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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回 晦氣的賀禮 文 / 口昌山哥欠

    武平雲和青雲驛所有的兄弟們,帶著一團喜慶出離了正門.眾人抬頭瞧看,原來站在青雲驛外面的人還真是不少,足足有二三十人.在人群當中有一輛馬上,整輛車都用大紅的綢布蓋著,也不知道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還不等武平雲開口,這些人當中的領頭兒的就走上前兩步道:「聽說青雲驛的武舵主今日大婚,在下便帶著兄弟們前來道賀,還希望沒有打擾到武舵主的興致。」

    武平去抬頭一看,原來說話的人正是武聖居狴犴堂的堂主許名揚。他和武平雲也算得上是老相識了,當初在蚣蝮堂的時候,他們就都為彼此之間解過圍。後來武平川下令追殺武平雲,而許名揚把武平雲偷偷放走一事,也是讓武平雲很受感動。

    今日看到許名揚親自來為自己的大婚道賀,武平雲的心裡自然也是非常的高興。武平雲拱手施禮道:「萬萬沒有想到我的區區小事,居然驚動了許堂主,我真的是感激不盡。既然許堂主來到了我們青雲驛,那就快隨我進去喝上幾杯吧。」

    武平雲身後的眾人一見是許名揚,也都是很開心。因為現在青雲驛的成立明擺著是要和武聖居搶飯吃,但是許名揚能夠為了武平雲的婚事,帶著手下的兄弟們前來賀喜,還是讓青雲驛的所有人很受感動。

    聽了武平雲的話,許名揚哈哈一笑道:「喝酒一事暫時不急,今日我就是奔著青雲驛的酒菜來的,只是在我未進入到青雲驛之前,還要給武舵主介紹一位朋友。這位朋友也是武舵主的老相識了,他今日也是專程來為武舵主道喜的。」

    武平雲道:「好好好,今日不管是誰來到我們青雲驛,就都是我和我青雲驛兄弟們的朋友,但不知許堂主所說的是哪一位?」

    許名揚淡淡的一笑,然後對著身後狴犴堂的兄弟們道:「咱們快把武舵主的朋友請出來吧!」

    他的話音一落,狴犴堂的人就都聚攏在了那輛馬車的旁邊,接著把蓋在馬車上面的大紅綢布扯了下去。當那塊綢布被掀了去,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青雲驛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了一驚。原來剛剛被紅色的綢布蓋著的,是一口同樣血紅的棺材。

    還沒等武平雲說什麼,紀秋風就怒目喝道:「許名揚!今日是武舵主的大喜日子,你帶著手底下的人送來這個晦氣的東西想要幹什麼?」

    許名揚呵呵一笑道「紀莊主何必如此心急呢?我說過要給武舵主介紹一位老朋友,等到武舵主的老朋友現了身,你們自然就明白我今日來到你們青雲驛的目的了。」

    武平雲只是盯著馬車上的那口棺材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顯現出像紀秋風一樣的憤怒。因為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許名揚是可以算得上是自己朋友的人,可是他今日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是受了武聖居總舵主武平川的指派才來到青雲驛搗亂的嗎?

    就在武平雲胡亂猜測的時候,狴犴堂的人已經把車上的棺材打開了。站在台階上的青雲驛眾人看得清楚,在棺材內裝著一個人的屍體。等大家揉了揉眼睛仔細分辨,就認出來那個人就是死去的前狻猊堂的二堂主蔣正名。

    這一下武平雲就徹底明白了許名揚今日來到青雲驛的目的。許名揚本是蔣正名的親師弟,兩個人同是師成於修羅門。而蔣正名又是修羅門掌門人歐陽忠烈的頂門大弟子,在他死後,修羅門的許名揚想要為他復仇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武平雲看罷道:「許堂主,你我兄弟之間並無仇恨,而在蔣堂主死亡的背後,也有著許多一言難盡的因素,看來我們之間還是存在著不小的誤會。」

    許名揚哼了一聲道:「誤會?不管是否真的有什麼誤會,我只是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我師兄說什麼也不能白死,今日我一定要親手為我的大師兄報了此仇!」

    他的話音一落,紀秋風便高聲喝道:「許名揚,當著真人不說假話,蔣正名是我殺的,這一切與武舵主並無關聯。你要是想報仇,那就來找我紀秋風和我的大武莊。今日乃是武舵主的大喜之日,你且先退去,日後我們再理論不遲!」

    許名揚惡狠狠的盯著紀秋風道:「我知道我師兄是死在了你的刀下,但是幕後的主使者就是武平雲。當初你們兄妹設下圈套,害死了蚣蝮堂的堂主邊奎,為的就是讓你的妹妹改嫁給武平雲,這種卑鄙的伎倆你當我猜不到嗎?今日不管是你還是武平雲,都要為我的師兄抵命!」

