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卷 【傾世紅顏】第十七章 日月當空曌 文 / 舒炎
柳夢影的話一說出口，武纖柔瞬間怔住，傻愣著看著柳夢影，似乎想要一個答案。
李世民聽到柳夢影說的竟是這事，雖然也好奇武纖柔與柳夢影有什麼淵源。不過看著武纖柔看著柳夢影的眼神，李世民顯然有所誤會。
「咳，小柳你在江湖上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皇宮規矩，很多時候我也難以控制全部。你為何不自己照顧武媚？」
心知皇上誤會，柳夢影連忙解釋道：「聖上誤會了，草民與武姑娘不過萍水相逢，不過有些淵源而已，還望聖上答應。柳某必銘記聖恩！」
有求於人，柳夢影也顧不得隨和了，直接用上了皇宮所謂的規矩相稱。以表敬意。
李世民微微點了點頭，倒也答應了下來：「既然如此，我答應了便是。小柳你也莫要這般生分了，要是你都這般，其他人，恐怕更是難以放開！」
「我小柳就謝謝李大哥了！」
本來，李世民還想留下武媚一起共歡盛宴的，可此刻，想了想李世民同樣讓貼身太監將武媚也帶了下去安置。
至於其他的秀女，李世民不想多做安排，也只能讓她們留下做個宮女了。放回去？面聖過的秀女，就算他真放回去，他們的家屬也不敢讓他們再找自己的幸福了，一旦有這種情況，甚至他們的家屬只會殺了她們以謝天恩。
所以，留下做個宮女已經是她們最好的選擇了。對於這個，李世民有心也不可能破了這中華傳統的規矩。否則，也會墮了皇家的威嚴。
經武媚一事，皇上雖然許下金口。答應照顧武媚，但是氣氛卻顯然尷尬了許多。雖然柳夢影做以解釋了。但是武媚最後看柳夢影的眼神。甚至加上眾人的揣測，這件事怕是只會越描越黑了。
不過，李世民也知道繼續下去只會越加糟糕。所以隨意東扯西扯著招待了大家一番後，便歡笑著散去酒席。
柳夢影離開之時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皇帝畢竟不是江湖人，什麼都能按著脾氣來的。今天皇帝的金口玉言。在場可是有這麼多人作證，相信武媚也不會受苦。
——
李世民送走柳夢影，司徒鋒和一干大臣後，便獨自帶著盧國公程老千歲來到了後花園。
兩人一起喝著醒酒湯，李世民看了看程咬金，問道：「老程啊，你覺得小柳提起武媚之事，他們究竟會有什麼淵源？」
程咬金尷尬一笑，卻是道：「如果皇上擔心他們有染。大可不必。雖然柳夢影這小子捏花惹草，可為人卻也光明磊落，不會撒謊！而且，要是柳夢影真的喜歡武纖柔，在江湖上，柳夢影多養一個美女，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李世民點了點頭，程咬金的分析也正是他所想的。可是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奧秘。柳夢影不說，他怎麼也不好多問吧？可不知道。心中又始終有個疙瘩，蠻不自在的。
想了想，李世民吩咐道：「這樣吧，老程，你回去以後。以官方和江湖雙方渠道，分別查一下武媚遇難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程咬金一怔。卻也瞬間明白過來。武媚年幼，在家根本不可能認識什麼江湖大能，否則武家就算朝廷失勢，也用不著送武媚來皇宮賭命運。唯一的可能，便是武媚失蹤那段時間了。
程咬金告辭後。李世民向著後宮走去。問明安置武才人的地方，李世民也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找上了門。
吩咐了守衛噤聲，剛進武才人的屋中，只見武媚倩秀的背影，正背對著門口在寫著什麼呢。
心中好奇，李世民也未發生。
「這是什麼字？為何朕聞所未聞？」
武媚被突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筆也驚慌落地。看清是皇帝到訪，更是嚇了個夠嗆，連忙跪地告罪：
「不知皇上駕到，臣妾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武才人無須驚慌，平身吧。對了，你還沒告訴朕，你寫的，究竟是個什麼字呢？」
看著桌面上一個大大的字體，李世民實在摸不著頭腦。這個文字顯然像是他們朝代的文字，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這算什麼字？只見其中頭懸日月，下面一個空字。
