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1、選柔自殺 文 / 南瓜妖蠱

    「呃，謝謝龐院長，「掛上電話，蘇貝妮越發的悵然起來，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都很詭異，只是這莫名的運氣到底是壞還是好？軍令如山，雖然好事砸在了自己的頭上，但是凌沛然紙巾唯有下落自己就這樣離開？眼角濕潤內心苦澀。

    回醫院忙了一天，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此時卻想起了敲門聲。

    「蘇醫生，蘇醫生，快，甄選柔出事了……！」

    「怎麼了？…」蘇貝妮放下手裡的東西，跟著護士往外跑。

    急診室，甄選柔已經昏迷不醒，同事正在給他輸液。

    「她怎麼了？」

    「剛才在廁所發現她暈倒了，剛才血象檢查，發現她是吃了太多的安眠藥，她是護士，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恐怕是要自殺！」

    「自殺？為什麼要自殺？「

    蘇貝妮聽到了這個詞心理一驚，出事的是凌沛然，又不是趙文洋，趙文洋至今還在休假根本就沒有去地震現場。

    「他這兩天去不是去特種大隊了嗎？

    「好像是，但是我們覺得她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她這個人平常的為人又不好，大家沒怎麼關心他，誰知道她會自殺！「

    「快送手術室…。」

    手術室外，蘇貝妮覺得很不安，甄選柔一向是一個趾高氣昂的女人，雖然矯情但是聰明，她的自尊心甚至強大到任何時候都無所謂的地部，為了男人不擇手段也是有的，只是為什麼自殺？難道也是為了凌沛然。

    心裡無謂的升上一陣酸楚，她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他和趙文洋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居然仍舊放不小凌沛然？

    淡淡的苦笑，只是凌沛然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這裡有什麼可以炫耀的？

    下周就要離開，心裡一陣不安和酸澀。

    蘇貝妮撥通了趙文洋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極其的低落。

    「中隊長？你身體好多了嗎？」

    「是貝妮啊，我好多了，謝謝，找我有事嗎？」

    「是選柔，選柔她不太好！」

    「貝妮，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她的事情不要跟我說，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廂情願，一開始我就跟她說過很多次了，作為一個女孩子，我不願意太傷她的自尊心，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說，我的心裡沒有她，請她自重！」

    「中隊長，你們…可是她自殺了！」

    「什麼？自殺？」

    「是的，今天我們同事在廁所裡發現了她，她吃了很多的安眠藥，其實既然做不了有情人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我想她現在是需要你的！」

    「貝妮，我還是不過去了，有些事，去了也沒有用，不過正好我有事找你，我們約一下，你下班我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我在那裡等你吧！」

    「好吧！」

    掛上電話蘇貝妮覺得這個時候發現趙文洋是個極其冷漠的人，尤其是在選柔這種時候，不過也許他做的是對的，既然不喜歡何必糾纏，他也是想讓甄選柔斷了這個想法而已。

    手術進行了2個小時，看著手術燈滅，同事走了出來，「放心沒事，藥量雖然很大，但是發現的早，沒事！」

    蘇貝妮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被慢慢推出的甄選柔，臉色蒼白，像是一片乾枯的樹葉，愛情算什麼？能讓人活亦能讓人死，自己何嘗不是這樣？

    和凌沛然的結還沒來得及解開，他就下落不明，等到她的難道一定要是噩耗嗎？

    迷迷糊糊中，甄選柔睜開了雙眼，看見了貝妮

    「貝妮，貝妮，是你嗎？我……我不想死了，我不想死了，為了一個男人我不值得！「

    「選柔，你沒事，現在就是好好休息，所有都過去了，你不會死！」

    蘇貝妮忙了一整天的報告，收拾東西下班，準時的來到了對面的咖啡廳裡，她很好奇，也許趙文洋是有什麼事想讓自己轉達甄選柔，自己不好開口，自己雖然不喜歡甄選柔，但是落井下石終究不好。

    走進咖啡廳，就看見趙文洋穿著一身的便服，緊身的t恤凸顯了他精壯的肌肉，只見他朝自己揮了揮手，蘇貝妮便走了過去，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面，只不過，當時他的臉上寫著猙獰和侷促，此時卻是一種低落的情緒。

    「我給你點了橙汁，女人喝橙汁對皮膚好！」

    「喔，謝謝！」

    蘇貝妮不得不承認，和趙文洋相處得日子並不多，但是他確實是一個細膩的人，不管是在軍營裡還是在醫院她都有這種強烈的感覺，而且，她也是見識過他拍馬屁的功夫，把市長夫人伺候的倒是很服帖，市長夫人很顯然也是很喜歡他的。

    只是她總是莫名其妙的找自己的麻煩，有的時候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強針，一下下的打在了自己的心上，總之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只覺得他總會帶著深意的眼神開著自己。

