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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兩女一夫 文 / 三尾

    第一百七十章兩女一夫

    精健日月,星辰度理,陰陽五行,週而復始.

    熊倜背上的傷也在不斷地癒合,不斷地裂開。

    縱使是天下醫術第一的藥王之徒的嵐也沒有辦法。

    她再一次撕下衣服上的布料,纏在熊倜的傷口上,無奈道:「你再這般亂來,我可要衣不蔽體了!」

    熊倜一把將嵐摟入懷中,癡迷地問著嵐的發上的清香道:「沒關係,我的衣服給你。嵐,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嵐面色一紅,從臉頰一直燙到了耳根。

    這七日來,熊倜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眼下她連站都站不穩。

    她低垂著眼簾,柔聲道:「我們不是剛剛才做過……更何況太陽還沒下山呢!你怎又想要了?」

    熊倜的手指輕輕描繪著臉的輪廓道:「我的心裡眼裡滿滿的都是你,我怎能不無時無刻地想要你?還是你覺得為夫這般滿足不了你?」

    「你……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我看你的傷是別想好了!」嵐測躺在熊倜的懷裡,想要掙扎,卻是全身無力。

    「不好便不好,又有什麼關係?此洞內有水,洞外有野果可充飢,我們日日夜夜在此朝夕相伴,豈不快哉?」熊倜微微挑了挑眉,眸中滿是異樣的神采。

    熊倜轉而將嵐壓在身下,「這裡雖比不上綠柳山莊,但只要和你一起,處處都是人間仙境!」

    「讓你天天對著我這醜婦,何來人間仙境一說?」嵐緩緩挪開視線。

    熊倜右手一揚,翡翠柳葉簪現於指尖。

    他輕輕地將其插入嵐的髮髻上,輕輕撫著嵐的臉頰,面色凝重道:「的確,為夫此刻已配不上你!」

    此言一出,嵐不由一驚。

    等其回過神來,熊倜不知何時已從拔出了靴內的匕首道:「不如我也劃花自己的臉,如此才好與你相配!」

    語畢,便揚刀朝自己臉上劃去。

    俊逸的臉上立刻留下一道血印。

    嵐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急道:「你瘋了!」

    熊倜瞇眼一笑,湊到嵐的面前道:「為你,瘋又何妨?嵐!」

    「什麼?」嵐蹙著眉,小心翼翼地以衣袖擦著那不斷滲出的血跡。

    傷口有多深,便證明熊倜下了多大的決心。

    熊倜一把抓住嵐的手道:「沒事,就是想叫叫你!嵐!」

    嵐抬起眼,雖是面目恐怖,但落在熊倜眼中,卻是無人能及。

    她嗔道:「瘋子!」

    熊倜笑得更歡了,親吻著嵐的額頭,再一次喚道:「嵐!」

    「傻子!」

    「娘子……」

    「相公……」

    當嵐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夕陽。

    她嘴角不由閃過一絲無奈的笑容,自從和熊倜有了第一次後,便日夜顛倒。

    但這笑容卻也是幸福的笑容。

    她轉身望去,身側卻是空的,她披著熊倜的外衣走出了洞穴。

    熊倜赤著身,站在石台邊,髮髻早已鬆開,滿頭白髮隨風揚起。

    淡淡的銀白劍氣縈繞在其週身。

    每道劍氣都按圓形的軌跡肆意地靈轉著。

    嵐心中暗道:雖然眼下的二人世界很好,但像熊倜這樣的男人又怎能一直蝸居與此呢?

    更何況,外公和爺爺怎麼辦?

    夏芸怎麼辦?

    我怎能因一己私慾,陷熊倜於不孝不義?

    熊倜察覺到身後的嵐,心神一動,凌然的劍氣齊齊刺向那如血的殘陽。

    心中無劍,手中亦無劍。

    熊倜的一劍刺陽已經不需皆有指指而擊出,憑借週身內力運行便可隨意使出劍氣。

    如此境界,江湖上已幾人能比!

    但熊倜的心中並不輕鬆。

    他想起曾答應過張三豐的事,心中頓生起一絲無力之感。

    朱元璋貴為一國之君,但行事作風有時卻如流氓匪類,出爾反爾,枉殺功臣。

    但既為一國之君,又怎可能同江湖中人一般講義氣呢?

    熊倜只覺一切都好似應了張三豐的話,武功越高,這肩上的擔子便越重。

    可如今大明最大的敵人已經拿下,熊倜自認也算勉強完成了張三豐的遺願。

    他聽聞身後聲響,轉身一笑,幾步走至嵐的身側道:「近日害你身子乏,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嵐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有多過分,怎不知節制?」

