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與帝談判 文 / 三尾
第一百六十章與帝談判
柳安若被囚禁在牢房內。除了卜鷹造成的內傷。也沒什麼皮肉之苦。
劉伯在牢房前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地擊出一掌。
而精鐵打造比人腿還粗的牢門柱子卻是紋絲未動。他不由歎了口氣。
柳安若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從入定中醒來道:「你晃夠了沒有。」
劉伯猛然轉身道:「沒有。老爺。你說那狗皇帝怎麼就知道是我們做的人。」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初我決心要替陌兒報仇的時候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陌兒還給我留了個外孫……唉。本想好好補償那孩子。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到。」
柳安若搖了搖頭。臉上盡顯蒼老之態。
他苦心經營了二十餘載。最後卻還是功虧一簣。
柳安若其實並不擔心朱元璋會拿他怎麼辦。大不了就是一死。早點去陪自己的女兒。
他最放心不下的的還是熊倜。
他和熊倜相認的時間雖說不上長。但對於熊倜的性子卻很瞭解。
熊倜性子很倔。若是熊倜知道了他被朝廷抓住。知道了他的母親是被朝廷害死的。熊倜必定和朝廷為敵。
可朝廷不是籠子裡的小白兔。可以任人蹂躪的。
屆時。吃虧的還是熊倜。
柳安若越想越擔心。雙眉緊緊擰著。
連有人走近地牢都沒有發現。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叮。」一道劍氣擊在了牢門的鐵鎖上。
火花閃過。只聽匡堂一聲。鐵鏈應聲落到地上。
牢外站著一白衣翩翩少年開口道:「外公。誰說你什麼都沒有做到。您能陪在倜兒的身邊。對於倜兒來說。便是最大的恩賜。」
柳安若驚詫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他心心唸唸的外孫……熊倜。
他猛地站起身。氣血上湧。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熊倜趕忙一手扶住柳安若。一手貼於他的後背。以雄厚的內力替柳安若順起。
柳安若深吸一口氣道:「你這傻孩子怎麼闖進皇宮了。第一時間更新」
熊倜瞇眼一笑。此時還要從昨天傍晚說起。
熊倜從江寧一路趕到京城。直奔安若王府。卻發現自己的外公不見了。整個安若王府都被掏空了。
而王府大門上的封條卻是那般刺目。
他立刻想到了朱元璋。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不過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張三豐不找朱元璋的麻煩。所以還是暫且壓下了心頭的怒氣。
天色一暗。他便潛入了皇宮。但他找的不是柳安若而是朱元璋。
朱元璋正在批奏折。突見一道白色的人影晃到眼前。
握筆的手不由一顫。立刻聯想到了之前做的夢。
他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便倉皇道:「張真人的死同我無關。你不要來找我。」
熊倜嘴角微微一揚道:「我沒說和你有關係。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朱元璋一愣。放下手中的筆道:「是你。來人。護……」
他話未說外。熊倜的指尖已經迸射出一道劍氣從其耳邊飛過。
朱元璋頓時愣在了原地。他深吸一口氣。又恢復了原來的沉著冷靜道:「你是來殺我的。」
熊倜隨意地翻開了幾本奏折。都和梁王匝剌瓦爾密有關。
無非是說匝剌瓦爾密不願投降。如何殘害前去的使者。應該早早進軍攻下雲南等等。
熊倜心中不由暗道:這皇帝還真不好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要是我殺了朱元璋。還真的很難找一個比朱元璋更適合的人做皇帝。
他放下奏折。淺笑道:「我是來帶外公回家的。」
朱元璋眉頭一蹙。道:「你可知道柳安若都做了什麼。他勾結武林中人。迫害我朝廷勢力。」
熊倜瞳孔一縮。暗道:他口中的朝廷勢力難道是暗河。
難道外公也知道害死娘親的歐陽白鷺是朝廷的人。
難怪暗河那麼快就瓦解了。
旋即。他恢復一臉常態。不以為然道:「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我只知道他是我外公。我要帶他走。」
朱元璋一手拍桌。怒道:「熊倜。你不要太過分了。的確。你武功是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這裡是皇宮。你想走也沒那麼容易。」
熊倜點了點頭道:「離開是不容易。不過要你死。也不難。你說是你的命重要。還是我爺孫倆的命重要。皇上。」
朱元璋面色不由一僵。
他本是草莽出身。也不是什麼怕死之輩。但他現在貴為一國之君。怎能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熊倜看出他的顧忌。笑道:「這樣吧。皇上。只要你答應放了我和我外公。我也答應你一件事。如何。當然這件事不得有違江湖道義。也不能違背良心。」