    紀秋風聽完大吼一聲道:「來人啊,取我的刀來!今日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大武莊的紀秋風到底是何許人也!」

    許名揚冷笑了幾聲道:「紀秋風,少拿大武莊來嚇我,就算是我怕你,我們修羅門也不會怕你,就算是修羅門怕你,我們整個武聖居也不會怕你。今天若是有誰也阻攔我帶走你和武平雲的人頭,那就得和你們一起死!」

    許名揚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這時青雲驛的人也紛紛跑回到院內,抄起了自己的兵刃,準備要與許名揚這些來自狴犴的人拼一個你死我活。

    而武平雲還是站在那裡沒有說什麼,他一直在聽著許名揚的話,從他的話裡就可以知道,一定是有人在這件事的背後歪曲了事實。可是看著現在許名揚的神情,只怕他是再也不願意聽任何的解釋了。

    這一場仗到底是打還是不打,武平雲現在也是沒能拿定主意。看著狴犴堂的二三十人眾,如果雙方動起手來,那麼自已的青雲驛一定會大獲全勝。但是這畢竟是青雲驛成立以來的第一戰,自己真的就這麼想要一次如此糊塗的勝利嗎?武平雲總感覺與狴犴堂的一戰有些出師無名。

    就在武平雲還拿不定注意的時候,青雲驛的兄弟們已經都提著傢伙站在了門外,他們在等待著舵主的命令。現在只要武平雲用鼻子哼一聲,這些人也會一擁而上,把許名揚等人砍成肉泥。

    許名揚看著青雲驛的架式冷笑著道:「武平雲,你莫非是想以人多欺負人少嗎?我就不信你小小的青雲驛,就真的有膽量動一下我們武聖居狴犴堂的人!」

    這時紀秋風走上前幾步,把手中的刀一橫高聲道:「殺你一個小小的許名揚,何須動用我們青雲驛如此多的兄弟?只要有我紀某人一個就已經足夠了。你不是想要替你的師兄報仇嗎?如果你有這個膽子,那就提著雙刺與我斗上幾個回合。如果你沒這個膽子,那就快點夾著尾巴滾回你的狴犴堂去!」

    許名揚聽完唰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一對雙刺,然後道:「紀秋風,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我手中的雙刺也不是吃素的!」

    紀秋風哼了一聲道:「莫說是你,就算是歐陽忠烈親自到此,他也不敢率先向我紀某人挑戰,我看你許名揚是活夠了!」說罷就要提著鋼刀衝上去。

    這時武平去急忙喊道:「三當家的快住手,本來我們與許堂主之間的事就是一場誤會,如果我們今天再這裡繼續誤傷下去,只怕蔣堂主的死因就再也說不清了。」

    武平雲還是保持著一定的理智,他並不是真的想先把誤會解釋清楚,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許名揚為何有這麼大的膽量。

    當初在蚣蝮堂的時候,紀秋風與玄牝門疾風護法宇文春色的一場惡戰,許名揚也是親眼目睹的。他明明知道自己絕非紀秋風的敵手,為什麼還敢與火流星動手呢?看來這一切的背後一定還有陰謀。

    武平雲的話音剛剛一落,只見從不遠處又來了一隊人馬。這支隊伍也有幾十人之眾,在人群的中間也夾雜著一輛馬車。

    所有青雲驛的人都甩頭瞧看,只見在馬車的前面插著一面旗,旗幟上寫著三個大字:玄武堂。

    青雲驛的人看完都愣住了,大家誰也不知道武尊堂的人到這裡來做什麼?

    片刻之後,玄武堂的人眾已經到達了青雲驛的門前。玄武堂領頭的正是他們的堂主孫思度。

    看到孫思度一出現,丁秋雨恨得把一口鋼牙咬得直響。因為當初丁秋雨就是在與孫思度的比武中,被唐秋雨的金鏢偷襲,才會失掉了一條手臂。

    武平雲知道丁秋雨心中的仇恨,他也曾親口對丁秋雨說過,一定會親手為他報了此仇。他慢慢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拍了拍丁秋雨的肩頭道:「二當家的不必心急,且看他會說些什麼。」

    當孫思度來到了人群當中,便率先向拱手對許名揚道:「原來武聖居鼎鼎在名的許堂主也在這裡,今日是青雲驛武舵主的大喜日子,我備下厚禮前來道賀,沒想到還是讓許堂主搶先了一步,也不知道武舵主會不會挑我的理。」

    許名揚哈哈大笑道:「孫堂主講話真是詼諧,武舵主會不會挑理當然不能看你我二人誰來得早些,而是要看我們兩個人所帶賀禮的輕重。我今日送給武舵主的這份大禮,只怕孫堂主你也看得清楚了,不知道孫堂主又給武舵主帶來了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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