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浴室衝突 文 / 紅了容顏
沒有吃多少,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是真餓了,可是到了這會兒,卻是吃不下,翠姨一直在說,直到他們離開時,還在問她:「雪落,是菜不合胃口嗎?怎麼只吃了那麼一點點?」
「沒,已經吃得很飽了……」她對著翠姨笑,燈光之下,那笑猶如一室綻放的曇花,艷麗四射。
「穆,可別欺負雪落!」翠姨卻突然間對著身邊的蒼穆道,又抓起他的手將雪落的手塞入他手掌心,「要記得,多帶雪落回來……」
室內打著空調,不冷不熱,剛剛好,雪落的手也並不冷,但握在他的手中,仍然感覺到他手心中的炙熱,她的心裡跳了下,突然間就想到了婚禮上,那個吻。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低頭吻她,她也在被他攬過之時僵硬了身體,可是,他卻只是落在她的臉頰側,淡然薄涼的吻,猶如那一刻,她碎了一地的心,而他掩飾地那麼好,好到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正擁著她,深吻。
「知道了……」他望向翠姨,輕聲答道,隨後,牽著她走了出去。
****外面有些微熱,燈光影綽,他一直拉著她的手,大步走在前面,雪落跟著他的步伐,不免有些跌撞,後面,是送出來的一干傭人。她想抽回手,卻發現被他抓得緊緊的,手心中,不免微微冒汗。
一直走到了車子邊,他開車門,一手護著車頂,讓她小心坐入,那動作,讓她有瞬間的熟悉感,彷彿視她如玉如寶,呵護有加。
他從另一邊坐入,車子內瞬間盛滿他的氣息,只是,關上了車門,密閉的空間內,隔斷了外界所有的一切,卻只讓她感覺寒冷。
仍然是沉默,這一路,全都沉默。回到了原來住的別墅,車子才停穩,他便已開了車門下車,似乎都忘了身邊還坐著一個她。
雪落倒並不介意,只是很奇怪,他今晚?會留下??
但還沒有細想,就被另一事佔去了思想,她急匆匆下車,忙四處找起雪白來,都不知道它有沒有受傷,或者一驚嚇,又跑丟了?
總算,在花園的草叢裡,找到了蜷縮在那裡的雪白,一聽到她的聲音,忙嗚嗚著。黑黑的眼珠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特別澄澈。
「雪白乖,傷到哪兒啦?哪兒疼啦?」雪落伸出手去抱它,它卻一下子哇哇大叫,掙扎著站起來,卻又摔下去,她才發現,雪白前面的腳一直不肯著地。
「雪白,讓我看看,我們包紮一下,明天就會好了……」她小心翼翼伸出手去,雪白似乎也不抗拒,知道她不會傷害它,任由她抱起,朝屋內而去。
處理好了雪白,才發現夜已深,雪落敲著肩膀上樓,進了浴室洗澡,平時都是沖洗下完事,而今天卻是鬼始神差,看到那珵亮的浴缸,居然就此放了水浸泡起來。而最最主要的,是她早忘了這屋子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正當舒適得快要睡著之時,浴室的門毫無預警得打開,她也在那一聲動靜之後,迷糊的腦袋徹底醒轉。
瞪大著眼看到門口進入的人,她迅速得拿起放在一邊的浴巾就此裹住深陷水中的軀體,而他,也在看到她時,似乎怔了下。
但只是須臾,便對於她的恐慌與尖叫視而不見,只是悠閒地打開水龍頭,慢條斯理得洗著手。
「你洗澡都不鎖門嗎?」他輕悠悠的聲音響起,把這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可是,他才是闖入的那一個人,憑什麼要說她的不是?
「你進門都不敲門嗎?如你這樣的人,居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她的聲音細細柔柔,卻是有著無限的倔強與勇氣,他放在水龍頭之下的手頓住,俊郎的臉霎時揚起笑,偏過頭,直直望向浴缸中的她。
雪落因為他的眼神而瑟縮了下,讓自己的身子更浸於水中,而他,卻是朝著她走了過來。
在浴缸之前蹲下,他的眸子從她的臉上,一路滑向浴缸中她裹得嚴密的身子上,嘴角浮著一絲輕笑,後又盯著她細緻美麗的臉龐:「我以為,你是故意留著門讓我進來的……」
門,她是沒有鎖,不是她不鎖,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鎖。這一個星期以來,她也已經習慣了不會有人闖入,於是就那麼疏忽了。可是,她未曾想到,她的疏忽,居然會惹來他如此惡毒的語言。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一個想要勾引他的ji女?
她不禁冷笑:「穆少爺,我還沒有那麼恬不知恥!不要把你自己的思想,強加於別人的身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那麼會戴面具!」
她說著,就那樣在他面前站起身,一手緊緊抓著裹在身上早已濕透的浴巾,裸露出雪白性感的雙肩,而她什麼都不在意,就那樣走出浴缸,昂著頭,從他面前走過。
他卻一把抓住她,大大的手掌,將她纖細的胳膊緊緊攥於手掌心中,他的身子漸移至她的面前,由上而下盯著她:「你要明白,即使我現在要了你,你也做不得任何的反抗!」
她卻突然間笑了,雪白雪白的小臉,沒有因為這蒸汽而變得紅潤一點,似乎有股絕決的味道,頭髮濕漉漉的,垂在頸窩中,看起來有股狼狽,而那眼,清澈純淨的大眼,卻沒有一絲懼怕,直直望著他:「那還得要看,穆少爺有沒有這個興致了……」
語氣很冷靜,面容也很平靜,只是,那緊抓著浴巾的手,仍然有絲顫抖,而他想不通,這麼一個二十二歲的小女孩,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故作單純?在面對他這樣一個男人之時,居然還要逞強逞能?
他揚起性感的唇角,更是湊近了她:「是的,我有……」聲音低低地,有著不可抑制的曖|昧,也在瞬間,看到她大大的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他的笑意更甚起來。
大掌從她如玉的胳膊到達她緊攥著的手上,另一手,卻拂開她頸邊的髮絲,那麼輕柔,都讓她感覺不真實,如他,也有這樣的時候?可是,心裡還是亂跳起來,到了此時,才真正明白,她將自己逼到了何種可怕的地步,她的身後,將退無可退。