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五零更 破殼而出的劍聖 文 / 口耐的夭夭
隨著斑斕的魔力光影閃過,藍胖的不敗神話被打破。他腹部被洞穿,身子亦飛出場外。
白可飛利用螺旋震盪的形式輸出劍氣,果然立竿見影,敵人的防禦就像紙糊一般,抵擋不了分毫。
場下,澤本奧的嘴成了「o」型,本以為自己的兩個手下就算打不贏,拖也該拖一會吧?誰知連一分鐘都無法堅持!
哎,看來不得不自己出馬了。
好吧,白髮魔女,果然是我的命中宿敵。你們一切為了這個國家,我懂,但是……我也有不得不戰鬥的理由!
澤本奧站上擂台,依然是一臉的壞笑,他將霰彈槍橫在面前,大聲道:「看來我們終會有這一天啊,來吧,接著上次的戰鬥,繼續啊!」
他沒什麼好害怕的,因為他是空島最頂尖的高手,殺人鷹三號人物,他實力超群,但又謹慎小心,因此有足夠驕傲的資本!
白髮魔女是他見過最奇怪的對手,但還遠遠算不上最強,在空島比她還恐怖的,一個手數不過來。
儘管如此,他澤本奧還是屹立在金字塔最頂尖,因為他的真正實力根本沒有展現,只是沒必要去拚命罷了。
強者永遠留著一手,好讓世人保持對他的神秘,但今天不同,為了200萬,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來吧,白髮魔女,是該做個了斷了!
但白可飛卻沒有任何開戰的意思,她劍收著,人也站得鬆鬆垮垮,難道自己已經弱到她都沒興趣認真應付了嗎?
想到這裡,他就抑制不住怒火,這也太瞧不起人了!看我不把你……
不行,不行啊!要冷靜,要克制!衝動是魔鬼!
澤本奧這樣勸解自己,光這份心態,就已經對得起絕世強者的名號。
接著,白可飛說道:「那個……本澤馬先生。」
「我叫澤本奧!」他大聲糾正道,靠,敢情咱倆對立了那麼久,你連我名字都沒記住?
他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抱歉,小奧同志。」她微微有些臉紅,「你們名字太拗口了,你就簡稱小奧吧。」
澤本奧感覺不能在和她墨跡下去了,要不然自己就會崩潰,這個可惡的女魔頭,就不能不打擊人嗎?
「好吧,隨便你怎麼叫。」他將槍口瞄準了對方,「快點動手吧,白髮魔女!」
「等,等一下!」白可飛立刻叫停。
「怎麼了?」澤本奧一喜,難道她害怕了?果然自己的氣勢威嚇到她了嗎?
「這個……」白可飛和顏悅色道,「我說小奧,咱的恩怨上次都已經理清了,你也算繳械賠款,態度誠懇,所以……咱就握手言和吧!」
澤本奧一聽,臉色不由鐵青,我靠,這件事不提則已,一提起叫他老臉往哪擱?
身上的錢財和武器被洗劫得一乾二淨,還要一邊哭一邊道歉,這輩子都沒那麼屈辱過!
他們在場的三人發誓,此事絕對不向任何人提起,否則威信何在?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這群該死的傢伙,用他們的武器將自己武裝到牙齒不說,還尼瑪當眾道破?
這無疑是將他最後一絲自尊給撕破,心中積蓄已久的怒火終於再也揭制不住爆發了。
「白髮魔女,我xxx!!」他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但白可飛卻做了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舉動,她輕輕向後一躍,跨出了擂台邊界。
澤本奧硬生生止住步伐,呆呆地望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他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逃跑?」
「我說了,我們恩怨已了。」白可飛回答道,「但還有一人和你有筆賬要算,我就不摻和了?」
「是誰?」剛問完這話,他就反應過來,對方這組人除了他,還有誰?
沒錯,大家萬眾矚目的英雄,傳說中的劍尊,悠哲同志終於出馬了!
一如既往的不修邊幅,一如既往的慵懶隨意,但是今天,他的目光如劍,凌厲萬分!
觀眾們的熱情達到了最**,雖然十年過去了,當年的英雄們一個接一個退出歷史舞台,但他們的傳奇故事依然為大家所熟知,課本上,舞台劇上,到處可以看到他們昔日的影子。
英雄老去,但是人心不老!
而澤本奧卻大笑起來,開什麼玩笑?我還以為白髮魔女有什麼後招呢,這不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嗎?
好吧,真是謝謝你這份大禮,今天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踩他們英雄的臉,哈哈,今天注定是我澤本奧成神之日!
「悠哲,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他得意道,「否則今天將成為你的祭日!」
「你說啥?」悠哲的耳背又來了,「你說你現在求饒?靠,年輕人要拿出鬥志來,俺會下手留情的!」
「呃……」澤本奧知道和他廢話就是自討沒趣,於是掄起步槍就砸了過去。
悠哲竹劍出手,與對方鬥在一起。
兩人化成兩道疾電,時而相持時而迂迴,看得人目眩神迷。
坐在碉樓上的葉香不禁捏了把汗,這個該死的帝國妞,不是說好讓她將澤本奧揍個半死嗎?怎麼還讓他活蹦亂跳的?悠哲這把老骨頭行嗎?
