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三零更 宿命歸屬 文 / 口耐的夭夭
今夜是非不斷,但對蕭風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他去當鋪贖回了自己短劍,然後買了套新衣服就上路了。
離開劍技師工會後,他感覺人生沒了目標,以前做任務賺積分是他的唯一興趣,大家其樂融融,沒人會歧視他。
但一個人開始流浪後,他才明白世態炎涼,不管走到哪裡,錢都不好掙,連要飯都有人競爭,他迫切希望找到會長回到組織,可到處打聽都沒有音訊。
還好自己遇到白髮魔女,她給的五萬可以撐好幾年,要不然非餓死不可,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會長,然後用自己海量的工會積分來償還債務!
眼看著就要走出城門,卻發現那裡站著好多士兵,原來全城戒嚴了,任何人不許離開。
蕭風沒辦法,只好去找旅店過夜,但大會期間根本沒有空餘房間,找了半天都找不到。
無奈,他只好露宿街頭了,反正自己早就習慣這種生活。
臨嵐城早晚溫差很大,夜間狂風驟起,不久又下起了暴雨。蕭風走在雨中瑟瑟發抖,怎麼天地莽莽,卻無他容身之處呢?。
他來到了當地的大戶人家,蕭家大宅院門前,沒錯,這正是自己曾經的家,看著裡面燈火輝煌,聽著裡面歡聲笑語,他是多麼想與父母溫馨地生活在一起,但這個家已經不屬於他了。
雨水淋濕了衣衫,也涼透了心,他精神彷徨地前行著,有一種迷失自我的感覺。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鈴聲傳來。
鈴聲彷彿是命運的哀歌,是靈魂的天燈,在指引著他朝聲源方向前進。
他走著走著,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高大的僧人,雙目緊閉,手裡握著禪杖,杖端銀鈴蕩漾。
「誰?汝是何人?」蕭風警惕地問道。
僧人突然睜開雙目,漆黑的眼睛精光四射,就算黑夜也無法阻擋。
「蕭瑟之心即為魔。」他緩緩走了過來,每一步都沉重無比,「你的幽冥之力,我收下了。」
蕭風感覺烏雲壓頂,從未有過的危機感籠罩心頭。
「噬魂斬!」無需考慮,他絕技出手,鋒利無匹的斬擊配合怨靈的尖嘯,效果空前強大,恐懼之心正是鬼魂最好的滋補。
兩人位置互相交錯,這一劍完完全全命中僧人,鬼魂怨念在他身上凝聚盤旋。
但驚人的一幕發生了,只聽原本就很淒慘的鬼叫變得更為尖銳,濃稠的的惡靈漸漸稀薄,直至消失無影無蹤。
蕭風震驚不已,這可不是單單的化解他的進攻,而是從根本上消滅了附在他體內的寄生鬼!
「啊!」他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雖被惡靈附體,但卻是他生死與共的契約對象,一旦它消亡,寄主也會跟著陪葬。
黯魂者的靈魂深處都被侵蝕徹底,是無藥可救的,強行殺死寄生鬼魂,它會將寄主靈魂一起拖下地獄。
雨依然在下,地上的人卻毫無聲息了,雨水無情地打在他身上,沖刷著他的身軀長髮,無論路途多麼久遠,這是孤寂人生的最終歸屬。
…………
今天白可飛又給大家帶回了驚喜,一大堆槍炮類武器,手槍、自動步槍、火箭炮、放置地雷,等等,大家都十分新奇地擺弄著。
龍歆挑出了澤本奧的能量披風,他覺得這個很拉風,不禁愛不釋手。
白可飛很大方地送他了,這種西唄貨,穿在身上拉仇恨,而且這小子實力弱,需要靠裝備彌補,這件披風擋住過悠哲和自己的劍氣,應該防禦出色吧。
蔡塞西挑了把榴彈步槍與一支火箭炮,還戴起了一頂貝雷帽,本來就威武的形象現在更有范兒了。
纖雲也十分喜歡槍械,拿了把歪巴子手槍,槍托上繫著紅纓,有點像娘子軍大媽。
「咩哈~」傲傲也急著要新裝備,白可飛找了件防彈衣給它穿上,又將牛二的加林特機槍安在它馬背上,頓時顯得威風凜凜。
「帥呆了!」白可飛拍手道,「以後你就叫傲傲戰車!」
「嗷嗷~」傲傲高興得大叫起來。
現在大家全副武裝,戰鬥力高了不止一籌。
白可飛介紹道:「這位是不願透露姓名的牛二先生,暫時就是我們的同伴了。」她不願提起雲鑽的事,準備私吞這一千萬。
纖雲卻謹慎地問道:「小兄弟,我們這可不收來路不明的人,說說你的故事吧,還有你的真實姓名。」
牛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來自空島的月都,至於姓名……抱歉,真的不方便透露。」
「空島?」在場的人都十分詫異,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神秘且遙遠的地方。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纖雲接著問道。
「我的家鄉被強盜軍團殺人鷹摧毀了,皇宮也被淪陷了。」牛二一臉的沮喪,「於是我們反抗者組建了游擊隊,並與殺人鷹展開交戰,但卻慘遭失敗,我也掉下空島,流浪到這裡。」
「那帝國為何會與殺人鷹組織攪在一起?」白可飛問道。
「他們受傭於帝國。」牛二回答道,「我發現澤本奧他們的時候是在帝國首都,我跟隨著一路來到東琉,期間我偷聽到他們不少信息,其中就有關於刺殺東琉國女王的計劃。」
「刺殺女王?」在場的人都發出了驚歎。
這時白可飛想起,自己在遇到蕾米的時候,她正用槍指著窗外雕樓的方向,原來是在行刺!