武媚首次面對面的應付皇帝，心中也甚是緊張。伴君如伴虎，皇宮重地，一個不小心就有殺頭的危險，這個她還是知道了。
「稟陛下，臣妾這字。不過突有所感，草草寫下而已。臣妾也還不知道這算什麼字呢！」
說的倒也是實話，畢竟，這個字體，以前還從未出現過的。
李世民並不笨，既然武媚寫下了這個字，那肯定代表著什麼。只見李世民微微點頭，詳細打量了一下字體，問道：「此字看起來頗有幾分正氣凌雲的感覺，不過，武才人似乎寫字之時心中並不平靜，導致字體看上去顯得太過哀怨了。對了，你是以什麼心態想起寫出一個這樣的字體的？」
顯然，雖然是一個字。李世民好奇心起來，也打算看是否能從武媚這兒旁推側擊出一些她與柳夢影所謂的淵源！
武媚娘莞爾一笑，將所有的心思盡數拋之腦後，甜笑道：「聖上，此字日月當空，普照天地。自是代表聖上君臨天下，光照千古！」
李世民撇了撇嘴，雖然這話說的讓人心中甜蜜。可李世民並不昏庸，這明顯是敷衍與馬屁，他還分得出來。
不過對方好歹是誇他，伸手不打笑臉人，李世民淡然一笑，卻也道：「武才人宮廷生活倒也適應的很快，這便學會討朕歡心了。」
武纖柔答道：「身為後宮佳麗之一，我們的職責，不就是為操勞國事的聖上分憂麼？能讓陛下開心，輕鬆一點，那是武媚的榮幸！」
李世民微微瞇了瞇眼，卻又不讓察覺的歎了口氣。
武媚的懂事，也讓他驚駭不已。如此年紀，便這般體貼入微。若不是還搞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以武媚那閉月羞花的容顏，恐怕自己也很難控制深深迷戀上這個丫頭吧？
「對了，既然這個字還沒有定型。我看不如就稱之為曌(zhao）字吧。也正和了日月當空，普照天地之意！」
武媚見皇上來到自己這兒，而且現在距離入夜也並不要太久了。還以為皇上是要恩寵她了，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可心中的坎坷，卻也在所難免。更何況，她心頭始終還有一個揮之不去的身影！
與武媚天南地北的聊了會兒後，李世民這時突然道：「媚娘，其實，朕也算閱人無數。從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心中藏著心事。不過，這些朕並不想干涉你的**。但是，如果你後悔了，朕雖然會為之惋惜，但是朕也絕不是棒打鴛鴦之人。朕會成全你！」
武媚一愣，李世民的話語，讓她感動，不過感動的同時，曾經的一幕幕，再次不受控制的浮現腦海。
終於，圖紫慕的決絕，彷彿一柄利刃，直插她幼小心靈的深處！
強自壓下一切波動情緒，武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陛下，媚兒沒有什麼牽掛。媚兒的一生，注定是陛下的。」
說著，甚至閉著眼睛，主動投入危坐間的李世民的懷抱。
李世民靜靜的感受著溫香軟玉投入懷中，看著懷中那叫人心動的紅顏，縱然身為天子，也差點被武媚勾起無名之火。
不過感受到武媚嬌軀那無法平靜的顫抖，李世民最終還是推開了武媚。將武媚扶著一邊入座後，李世民輕聲道：「媚娘，我不會乘人之危的。這些，你可以慢慢考慮清楚再說。」
說著，李世民取出一塊後宮專用令牌，道：「這是朕的隨身令牌，你可以到處散心隨意走動，沒人敢為難你的。今日，朕就先不打擾了，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李世民也不再多留下去。這樣的紅顏，雖然李世民已經上了年紀，但還屬壯年，他也怕做出蠢事，萬一不可挽回。雖然身為帝王沒什麼好怕的。可看著武媚那千嬌百媚的紅顏，他並不想傷害了她。
武媚娘怔怔的看著李世民離去，連恭送皇帝離開這個應有的規矩也忘了。直到李世民離去好一會兒，武媚娘這才不受控制的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來。
為什麼，這到底為什麼？既然狠心親手將我送入皇宮。可為什麼還要假惺惺的讓柳夢影來幫忙說話？
以為這樣就能為自己的薄情寡義贖罪麼？
呵呵，好一個大俠。好一個讓世人敬仰，折服的大俠啊。
越想，武媚娘越加控制不住的心酸。心中雖然有些恨意。但現在，皇帝沒碰她，而看圖紫慕幾兄弟的能量，顯然還是有點兒希望的。
少女的心，竟然直到此刻，還對圖紫慕抱著幾分期盼，幾分幻想。希望他能衝進皇宮，接走自己！
期望越大，是否就注定失望越大。而隨著時間不斷堆砌的期望，轉成怨憤之際，這將又會是如何的洶湧澎湃，不可收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