黑衣。從屏風後走出。輕輕扶起夏芸。道:「想吃什麼。我吩咐廚子們去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夏芸舔了舔唇道:「我想吃牛肉麵。」

    「好。」

    夏芸又道:「屋裡好悶。我想去院裡吃。」

    「好。」

    陸雲飛說著江夏雲扶到了院內。

    不得不說。陸雲飛這個未婚夫已經把夏芸寵到了天上。無論夏芸提出什麼要求。他都只會說一個好字。

    也許夏芸要陸雲飛去死。他也只會說一個「好」字。然後英勇赴死。

    陸雲飛待夏芸的好。夏芸不是沒感覺。感動之餘。她卻忍不住地想念熊倜。

    陸雲飛對她好。熊倜又何時待她不好。

    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縱使夏芸不想去想。第一時間更新但每每看到陸雲飛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心裡就越想熊倜。

    雖然夏芸將自己的心事掩藏得很好。但並不代表她已經放下。

    曾經愛的那麼深。那麼痛。那麼快樂。豈是一朝一夕可以放下的。

    所以當陸雲飛轉身去廚房吩咐廚子做宵夜的時候。夏芸清亮的眼眸中便不由露出一絲難過。

    她望向空中那輪明月。雙眸漸漸失焦。直到一點如雪的白落入她的眼中。

    夏芸微微怔了怔抬起頭道:「是你。你怎麼會來。」

    余雲飛面色冰冷。一雙一單的眼瞼微微低垂著。略帶灰色的眼眸冷冷地凝視著夏芸道:「該我問你。你怎麼會和那傢伙在一起。而且同吃同住。」

    夏芸輕咬薄唇。起身道:「你是我誰。你憑什麼管我。」

    余雲飛眉頭輕蹙。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那日墨影在綠柳山莊上說你傷害嵐。我一直都不相信。但看到現在的你。我卻不能不信。你雖未和熊倜拜完堂。但你也是熊倜的人。怎可和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夏芸輕笑一聲道:「呵。承蒙你余雲飛看得起。把我夏芸想得太美好了。不是我變了。而是我本來就是這樣。」

    她稍稍頓了頓。垂下眼簾道:「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以為熊倜是主動要我的嗎。是我用了巫山雲水。他才要我的。是我主動送上門的。既然他都已經不要我了。我自然要找一個待我好的人。陸雲飛待我好。我便嫁他。」

    余雲飛聞言不由一愣。

    巫山**。作為暗河排行前十的殺手。他怎麼會沒聽過。

    巫山**。雖不是世間最烈性的春藥。卻是世間最神奇的春藥。可以讓中此毒者完全不知自己中了毒。激發心底的渴望。

    余雲飛怎麼也想不到。夏芸和熊倜發生關係。竟是夏芸自己一手策劃的。

    他怔怔地望著那傾城之容。良久問道:「熊倜知道嗎。」

    「他若知道。還會娶我嗎。」夏芸淡淡地笑了笑。雖然笑容依舊明艷動人。卻讓余雲飛胸口沒來由地一痛。

    至於為什麼會痛。余雲飛說不上來。

    他劍眉一挑。冷聲道:「你怎知他不會娶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余雲飛。怎麼又是你。」陸雲飛剛捧著牛肉麵出來。便看到余雲飛和夏芸面對面而立。

    他放下面。一手抽出繡春刀直直地指向余雲飛。

    余雲飛眉頭一挑。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拿刀指著我。你信不信我分分鐘就可以讓你見閻王。」

    夏芸腳下一動。站在了陸雲飛的身前道:「他是我未婚夫。這是我家。而你余雲飛又算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余雲飛不由緊握彎刀。向前走了一步道:「夏芸。你不能嫁給她。若你非要嫁他。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這個傢伙。」

    「若你要殺他。那就先殺我。」

    此語一出。陸雲飛余雲飛兩兄弟俱驚。

    只是夏芸沒有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又道:「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管我。你不讓我嫁他。那你說。我還能嫁給誰。嫁給你嗎。若你待我好。我嫁你又何妨。只是你敢娶我嗎。」

    夏芸笑著向余雲飛走了一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霎時只剩咫尺。

    余雲飛望著那雙比星辰更閃爍的眼睛。漸漸地。胸腔內的那團血肉不由自主地亂跳了起來。

    氣血不禁上湧。腦子轟地一下。悶了。

    敢不敢。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好嗎。

    這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喜歡嗎。

    這般想著地余雲飛不由望著夏芸的眼眸。只覺得望見了迢迢星河。

    星河中有一處黑洞。深深地。深深地將他吸了進去。一切都在天旋地轉。沒有盡頭。

    他心中不由暗道:我這是怎麼了。

    難道我喜歡夏芸。

    朋友妻不可戲。

    她是熊倜的女人。熊倜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看上恩人的女人。

    他猛地回過神。答非所問道:「女人就是麻煩。」

    語畢。余雲飛不顧夏芸的反應。閃身躍上了屋頂。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一夜。余雲飛都守在小院外。總是不自覺地想到夏芸。

    直到天亮了才回過神。一夜未眠。他面色越發陰沉。

    他心中暗道:余雲飛。你發什麼神經。

    人家說的是若你待她好。她願意嫁你。又不是喜歡你。想嫁你。

    她喜歡的是熊倜。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我到底在亂想什麼。

    女人果然是麻煩。煩死了。

    余雲飛雙手環胸。側躺在樹叉上。正欲假寐。只見一襲白衣從屋內出來。正是夏芸。

    她望著被晨光染成金色的天邊。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恬淡的笑容。朝街上走去。

    余雲飛眉頭輕蹙。隱去氣息。緩緩跟在其後。

    雖然女人很麻煩。但畢竟這是熊倜吩咐的事。他理應盡全力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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