「是啊。」牛二接著說道,「雖然我不認識女王是誰,但我也不會讓他們奸計得逞,於是四處散播謠言,說有個空島狙殺團想行刺女王,好讓他們提高警惕。
「而後,我看到他們幾個進了東武大會場的選手入口,就知道他們要動手了,可是我沒有報名,進不去,於是就找到白小姐,讓她幫我入場。」
白可飛點了點頭,難怪他要急著混進場,原來是想壞狙殺團的好事。
「後來,我看到蕾米落單了,她是個凶殘的女人,殺了我們游擊隊很多人,於是我就想俘虜她,然後找到他們的飛船再回到空島,可惜失手了,如果不是白小姐出手,我可能已經死了。」
聽他說完,大家都明白了一切,原來澤本奧一夥是來行刺女皇的,而非皇家騎士團派過來對付白赫蓮的,難怪他們一直表現得息事寧人。
但咱們也不能聽之任之啊,女皇一死,這個國家就亂了,到時候帝**隊再一來,這裡就會變成一片焦土。
不過大伙決定先將這個問題放一放,現在女皇如日中天,而澤本奧一夥士氣受挫,武器也被繳了,應該會安分一陣。
大家安慰了牛二一番,不管這麼說,現在大家同仇敵愾,不能棄他於不顧,正義的夥伴當然越多越好。
接著,白可飛問龍歆道:「龍兄,今天特訓了一天,有什麼成果嗎?」
他正在把玩槍械,聽這麼一問,臉色都發黑了,歎道:「誒,不提也罷!」
「怎麼了?」白可飛不解道,「難道你一整天都在偷懶?」
龍歆沒有回答,悠哲卻笑了起來,「哈哈,他連你的馬都打不過!」
「是嗎?」白可飛轉頭看著傲傲,只見它一臉的高傲與不屑,然後又問道,「好端端的,幹嘛要和我的馬打架呢?」
「哼,這匹馬居然瞧不起我!」龍歆不悅道,「一邊看我練劍一邊打哈欠,我就想教訓它一下,結果……」
「被踢得很慘吧?」白可飛不禁好笑,「我以前一個人住山裡的時候,都拿它做陪練的,別看它傻,動作可快了。」
「是啊,不但踢我,還咬我!」龍歆氣呼呼地撩起袖子,只見上面有一排齒印。
「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吧。」白可飛勸說道,「明天還有比賽,你好好休息,別再弄傷了。」
大伙正準備洗洗睡的時候,卻有個客人前來拜訪。
來者是個穿著戎裝的姑娘,很年輕,才十六七歲,由於外面下著雨,她撐著傘站在門外,大聲問候道:「悠哲先生在嗎?」
看她打扮,就知道是女皇派來的,大伙立刻讓她進屋。
「我是女皇陛下的親衛隊。」女孩說道,「今天來是來告知悠哲先生,您不用參加預賽了,將直接被保送進八強淘汰賽。」
「這麼好?」大伙聽到這個消息均感到喜出望外。
「是啊,現在大賽由女皇陛下說了算。」護衛臉上充滿了自豪,「陛下本想親自登門拜訪您的,但她身體不適,因此就沒來,但托我給您帶來問候。」
「身體不適?」大家沒有對此過問,女孩總有這麼幾天是不方便的。
纖雲則鄭重提醒道:「多謝陛下關心,但也請陛下小心,有人要刺殺她,這可不是謠言。」
護衛聽後臉上帶有苦澀,她說道:「是啊,而且已經行動過了。」
「什麼?」蔡塞西忙問道,「刺客已經出現了嗎?」
「是的。」於是,護衛將葉香女皇遇刺一事說了出來,最後忍不住還落下了眼淚,「我的同伴……都被鬼二姑給……」
「鬼二姑!」一聽這個名字,悠哲也沉不住氣了。
「怎麼,悠哲先生知道?」蔡塞西忙問道。
「嗯,俺還與她交過手。」他回答道。
「那結果如何?」龍歆對此最感興趣了,「快說說過程吧!」
「此人實力很強,正面交手都未必輸給俺,何況她喜歡偷襲與陰人。」悠哲評價道,「是俺見過最強的女人之一。」
大伙都感到不可思議,聽他說來,居然是和悠哲一個級別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