沒錯,悠哲拜託白可飛的,正是讓自己可以堂堂正正與澤本奧一決勝負,因為上次慘敗對他來說同樣是恥辱,而且是奇恥大辱。
悠哲已經十年不碰劍了,實力不及當年的一半,那個勇闖通幽堡的苦行俠,那個力敵魔物大軍的豪傑,那個不歸山斬妖除魔的大英雄,如今已經作古。
但有一樣東西是不會變的,那就是他的劍心。
他的斬擊不如從前,速度不如從前,但他的執著還是一如既往,他渴望變強,渴望勝利,由衷地渴望。
澤本奧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劍意變得更堅定了,第一次相遇,這個半老匹夫就像一台中古車,隨意一揮即倒,第二次相遇,他似乎有了守護的信念,頓時變得頑強,但他的發動機已經老化,依然無法持久。
今天,他的氣質又有了變化,外觀雖然還是一輛破車,但內在卻翻新了。
澤本奧非常吃驚,戰鬥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分鐘,而他們的節奏卻仍然快如疾風,對手完全沒有接不上氣的感覺。
不錯不錯,可以有這樣的表現,的確沒有愧對大陸頂級劍客的稱號,但這又如何?比起他這個空島頂級強者,還差遠了!
「哈哈哈……」澤本奧突然癲狂起來,動作又快了幾分,手中步槍當燒火棍使,每一擊都撕破空氣。
「老傢伙,你憑什麼和我鬥?一吧歲數了,還逞什麼能?人家都抱孫子了,你卻還在打打殺殺,羞也不羞?」
悠哲一聽,不由怒火中燒,他第一最恨別人說他老,第二最恨別人提他的血淚史。
這個陰暗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呀!」悠哲氣勢全開,攻勢也加緊了幾分。
觀眾們都看得啞口無言,這兩個人是在玩命嗎?出招均狠辣無比,難道有殺父之仇?
最終,澤本奧冷不丁開了一槍,又趁對方抵禦彈片之際,一棍子將其甩飛。
悠哲半跪在地,雖然及時擋住攻擊,但他的竹劍也終於到了極限,生成了觸目驚心的裂痕。
這把跟隨了他二十多年,經歷過無數陣仗的老戰友,今日終於要告別了。
時隔那麼久,就算是竹劍也產生了一絲幽魂,它與主人心意相通,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毫不遜於寶刀利刃,可惜的是……
這時,澤本奧將槍口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都結束了,不是嗎?」他居高臨下道,「你就像這把破劍一樣,在用生命戰鬥,但卻不知道已經變成了一塊朽木,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悠哲不答,他在傾聽劍之語。
「敬你是條漢子,我饒你一命!」澤本奧警告道,「現在馬上投降,要不然……你的腦袋就搬家了!」
「哼哼……」悠哲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冷笑。
「你不要命了?」澤本奧耐心可不算好,難道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寧折不彎的死士?
好吧,你居然把尊嚴看得比命還重要,那麼成全你!
於是,他不再猶豫,當即扣下扳機。
可槍聲才剛剛響起,就有一道光芒迎面撲來。
霰彈槍的彈片被盡數切斷,接著光芒又順著槍口飛快蔓延。
「不好!」他看到了什麼?自己鐳鈥合金製成的槍管劇烈裂開了!
不可能!
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他那把新換的步槍被瞬間瓦解,接著自己也像被火車給迎面撞上,崩飛出去。
這是劍氣……不對,是凌駕於劍氣之上更高級的存在,它被稱為「劍勢」。
這道劍勢之強,光芒突破天際。
悠哲站起身來,長衫隨風而動,邋遢的身影此時多了幾分飄逸,猶如出塵高人,仙風道骨。
他舉起手中金光奕奕的太刀,上面還帶有幾片碎木。
沒錯,這把神秘太刀正是從竹劍中破殼而出的。
「天刃紅蓮……」他輕輕呢喃道,「二十年了,你終於耐不住寂寞了嗎?」
太刀光芒流淌,似乎在回應他的話。
「我懂了。」悠哲露出了舒心的笑,「能被你認可,真是太好了!」
他回憶起二十年前,師父將竹劍交在他手裡。
這把不是普通的劍,而是東琉最有名的神器之一,「天刃紅蓮」。
師父臨終的遺言還如雷貫耳,只有你達到了「聖」之境,才能被它認可。
因此,二十年來,悠哲都沒有去撥開劍的竹子外衣,別人都以為這是把普通的訓練用竹劍,殊不知卻是絕世神兵。
看來自己終於達到了聖之境,沒錯,這正是劍道的最上層境界,「無念」。
自李維爾之後,大陸終於誕生了新的劍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