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文 / 紅了容顏
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自己說不出話。他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心電監護報警也已開啟。
蒼穆看到他輸著液的手緩緩抬起。抬到一半。便又無力垂下去。他忙去抓住。又湊近了馬修費爾頓。
「天……天……伊……向……天……」
馬修的話最終還是沒說完便陷入了昏迷。而那幾個字。雖然說不是特別的清醒。但憑想像。他能料到他所說的那幾個字。
伊向天。
那是什麼意思。這次的事。真的是他幹的。
他又為何這樣做。難道只是為了報老桑德斯的仇。可是。不是應該報在他頭上嗎。為何要報羅伯特的頭上。
而且很明顯。這次的事。很顯然是對著羅伯特而去。
這麼精準的槍法。也只能說明他們是經過了訓練的。打死了羅伯特。打傷了馬修。卻對於翠姨。毫髮無傷。
是不想傷及無辜。還是另有原因。
這倒很像天道幫的做法。冤有頭債有主。從來便不會傷及無辜。
蒼穆忙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大批的醫生護士忙湧了進來。對著馬修進行搶救。
他被擠退到一邊。望著醫生護士在那裡忙亂。好一陣子。才緩和了下來。
「怎麼樣了。」蒼穆忙上前問。
「目前陷入昏迷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能醒過來的機率……很小。費爾頓先生。你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說完。魚貫走出了病房。
醒過來的機率很小。那也就是說……有可能就此永遠醒不過來了。
那他所說的伊向天三個字。是不是也沒有答案了。
他退了出去。轉而又去了翠姨的病房。有護士在那裡看護。看到他進來。忙起身:「剛打了鎮靜針。她已經睡著了……」
他略點了下頭。站在床頭望著她。
他幾乎就是她帶大的。可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在費爾頓家族裡。到底是什麼身份。
沒有人告訴他。而他也查不出來。以前那些被掩蓋的事實。或許現在知道的人。只有躺在重症監護室裡昏迷不醒的馬修費爾頓知道了。
如果他永遠醒不來。那麼這一切。是不是也該隨著逝去的人一起埋下地底。
身上的手機響起。他拿出看了下。是嚴緒然的。
「有人來看你。在休息室……」嚴緒然只簡單說了句便掛了電話。他也忙轉身出了病房。
休息室內。坐著三個人。一個是嚴緒然。還有兩張。久違了的面孔。
「你們怎麼來了。」
「老大……聽說義父……過世了。」司任和孟紹南看到蒼穆進來。忙站起身。
蒼穆微點了下頭。坐入他們面前的沙發裡。一副疲倦的神情。
「現在是什麼情況。」孟紹南開口問道。
「最棘手的時候。也是最糾結的時候……」嚴緒然開口道。聲音依舊帶點玩世不恭。
「怎麼說。」司任轉頭望向他。
「最棘手便是……想到了方法卻怕傷到某人。只有停滯不前。最糾結呢。就是知道了那個第三者。卻動不了他……」
「我還能回加州嗎。」蒼穆突然間開口。望向嚴緒然。
「那得看他們的行動。他們接下去的一步。便是將你拖下水。如果有人肯做證人。那我想。你哪兒也去不了……」
「還有證人。誰會願意做。」
「問題就在這裡。他們狡猾在……不把證人公佈於眾。那麼。即使你知道誰是證人。你去殺人滅口了。公眾又不知道。他們可以繼續編造兩個人……或者是更多……總之。把你推上去便可。」
嚴緒然的一番話。又讓在座的幾個大男人沉默起來。
法律講究的是證據。而很顯然。那個人對於法律有著足夠的知識。能將所謂的證人證物保存得很好。
卻是先利用了公眾媒體。引起嘩然。讓所有的人先關注此事。再最後出擊。將他們一網打盡。
「老大。你說說你的看法。」孟紹南開口。
「嚴律師。照我們的計劃行事吧……你去找伊向天……」蒼穆卻是開口。
「你不怕傷害到某人。要知道。如果不成功。那可就是……」
「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老大。還有我們。你只管吩咐。」門口。傳來遲御的聲音。綻著一臉笑。望向所有的人。
「你跑哪去了。」司任不禁蹙眉。三個人一起來的。結果半路他個死丫的給他玩失蹤。
「我那不是聽說咱們的大美人被抓了。我心疼嘛……」
「你去查了。查到了。」司任挑眉。
「沒。我只是出去轉了一圈。我鬱悶而已。」
「魅影有鬼影和風影在調查。應該就會有下落的……你們聽候安排吧……」蒼穆開口。
正想起身之時。休息室的門又被打開。幾個穿著制服的人亮了下證件。
「穆維托費爾頓先生。我們聯邦調查局的。現懷疑你跟勞倫斯桑德斯的死有關。還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為首的人還是上次機場的那人。那次如果說對著蒼穆還有些客氣。現在。可是沒有一點情面可留。
