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到底誰是小偷? 文 / 張芷言
葉展博神色複雜地看著陸紹恆,他一直都知道,葉淺悠喜歡這個叫陸紹恆的人,也知道葉淺悠在學校裡做的那些事,他以為像陸紹恆這樣冷心冷情的人,是不會喜歡上像葉淺悠這樣單純的女孩子。
可是,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想錯了,葉淺悠終於守的雲開,等到了她想要的那份愛情。
「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只是因為,很多事情迫不得已。」葉淺悠說著,「你是在合理的客人,我應該招待你的,請問兩位要喝點什麼?」
看見葉淺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陸紹恆的眼中有些異樣微微閃過,拍了拍葉淺悠的肩,無聲的安撫了她一下,然後又回到顧連修的對面坐下。
葉展博無奈,也只得讓葉淺悠招待他們,心中百味雜陳,不知道是何感受。
「貓哥那邊沒再派人盯著你嗎?都敢明目張膽的英雄救美了。」顧連修叫侍者又拿了個杯子,被陸紹恆也倒了一點酒,與他碰杯。
「從香港那件事之後,你的人還有我其他的朋友已經盯著他了,他想做什麼,也騰不出那個手,至少目前是安全的。」陸紹恆說著,微微凝眉。
「也對,你陸紹恆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不是確定絕對安全,你也不會讓她大白於天下。」顧連修點點頭。
許依然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見陸紹恆這樣維護葉淺悠,眼中透出一些怨毒,垂下頭,心中早已經充滿了恨意。
葉淺悠脫離葉家,跟她一樣來這裡打工,不過是第一步,這一切遠遠還不夠,她說過,要讓葉淺悠淪落到社會的最低層,嘗盡人情冷暖。
葉展博並沒有再說什麼,在這個嘈雜的酒吧裡,所有的一切都化為喧囂之中的一縷寧靜,被所有的人壓在心底,沒有絲毫波瀾。
日子十分平淡地過著,只是葉展博過來談生意的次數明顯增多了些,顧連修還是一如既往地每天報道,陸紹恆大部分時間會來,莫婉婷也是偶爾來一次,見顧連修十分聽話地在這裡坐鎮,也很放心。
在經過各種不適應之後,葉淺悠也在這間酒吧裡待了半個月了,半個月來許依然沒有再做什麼動作,只是看葉淺悠依舊不順眼,兩個人也很少交流。
「喂,你不用這麼用功吧?竟然把功課帶到酒吧來做,就沒見過你這麼奇葩的女人。」顧連修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莫婉婷,說著。
「你懂什麼呀?我這是愛學習。」莫婉婷十分不屑地給了顧連修一個白眼。
「你是因為明天要交論文,所以今天才趕的。」葉淺悠正好給他們倆端上酒,聽見莫婉婷的話,便接口道。
「你就不能別戳穿我嗎?我好不容易得意一次。」莫婉婷說著,嘟著嘴。
「行了,你這作業也差不多了,反正沒事,我們出去逛逛?」顧連修看著莫婉婷,提議著。
「不行,小悠還在這裡呢,如果我們走了,她萬一又碰到什麼事情了怎麼辦?」莫婉婷搖搖頭,拒絕。
「你們就放心出去玩吧,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陸紹恆一會兒不也來了嗎?就算他不來,葉展博也會在,我不會受到什麼委屈和欺負。」葉淺悠說著。
顧連修每天在這裡,就是相當於保護她,莫婉婷也將自己學習的地方從宿舍和圖書館轉移到了這嘈雜的酒吧,讓葉淺悠心中十分過意不去,雖然朋友之間互相幫忙也算不了什麼,可是對葉淺悠來說,他們為她做的太多了。
「就是,我在這裡待了半個月也沒見出什麼事,我們就出去逛逛,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顧連修說著,便拉著莫婉婷朝著外面走去。
顧連修身為一個隨時待命的傭兵,在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就只能閒著,然後做一些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事情,這些事情大多是替陸紹恆辦的,陸紹恆不方便出面或者抽不開身的時候,他顧連修就代勞。
比如在這間雖然看起來很高檔,但是並不頂級的酒吧裡,喝了一個月的自帶酒,因為這酒吧的酒,他顧大少爺還看不上眼。
可這一切不過是他的掩人耳目而已,他的真實目的,是為了保護那個被他的好兄弟陸紹恆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一派天真懵懂純潔善良的葉淺悠。
「嗨,美女,這裡要一打啤酒。」就在顧連修和莫婉婷離開以後,便有人朝著葉淺悠招手,是兩個女孩子,年紀都不大,看起來是很好的朋友,一個是黑長直頭髮,一個是染成栗色的卷髮。