朱元璋滿臉疑惑地望著熊倜。他怎會看不出熊倜是在給他台階下。
可是為什麼呢。
上次熊倜見到自己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若不是張三豐出手相助。上次在武當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但熊倜這次出現。怎麼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讓朱元璋看不透。也讓朱元璋很不安。
他抬頭望向熊倜。試探道:「朕要你幫我朝攻打雲南。如何。」
「這本來沒什麼問題。不過現在夏芸是我的女人。此時待我問過夏芸再給你答覆。」
聽著熊倜的回答。朱元璋心裡不由一個咯登。
什麼。雲南公主和這小子好了。
朱元璋眉頭輕蹙道:「那你把汪倫還給汪家。這件事。你應該能做到吧。」
熊倜點了點頭道:「可以。」
朱元璋眉頭微皺。躊躇道:「這是你我之間的交易。不能讓第三者知道。你能否做到。」
熊倜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道:「我說了答應你一件事。你怎麼如此囉嗦。一下說了三件事。行了。你直接告訴我外公在哪兒。另外拖住卜鷹。別讓他給我搗亂。其他的我自己搞定。」
朱元璋點了點頭。直接畫了一張地圖替給熊倜。
熊倜點了點頭。正欲躍窗而出。忍不住回眸。面色冰冷。兩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朱元璋的道:「我會盯著你的。好好做你的黃帝。」
朱元璋身子不由一顫。曾幾何時也有人這般對他說過一樣的話。
那個人同樣一襲白衣。面若玉冠。
朱元璋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把卜鷹叫進了屋。好讓熊倜悄無聲息地帶走柳安若。
以熊倜現在的身手要從皇宮內帶走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
他看到柳安若只是受了點內傷。這才鬆了口氣。
若是朱元璋敢想當日對待他一般對待柳安若。熊倜絕不會輕易放過朱元璋。
雖然不會殺了朱元璋。但把他打到下不了床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熊倜收功笑道:「我當然是來帶外公回家的。外公。和我一起住到綠柳山莊吧。讓我和夏芸好好孝順您。」
柳安若一愣道:「夏芸。」
熊倜點了點頭道:「嗯。她已經是倜兒的人了。」
柳安若眉頭輕蹙。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沒有逃過熊倜的眼睛。
熊倜不由疑惑道:「外公怎麼了。」
柳安若搖了搖頭。雖然他心裡只認嵐是他的外孫媳婦。可這是熊倜的選擇。他也不好說什麼。
他道:「倜兒。你還是一個人走吧。只要往後的日子你過得開心快樂。外公就欣慰了。」
「外公你再說什麼。」
柳安若硬生生推開了熊倜的手道:「外公還有些事沒做。」
熊倜聞言。越發確定了柳安若知道柳陌的死因。
他雙膝跪地道:「外公。倜兒知道你想做什麼。倜兒也想替娘親報仇。可朱元璋並不是真正的兇手。」
柳安若瞳孔猛地一縮道:「倜兒。你說什麼。你知道什麼。」
熊倜輕咬薄唇道:「外公。娘的仇。倜兒已經報了。您就跟我走吧。」
眼淚不自覺地在眼眶中打轉。
他在為柳安若難過。
熊坤在崖底被困二十多年。而柳安若卻被自己得心困了二十多年。
而這一切都因為武林和朝廷之間的不信任。
若不是朱元璋忌憚武林的勢力。若不是武林人士桀驁不恭。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也許這一切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朱元璋也許沒有錯。歐陽白鷺也許也沒有錯。錯的只是這江湖。
相互仇恨的種子早已埋下。而熊展堂和柳陌只是茫茫人海中的受害者。
這種仇恨讓熊倜感到無力。
空有一身武功。卻什麼都做不了。
也許也只有像張三豐所說的。為天下蒼生著想。盡一份力。
柳安若見熊倜跪著地上。淚眼婆娑的模樣。心口比挨了卜鷹一掌還痛。
他趕忙扶起熊倜道:「好孩子不哭。外公跟你走。不哭。」
他緊緊摟著和自己個子差不多高的熊倜。輕拍著他的背脊。
劉伯在一旁看著也偷偷擦眼淚。
張三豐說的沒錯。仇恨就是一把雙刃劍。
傷害別人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家人。
數日後熊倜將柳安若送到了綠柳山莊。
熊倜則上了九道山莊。完成自己打算答應朱元璋的事。把傻子汪倫送回汪家。
而熊倜一進汪倫所在的小院。便見汪倫同沈鵬並肩而立。
但從背影來看。沈鵬長高了一些。不過比起一旁的汪倫還是顯得有些瘦弱。
他手中握著一把劍。而他身側的汪倫手裡依舊握著一根樹枝。
熊倜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微笑道:「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同時回頭。臉上同時洋溢出燦爛無比的笑容。
當然汪倫的笑容看上去更像傻笑。
「師傅。」兩人異口同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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