    「貝妮，其實今天我是想跟你說關於凌沛然的事情！」

    話音剛落，還沉浸在思索中的蘇貝妮突然一愣，凌沛然的事？

    「怎麼？凌沛然有消息了？」蘇貝妮的眼睛一亮，帶著期待看著趙文洋。

    而他卻是搖搖頭。

    「不，沒有他的消息！」

    那雙清澈的眸子頓時黯淡了下來，鼻子酸澀，眼淚竟然在眼裡打轉。

    她非常的想他，她想告訴他，都是她不好，他明明一開始就說了自己是唯一，而自己卻蠻橫無理的對他任性，裴依依，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就是過往的自己，而他就是那個疼愛自己寵溺自己的只愛自己的那個男人，他說了自己是太陽，沒有自己他的世界是黑暗的，只是凌沛然你知道嗎，如果你回不來我的世界也是黑暗的。

    你一定要回來，我等著你，等你回來怎麼懲罰我都行，只是不要這樣讓她等。

    蘇貝妮的眼淚終究傾瀉而下。

    「貝妮，這麼多天，過去了都沒有他的下落，你我應該很清楚，應該是沒有希望了，其實，失去他我比你還痛苦！「

    聽著他說話的口氣不對，蘇貝妮連忙擦了眼淚，看著他眼中竟然也有了幾分霧氣，說話的聲音竟然也開始沙啞。

    只見趙文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們早在10年前的就在同一個連隊當過偵察兵，那時候他是排長，他尤其對我很關心，我知道其實他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他愛護她的每一個戰士，有一次晚上我突發了闌尾炎，她愣是一個人背著我走了10多公里的山路把我送到了醫院，後來醫生說，如果晚來一會恐怕我會因為闌尾穿孔，恐怕我就死了，後來我們一起被選入特種部隊，一起參加了維和部隊的任務，一直共同執行任務很多年，在國外那麼艱苦的時段，有他我才能撐過來，他對我來說很重要，失去他，我活著索然無味！」

    蘇貝妮被他的話感動了，她知道凌沛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鐵血戰士，一個中**人，一個有血有肉的熱血青年，他愛他的國家，愛他的戰友，也愛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們之間的戰友情是永遠都不能被代替的，這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這是一種信任是一種愛護！」

    「不，你不懂，你根本什麼也不懂，我們不僅僅是戰友情，還有親情，甚至還有愛情！」

    蘇貝妮坐在那彷彿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中，他在說什麼？

    「什麼，愛，愛情？」

    「是，我是愛他，但是他只愛你！」趙文洋握著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剛剛被送來的橙汁左右晃了晃，幾滴潑溢在桌子上。

    蘇貝妮愣怔的看著對面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他帶著怨怒直瞪著蘇貝妮，他在說他愛他？趙文洋說他愛他？

    天呢，怎麼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像是一張大網將蘇貝妮緊緊地扣在了下面，讓她不能呼吸，他居然愛他？

    怪不得他第一次相親的人是他，當時想必他心裡更多的是忐忑，當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時候，他逃走了，他瞭然，這種女人肯定不是他的口味。怪不得他總是無意間在找自己的麻煩，比槍法，甚至面對凌沛然的父母的時候他帶著一種諂媚，蘇貝妮回憶著他給她帶來的每一處驚訝。

    那麼甄選柔自殺也是因為她知道了他的心裡，所以才覺得生命的無謂？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選柔還拉著她的手說：「我不要為了這樣的男人而死！選柔死過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蘇貝妮，我知道我帶給你更多的是很驚訝，但是今天我承認我失敗了，他愛的是你，不是我！」

    「蘇貝妮，我為他做了很多事情，我可以照顧他的父母，我可以忍受他父母的蠻橫，可以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他擋子彈，我甚至為了他可以退伍，你呢，你為他做了什麼？他跟你在一起快樂嗎？他從上次他的母親出院後回到了軍營，一直情緒低落，我就知道是因為你，你除了會讓他感到累讓他受傷，還讓他感到什麼了？「

    是啊，蘇貝妮聽著趙文洋的話，身子開始顫抖著，手裡緊攥著垂下的桌布，鉤在手指上，纏了又纏，卻發現自己真的一無是處，我除了讓他感到辛苦還有什麼？淡淡的苦笑爬上了蘇貝妮的臉，是啊，凌沛然在自己這裡得到了什麼？

    如果他在這的話，他會怎麼選擇？選擇趙文洋？

    一聲冷笑終於從蘇貝妮的口中溢出，心裡瀰漫著苦澀，她越來越不瞭解他，她發現到這種時候她居然不知道他會做什麼選擇，即使趙文洋是個男人，她的心裡開始假想他選他的理由。

    蘇貝妮，你不瞭解他是嗎？

    「趙文洋，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事情，其實，我們在你和她母親出院的那天，我們就分手了，如果他在這，我不知道他會做怎嚴寒的選擇，所以，你跟我說這些都沒有用，我相信，你和我一樣都希望他回來，如果你希望他給你一個答案，你就和我一起等，等他回來，不過，下周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去法國，我很抱歉！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單薄的身影起身，慢慢的了離開了咖啡廳，從咖啡廳到車站的距離很近，蘇貝妮覺得彷彿走了一天一樣的辛苦，腳下沉重，雙腿無力，凌沛然你在哪裡，不管你做什麼的選擇我都接受，只要你平安回來。

    一周以後，蘇貝妮拖著行李站在了機場大廳。

    （寫到這，覺得自己是不是三觀不正。另，對不起親們，壓縮造成的佈局出了問題，信息量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