葉淺悠走過去,說道:「一打啤酒,請問還需要什麼嗎?」
「不需要了,我們要去一趟洗手間,請問怎麼走?」栗色卷髮的女孩子問著。
「從這裡出去,左拐有個通道,直走右手邊的門就是了。」葉淺悠說著。
「好的,謝謝你。」那兩個女孩子說著,便起身,去了洗手間。
葉淺悠轉身去了吧檯,點了一打啤酒,送到那兩個女孩子坐的桌子上,看到那兩個女孩子還沒有回來,但是她們去洗手間的時候,卻忘記拿走自己的包。
葉淺悠看著放在椅子上的兩個包,有些猶豫,但還是站在原地,在她們的桌子邊守著,因為這酒吧裡龍蛇混雜,如果客人丟失了東西,可能會找酒吧的麻煩,而酒吧這種生意場所,最怕的就是惹上麻煩。
沒一會兒,那兩個女孩子就回來了,看著站在桌子邊的葉淺悠,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回到椅子上,剛才說話的栗色卷髮女孩子順手拿起自己的包,似乎在裡面翻找什麼。
「誒?我的項鏈呢?怎麼不見了?」那女生說著,臉色看起來十分焦急。
「是不是你戴在脖子上,掉到衛生間了?要不要去找找?」黑長直說著,也跟著有些著急。
「沒有,我幾乎不戴首飾的,這條項鏈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我自然更加寶貴,更加不可能戴著它去洗手間了。」卷髮說著,手中還在不停地翻找。
「我知道,你一向很寶貝這條項鏈嘛,既然不是丟了,那就是放在包裡被人拿走了。」黑長直繼續說著。
「放包裡被人拿走了?」卷髮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下來,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扭頭看著正打算走的葉淺悠,說道,「站住!」
「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葉淺悠問著。
「你說,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項鏈?」卷髮說著,看著葉淺悠,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我們去洗手間的這段時間,也只有你在這裡,不是你還是誰?看你這麼下賤,在酒吧裡當陪酒女也就算了,還偷東西!」
卷髮十分不客氣地說著,看著葉淺悠,口中是聲聲指責,似乎這東西就是葉淺悠拿走的一樣,她一點也不懷疑是別人拿走,或者是自己弄丟了。
「小姐,麻煩你弄清楚,我沒有拿你的項鏈,我從你們離開這裡去洗手間之後,就一直站在這裡沒有離開,也沒有動過您的包,小姐你還是想想,自己是不是丟在某個地方了。」葉淺悠好脾氣地解釋著。
「別裝了,在這種地方做事的人,手腳能有幾個乾淨的?識相的趕緊把東西交出來,我就不追究。」卷髮繼續說著。
「我說了,我沒有拿你的東西,我站在這裡沒有離開過。」葉淺悠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她卻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黑長直說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小偷嗎?沒有證據,那就讓我們搜身,如果搜出來了,你就是小偷。」
葉淺悠聽著兩人的話,心中一陣火大,然後說道:「你們說搜就搜?是不是太沒道理了?況且我又沒有偷你東西,你憑什麼搜?」
「你不讓搜就是心虛,說明你偷東西了。」卷髮說著,然後還十分潑皮地大聲嚷嚷,「快來看,酒吧的服務員偷東西還不承認啦——」
隨著這一生叫喊,酒吧裡大多數人都看過來,目光盯在葉淺悠的身上,似乎要將葉淺悠看穿一般。
店長和齊磊很快也來了,像酒吧這種地方,最怕的就是有服務生偷東西,畢竟人來人往,比較難查也就算了,萬一真的偷了人家名貴的東西,就會降低別人對酒吧的好感,影響到酒吧的信譽和生意。
「葉淺悠,怎麼回事?」店長板著臉,看著葉淺悠,問著。
「店長,這位小姐說她的項鏈不見了,非說是我偷的,我一直站在這裡,並沒有接近過她的包,但是她非要搜我的身……」葉淺悠簡單的解釋著。
「她要搜你就讓她搜吧,不是你拿的,她也搜不到,何必要影響酒吧的生意?現在鬧得這麼多人都看著你,你高興了?」店長板著臉,說著。
「可是店長,搜身是侵犯人權的行為……」
「何必狡辯?是你拿的,乖乖承認,把東西交出來,我也就不搜了。」卷髮說著,「更何況,我不搜查,怎麼證明你是不是小偷?不搜查,怎麼證明到底誰是小偷?」
「葉淺悠,讓她搜,如果真的不是你拿的,也沒什麼關係。但是要以客人的意見為重,否則你幹完今天就不用再做了,前半個月的工資也別想要。」店長說著,臉上充滿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