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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回 反咬一口 文 / 口昌山哥欠

    天早就已經亮了,而武平雲卻遲遲沒能夠醒過來。昨夜的酒喝得實在是太多了,自從紀秋蘭走後,他就這樣一直睡著。

    突然嘩的一盆水潑來,把正在睡夢中的武平雲澆醒。他猛的抖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被綁了個結實。

    頭髮已經全濕了,水正在順著髮梢流在臉上。武平雲用力的甩了甩頭,把面部的水盡量的拋出去一些,然後才勉強睜開了眼睛。

    現在的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強烈的陽光正照著他的臉。武平雲四周看了一看,才知道自己是被綁在了蚣蝮堂院中的木樁上。

    四周站滿了蚣蝮堂的人,而蚣蝮堂的堂主邊奎此時正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滿臉的怒氣看著自己。

    武平雲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本來對自己非常恭敬的邊奎突然間翻了臉。武平雲雖然已經沒有了還手的餘力,但是卻自認為內心無愧,所以他抬高了聲音問道:「邊堂主,你我二人同是武聖居的兄弟,不知道你這樣做又是何意?」

    邊奎看到武平雲醒了過來,氣得他哇哇的暴叫道:「好一個沒有廉恥的武平雲,我邊奎把你當成兄弟,才把你請到蚣蝮堂來。沒想到你酒後亂情,欺辱我的夫人,我焉能與你善罷甘休?」

    武平雲聽得一頭霧水,他真的不知道邊奎為什麼這樣說,他先是一愣,然後把昨晚發生的事努力的回想,這才在酒後記憶的裂縫裡,尋找到了一絲紀秋蘭的影子。

    武平雲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一切一定是邊奎安排好了在陷害自己。可是這裡都是蚣蝮堂的人,看來自己是有口難辯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感覺自己的心裡十分的委屈,他真的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了這樣。他怒道:「邊奎,縱然是你我之間有著些許的誤會,你也應該等我醒後再與我理論,你趁我不備將我綁在這裡,難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邊奎哼了一聲道:「誤會?好,那我就給你一個能夠在死後閉上眼的機會!」說罷對手下的人吼道:「來人啊!把那個失節的臭娘們給我帶上來!」

    他的一聲令下,再看他手底下的人就把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紀秋蘭拖了過來。

    邊奎看了看紀秋蘭,二話沒說就撲過來,當著眾兄弟的面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紀秋蘭散著一頭的秀髮,顯得那樣的狼狽。心中有鬼的她只能不斷的求饒,並不敢輕易的閃躲。

    這時蚣蝮堂的兩位副堂主走過來,把邊奎勸說回到了座位上。可是看來邊奎心中的怒氣仍然未能消散,他看著紀秋蘭道:「賤人!你快把昨晚的事當著眾兄弟的面講述一遍,也好讓他武平雲明白今天是因為什麼死的!」

    紀秋蘭哭著道:「昨晚我好意送武堂主回房,沒想到等我們兩個人進了房間,他就一把將我按倒在床上,然後拚命的撕扯我的衣服。我拚命掙扎,這才從他的房中逃了出來,雖然我被他欺辱,但是卻並未失節。」

    武平雲聽完她的話,肺都要氣炸了。雖然他在酒後有些失憶,但是仍然還記得大致的事情輪廓。事情的真相完全就不像是紀秋蘭說得那樣。

    武平雲怒吼道:「賊婦!我堂堂的武平雲,豈能對我兄弟的女人做出如此下流的事來?你這樣血口噴人到底是何意?」

    紀秋蘭整個人已經哆嗦成了一團,她並沒敢直接面對武平雲狡辯。她之所會把昨天晚上的事全部賴在武平雲的身上,就是因為在她夜間走出武平雲房門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的一幕。

    昨天晚上紀秋蘭雖然沒有完全的心滿意足,但是也算是得到了九分的快意。如果不是在最後火急火燎的時候摸到了悲冥劍,可能她也不會那樣的慌張。

    可是就當她穿著凌亂的衣服走出武平雲房門的時候,沒想到卻被同樣孤枕難眠的另外兩位堂主夫人瞧見,並當場張揚道他與武平雲偷情。

    紀秋蘭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這才想到了上面的故事。她認為自己畢竟是女人,武平雲又是酒醉,所以這個故事的可信度應該會很高。

    可是武平雲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只是認為自己是被陷害的。雖然他回想到自己確實有過與紀秋蘭交合的事實,但是那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夠把握的。

    這時邊奎再次暴怒了,他喝道:「看來武平雲這小子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來人啊!給我狠狠的打!」