    熊倜面色一紅,反手將嵐摟入懷中,「看著你,我如何節制得了?嵐,我又想要了!」

    嵐輕輕拉下熊倜的手道:「熊倜,莫再鬧了!雖然這裡很好,但我想娘親了,我們想方離開此地吧?」

    「好,為夫什麼都聽娘子的!我這就同余楓等人聯絡。」熊倜從腰間取出一支竹管,朝天輕拉引起,一道紅光急衝天際。

    熊倜一把扯下那偏長的衣擺,繫在嵐的腰際。

    他緩緩俯下身道:「上來吧,我帶你爬上去!」

    嵐輕撫著纏在熊倜背後的薄紗道:「你箭傷還未好,若是又裂開……」

    「沒事,這兩天行事不都沒裂開嗎!爬個山,還能比造娃娃辛苦嗎?」熊倜回眸,瞇著眼笑道。

    嵐輕抿著唇,將輕紗遮住面龐,爬上了熊倜的背。

    熊倜顛了顛嵐的重量,不由笑道:「你應該多吃一些,都瘦得沒有份量了!待回到綠柳山莊,我一定把你養成一個小胖子!」

    「我才不要做胖子!」嵐雙手緊緊摟著熊倜說道。

    「不養胖些,到時候我兒子吃什麼?」熊倜身子一躍,如壁虎一般趴在了牆上,手腳並用向上躍去。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

    追下山崖九死一生,爬上山道倒沒費什麼力。

    熊倜輕輕放下嵐後,轉身問道:「累不累?」

    嵐搖了搖頭,嬌媚的眼眸中沁出笑意來,取出腰間的帕子輕輕擦拭著熊倜臉上的汗漬道:「明明是你受累,怎反過來問我?」

    「小熊!」一聲驚呼從旁傳來。

    熊倜循聲望去,只見一道五彩的倩影飛撲而來,撞入了他的懷中,他下意識地將其摟住,道:「小芸,你怎麼來了?」

    「余楓說你失蹤了,我放心不下,便從九道山莊趕了過來!你受傷了?」夏芸望著熊倜臉上那條疤,不由問道。

    她的眼中只有熊倜。

    她心心唸唸擔心著熊倜的安安危,以至於連站在一旁的嵐都沒有注意到。

    「沒事,都好的差不多了!余楓他們呢?」熊倜輕輕撫著夏芸的秀髮道。

    「熊倜,你可以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失蹤,把我們的老底都抖出來了?熊幫所有的人都出動找你就不說了,你爺爺也派了九道山莊所有人下山尋你下落,你外公更狠,直接發動丐幫及武林好漢尋你下落!連武當都出動了!眼下在江湖上,你都成了名人了!」余雲飛沒好氣地說道,但那一大一小的眼眸裡依舊淚光閃動。

    熊倜嘴角微揚,輕拉起身側嵐的手。

    趕赴山上的眾人這才意識到熊倜的身側站著一白衣女子。

    此女輕紗掩面,讓人望不清她的容貌。

    一身白袍顯然是熊倜,著在她的身上顯得十分不合身。

    唯獨能襯托這女子出塵氣質的便是她頭上的翡翠柳葉簪。

    簪子通體碧綠,在朦朧如霜的月光下越發美麗。

    夏芸瞳孔猛地一縮,眸中閃過一絲恨意,心中暗道:這個女人!還沒死!

    我已毀去她的容貌,她怎還有臉繼續留在熊倜身側!

    憑什麼!

    余雲飛一愣,也認出了此人是嵐,連忙喜道:「哈!難怪失蹤了!原來是找到嵐姑娘了!」

    他轉而望向嵐道:「嵐姑娘,你是不知道,熊倜以為你死了,還給你立了衣冠塚……」

    熊倜一手摀住余雲飛的嘴道:「你廢話真是越來越多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個殺手,閉上嘴,成不成?」

    余雲飛點了點頭,掙脫開熊倜道:「山下已經備好了馬車,金靈和小二他們都在山下等著。」

    熊倜點了點頭,正欲詢問梁王的事情,但一想身後兩女,一個是梁王的親生女兒,一個是梁王的養女,此事還是不要當著她們的面開口為好。

    他一把拽過余雲飛,快步向山下走去,低聲道:「我有事問你。」

    夏芸望著熊倜離開的背影,只覺得今夜的風特別的冷,鑽過那衣裳,刺骨的冷。

    嵐輕拉起夏芸的手道:「夏芸,往後我們一起好好照顧熊倜吧?」

    如今的嵐已經不奢望成為熊倜唯一的女人了。

    只要熊倜心裡有她,不嫌棄她,便足夠了!

    夏芸回過神道:「嵐姐姐,你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兩女相視一笑,月光清冷地照進她們的眼眸,那般明亮動人,勝過漫天星辰。

    只是外在的美麗也掩藏不住兩人心中的痛苦。

    這兩個女人,都是那般優秀,若有男人得其一人心,都可謂夫復何求。

    但若得兩者,此二女便會如璞玉破碎。

    嵐的臉毀了。

    夏芸的心也毀了。

    而熊倜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熊倜問道:「梁王怎麼樣了?大明軍隊呢?」

    「梁王逃至普寧州,和跟隨他的大臣們夜入草舍,都自殺身亡了。至於明兵也已徹底收復雲南。我們曾向傅友德詢問你的下落,結果那傢伙顧左右而言他!早知道這樣,你就不該把熊幫的暗部都撤走!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熊倜搖了搖頭道:「此事莫提,我只是憑著良心做事。你速將我已歸的消息散佈出去,另外,就說我熊倜要成親了!」

    「什麼?你要娶哪個?夏芸?還是嵐?」

    「兩個一併娶了!她們都是我熊倜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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