或許是認為他們已掌握了所有的證據。而他蒼穆大勢所趨。所謂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現在已沒有一點點利用價值。第一時間更新也不必再對著他阿諛逢迎。
他對著身後的人微揚頭。身後的人隨即奔到蒼穆身邊。一左一右想要架著他。
蒼穆只是平靜地望著他。又瞟了身邊的兩人一眼。輕輕拂開了那兩人:「不用這樣子的陣容吧。你還怕我逃了不成。」
「費爾頓先生如果沒有做虧心事。又幹嘛要逃走呢……」
「說的是。有些人做了虧心事都沒有逃走。我們又為何要逃走……」遲御忙笑嘻嘻回了那人一句。
那人臉色一凜。沒再開口說話。對著兩個手下使了下臉色。轉身朝外走去。
蒼穆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也跟著他們一起出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先進去修養幾天吧。你也太累了……」嚴緒然邊把玩著手機邊說道。
蒼穆沒有理會他。走到門邊時。卻是頓住了腳。轉頭望向遲御他們:「誰替我去加州。把她帶離美國。」
「老大。你說。她肯乖乖聽話。」遲御開口。
蒼穆沉默著。隨後。沒再說一句話。跟著那幾人出去。
醫院的門口。全是守候在那裡的記者。一時間。閃光燈。鎂體燈。辟哩叭啦照個不停。
蒼穆沒有理會。只是跟著調查局的人坐進車裡。
這是他們都設好的。哪怕封了所有的報社新聞媒體。第一時間更新可最終的結果。他還是會上頭版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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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幫
伊向天坐在大班椅內。本就不苟言笑的臉。此刻更加寒冷。
不一會兒。南宮允兒被人拖到了面前。
看到坐在那裡的伊向天。她本就慘白的臉更加蒼白起來。她顫抖著聲音。開口:「天……天哥……」
她怎麼能不知道惹怒了他後的結果。或許這一出。她真的料想錯了。
「歐陽雪落呢。」伊向天轉頭手中的茶杯。淡淡開口。沒有望向書房中央跪坐於地的人。
「雪落。我不知道啊。我……我才試音完回來沒多久。一整個下午。我我……我都在外面。我怎麼知道她去了哪裡……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伊向天手中的杯子早子擲出去。發出砰地碎裂聲。
南宮允兒嚇得尖叫出聲。隨即嚶嚶哭泣起來。
「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你應該知道……」他望向她。眼裡一片冰冷。
南宮允兒只是搖著頭。說什麼也不肯承認。如果承認了。那她就必死無疑了:「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下午回來。都是和助理一起的……她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況且。她是你的妹妹。我又怎麼敢去惹她……」
南宮允兒哭哭嗒嗒。時不時瞟著座椅內的人。
座椅內的人卻突然間笑了。站起身。頎長的身子一步步靠近她。隨後蹲在她面前。倏地一下攫住她的下巴。
南宮允兒因為他的動作。頓時倒抽一口氣。不僅疼。還有驚恐。
「南宮允兒我告訴你。想要讓一個人成名。很容易……想要毀了一個人……更容易。」他望著她。一字一句輕聲卻又緩慢說道。看到她迅速瞪大驚恐的眸子。還有失去血色的雙唇。他的笑容一點點溢上來。
隨後一把甩了她。站起身。只是淡然地對著司徒幾人說道:「把她脫光了扔去難民窟……」
「不……不……天哥。天哥……你不可以這麼對我。天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吧。」南宮允兒深深知道。他伊向天。說得出便做得到。
一看到司徒他們過來拖她。她忙向前爬著緊緊抱住伊向天的腿。
伊向天並沒有轉頭望她。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動。
司徒他們仍然上前去拖她。
南宮允兒更為驚懼。拚命抱住他不讓他們脫離。
「天哥。天哥我說……我說。我知道歐陽雪落在哪裡……我說……」
她看到他無動於衷。終於鬆了口。或許只有歐陽雪落。才能保住她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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