    武平雲的身邊早就站好了手持皮鞭的壯漢,可是當那名壯漢見邊奎真的讓自己打武平雲時,還是感覺有些不敢下手。畢竟武平雲那麼高的名望,一但他被自己鞭打以後報復,那可是不得了的。

    邊奎一看自己手下的人有些遲疑,就更加的憤怒了。他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縱身就到了那名壯漢的身邊,先抬起手來打了他一個耳光,隨後把他手裡的鞭子奪了過來道:「廢物!既然你不敢打他,那麼就由本堂主親自動手!」說罷輪起鞭子照著武平雲就抽打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閃電一般的衝了過來,伸手就抓住了邊奎的手腕,然後喝問道:「邊堂主,你這是做什麼?」

    來的這個人是狴犴堂的堂主許名揚,在這個院子裡,也許除了許名揚之外,再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攔邊奎了。

    邊奎回頭一看是許名揚,怒道:「許堂主你放開手,我要打死這個敗類!」

    許名揚也是喝多了酒,一直睡到了現在才起身。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正好看到邊奎要鞭打武平雲,不知道因為什麼的他,這才出手攔住了邊奎。

    許名揚緊緊的抓住了邊奎的手腕道:「邊堂主,不知道武堂主做錯了什麼事,你居然會將他綁在這裡當著眾兄弟的面動粗,我們是自家的兄弟,因何一夜之間就搞成了這樣呢?」

    邊奎歎了口氣道:「許堂主,這件事我本不想宣揚出去,因為實在是太過丟人了。不過既然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那我就只能直言相告了。你也正好瞭解一下事實的真相,也好為我評評這個理。」說完他就把自己認為的事情真相給許名揚講述了一遍。

    許名揚聽完也是一愣,他沒想到一夜之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扶著邊奎又坐回到椅子上,然後道:「邊堂主且先息怒,等我來問問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

    邊奎道:「也好,我倒是真的希望這是一場誤會,如果不是因為這種事,我也不會和武平雲鬧翻了臉。」

    許名揚安撫住了邊奎,然後走到了武平雲的身旁。雖然他對武平雲的遭遇有些不忍,但是這裡畢竟不是他的狴犴堂,所以他也沒有為武平雲鬆綁。許名揚低聲問武平雲道:「武堂主,難道說剛剛邊堂主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武平雲自己也是氣得直咬牙,他見許名揚這樣一問便說道:「許堂主,就算我是喝多了酒,又如何會主動做出這種事來。事情的經過我不想說明,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是清白的。我如今肩負著前去崑崙的重任,你也知道去崑崙入地穴闖玄牝門,可謂是九死一生,我怎麼可能還有這種心情?」

    許名揚聽完點了點頭,他也是覺得武平雲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畢竟前去探地穴並不是一件可以兒戲的小事,別看武平雲表面上非常鎮定,可是內心的壓力可以說是旁人無法想像的。

    許名揚道:「武堂主我相信你的話,你是我們整個武聖居的驕傲,我絕對不會讓你在自家的門裡受半點的冤枉,」說完又轉身來到了紀秋蘭的身邊。

    紀秋蘭越來越驚恐了,因為她也知道紙裡是包不住火的,一但事情敗露,那麼自己就會背負偷人和陷害的雙重罪名。

    許名揚打量了一下紀秋蘭,然後問道:「夫人,你確定這件事真如邊堂主所說的那樣嗎?」他說話的聲音極低,但是聲色之中卻帶著一種極其嚴厲的威懾。

    紀秋蘭顫抖著道:「是的,雖然當時武平雲想要……但是我拚命反抗,最終還是沒能讓他得手。」

    武平雲看著她那一副裝做可憐的神情,越發的感覺生氣了。就在他萬分氣惱的時候,忽然間一個靈感閃現在自己的頭腦裡,然後他高聲道:「許堂主請你過來,我可以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是清白的。」

    許名揚聽完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就連坐在那裡一直生著氣的邊奎了站起身走了過來,他要比許名揚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許名揚生怕邊奎傷害了武平雲,於是抬起手臂來把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然後對武平雲道:「武堂主,你只管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或者有什麼人想要陷害你,那麼別看這裡是蚣蝮堂,我狴犴堂的堂主照樣可以在這裡給你雪恥!」

    邊奎知道,許名揚的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現在的心也是很緊張,一但武平雲真的拿出了自己是被冤枉的證據,那麼事情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別看武平雲被綁著的時候邊奎敢上前鞭打,一但讓武平雲不再受縛,到那時邊奎就得第一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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